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不乖:失憶小俏妻 【古代篇:宛若重生】 【169】
    晨間,清風徐徐,拂在人面,溫柔至極!

    從側門剛走出去,就聽見身後急急的呼喚:「姑娘請稍等。」冰冰和小七一起回了頭。

    只見昨日的掌櫃毛大叔身著一襲長袍,靴上繫帶還只有一半,急急忙忙地跟了上來,作揖道:「姑娘,昨日二少爺吩咐了,等您醒來後告訴您,這酒樓終歸不是個長久居住之地,他已經為您安排了一個去處,就在這裡不遠處的、一所清靜居所。」他的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冰冰怔忪了下後回之淡淡一笑:「如此,有勞二位了。」沒料到,這司馬文睿原來還喜歡搞神秘,也喜歡跟她一樣,玩失蹤,昨天打了人家的羞處,今日居然連面都不見,就把這事兒給安排好了,怎麼,他倒是沒想過我會再玩失蹤嗎?

    不過呢,心裡也是暖暖的,因為他畢竟沒有因著大夫人把自己攆了就從此棄如敝履了,而是心中惱著,嘴裡罵著,可是呢,卻也把她的吃住給安排得妥妥當當的。

    心中想著,不一會兒就來到了一個店面前,在她的疑惑中,毛掌櫃從懷裡掏出一把鑰匙,將這小小店面給打開了。

    裡面,許多桌椅靠在牆邊空置著,看來又是司馬文睿買下的一處店面,只是,打開店面連接著的二門,裡面是一段只容二人並排而過的短短廊道,經過了,拐過彎打開又一道門,這居然裡面是一開闊之地。

    有店,有居所,有後院,還有一口清清亮亮的水井。

    咿,這道不錯,是個適合小門小戶居住的住所,而且,看起來這房子也沒幾年的房齡,因為窗明几淨的,木格清新,木紋清晰可辨。

    看不出來,那小子倒是個會賺錢的主。

    心中有著暖暖的笑意,只為著他是心中的眷念,也是一個能夠讓人安心歇息一生的港灣呢。

    瞧著她的表情,毛掌櫃心中已經明瞭等會兒見著二少爺後該怎麼回了,樂呵呵地笑著問:「姑娘對此處可還滿意?」

    「甚好,毛掌櫃,多謝您了!」冰冰很有禮貌地回道。

    毛掌櫃連連擺手:「姑娘,您謝小的做什麼,折煞小人了,這可是二少爺吩咐的,對了,小的等會兒會命小五送些日常用品來此。」他又探手入懷,拿出一張銀票來:「這也是二少爺吩咐的,若是姑娘有什麼需要,盡可去添置了來。」

    微笑著示意跟在身旁的小七把銀票接了過去。冰冰笑了,這哪裡是司馬文睿吩咐的,明明是這位掌櫃自己做的,因為司馬文睿是誰啊,他從來不會把銀子給她,而這位掌櫃呢,卻很明顯的在幫著自家少爺說話,不過,這其中之意倒不用去探究,人家只要是有好心就成。

    微微一欠身:「恩德如再造,冰冰感激不盡,一大早的就煩勞您起身張羅,心中慚愧,您這就回去歇息下吧,以後您有空時,冰冰定執壺泡上香茗略作薄謝!」

    倒不是她要趕人,而是看這毛掌櫃一副強打精神的樣子,心中明瞭,因為這酒樓中,營業時間是中午,晚上,可之前的張羅,之後的盤點,都少不了當掌櫃的去,昨日她和司馬文睿雖然是在後院裡鬧騰,可是前面的人必定也因著司馬文睿在場而歇息得晚。

    掌櫃的有些訝異,看著笑得柔柔的冰冰,倒也明瞭她話中之意,爽朗一笑:「好,小的這就告辭,唔──」掩嘴一個呵欠,倒也不覺得失禮,只因著已經被這聰明的姑娘看了出來,那麼,又何需再掩飾自己的睏意,放下手,開心而鄭重地道:「小七,一定要照顧好姑娘。」

    「一定!」

    小七回之以朗然一笑,雖然面上無須,可是,好似也並不會太減少他作為一名頂天立地男兒的爽朗。

    冰冰要親自相送,掌櫃卻連連擺手,速速離去了。

    「小七,我還是覺得你比我大了許多,叫你小七很怪異,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名字?這樣也讓我叫你時心中舒坦一些?」

    冰冰有些無可奈何地,主動朝著悶聲上前打水準備收拾院落的小七提建議,小七呢,緩緩直起身,慢慢地回過頭來:「小人的名字,早就忘了,如果姑娘覺得這樣稱呼心中鬱悶的話,那不妨賜一個喜歡的名。」

    冰冰咋舌,好似讓別人想起了什麼不願去想的往事,這倒是不對了,曾經混跡江湖的人,不願再提及名姓,倒也無可厚非,因為往事不堪回首的嘛,所以,呵呵輕笑:「抱歉,你當我什麼都沒說過就是。」歉意地一笑,轉身就朝一間房門推去。

