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魂天下 報仇雪恨(中) 368:怒懲貪官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走了過來,踩著深沉的碎步,就如同他的臉色一樣深沉,直接向程香香走了過來。

    程香香驟然色變,定睛看去,芳心不由咯登了一下。

    這個中年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不久前在酒吧給香香灌醉,又給她丟掉錢包,然後狠狠踢了他兩腳的那個中年男人!看樣子,他是有些來頭的!

    程香香怔住了,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好。附近雖然埋伏有乾爹派來的手下,但是不到緊要關頭,他們是不會輕易露臉的——這一幕本來是為可能出現的「一枝花」準備來著。

    中年男人冷冷一笑,終於走到程香香面前,定定地凝注著她。他的身後跟著至少三十個男人,顯然這些人是他的手下或者打手。

    「你……你想幹什麼?」程香香駭然問。

    「幹什麼?小姐!原來你就是程元化的女兒,天港第一美女呀!」中年男人冷笑著說,「還記得十天前,你在酒吧如何捉弄我,出了酒吧又是如何『善待』我嗎?現在你父親程元化已死,除了一個老掉牙過氣候的冷支洋,還有誰能罩得住你?」

    遠處的冷青魂聽得眉頭一皺,當即以不可思異的手勁,暗中將一個小玻璃杯擲出。

    「鐺」地一聲,酒杯正中那個男人的前額,立刻在他的頭上打出一個膿包。

    中年男人大怒,回過頭來,根本看不出是誰擲出的酒杯!

    程香香心中一動,也不知偷襲的人是不是冷青魂,故意大叫道:「一枝花,你快出來,有人欺負我了!你快出來救我呀,嗚嗚——」

    說哭還真哭,程香香一句話沒說完,想到冷青魂悄悄離開自己那麼久,當真就哭出聲音。

    不過,沒有人回應她的話。

    但是酒吧的另一頭,一個美女站了起來,正是閔柔。她走近了些,就近坐在程香香對面,好像準備看笑話,又好像有什麼目的一樣。也許她也在守著冷青魂的出現?

    中年男人大罵:「哪個王八蛋格老子的,膽敢偷襲本大爺……」

    「砰」地一聲!這會兒,不是酒杯砸到他的額頭,而是一個酒瓶,從人叢裡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砸中他的後腦勺!

    不過,偷襲者顯然沒有用上全力,只是戲弄一下而已,中年男人的後腦勺只被砸出一個淤包,饒是如此,也痛得他齜牙咧嘴,怒罵不止!

    但是很奇怪,酒吧裡那麼多人,偏偏沒有人發現偷襲的人到底是誰,豈不像是鬧鬼?

    中年男人大怒,向身後的三十多個打手咆哮道:「一群蠢蛋!咱們有山口組罩著,誰敢無禮,你們就斃了誰,快給老子將整個酒店翻過來,給我找!找出那個偷襲的王八蛋!」

    原來,這個中年男人還是山口組的人,中國的漢奸。程香香眉頭一凝,心中沒來由一跳,不禁暗叫好險,上一次這人要不是喝醉了酒,只怕當時自己就要不測了。想到這裡,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

    中年男人突然向程香香撲了過來,「老子先擒下你,就不信背後的王八蛋不出來!」

    「喂,慢點!」閔柔恰在此時開口了,瞪了中年男人一眼,冷冷一笑:「你急個什麼勁呢?山口組有什麼了不起?本小姐呢,本來只打算看看熱鬧而已,現在一聽山口組可就火大啦!畢大哥,給我上,把這個人滅了!」

    畢大哥是誰?原來閔柔的身後另一張桌子旁,竟然還坐著一個鐵桶般的男人,現在他站了起來——此人身材不是一般的高大,至少有兩米以上,而且還是一個大胖子,臉上肌肉縱橫,一塊疊著一塊,甚是叫人害怕!

    閔柔為什麼會認識這個人?這個人今後和青魂會有什麼聯繫?

    先說這個畢大牛和閔柔的關係,再回過頭詳說冷青魂領袖中華黑白道,大干日本鬼子的傳奇事跡——

    原來去年在天港梧桐嶺,由於冷青魂無法分身參加比武,閔柔和謝天華也怏怏地回到各自的住處。當時「血腥黑貓」楊斌也趕來天港,得到一枝花失約的事,好不懊惱,發誓要找到一枝花,和他切磋切磋武藝不可。

    之後,閔柔仍想擁有杭州楊家的依湖苑,於是又帶著二妞趕回杭州。不料楊斌的父親楊瓊海、母親殷翠、未婚妻胡嫣紅,一致斷定是閔柔拐走楊斌,要閔柔當場交出人來。

    閔柔是個怪脾氣,一怒之下,偏偏承認就是自己藏了楊斌,那又怎麼樣?

