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紙、黑字、鮮章、手印。
子墨和雨霏手裡各執一份合同，子墨伸出右手，開心地笑道：「歡迎你，凌助理，工作愉快！」
雨霏看著滿面春風的子墨，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看總裁方纔還冷若冰霜，轉眼間就笑得燦若夏花，這表情瞬息萬變，怎麼跟演戲一樣。
無奈何伸出手去，與子墨的手輕輕接觸一下，就急忙收了回來。
子墨倒不以為意，伸手按下內部電話，「叫於莉和言鵬來一下。」
「總裁，你找我們？」於莉和言鵬很快走了進來。
「於莉，從現在起，你不再擔任總裁助理，根據你的業務能力，把你調到企劃部，由言鵬部長負責安排你的具體工作。」
「總裁，為什麼？」於莉大驚。
「我也是應你本人的要求，你不是要換個工作嗎？」子墨目光冷冷地望著於莉。
「總、總裁，我也是一時氣話，並不是真心要離開您，畢竟在您身邊這麼久了，對您的習慣也瞭解和熟悉了，要是換個新人，會影響您的工作，您還是讓我留下吧。」於莉低聲下氣地懇求著。
「是啊，總裁，於助理的工作能力突出，而我那裡只是需要個普通文員，於助理去了，也不合適。」言鵬也在一旁勸解著。
「噢？言部長，你前些日子，嚷著需要人，於莉去了不正是解你燃眉之急嗎？她不合適，你說誰合適做那個職位？」
言鵬也揣摩不透總裁的心思，只好硬著頭皮道：「總裁，您前些日子，不是說凌雨霏是我們企劃部的人嗎？我看凌小姐是新人，比較適合做文員這個職位。」
言鵬說著，用餘光瞥了雨霏一眼，示意雨霏也趕緊表態。
雨霏心中有些不忍，自己來了，卻要取代別人，這滋味還真是有些不好受。無奈合同剛剛簽完，此刻才明白方才總裁為什麼笑得那麼開心，原來自己簽了賣身契一樣，如今真是身不由己了。
子墨冷眼看著言鵬和雨霏，笑道：「呵呵，言部長，你要人要晚了，凌小姐剛剛同我簽了一份合同，為期三年，現在她已經正式被任命為總裁助理，不過，以後還是會同企劃部經常連絡的，希望你們合作愉快。」
言鵬和於莉訝異的目光，同時射向雨霏，雨霏這時才懂得什麼叫做如芒在背的感覺。
走出人事部，於莉的心情已經漸漸平靜下來，和雨霏一起回到總裁辦公室，於莉不愧是經過系統培訓過的職場精英，只不過短短一個小時，移交工作就順利完成。
雨霏面對於莉，又是歉疚又是佩服，兩人在移交單上簽字後，雨霏態度誠懇地說道：「於莉姐，我嘴笨，不知道說什麼好，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搶這份工作。」
於莉無所謂地聳聳肩膀，冷冷一笑，「凌雨霏，職場如戰場，你的嘴並不笨，昨天你與總裁那場對決，我早已領教你的厲害，至少你的勇氣可嘉。」
「我？我不是故意同總裁爭執的。」雨霏低聲解釋著。
「呵呵，凌助理，我作為前任，只想悄悄地告訴你一句話，總裁多少有點人格分裂，他人不壞，但性格喜怒無常，你以後慢慢領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