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顛覆三國 卷四 征戰四方 第一百三十六章 淮陰攻防之戰
    張勳此人即好色又好酒,一路上過來,手下的親兵們必然要送上兩個女人到他的中軍帳,當然酒也是必不可少的。這張勳有個習慣,每晚都要換人,他發洩過後,就會把女人賞賜給手下的親兵,第二天一早,就得打發她們離開。畢竟,袁術也規定了,按照大漢軍律,外出行軍打仗,女人是不准許留在軍營裡的。但他對張勳的這個習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只是勸告他要盡量隱蔽一點。

    今晚,居然一個女人都沒找到,而酒也只剩下半壇,這讓張勳很是鬱悶,早早的喝完那半罈酒就睡了。

    一早起來,便令護衛敲響了中軍鼓,號令眾將官立即埋鍋造飯,準備攻城。

    太陽剛剛升起來,張勳的一個萬人隊就排成了幾列縱隊,扛著匆匆製成的雲梯向淮陰縣城撲過去。

    麻虎站在那裡高喊著:「弓箭手,射完所有的箭,然後拿起武器跟我上。」

    扛雲梯的兵卒們不斷的有人倒下,又不斷地有人替補上去。不是自己想上去送死,是被後面的人推搡出去的。而那些畏縮不前的,看看後面督戰隊的明晃晃的利刃,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往上衝了。

    麻虎發現了一個問題,張勳部的雲梯只有十數架,他腦袋一轉,便想出一個計策:燒雲梯。將這些攻城的雲梯都燒了,又能延緩一天的時間。

    忙讓劉一則指揮著婦女們加大火力將油鍋加熱,待攻城雲梯架上城牆,一瓢一瓢的滾油澆上去,下面的士兵被燙得鬼哭狼嚎,有機靈點的士兵將盾牌頂在頭上,爬了幾步,可是腳下太滑,接連摔倒在地下,跟著,城牆上又丟下好幾隻松油火把,一會兒那雲梯就燃燒了起來。

    大家一看這辦法好,紛紛比照辦理,一上午的時間,張勳攻城的十幾架雲梯全部被毀,卻一個人也未攻上城牆,氣的張勳當時揮刀砍了兩個小校。

    聽到對面的鳴金退兵的聲音,城牆上是一片歡騰,那劉一則更是興奮,高喊著「我們勝利啦,勝利啦」一路奔跑著。

    連麻虎忽然都有了信心,守住淮陰城的信心。

    一連兩天,張勳大營裡都沒了動靜,從城樓上看出去,只見到一隊隊的士兵扛著從村裡房屋裡拆下的木頭往軍營裡送。

    而城裡的眾人不敢懈怠,紛紛加固城牆,鐵匠鋪子裡更是晝夜不停地趕製弓箭頭和粗鐵釘。粗鐵釘是用來製造檑木的,待敵人爬雲梯的時候,兩人抬起檑木,從上面順著雲梯滾下去,那鐵釘就會給人以傷害。

    第四天早上,張勳大營裡又響起了中軍鼓聲,麻虎知道,新的一輪攻擊又要開始了。且看看張勳如何破解燒雲梯之法。

    兩天的時間,讓張勳也趕製出了三十多架雲梯,這雲梯跟上次的又有所不同,全部都用生牛皮包裹著,而攻城的兵卒們腳下的麻鞋都用稻草繩綁了好幾道,雲梯後面跟著的是一排排弓箭手,最後出場的還有一架沖車。

    張勳軍攻城的士兵們大概這次有了充分的準備,一個個信心十足的嗷嗷叫著衝了上來,將雲梯架在牆頭,口裡喊著「屠城,屠城。」

    麻虎讓兩個團總指揮著繼續向雲梯上倒滾油,但是,除了燙傷了好幾個士兵之外,火卻點燃不起來了。而士兵腳上的鞋子簡簡單單的捆著幾道草繩卻不再打滑,而探出身去倒滾油的兵士們還得時刻提防著對手射來的弓箭。

