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四胞胎:就要賴上你 落日煙華,曾憶胭脂血色胭脂灰 情難自已,就是想得到你,讓你成為我的唯一
    如初雪般瑩白的肌膚在月光下泛著清冷細膩的幽澤,黎璟淵伸出手,手指緩緩地勾畫在今天他咬在她胸口處的牙印下。他本以為自己的力道不大,不可能傷到她,可是現在看到那一點點紅色的牙印,卻恨不得馬上給自己幾個巴掌。

    愛憐地把吻落在她的額頭上,黎璟淵像是著了魔一樣,開始順勢而下,一路向下親吻著。他不耐地燥熱了起來,三兩下扯掉自己的睡袍,完全地壓向了尉遲曄遙的身體。

    筆直細滑的雙腿被高高的架起,黎璟淵彷彿看到了慕容昭華把她抱在懷裡歡愛的場景,兩個人不知道曾經共度過多少個顛覆雲雨的夜晚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做出那樣曖昧的舉動而毫不在意別人的眼神。

    黎璟淵怒火中燒,下腹的勃發更是叫囂著強烈的佔有。

    現在,似乎什麼都不重要了。

    突然,臥室裡的日光燈亮了起來。刺眼的白光讓黎璟淵不適地瞇起了鷹眸,他瞧了眼身下的尉遲曄遙,在藥效的作用下,她沒有一絲被驚醒的傾向。

    「璟淵,你不能這麼做。」

    淺羽的聲音低低的傳來,黎璟淵不去看他的神情,也知道他肯定生氣了。

    「我只是突然氣不過而已。」

    「那也不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你當她是什麼?」

    「當她是什麼?」黎璟淵重複了一句,他捫心自問,卻給不出確切的答案。他是看中她,是想要得到她,這好像是出於那該死的佔有慾還有想要看慕容昭華的撲克臉崩塌的慾望驅使。到底是不是這個原因,黎璟淵不知道,他也不想去計較那麼多的事情。

    「璟淵,如果僅僅只是因為氣不過的話,你對她下迷藥企圖佔有她的身體,這樣說得過去嗎?她剛剛踏入這個演藝界,你應該要讓她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而不是像其他人那樣,因為個人的私慾就隨意地擺弄他人的身體抑或是踐踏別人的尊嚴。」

    黎璟淵有些頹然地笑了起來,他放下尉遲曄遙的雙腿,就這樣輕笑道:「你是不是搞錯了,我從來都是隨波逐流,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高尚。剛才如果不是你來,我已經徹底地佔有了她。」

    「如果你心裡不是還存有一點顧慮的話,你根本不會在乎來人到底是誰而繼續做下去。璟淵,別總是說這樣的話來傷害自己。」

    淺羽的語氣總是淡淡的平平的,聽不去喜怒哀樂。

    在魅劫公司裡,能真正稱得上知己的人,就只有淺羽了。

    淺羽走上前來,把散落在地上有些凌亂的睡袍重新穿在尉遲曄遙的身上。她是一個極具魅力的女人,有一張漂亮的臉蛋,有一副魔鬼的身材。鬱鬱馥華在空氣中慢慢地沉澱,彷彿繁華落盡的深處,那漸漸糜爛的香屑……

    「如果她不是長得這麼美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會對她產生征服的慾望了?」

    沒有想到淺羽會這麼問,黎璟淵的身形微怔,竟然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人都是感官動物,即使你不說我也知道,在任何人看來,一切美的東西都會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你會看上她,也無可厚非。璟淵,真正的喜歡上一個人,相貌雖然很重要,但是最重要的還是她的內心。如果你只是抱著看重她外表的心情,還是早點放棄吧,不要招惹她。」他淺羽的聲音聽起來淡淡的,卻隱隱的有些清冷。他雖然年紀不大,可經歷過的事情和遇見過的人卻形形色色。他不想看到任何人受傷,都說愛情是這個世界上最醉人的情感,也是最傷人的利劍。

    秋水連波,波上寒煙色。

    黎璟淵的唇,是青蓮的灰。

    他欺身過來,把尉遲曄遙抱在了自己的懷裡,緊緊的,緊到懷抱中的尉遲曄遙有些痛苦地呻吟了出來。

    「我沒做錯什麼,我只是想要得到她而已,我只是想要把她從慕容昭華的身邊搶過來而已。即使你說我看上的是她的皮相,我也不會爭辯。誰不喜歡美的事物,只有喜歡上了,才會想要去瞭解她,想要去發現她更多可愛的地方。」

