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神尊 第六卷 第二章  徒勞
    田宗宇看著司空玄兒的那份關切的神態,心中感動至極,沉重地點了點頭:「嗯,這樣的言論,我也只跟你一個人說起過。」

    「難道那個第一個知道你怨靈引秘密的美麗女孩,你也沒有跟她說起過嗎?」司空玄兒用奇怪地口氣問道。

    田宗宇搖著頭答道:「沒有,因為她本來就不是正道中人。」

    司空玄兒聽到這裡,神色變得更加驚愕,怪異地看著田宗宇,她怎麼也想不到,眼前這個傢伙,不僅言論離經叛道,有著駭人的思想,他所打交道的人,居然還有不少是邪道中人,莫非,自己的感覺錯了,他真的是一個邪道妖孽嗎?

    可是,他毫不手軟地誅殺滅絕堡與幽靈鬼域之人,卻是千真萬確的呀!

    「你怎麼會跟一些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呢?」司空玄兒沉重地說道。

    田宗宇笑嘻嘻地說道:「放心,玄兒,我才不會跟那些亂七八糟的人打交道呢?我認識的那個邪道女孩,其實很善良的,也很天真,她只不過出身錯了,投胎成了一個邪道中人的女兒。通過一段時間的交往,我知道她絕不是一個壞人,而且,她還向我保證過,今後也絕不會濫殺無辜,做什麼壞事的。」

    「莫非她就是地煞宮宮主藍天霸的女兒?」司空玄兒惶聲問道。

    「你……你是怎麼知道的?」田宗宇怎麼也不會想到,司空玄兒居然會猜出藍蘭的身份來。

    「如果她不是藍天霸的女兒,你怎麼又會幫藍天霸平復地煞宮內亂,幫他奪回地煞宮宮主之位呢?難道她對你真的就那麼重要,值得你背棄正道嗎?」司空玄兒的話顯得越來越沉重,到最後,她的整個神情都顯得十分低迷起來。

    「玄兒,你要相信我,我沒有做過壞事,我也沒有加入邪道,我之所以會助藍天霸奪回宮主之位,真的是我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做的,我田宗宇以自己的生命向你起誓,以後不管怎麼樣,我絕不會成為邪道中人,絕不會成為濫殺之人,我的劍下,絕不妄殺一個好人。」田宗宇鄭重其事地向司空玄兒說道。

    司空玄兒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瞪了田宗宇一眼,嗔怪道:「傻瓜,誰讓你用生命起誓了,其實在我的感覺之中,你真的不是一個壞人,否則的話,我也不會同你講這麼多。」

    「哦,那就好。」田宗宇突然之間,似乎想起了什麼,看著司空玄兒疑惑地問道:「玄兒,好奇怪,那個老前輩為何會讓那個青年道士與那個中年女前輩一組,而將你與我安排一組呢?其實,他應該將你跟女前輩安排一組,將那男青年道士與我安排一組才對呀!」

    「呵呵,你說這個呀!三師伯這樣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你不知道,我的那個師兄,是大師伯最得意的弟子,平日裡,不僅爭強好勝,有失我玄清觀的清修之道,而且他還十分倨傲,昨日與滅絕堡中人一戰,你來之前,我玄清觀弟子已有八人被殺,而合我們五人之力,均是難以突破重圍,衝將出去,若不是你的急時相救,可能我們一行五人,也要被滅絕堡門人殺死於當場。你試想想,以我師兄的個性,他的心裡能服氣嗎?要是將他與你安排一道,我看你也用不著去追蹤什麼冰蟾蜍的下落了。」司空玄兒一臉笑意地說道,似乎在她的眼前,已經看到田宗宇與自己師兄一行的那好玩的一幕。