    雲梯點不燃,那只得用撓鉤抵住頂端往外推,一架雲梯被推倒,另外的一架又架了上來。

    終於,有士兵爬上了城牆,現在是真正短兵相接的時候了。

    麻虎一看有人攻上城牆,帶著作為預備隊的二百長槍兵一窩蜂的攻了上去。剛剛將這撥人打下去,另外的地方又冒出了喊殺聲。麻虎整整一天都是在來回奔波中渡過的,他早已成了血人,身上到底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已經不清楚了,當他聽到對面軍營鳴金收兵的聲音,他最後的一個念頭是,我們又撐住了一天,人昏了過去,他是累昏的。

    張勳對今天的戰果很是高興,儘管沒一舉拿下淮陰城,但是敵人已經損傷不小,就算不聽各隊報上來的戰果,看城牆上下堆積的屍體也能推算出來。

    關鍵是採用了手下將官的主意,用生牛皮來防火,輕而易舉的破了對手焚燒之策,今天雲梯只損壞了幾架,尚有二十餘架還能繼續使用。而自己這邊有三個萬人隊還沒真正投入到戰鬥中,明後天,再攻擊兩次,對手的防禦器材消耗完了,這城也破了。

    不過,在淮陰城下已經耗時太久,紀靈已經派人來催了,要他們盡快攻下淮陰,進軍郯城。這老紀也是太保守,非得一個個縣城都打下來,緩步推進。

    張勳又提醒自己,明天得派出一個萬人隊擔任警戒,如果對手有援兵的話,這兩天也該到了。

    沒想到,夜半時分,這援軍還真到了。

    張勳在酣睡中突然被外面嘈雜的喊聲所驚醒:「走水啦,走水啦,糧倉走水啦。」跟著,一小校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喊道:「將軍,敵襲,糧倉被燒了。」

    張勳從枕邊摸出單刀,一刀劈在那小校的頸上,怒吼道:「侍衛,侍衛,誰放他進來的?」說完,披衣下床,走出帳外,只見外面各營一片人聲鼎沸。

    「炸營?」張勳心裡咯登了一下,部隊行軍,野外紮營,最怕的就是一件事:炸營。一旦炸營,整個部隊自相踐踏,潰散四分,再想收攏起來就太難了。

    「傳令兵,速速到各營傳令,所有人一律呆在營房,以營門為界設置警戒線。不許救火。靠近營房處,無論何人一律射殺。」

    帳下的親兵聽到張勳果斷的聲音,頓時安定下來,紛紛打馬前往各營傳令。

    張勳又叫來中軍護衛首領,讓他在帳前集合隊伍,等待命令。

    不一會,大營四周到處傳來大嗓門的傳令兵的聲音,張勳的命令一遍一遍的被重複著,慢慢的,整個大營安靜下來。

    張勳再度命令道:「中軍衛隊,包圍糧倉,遇嫌疑者格殺勿論。」

    那偏將軍答應著去了。

    中軍衛隊剛剛抵達糧倉,黑暗中迎面就飛來上百隻羽箭,當場便幾十人倒地不起。那偏將軍也是久歷戰陣,馬上判斷出對方的人數不多,便分兵三處,兩路繞過去包抄,自己率領著弓箭手與對方對射。

    史渙此番率一千五百人的常備軍前來襲擾敵營,白天的時候都已經偵查好了張勳的糧倉所在,便定下計策,趁著夜半時分突襲糧倉。他知道一旦得手,張勳部五萬餘人沒了糧草,就地又無法籌糧,必將潰散。

    這計劃很周密,一直到糧倉起火,史渙又令眾人鼓噪吶喊,造成各營恐慌,眼看著對方開始炸營,誰知功虧一簣,傳令兵及時的傳來了張勳的將令。

    此時的史渙犯下了一個很低級的錯誤。兵法有云:一擊不中,即飄然遠遁,全身而退。史渙心有不甘,他瞬間做出了一個判斷,敵軍主帥張勳必將帶著中軍護衛前來查探糧倉情況,如果能偷襲得手,就地幹掉張勳,那敵方也將不戰而退。

