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拔出第三刀,未加思索手一揚,短刀滴著子墨的鮮血,呼嘯著直奔羅罡飛去。
所有人都被子墨這一系列的動作震驚,當子墨的短刀脫手而出,羅罡的手下只有驚呼,卻沒有人來得及上前阻止。
如果說,所有人此刻如墜霧中,那麼有兩個人是異常清醒的。
一個是冷峻如斯的肖子墨,短刀飛出之後,像沒事人一樣脫下自己的襯衫,用力撕成條狀,用來當做繃帶,包紮自己的傷腿。
另一個人就是羅罡,當子墨用力自殘的時候,他的眼中先是震驚、繼而欣賞、化為惋惜,當最後子墨短刀脫手飛向自己的時候,羅罡微怔,目光一凜之後,卻沒有躲閃,嘴角反而牽出一絲莫名的微笑。
眾人的驚呼,並沒有讓羅罡膽怯,反而眼睛眨都不眨地注視著忙碌的子墨,錚的一聲,短刀呼嘯著從羅罡的臉頰邊擦過,兵器自身的冰冷寒氣加上速度,把羅罡白皙的面頰刮出一道紅色的痕跡。
短刀深深地釘在羅罡身後的牆壁上,刀柄兀自顫動不已。
羅罡的手下這才反應過來,伸手擦了一下額上的冷汗,紛紛亮出身上的傢伙,向子墨圍攏過來。
子墨不屑地看看圍上來的幾個傢伙,像沒事一樣繼續包紮自己的傷腿,一件名貴的白襯衫,此刻已經變成一縷縷繃帶,子墨手法嫻熟地把它們緊緊紮在自己的傷口處,防止血流過多。
「你們退下。」羅罡站起身來,低聲喝止手下的圍攻。
「老大,這傢伙膽敢襲擊你,」手下還要強辯。
「哼,要是人家真的襲擊,你們現在才馬後炮反應過來,有個p用。」羅罡不屑地看著手下。
眾人不好意思地低垂下頭。
「去,把那個凌雨霏帶來,讓肖總帶走。」羅罡說到雨霏的時候,瞇起眼睛觀察著子墨的反應,子墨漆黑的瞳眸驟然收緊。
「老大,這樣不是太便宜他們。」手下很不情願。
「哼,一點誠信都沒有,還怎麼做事?快去!」羅罡瞪起雙眸,兩道寒光從他那漂亮的眼睛中迸射而出,讓看者不寒而慄。
隔壁的凌雨霏,當子墨拋出短刀時,已經頹然地跌坐在地上,心中泛起一陣陣地絞痛,傷心的淚水決堤而出,很快瀰漫了整個面頰。
「怎會這樣?怎會這樣?」雨霏不停地喃喃哭泣著,一種從未有過的心痛欲碎的感覺,讓她全身不停地戰慄著。
羅罡手下將哭的一塌糊塗的雨霏,駕到隔壁子墨所在的房間,子墨咋一見到雨霏梨花帶雨的模樣,心中痛惜不已,踉蹌著奔到雨霏面前,一把將雨霏攬在懷中,一邊輕輕撫慰著,一邊柔聲安慰道:「雨霏,不要怕,這就帶你回去。」
羅罡靜靜地看著子墨的一舉一動,同樣都是男人,此刻無須多言,這個傻丫頭在肖子墨心目中的地位,已經一目瞭然。
微笑著走到二人的面前,羅罡貌似大度地說:「肖子墨,你既然慨然選擇了第二條,寧可自殘身體,也不願澄清你和楊心怡的關係。好,我羅罡也做回大方人,成全你們,從現在開始,我放棄楊心怡,祝你們百年好合,天長地久,哈哈,送客。」
說到最後,羅罡深深地望了一眼淚雨滂沱的凌雨霏,嘴角邊又噙著迷人的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