嬌妻不乖:妖孽殿下de罌粟新娘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畜牲
    珍惜驚叫而起,詫異的看著寒風,他漂亮的淺褐色眸子翻湧著凜冽複雜的情緒,叫她的心猛地一揪。那雙眼睛裡有痛苦,隱忍,憤怒,失望,悲哀,苦澀,毀滅,唯獨沒有一線光明。

    他哀傷的目光就像一雙無形的鐐銬,狠狠鎖住她的脖頸,讓她胸口難受的窒痛,瞬間無法呼吸。

    「你怎麼在這?」半晌,珍惜才愕然的問道,大腦一片空白,好像神經系統失去了圖像顯示功能般。

    「這話該我說才對吧,惜姐姐,你為什麼又跟殺父仇人在一塊?你還記得答應過我什麼嗎?惜姐姐,你發過誓的啊——!」

    寒風難以置信的嘶吼,突地衝上去緊扣住珍惜的手腕,熠熠的褐眸緊緊的盯著她煞白的小臉,清秀的五官痛苦的扭成一團。

    珍惜被他盯得好像臉上的肌膚要被活活燒熔了,連帶著手腕處那道醜陋的疤痕也跟著隱隱作痛。

    她怎麼可能忘記,夏流觴是害得她家破人亡,入獄三年,差點淪落風塵的劊子手!

    「說話啊!說是我眼花看錯了,你只是碰巧遇上這畜牲的,對不對?」寒風期盼的望著珍惜,顫抖的聲線中飽含著濃濃的希冀。

    「寒風……」

    珍惜只覺得喉嚨緊縮的更加厲害,乾澀的疼痛著,好多好多話想要說,卻無法說出一個字,只能喃喃的喚著他的名字,聲音是那麼的無力,浸透著濃濃的悲哀。

    在一旁沉默不語的夏流觴實在看不下去了,他們倆一個無比憤怒,口口聲聲唾罵著他是畜生,一個滿含無奈,好像被他強迫在胯下凌-辱的妓-女!

    那他呢,他是什麼?無良的嫖-客,還是童寒風口中豬狗不如的畜生?

    黑眸一凜,唇角邪肆的揚起,夏流觴手臂一伸,強行將珍惜拽回懷中,朝寒風冷聲戲謔道。

    「童寒風,就算眼神不好,也應該看場合說話。」

    聞言,珍惜嬌軀一顫,脊背凍得瑟瑟發寒,周邊幾個體格彪悍的保鏢可是一時都沒有離開過,如果夏流觴真的發火的話……

    更何況,那一紙三千萬的合約一旦被他投進黑市,傳揚開來,不知多少亡命之徒會對寒風下手!

    不,她絕不能讓那樣的局面產生,絕不——!!

    「夏流觴,不要以為使些卑鄙的手段迫使惜姐姐屈服我就會怕你!大不了,我跟你玉石俱焚……!」

    後四個字,寒風幾乎是咬牙切齒,用盡了全身所有的力量說出口,清瘦的肩膀微抖,嗜血的眼神令珍惜後腦殼轟的一痛。

    玉石俱焚?

    他明白自己在說什麼嗎?這份泰山般龐大的仇恨只要她一力承擔便好,只要寒風能健康平安的活著,就算她變得再醜陋,被全世界的人賤罵都無所謂。

    可現在,現在他居然說要和夏流觴玉石俱焚?

    哈,哈哈,哈哈哈——

    寒風,在我心中,你的命,比夏流觴金貴重要來得一萬倍,你明白嗎?!

    珍惜在心底無聲的說著,此刻僵滯的氣氛就像一柄無形的銼刀,將她的心臟一點點的剜開,切成一片一片。

    「惜姐姐,走,我們回家……」寒風聲調轉柔,輕輕的拉起珍惜的手,握住她微微顫抖的指尖,唇角揚起淡雅的笑,純淨的像朵未出世的雪蓮。

    回家?

    寒風,這兩個字是多麼巨大的誘惑啊,只可惜,現在還不是時候。

    眼角的餘光掃過夏流觴暗沉的俊臉,珍惜狠下心不去看那一雙盈盈期盼的褐眸,緊抿著唇,沉默的搖了搖頭。

    寒風目光驟然森冷,握著她的手力道瞬間加重,好似要將她的手骨狠狠捏碎般。

    「你看到了,小惜她不願跟你走。」夏流觴唇角的冷笑更深,硬生生的將寒風的手扳開,擋在了珍惜的面前。

    「她願不願意是我們的事,跟你無關,你也管不著!」

    「誰說跟我無關?」夏流觴絲毫不避寒風鋒利如刀的眼神,維持著一副悠然的姿態。

    他就是這樣的人,對方情緒越是激動,他便越是冷靜,眉目清明,準確的分析出對手的弱點,再迅速出擊,置對方於萬劫不復之地!

    「你滾開!」寒風作勢要推開夏流觴,手腕卻被他猛地反扣住,卡的一聲刺痛令他眉頭痛苦的擰成一團。

    「不!不要——!」珍惜嚇壞了,夏流觴的格鬥技巧她是親眼見過的,寒風與現在的他較量,無異於以卵擊石!

    更何況,旁邊還有四五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護衛,這場局,一開始她們姐弟倆就處於弱勢。

    「夏流觴,寒風只是個孩子,你犯不著跟他一般見識,我來勸他,你命你的人先放手好嗎?」珍惜弱弱的哀求道,雪眸中隱約有淚花閃動,氤氳動人,讓夏流觴心臟狠狠一抽。

    這下子,就算他再不怎麼想承認,他亦成為了這場戲中的大惡人,童珍惜,這個世界上,還有比你更狠的人嗎?

    「惜姐姐,你犯不著求他,今晚,我非帶你回家不可!」

    寒風憤怒的像頭發狂的小獸,望向夏流觴的眸子焰火熊熊,如果此時他手中有一把刀子,絕對會毫不猶豫的朝對方胸口狠狠刺去。

    「寒風,你回去吧,我的事,你不要再管……」

    珍惜輕聲歎道,平靜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唯獨泛紅的雪眸彷彿半夏的薔薇般惹人心疼。

    「惜姐姐,你說什麼……?」寒風茫然的看著他,淺褐色的眸中溢滿了不解,更多的,確實一種難以名狀的悲傷。

    因為他沒有力量,所以就只能眼睜睜看著她一次又一次掉進夏流觴的陷阱而無法救贖。

    惜姐姐,你到底明不明白,只能在一旁看著你受苦而無能為力的我,真的恨得要發瘋了!

    我不要你為我做出任何犧牲,更不要你為了保全我在仇人面前強顏歡笑,甚至奉獻身體供他恣意享用,那是比鞭抽心臟還要痛上千萬倍的折磨!

    「寒風,聽話,不要讓我擔心。」珍惜輕撫上他冰涼的臉,寵溺的勸慰,眼眶中蓄積的淚水愈發酸澀脹痛。

    我都已經這麼髒了,就算墮入地獄也無所謂,寒風,你不一樣,你是我所有的希望,是我最後的光明。

    就算要埋葬我的骨,我的肉,我的血,我也要護衛你周全,還你一個健康人生。

    珍惜淡淡的聽話二字好比一根鋒長的刺,狠狠扎進他心臟最柔軟處,寒風只覺得心口處的劇痛愈發的撕裂噬骨,腦海中疼痛尖銳的叫囂著,幾欲爆裂。

    「我不要——!惜姐姐,你到底清不清楚自己在做什麼?這個男人是夏流觴!他是林雅希的未婚夫!是害你入獄三年的混蛋!是強-暴你導致你小產差點死掉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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