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王府後，我直接回到咖啡店。
「你在這裡？」我望著蛟郁。
「那我應該在哪裡？」
「你可以去其他任何一個地方啊。」
「可是我只想來這裡，我知道你會來這裡。」
「我暈死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我怎麼會在你面前一點秘密都沒有？」
「有的有的！」
「什麼？」
「親愛的，你性感迷人的身材我還沒有看清楚明白。」
我馬上捶了下他的頭。
我倒了杯伏特加，喝了一大口，心裡悶悶的。
「你應該高興才對！」
「為什麼？」
「因為你的三個選擇減少成為兩個選擇了！你只需要二選一！」
「兩個？哪兩個？」
「一個是我，一個是王！」
「喂！」我忍不住好笑，「我什麼時侯把你納入選擇範圍了？」
「我自己擠進來的！」
「你還真是花癡！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你就不能像林森一樣祝福我麼？」
「不能！他頂多痛苦幾十年，我卻要痛苦幾千年，太可怕了！」
「你也知道你是個老妖怪啊？」
「親愛的，現在你不也是個千年老妖怪麼？我們彼此彼此。」
「哈哈哈！」
「你笑了？」
「只要想起那天吃飯時你說的話，我就忍不住想笑。」
「哪句？」
「你說你要鞠躬精粹！哈哈哈……。」
「我認真的！我願意為了你鞠躬精粹！」
「就是認真才好笑！你還真是幽默！」
「幽默？你不是說我沒有幽默感，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麼？」
「你怎麼還記得？」
「我說過，我對親愛的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很上心！」
「是麼？那我考考你。」我想了想，笑道，「那我第一次見到你，我對你說了什麼？」
蛟鬱沉吟了一會兒，說，「你問我，『聽說鬱金香是親王從西洋帶回來的，是荷蘭麼？』」
我一愣，「我對你說的第一句話竟然是這句？」
「是的！你對我真正說的第一話就是這句，當時我只覺得眼前一亮，沒有想到你這個小丫頭知道荷蘭！」
「哼！少見多怪！」想了想，我又問，「那我第一次在水晶池彈完琴時，當時你和很多大臣都在，我跑下水晶台對你說了什麼？」
蛟郁笑道，「你對我大聲說，『焦親王！謝謝你！』當時我心裡美滋滋的。」
「美滋滋？」
「是的，我忽然覺得，我帶回一件鋼琴，是我這輩子做過的最有成就感的事情！」
「哦？太誇張了吧？」
「唉，你不知道，當時你彈琴的時侯，我一直癡癡地望著你，我只覺得很震撼。我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
「暈！你不會從那個時侯起就喜歡上我了吧？」
「應該是吧！之前我本來就對你很有好感！後來，我每天都會站在遠處看你彈琴。如果我一天聽不到你彈琴，我的心裡就覺得很失落。」
「該死的鋼琴！」
「你不高興麼？」
「有什麼高興的？你以為我是情聖麼，你以為我喜歡眾月捧星麼？」
「哎，現在不過只有兩個月亮而已，你也不要不高興了！」
「切！」
我又倒了一杯伏特加，抿了一口，若有所思地說，「You feel hurt when you break up with someone； you feel hurt more when someone break up with you； you feel hurt most when your beloved cannot feel what you feel。」
「你在感歎什麼？」
「聽不懂麼？」
「半懂！你捨不得林森麼？」
「我覺得很對不起他，很內疚！」
「你覺得對不起我麼？」
「不覺得！」
「哼！林森不過是站在明處，我只是站在暗處而已。就像你剛才說的，你愛的人感覺不到你的感覺，這才是最大的傷害。」
「暈！那算我對不起你好了吧？」
「我才不要你對不起我呢！你和我在一起就不算對不起我了！」
「我已經有王了！」
「哼！」他鬱悶地猛地喝了一大口酒。
「我要回去了！」
「你急什麼？天天膩在一在還不夠麼？」
「也不是啦，因為我知道他肯定又在找我了！」
「就讓他找好了！」
「切！」
「再陪我坐一會兒，就一會兒。」他忽然軟聲道，「好不容易才有機會單獨和你在一起，你走了我又該失落了！」
我歎了口氣，「你長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你應該試著去認識新的女人！」
「你以為我沒有想過麼？可是我現在對其他任何女人都提不起興趣。我活了這麼久，從來沒有愛過一個女人，一旦愛上了，就像中了毒一樣，欲罷不能！」
我心裡只覺得可悲。「那我再陪你坐一會兒，就一小會兒哦！」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