    這可不得了,楊瓊海在當地是個大人物,和南城區長竇大同又是知交,當時就設計將閔柔和二妞扭送拘留所。竇大同的妻子是個大貪婦,給殷翠花了幾萬元一收買,和丈夫每日對閔柔和二妞好一陣盤查招打。

    當時雖沒「嚴刑拷打」,卻也夠閔柔受氣的了。於是一個電話叫父親送了十萬元,竇大同夫婦才放了閔柔和二妞。閔柔就將這筆仇記下了。

    出了拘留所,閔柔和二妞就計劃著如何進行報復的事。這天他們摸查到竇大同的宅院,閔柔恨恨地說:「那個王八蛋竇大同,人模狗樣見風使舵,最是氣人,還有他的那個臭婆娘,三番五次地奚落我們,二妞,今晚咱們就豁出去了!」

    二妞也是個直性子,當即點頭表示同意。

    兩個女人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說到做到,趕忙匆匆準備,仗著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就想夜闖竇家大宅。他們帶上匆匆準備的攀牆索鉤、匕首,還有兩截粗木棍,一徑趕往竇家。

    這幾日,竇大同萬事順遂,胡亂理了幾宗不算案子的小糾紛,撈著不少好處,心裡那個樂啊,可就甭提了。

    今兒個,有個商家硬要做東,請南城區各位官員去杭州最好的酒樓大嘬了一頓。身為首席貴客的竇區長,不免多喝了幾杯酒,回家的時候猶覺得身子飄飄然的。

    竇大同是個懼內的懦弱男人,一生最怕的就是又醜又老的妻子司馬妍。這時司馬妍正窩在房裡,在生著悶氣呢,一見丈夫回來,登時就拉長臉:「你這個死老頭子,可是活得不耐煩了?趁著老娘一個疏神,竟敢溜出外面拈花惹草酒肉穿腸?你給我老實交代!」

    竇大同聽妻子這麼一唬,一身的酒意頓然消了大半,委屈地說:「老婆冤枉哪,我拗不過下屬的盛情,才不得不去喝酒。其實我心裡無時無刻不在惦念著你,這不就匆匆回來了?」

    「哼哼!都三更半夜了,你不要回來倒也省事!」司馬妍插腰鼓腮,眼球快要凸出來了:「老不死的,你不給我洗去這一身酒氣,今晚可別想賴床!出去,快出去洗洗!」說著,連推帶拽,將丈夫攆出了戶外。

    這當兒,閔柔和二妞借索鉤助力,已經攀上竇家的牆頭,來到後院,直趨竇大同的私房外面,在一棵大柳樹旁掩住身子。竇大同飽受老妻欺凌的可憐相,被兩女看得暗中直樂。

    閔柔揚揚柳眉,由衷地說:「二妞,這個司馬妍還挺厲害,我以後要能像她那樣子,就不怕老公敢不聽話了。」

    二妞「噗哧」笑道:「小姐你還沒嫁人呢,現在說這話太早了吧?你難道真想這樣對待自己的老公?他要不被你折騰死了才怪!」

    閔柔不由也笑了,卻見竇大同歎口氣,低低地咕噥了幾句,向另一個房間走去——忙暗暗握緊手中的木棍,小聲說:「二妞,他好像要去哪裡,咱們動手吧。」

    今晚合該竇大同倒霉,由於商家設宴,喝了不少的酒。藉著酒意一邊哼著難聽的歌曲,一邊繼續朝前走去。四周靜悄悄的,只有花樹叢裡的蛐蛐,在不知疲倦地叫著——突然,兩聲嬌脆的喝聲響起:「站住!你這不要臉的貪官,我們報仇來啦!」

    竇大同愕然回頭,還沒意識到怎麼回事,但見眼前棍影閃動,腦際「轟」然一聲,立時便沒了知覺,整個身子歪倒在地上了。

    夜色下,只見二妞扯下蒙面黑巾,滿臉詫異,手中的木棍高舉空中,低聲說:「小姐,這人腦滿腸肥,怎麼這樣不經打?我只不過——在他的頭上就敲了那麼一下嘛!他不會就這樣死了吧?」

    「二妞,他死不了的,多半暈過去了!」閔柔蹲下身子,伸手在竇大同鼻端一探,笑說:「這傢伙太沒用啦,真是昏迷了呢!咱們乾脆一不做二不休,再招呼幾下吧。」說完,當先在他的手上腳上,狠狠地招呼了幾棍子。

    「小姐,你好厲害!」二妞傻眼了。

    「嗯,這些貪官非得狠揍一頓不可!他們有工資還不夠,有些狗官就愛斂收民脂,不趁機教訓教訓,以後就沒機會了。」閔柔說著,恨恨地「呸」了一口。

    二妞望著癱在地上的竇大同,點點頭:「你活該!碰到咱們倆……要不死也得脫層皮!」又回過頭問,「小姐,現在咱們教訓那個醜婆娘去?」

    閔柔點了點頭,兩人重又蒙上面巾,一同向司馬妍的房裡遮遮掩掩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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