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入豪門:罪愛流離 心中有座墳,葬著未亡人! 第二百二十五章  悲傷離歌1
    五雷轟頂!!!

    夏子寒早有預感,但還是接受不了,死死盯著她,悲憤的說:「你記不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如果你不記得,讓我來提醒你。你說過,等夏炎……」

    「不要說了!」流離大聲打斷他的話。

    「為什麼不說?」夏子寒咆哮如雷,「你答應過我,你明明答應過我,會回到我身邊的。你說過,等夏炎身體恢復之後,你就會回到我身邊————」

    全場一片寂靜,氣氛死般沉悶,沒有人敢出聲,就連呼吸都小心翼翼。

    雖然早已看透,可是聽到這句話,夏炎還是微微一顫,心在糾疼,其實,她是有多麼想回到夏子寒身邊,卻因為對他的愧疚,一再為難自己……

    夏子寒咬牙切齒的盯著她,氣得渾身發抖:「怎麼不說話?嗯?你把我當什麼了?我就是你揮之則來,呼之而去的龐物嗎?」

    「夠了。不要說了。」流離氣惱的站起來,轉身推著夏炎離開。

    「你給我站住——」夏子寒大吼,想要伸手拉住她,可是他現在的身體,再也不是可以為所欲為的時候,差一點撲倒在地,還好傭人及時拉住他。

    流離咬著牙,沒有理他,逕直推著夏炎離開,留下夏子寒一個人在那裡大發雷霆……

    來到花園,夏炎突然對她說:「流離,我們去一個地方吧!」

    ……

    半小時之後,他們來到藍海灣,這裡是他們相識的地方,也是他們定下終生的地方。

    流離推著夏炎在玫瑰園裡散步,聞著濃郁的玫瑰花香,感受著清涼的海風,頓時覺得身心也輕鬆了許多。

    在一棵蘋果樹下坐下來,眺望遠方,流離混亂的腦海漸漸平靜下來,在心裡反覆警告自己,既然選擇了,就不要再想太多了,可是夏子寒憤怒的話又迴盪在她耳邊,那些話如鋒芒般刺在她心上,垂下眼,不想讓夏炎發現她的憂傷……

    夏炎握著她的手,靜靜的看著她,此時此刻,他突然發覺,美麗的她,其實一直都不屬於他,無論何時何地,她的心裡,永遠都在想著夏子寒。

    ……

    這天晚上,他們沒有回家,在藍海灣酒店開了一個房間休息,流離並不擔心夏炎會再向以前那樣,做出什麼衝動的事,必竟他現在還有傷在身。

    她其實並不情願這樣,她能夠想像,當夏子寒知道他們在外面過夜的時候,會怎樣的發瘋發狂。

    可她還是沒有拒絕夏炎的要求,現在,只要是夏炎想要辦的事,無論是什麼事,她都會答應他,這樣,他會開心,看著他開心,她心裡也會好受一些。

    這夜,他們相擁而眠。

    流離閉著眼睛,腦海裡滿滿都是夏子寒的身影,想著想著,一股濃濃的心酸便湧遍全身,可是她忍著,不想讓夏炎發現任何異樣。

    她默默的偎在他懷裡,他身上淡淡的藥味似乎有一定令人鎮定的能力,漸漸的,她既然睡著了。

    窗外柔和的月光柔柔的灑在她臉上,讓她顯得更加美麗,夏炎靜靜的看著她,想起他們曾在一起的一些過往,酸甜苦辣,各種滋味在心海中翻騰,一抹淚滑下來,他在心裡對她說,流離,我是那麼的愛你,用盡全身心去愛你,可是,為什麼,你永遠都不能屬於我?

    淚滴落在她臉上,癢癢的感覺令她驚醒,她對淚水有一種獨特的敏感,看到他眼角的淚,她的心立即就疼了,緊緊抱著他,輕輕吻他的臉,喃喃說:「對不起,夏炎,對不起……」

    他突然深深吻住她,溫柔而癡迷,帶著無盡的悲涼,許久,他放開她,輕聲問:「流離,如果沒有夏子寒,你會愛上我嗎?」

    多麼老套而卑微的問話,他曾經一度鄙視這樣的問題,自己卻問了出來。

    流離深深點頭:「會,我會。夏炎,對不起,我知道,你什麼都知道。可是,他比你早進入我的生命,早在五年前,我的人生就已經與他聯繫在一起,所以……」

    「我明白。」

    無需再解釋,愛情這回事,其實根本沒有先來後到,只有誰先愛上誰……

    ……

    這一夜,夏子寒坐在床上,呆呆的看著窗外,這樣的姿勢,已經重複了幾個小時,一直等他們回來,可他們始終沒有回來。

    他總是產生幻覺,莫名其妙的聽到車聲,然後問徐揚,他們是不是回來了,而徐揚的回答總是讓他失望……

    這一夜,夏子寒像老了十歲……

    第二天清早,他的眼睛已經疲憊得不能再完全睜開,夏炎的車終於開回來了。

    司機把他從車上背下來,放在輪椅上,流離推著他走進來,剛走了二步,她抬頭,看見夏子寒坐在窗前看著她,他的眼睛瞇著,疲憊不堪,面無表情,整個人就像一株枯萎的草,沒有絲毫活力……

    她的心突然又疼了,像被針扎,眼淚奪眶而出,可還是狠下心,咬著牙,撇開眼,默默推著夏炎進去。

    ……

    接下來的幾天,夏炎和流離每天都膩在一起,在花園散步,一起看電視,下棋,聽音樂,聊天。

    在流離的細心照顧下,夏炎的氣色好多了,身體也恢復得很快,每天心情都很好,臉上永遠都帶著愉悅的微笑。

    相反,夏子寒再也沒有出過他的房間,他徹徹底底的成為了一個真正的病人,每天都躺在床上,等傭人伺候,等醫生換藥。

    流離也沒再來看他,有時候從他門口路過,看見他對換藥的護士大發雷霆,嚇得護士渾身發抖,藥弄得到底都是,還弄疼了他的傷口,她不忍,走進來替他換藥,他卻冷冷低喝:「滾出去——」

    她渾身一震,眼眶立即就濕了,但還是固執的替他換藥,他還要再發火,但看著她的眼淚和委屈的樣子,心就軟了,趴在床上生悶氣,不說話,任由她在自己背上塗抹。

    她一邊流著淚,一邊細心的替他上藥,上完了,還輕輕揉一揉他因為疼痛而發顫的身體,然後溫柔的替他蓋上被子,默默離去……

    她每一次離去時,關門的聲音就像一把尖刀,深深的刺在他心上,他多麼希望,她能再多陪陪自己,就像她溫柔的陪著夏炎一樣。

    多麼希望她能跟他解釋一下,她只是因為對夏炎內疚,才這樣照顧他,她的心永遠在他這裡。

    可是,她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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