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棄妃 強力推薦蝶的新文《傾城罪妃》! 三張花箋
    每次他逼得近了,她又擺出一副形同陌路的樣子,彷彿他們根本就從未相識——

    可是,被她那雙如深潭般的眼睛幽怨地瞧著,心頭毫無防備地狠狠一痛,分明是她,明明是她!

    不然,她不會唱這樣的歌!

    今天從一踏進門來,她就故意將他們之間曾有過的絲絲痕跡,拿來刺他,讓他知道她就是她,可是,每次他逼得近了,她又擺出一副形同陌路的樣子,彷彿他們根本就從未相識,「君已陌路」。

    只是,她不知道嗎?

    她的妝容變了,她的眼神變了,可是聲音又怎麼會變?

    若惜,你究竟意欲何為?

    歌聲、琴聲……

    繞樑不絕,沒有一個人動上一動,先前那些自負的公子哥兒,也不知不覺間都放下了手裡的樂器,自慚形穢,彷彿誰敢多奏一個音符出來,都是對她琴音、歌聲的褻瀆似的。

    當歌聲漸入谷底,哀婉啼啾時,不盡的悲涼襲來,倏然,門外隱約有洞簫的聲音響起,並著一個刻意壓低了嗓音的男子聲音:「好一支斷魂曲,在下可否與無闌姑娘共奏一曲?」

    眾人紛紛側首,卻並不見人影,只有嗚咽的簫聲在耳際環繞。

    聲音低沉,卻不悲涼。

    夜無闌一怔,此簫聲音渾厚,滌蕩著一種淡然天地間的坦然,雖則與自己琴音同調,竟然大有要將她琴音中的悲苦一拔而出之意。

    她芳心一顫,會是他來了麼?

    天地間能懂她琴音的也只有一個人,可是……

    他此刻遠在別處,又怎會來此?

    琴音,有如魅惑,那般超脫的境界,她忍不住要去和。

    是如此用心。

    第一次心無旁騖只是單純想為自己彈一首曲子,指尖,便有了酣暢淋漓的感覺,心緒更是隨指尖撥動潑灑如墨。

    她是一頭被圈禁在皇宮內院中委屈的小獸,在等待一心人的寂寞中,已經錯過自己真正的心音,今天,閉鎖自由的大門洞開,她欣喜不及任自己破門而出,在一片廣闊的草原上馳騁。

    簫聲悠揚、境界高遠……

    琴音旖旎,如風相隨……

    久久……

    簫聲漸弱……

    聲音漸輕……

    斜角上銀髮垂肩的湛雲落輕輕鼓掌,一雙桃花眼湧動著莫名的情愫,「好一曲琴簫合奏,夜闌姑娘一曲畢,天下再無敢撫琴之人。縱然太子妃、離王妃再次合奏,也絕然比不上無闌姑娘今日之曲。門外兄台何人,可否出來讓在下一瞧麼?在下出金千兩,賭兄台得見夜闌姑娘真容呢。」

    夜無闌停琴側首,也略有些期待地看向門外。

    門外,燈籠高懸,奼紫嫣紅,只有風中嗚咽,似殘留一抹餘音。

    吹簫的男子竟再無半點聲息。

    夜無闌眼中閃過遺憾,但瞬而也就恢復了正常,一切隨緣,他既不願以真面目示人,自有他的用意,倘使有緣自然再會相見。

    那如閃電般一閃而逝的遺憾,落入湛雲落眼中,卻別有一番滋味,看得他心中一絲彆扭,若惜彈得一手好琴,唱得一嗓好歌,而他……

    卻是個五音不通,音律不精的人……

    他日,誤會冰消雪釋,她可會看不起自己?

    此時,他心中竟隱隱有重重的憾意!

    夜無闌並不知道湛雲落的心緒變化,湛雲蕭的突然出現和奇怪言論讓她倍感好奇,目光一轉,看向他:「這位公子倒似有趣,縱然你不以金為賭,他的簫藝之高自也是可見無闌的。你這一票,賭得可是穩贏不賠的買賣。」

    湛雲蕭妖嬈一樂,彎細的桃花眼中閃出幾分俏皮,「在下也是幫姑娘而已啊。俗話說,世間難事莫過知音難求,難得見姑娘如此心動,在下自然想為姑娘挽留他一挽。」

    眾人嘩然,風流之事也有為別人鋪路架橋的?還真是開了眼。

    夜無闌也眉梢一挑,略帶譏諷地道:「公子倒是好開闊的胸襟。」

    「哪裡哪裡?一切只為姑娘而來,只要姑娘高興,在下定當全力而為。」湛雲蕭不以為杵,笑綻桃花,「既然,方才姑娘有對在下懷疑之意,在下就用黃金萬兩賭姑娘也會讓在下一睹真容可好?」

    「哦?」夜無闌抬眼瞧他,輕輕將一紙花箋放於一旁。

    這張已經有主兒了,就是方纔那個奏簫的男子,底下一陣騷動,轉眼間,花箋只餘其二了。

    「這是在下的見面禮,希望姑娘喜歡!」

    說著,身邊一個小廝已經捧著一個無比精緻的錦盒送上台來。

    夜無闌打開一看,微怔了一下,抬首深看了眼湛雲蕭,微微傾身,「多謝。公子當得起一紙花箋,就請明日來攬月樓把盞一聚。」

    湛雲蕭翩然起身,從她手中接過花箋,妖嬈淺笑,「那在下就明日再來叨擾,還望姑娘能以在下所贈之物招待。那就良辰美景不負卿意了。」

    夜無闌頷首,做了個請的手勢,湛雲蕭優雅地越眾而出。

    今晚的規矩是,得花箋者做不得入幕之賓,湛雲蕭得償所願,並不糾纏,因此瀟灑地當即離去。

    臨走前還不忘對湛雲落拱了拱手,一副心滿意足的樣子。

    湛雲落臉一灰,煩躁地對著他點了點頭,眼睛焦灼地望向台上去。

    台上僅餘一花箋,底下的人也都急紅了眼。

    想那神秘的吹簫男子能夠與夜無闌天音合奏,卻都做不得入幕之賓,方纔這妖嬈華貴堪比王公的公子也只得了一紙花箋,可見,夜無闌自視甚高,想做她的入幕之賓是難比登天。

    而且,到了這會兒也不見她將能做得入幕之賓的信物拿出來,興許今晚就此沒戲?

    這唯一僅存的花箋霎時成了瘋狂追求的對象。

    當即一個渾身珠光寶氣的中年商賈揮動著雙手上十幾個碩/大的寶戒高呼一聲:「無闌姑娘,我願出黃金一萬兩見你一面!」

    「我出五萬兩!」

    「十萬兩!」

    「二十萬兩!」

    「……」

    底下人瘋狂了一般,沸反盈天的喊叫聲幾乎喊爆了棚。

    夜無闌只是淡淡笑著,目光一次又一次從每張瘋狂的臉上掃過。

    湛雲落臉上卻青紅黑白轉個不停,最後到底一張俊臉轉為青色——

    親們,今天看的有過癮嗎?呵呵  稍後還會有一更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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