    「為什麼呀?」田宗宇奇怪地問道。

    「這個還用問嗎?我師兄與你一道,當他背了我師叔與兩個師伯的眼,他一定會與你較量一番的。那樣一來,你們還會去追蹤冰蟾蜍的下落嗎?」司空玄兒白了田宗宇一眼說道。

    「呵呵,那倒是。」

    說到這裡,司空玄兒抬首望了望天,見太陽已經略為西偏,時辰已過正午,向田宗宇說道:「宗宇,我們趕快回去吧!現在趕回去,我們應該還能在太陽落山之前,趕到昨日冰蟾蜍被盜之地。唉,只是不知道是什麼人,竟有如此能耐,居然可以在我師叔與兩個師伯的眼皮子底下,將冰蟾蜍盜走,要是那人欲對我們不利的話,我們現在豈不是個個都已經隔兒屁了嗎?」說到這裡,司空玄兒的臉上不由得呈現惶恐之色,餘悸頓生。

    看著司空玄兒的神情,田宗宇也不好明說,只有在心裡嘟噥道:「要是老鼠偷東西,那麼容易被人發現的話,天下老鼠,豈不是要絕種了嗎?」

    司空玄兒說完話,已經馭起她的玉笛,身體一個縱躍,飛於法器玉笛之上,笑呵呵地看著田宗宇。

    一襲寬鬆的道袍迎著微風輕舞,黑髮打著發結束於頭頂,如花的容顏晶瑩似玉,泛著淡淡的光澤,微笑之下,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司空玄兒卓立於空中,當真勝如九天仙女,一時之間,田宗宇不禁看得有些呆了,怔怔地站在地面之上,看著這個亭亭玉立的絕美身姿,咕嚕一聲,竟是吞了一口口水。

    「喂,你還走不走呀?」看著田宗宇只是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司空玄兒有些不耐煩地喊道。

    經此一喝,田宗宇即刻清醒了過來,呵呵傻笑幾聲,連忙答道:「當然走。」頓見碧綠色光芒一閃,藍宇神劍已經飛懸至司空玄兒身側,田宗宇雙足輕彈,穩穩地落在了藍宇神劍之上,與司空玄兒並肩而立。

    「玄兒,你真好看。」田宗宇由衷地說道。

    司空玄兒白了他一眼:「切,世人都知道。」說著話,已經馭飛玉笛,迎著太陽,飛向西方,田宗宇哈哈大笑,急忙跟上。

    太陽落土,西邊的紅霞漸隱,天色開始灰暗,田宗宇與司空玄兒這才回到昨日眾人分頭而追之地。此時,在那地面之上,其他人都已經回到當地,眼睜睜地看著兩人飛落地面。

    在場的眾人,除了那個青年道者有些憤恨地盯著田宗宇之外,其他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充滿無限希冀地看著兩人。「田少俠,怎麼樣,可否為本門追到那盜走冰蟾蜍之人?」那個年齡最大的道袍老者有些不安地問道。

    「沒有。」田宗宇搖著頭說道。

    田宗宇話音剛落,站立當場的三個年長的道者,不由得均是歎息了一聲,臉上瞬間失神,露出絕望之色。

    「沒想到本門相傳數千年的異寶冰蟾蜍,竟然會在我的手裡丟失,我真是有愧於玄清觀的列祖列宗呀!」年齡最大的道袍老者絕望地說道。

    看著老者的絕望之色,田宗宇的心中說不出的愧疚,可是,他又不好據實相告,也不好喚出冰鼠寶寶,向它索要被它盜走的冰蟾蜍,還給道袍老者,只得出聲安慰道:「前輩,你別著急,冰蟾蜍一定會找回來的,只是遲早的問題而已。」

    「唉,希望如此吧!只是這樣一來,耽擱了對絕塵神僧的救法,卻是我無法交待的。田少俠,奔走了一天一夜,你也累了,吃些乾糧休息吧!」老者說完,一臉沉鬱地向一旁走去,頹然地坐在一顆大樹之下。

    田宗宇望向那老者,看著他落寞的神情,心中難過至極。「寶寶這傢伙真過分,偷了前輩的冰蟾蜍,把他害成這個樣子,等我有了機會,一定向他要回前輩的冰蟾蜍,將之交還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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