    所以,他命令弓箭手們在糧倉周圍秘密佈防,一待張勳到來,便同時攻擊。

    可是,黑暗中無法準確判斷主帥的位置,他的所部又是新老搭配的部隊,一看敵人前來,弓箭手們便放開了箭。

    史渙一看對手分兵,便知道不妙,忙命令眾人交替掩護著往外撤。

    那偏將軍發現了他的企圖,卻不知道對方是否在營外埋有伏兵,也不敢貿然追擊,他下了個命令:「死死咬住對手,別讓他們脫身,等到天亮。」

    中軍護衛是張勳最精銳的部隊,八千餘人有三千多人是騎兵,還有二千弓箭手。這偏將軍指揮者弓箭手不緊不慢的尾隨著史渙,而騎兵則兵分兩路不斷的左右佯動,試圖包圍住他們。

    史渙眼看著天色漸漸發白,知道天一亮,對手就會發現自己不過千餘人,到時候,騎兵包抄上來,注定是全軍覆滅。他看著前面千米遠的一個山丘,一下做出了一個果斷的命令:「扔掉身上的糧袋、毛氈,全速跑向前面的山坡。」

    這千餘人的隊伍在交替掩護中突然開始啟動狂奔,扔了一地的糧袋、毛氈,一下倒把那偏將軍弄糊塗了。這讓他愈來愈相信前面設有埋伏。

    他也下了一個命令:「呈散兵線,繼續追擊,保持一箭的距離即可。」

    史渙他們一口氣跑上了山坡,卻暗暗叫苦,這山坡是個孤零零的土山,前面還是一大片農田,而這土山上除了一些雜樹、灌木之外,並無其他的遮掩物。

    史渙將眾人召集到一起,神情嚴肅的說道:「弟兄們,我們犯了一個錯誤,現在被敵人咬住了。我們現在是兵臨絕地,既無救兵也無退路,我們只能和對手決一死戰了。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弟兄們,我們一起血戰到底。」

    眾人一下都明白了自己的處境,一起喊道:「誓死追隨將軍,願效死命。」

    「孟相手下沒有投降的兵,現在是我們以死報國的時候了。弟兄們,列陣。」

    那偏將軍指揮著中軍護衛將這土山層層包圍起來,這才發現,根本就沒有埋伏,就是這千餘人的隊伍騷擾了他們整整一晚上。他命令部隊駐紮下來,派出一個傳令兵快馬回報張勳,告知這裡的情況。

    自己就在山腳下反覆勸降:「山上的弟兄們,你們已經走投無路,被我們團團包圍了。兄弟我非常佩服你們的膽略和勇氣,作為一個軍人,你們已經盡到了自己的職責,投降吧,我擔保你們的性命。」

    史渙制止了準備回罵的兄弟,讓他們就地取草,編製繩索,在山坡上設置絆馬索,阻止騎兵的衝擊,又用手中的武器在山坡上挖了一個個的散兵坑。

    這是史渙抱著的最後希望:在這山坡上堅守到天黑,然後殺開一條血路,能跑出多少就是多少了。如果在白天突圍,這些人注定會成為騎兵的刺殺靶子。

    史渙明白,憑現在的地形條件要堅守到天黑,困難是很大的,只能盡量的拖延時間了。於是他開口道:「我要找你們張勳將軍說話,要談我只跟你們將軍談。」

    那偏將軍聽到史渙的答話,便問:「請告知你的姓名、職務,我好通告張將軍。」

    「你告訴他,我是孟相的中軍護衛首領,我叫史渙,現在的職務是偏將軍,節制東海郡全郡的軍務。」

    史渙素性實話實說,如此加重說話的份量。

    「好,你稍等,請勿輕舉妄動,我這就派人通知張將軍。」那偏將軍答應了匆匆而去。

    過了一個多時辰,那偏將回話,口氣卻明顯不同:「張將軍懶得見你,只是口諭,即刻棄械投降,不然格殺勿論。給你們一個時辰考慮,一個時辰之後我們發起攻擊。」

    史渙啞然失笑,是啊,張勳也不是傻瓜,我們都被重重包圍了,還提出談判,他來談才怪呢,不過,這樣也贏得了兩個時辰,可以讓弟兄們好好休息一下,只不過,一點糧食都沒有了,大家只能是刨點草根在嘴裡嚼嚼。

    一個時辰之後,三千步兵整裝列隊出擊,弓箭手緊隨其後,那三千騎兵全體上馬,散佈在土山四周,擔任警戒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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