    可身後,小七卻急急地喚道:「姑娘。」

    冰冰回首,探究地望著他,不明所以:「小七,你有什麼話,儘管說。」

    小七放下手中物事,面帶誠懇地道:「姑娘,小的剛才說的話,是真的。」他的眸,不大不小,一對雙眼皮很明顯,看得出來,眸中的誠懇也是真實的,而且,彷彿還帶著請您一定要相信的意思。

    許久,冰冰才開口:「龍清泉。」

    他,站在井旁,身邊是清涼透徹心扉的一桶井水,而井水出處,也可稱之為源泉。而這龍姓,是他的本姓,世間人,行不該名坐不改性。

    「龍─清─泉──」小七默默地咀嚼著自己的新名字,輕歎一聲,抱拳低頭單腿一跪:「清泉多謝姑娘賜名!」

    「如此大禮,冰冰受之有愧,快快請起。」他這一跪,到底代表的是什麼?是對不堪往事的回首?還是他感激著生命在今日全新開始呢?不知。

    急急地走前幾步,想想還是虛扶著了,這小七,哦,不對,以後就叫他清泉了吧,他把頭很有勁地一低:「是。」這便站了起來。

    而且,還朝冰冰緩緩綻開了一襲明朗的笑,冰冰也笑了,回身,進屋子裡去參觀。

    一間又一間的看了,心中已有了想法,遂走到了廚房裡,拿起木盆找出抹布,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清泉一見,卻責備地上前奪下她手中物事:「姑娘,您歇息著就好,等會兒五哥來了,回去一說,掌櫃的定不饒我。」

    冰冰噗嗤一笑:「小五哥這不還沒來嗎?再說了,既然司馬文睿讓你隨身侍侯我,他也是知道我脾氣的,我的身邊之人做什麼事,只能我說了算。」他應該是怕小五回去告訴毛掌櫃,掌櫃又會跟文睿打小報告是吧。

    清泉眼中一亮:「真的如此?姑娘──」

    冰冰很認真地點了下頭,不過頃刻間像是想起來了什麼,又黯下了眸子,放下了好不容易卷紮起來的手袖,靜靜的走進了最後一間屋子裡,推開窗戶望著遠處的湖畔垂柳出神。

    「姑娘,您怎麼了?」清泉不知何時跟了進來,遠遠地站著有些擔心地詢問。

    沒有回頭,冰冰淺淺一歎:「我只是想,在這世間,我的力量太微弱了,連自己都是隨波漂流的浮萍一般無根,又怎能說由我說了算……」

    直挺的背影中,透著一種說不出的感慨,卻又讓人看著似乎有些堅強,有些不願服輸的傲氣,再加上一種在晨曦中顯得神秘的感覺。

    身後的清泉默默地看著,默默地退了出去。

    做著事,心裡卻想著,這是昨夜那個被少東家關在房中責打的小女人嗎?

    奇怪了,為什麼她在少東家面前,就一副嬌嬌弱弱的小女人樣?而只要少東家一不在她身旁,她就看起來完全變了個人似的;矛盾嗎?好像又不是,因為這明明就是她。

    甩甩頭,還是別想了,讓人糾結,這時,小五帶著幾個人來了這裡,吆喝著他們把手中的日常用品放了下來後,又全部遣了出去,只朝小七示意著把冰冰姑娘請了出來,因為他身邊還跟著一個梳著兩條黑辮子的小丫頭。

    冰冰出來一看,淺淺低頭:「小五哥,勞煩了。」

    小五看了看一旁的小七,眼神交換之後,連忙拱手:「姑娘折煞小的了,今後可別再這樣,對了,這是我們兄弟幾人的九妹,二少爺昨夜就說了,命小的們今日將九妹送到姑娘身邊,只是得看姑娘喜歡這丫頭不。」

    冰冰心中,惱著呢,好你個司馬文睿,打算把我丟在這裡不聞不問了是吧,還是在考驗我的處變能力來著?什麼都吩咐了別人來做,連丫鬟都是別人送了來,你倒好,連個人影都不見,不過呢,心中想著嘴裡卻不會說,仔細的朝這丫頭看了去,只見她年紀應該跟自己是差不多的,眉清目秀,倒是個可人兒,只是,她的眼裡看著自己好像有些不以為意,分明是沒把她這個司馬文睿身旁的女人看在眼裡,也或許,有著其他自己不知道的意義。

    「既然是文睿安排的,那就讓她暫時留下來吧。」何必拒絕?當一個女人看著自己的目光出現了些微不對勁時,那就表明了,她的眼裡看著司馬文睿時,應該是很有趣的,想想,淡淡的笑了。

    日子無聊,這倒是找些樂子。

    沒想到,冰冰的想法,過了幾日後還真的是應驗了,看來啊,女人是不可小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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