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生死線 終極較量 一二九、罪魁禍首(1)
    一大早,質檢部的辦公室裡,俞莉正手忙腳亂地整理著一堆文件,彭飛慢慢地走了進來。

    「你誰啊?」發覺彭飛的到來之後,俞莉立刻皺起了眉頭,她顯然對這個又矮又胖的陌生人沒有多少好感。

    彭飛笑了一下,不請自坐,在辦公桌前翹起了二郎腿,順手拿過了桌上的一張報紙。

    這讓俞莉大為惱火,放下了手頭的活,走過來訓斥說:「進人家的辦公室要先敲門,你懂不懂規矩啊?」

    彭飛忽然抬頭:「你還記得阿勁吧?」

    「阿……」俞莉一下子怔住了。

    阿勁被害的消息並沒有在公司裡傳播開來,俞莉似乎也不知道這件事。她眨了眨眼睛,看著彭飛反問說:「你是他什麼人?」

    「我是他的領導,龍湖分局刑偵科科長彭飛。」報了家門之後,彭飛放下了手裡的報紙,目光就落在了俞莉那雙纖細白嫩的小手上。

    能打燕子鏢的人,其雙手必然與常人不同;而一個武功高強的女人,也一定會有一雙和藍菲一樣的手掌。

    俞莉像是對彭飛的目光茫然未覺,但聽說是警察,她頓時有點緊張了起來:「你,你找我有什麼事?」

    「沒什麼。俞小姐,你的手好像有點奇怪。」彭飛直截了當地準備檢查她的雙手。現在已經無需遮遮掩掩了,一但發現可疑,立即逮捕!

    「手?」俞莉下意識地把手掌翻在了眼前,看了看說,「我,我手有什麼好奇怪的?」

    彭飛站了起來,走到她近前,盯著她的掌心說:「讓我看看……」

    說著,他握住了俞莉那看似綿軟細膩的小手。

    「你幹什麼呀?」俞莉像是碰到了火,急忙把手縮了回來,清澈的秋眸瞪著彭飛,像是在責怪對方的輕浮。

    然而在一觸之下,彭飛已經感覺出來了。他失望地歎了口氣,坐回了原來的地方。

    俞莉的手又細又滑,嬌柔無比,這樣的手,無論如何是無法把一對沉甸甸的燕子鏢打進阿勁的腿上的。

    他神情的變化讓俞莉感到莫名其妙,猜不出這位刑偵科長到底要幹什麼。

    正在這時,從外面進來一個身姿窈窕的少婦,她沒有穿工作服,手裡卻拿著一疊明顯是工作用的單據,一邊進了辦公室,一邊招呼俞莉:「小俞,快把這些單據統計一下……」

    話音未落,她就看到了坐在桌前的彭飛,這讓她神色為之一變,把手裡的單據扔在桌子上,然後轉身迅速離開了。

    彭飛目光驚異地看著她的背影,問俞莉:「這位小姐是誰?」

    俞莉自顧自地收拾著少婦撇下的單據,順口回答說:「董馨,祁部長的老婆。」

    「哦。」彭飛應了一聲,就立刻站起來走了出去。

    「哎,……」俞莉轉身想叫他,卻把到嘴邊的話給嚥了回去,低聲嘟嚷說,「神經病!」

    一個小時之後,董馨就被「請」進了龍湖分局。

    「你們憑什麼抓我?我要告你們侵犯人權!」

    審訊室裡,董馨憤怒地抗議著。

    彭飛不慌不忙地點了支煙,滋滋地抽著,瞇著眼看著眼前這位風韻迷人的美婦,笑呵呵地說:「不要虛張聲勢了。警察是隨便抓人的嗎?做為販毒組織的成員,你流躥多年,今天落網,對你而言已經是太便宜了!」

    「你說什麼呢?莫名其妙,我聽不懂!」董馨底氣十足。

    「董小姐,如實地講,你很漂亮。」彭飛忽然誇讚起她的容貌來,「可是,您這位漂亮的美女,聲音卻不怎麼好聽啊。你的鼻音很重,這使我想起了一個人來。」

    董馨臉色大變,色厲內荏地哼了一聲,把臉轉向了一邊。

    彭飛沖外面喊了一聲:「進來吧!」

    片刻,從外面走進一個年輕文靜的女子,當她的目光與董馨時,頓時就失聲驚呼:「就是她!」

    見到這個女子,董馨也吃了一驚:「是你?!」

    來者正是嚴越被殺的當晚,公療醫院裡那個被人扔在花壇裡、淋了一夜大雨而險些丟了性命的護士小譚。

    小譚的到來已經說明了一切,董馨低頭不語了。等小譚出去之後,彭飛冷笑說:「董馨!我知道你就是狂野玫瑰的烈狐,受你上級的指使殺了嚴越,原因無非是怕我從嚴越的嘴裡獲你們的秘密。」

    他吸了口煙,接著說,「不過,現在嚴越的被殺的原因已經不重要了。我掌握的材料遠遠多於這些,如果你還有一點點良知,如果你還有一絲的悔悟,那麼就請你告訴我,你的上級是誰?你們最後的一批毒品什麼時候到習江?而在習江,又到底還藏著你們多少的貨物?」

    董馨沉默良久,才徐徐抬起了頭,目光平靜地看著他:「常言說,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其實,對於死,份量的輕重我毫不在意。只是,我懇求在我說出我所知道的情況後,你能給我一次自殺的機會!……我不想接受層層的審判後再被推上刑場。」

    彭飛沉吟了一下,回答說:「董馨,看得出你很有文化,也懂得法律。我是一名警察,必須遵守警察的紀律,有關對你的處置,我並無權決斷。但,我可以根據你的態度,向上級建議對你的量刑。」

    董馨淒然一笑:「彭警官,你就別再安慰我了。我們這些人,哪一個槍斃十次也不多餘,量刑再輕,也得死,而罪加一等,也無非一死而已。可是您說得很對,人總是要有良知的,人可以犯錯,也可以犯罪,但充其量最多只是罪人;而如果連一點良知都沒有了,那就不是人了!」

    她目光淒慘地看著彭飛,吸了吸患有頑固鼻炎的鼻子,「可以前我從來沒有感覺到,也從來沒有考慮過我所做的事是極大的罪惡;然而從我進到這裡的剎那間,我突然感到自己罪不容恕了!……好吧,我坦白,前天肖靖運出公司的那十噸貨,已經是最後一批了。」

    彭飛一愣:「不是有二十噸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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