    「……」看著他凝眸深處那抹流光異彩,恍惚間,淺羽的呼吸像是斷了。

    「今天晚上我不會再碰她,你可以放心地回去休息了。」

    「那迷藥……」

    「我會幫她解的。」

    「那我走了,你們好好休息。」

    黎璟淵沒有回頭,卻只是緊緊地把尉遲曄遙收納在自己的懷抱中。

    淺羽離開之後,黎璟淵這才輕輕地歎息了一聲,仿若蝴蝶的翩然隕落,留下的破碎。

    「遙兒,為什麼大家都不希望我接近你呢?」清瘦的手指,輕輕地拂在尉遲曄遙誘人的鎖骨上。他的眸色深沉,彷彿凝固了的月光。「為什麼你的眼裡看到的只有慕容昭華,我哪一點比不上他,哪一點需要你這樣強烈的抗拒?」明明知道她聽不到,黎璟淵卻還是問出口。想到她和慕容昭華的談話,心裡就很不好受。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喜歡放下身段的人,然而這一次他卻真的放下了。他想要照顧她的心思,卻被當成了戲耍。他的好心好意和情不自禁,到頭來卻落得他人的不諒解。

    到底要讓他怎麼做,她才會瞭解,才會把視線從慕容昭華的身上些微地移開。哪怕只是顧盼的餘光輕掃,他也會覺得這一切都是值得的。

    把另外一顆藥丸咬在唇齒間,黎璟淵微微地掐住她的下顎,讓她張開嘴。四唇相接,一個人熱情似火,而另外一個人卻冷落冰霜毫不自知。

    多麼強烈的極端差異,黎璟淵自嘲地笑了笑。

    同床共枕,卻是異夢……

    隔天,尉遲曄遙醒過來的時候,黎璟淵已經不再身邊。身旁的位置還殘留著一些餘溫暖意。尉遲曄遙茫然地坐起身來,只覺得像是做了一個悠長的夢一樣。

    夢裡,有人抱著她,破碎的呼吸聲似乎帶著梗咽。他貼在她的耳畔,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那蝴蝶般的囈語,是平日裡不可能得見的溫柔和悵惘。

    接下來的拍攝行程都非常的順利,尉遲曄遙在拍戲空閒總會被黎璟淵拉到角落裡,美其名曰深度學習。兩個人雖然總是小打小鬧,但是尉遲曄遙的演技卻明顯得得到提高。

    「誘魂,你做得很好。」某一天,導演突然在中午用餐的時候對尉遲曄遙說了這麼一句,「你的進步很大,好好努力。」

    尉遲曄遙驚喜地看向身旁的黎璟淵和淺羽,她的紫眸神采奕奕,笑容如華。

    「我會努力的。」

    「曄遙,恭喜你。」

    「謝謝你。」

    淺羽溫柔地微笑著。

    「我去打個電話。」第一次被導演誇獎,尉遲曄遙就像是一個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樣,禁不住想要把這個喜悅跟遠在夏威夷的慕容昭華分享。

    黎璟淵面露哀傷,惟妙惟肖地表現的像個小怨婦:「遙兒,你都還沒有謝謝我呢!」

    尉遲曄遙把手機貼在耳畔,餘光輕輕地掃了他一眼。

    黎璟淵期待著她對自己的感謝,沒有想到她卻拿著手機走到拍攝場地的豪宅外,那片佈景雅致,百花爛漫的花園裡去了。

    ——昭華,我告訴你哦……

    聽著她歡快的嗓音,黎璟淵的笑容漸漸地淡去了……

    「璟淵……」淺羽有些擔憂地看著他。

    「我吃飽了,先失陪。」不想多說什麼,黎璟淵站起身來直接離開。

    看著那些只吃了一兩口的精緻菜餚,餐桌上的幾個人面面相覷,心有靈犀地沒有多提。淺羽看向花園裡講著電話的尉遲曄遙,只覺得黎璟淵的付出,似乎化為泡影無蹤無跡……

    灌木叢中,一身嬉皮風格裝扮的女人把棒球帽的帽簷壓低了幾分,然後對著身後的男人說道:「拿了我的錢,記得把事情辦好。事成之後,我會再付出雙倍的價錢。」

    「好的好的。」男人平庸無奇的臉上竟然有些淫邪,他目光猥瑣,落在尉遲曄遙的身上,說不出的噁心。「兄弟們能玩到這麼漂亮的女人,而且還有錢拿,不知道會多興奮呢!」

    女人一巴掌摔在男人的臉上:「給我閉嘴,要是敢到處亂說,我就宰了你。」

    「是是,我閉嘴,我閉嘴。」

    女人冷冷地哼了一聲,心想著能拔除尉遲曄遙這顆眼中釘,不禁快然地勾起了唇角。

    尉遲曄遙切斷通話之後,飛奔到了淺羽的身邊。

    「吶吶,淺羽,我告訴你哦,慕容他說過下星期一的時候要回國看我!」

    「是嘛,很好呢!」

    重新坐在餐桌上,即使吃著已經冷掉的食物,尉遲曄遙也覺得非常可口。

    「曄遙,我覺得……」

    「嗯?」尉遲曄遙吃下一口菜,然後抬起頭,有些不明所謂地凝眸看向淺羽。

    「沒什麼,吃吧。」直覺不想過多地介入他們兩個人之間,淺羽知道,如果黎璟淵知道的話,恐怕也不希望他這個局外人來摻和。起身幫她盛了一碗熱湯,兩個人就著下午的拍攝場景,做進一步的商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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