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顛覆三國 卷三 南漢建立 第一百一十七章 神秘的史阿
    去曹家準備的禮物是現成的,上次在陳留打下的那張虎皮。經過下邳皮貨行硝制整理,連腦袋上的弩箭孔都看不出來了。這張虎皮用大紅綢緞包著,放在一個描花的漆盒裡。

    這也是孟良的發明。現在徐州地界送人禮物,講究點的都用華麗的外包裝。孟良上次去下邳學堂開辦的政經班講課,題目是《發展經濟,走富民之路》,就曾舉出這個例子:不要以為僅僅增加了一個外包裝,禮物的檔次就上去了。你該想到增加這個包裝盒能養活多少人,解決多少人的吃飯問題。以後大家一方面要狠抓農業,解決好吃飯問題。然後要對手工業、畜牧業下功夫研究精加工,讓農民吃飽了還要富裕起來。靠農業來維持穩定,靠工業來富民,這就是我們未來的總體經濟戰略。

    這番話對徐州政壇影響很大,這份講義稿被打印成冊發到人手一份。

    昨天已經讓臧霸安排在曹家執勤的小隊長帶信給了曹家,說今天州牧孟良要來登門拜訪,但當孟良他們的車駕到達曹家的時候,沒想到曹家會如此隆重。

    大門全部打開,門樓上掛了兩盞新燈籠,庭院裡掃的乾乾淨淨,地下也是剛剛灑了水。按照曹嵩原太尉的身份,大開中門,這應該是給三公以上品級的人準備的禮節。

    孟良知道這規矩,當馬車駛到離大門一箭之地,他和糜竺便下了車,徒步走過去。

    立在大門中間一個三十歲左右的人見他們走過來,忙下階以迎,他站在倒數第二級的台階上,滿臉堆笑自我介紹道:「我乃曹德,字孟謙,家中排行第二。家父在客廳恭迎二位,屋裡請。」

    糜竺搶先一步把孟良介紹給他,然後又自我介紹。謙讓了一回,曹德便在前面引路,帶他們去客廳。這是個佔地數十畝的莊園,院子裡種滿了瓜果蔬菜,幾件房屋都隱藏在綠樹中間,用那種竹籬笆將整個院子圍了起來。

    孟良好奇,如此一個莊園為何不怕盜賊的侵擾呢,很快便想明白了。一般的盜賊不敢來,因為他家有護院、管家、家奴七八十人;武功高的來了也不一定能找著主人,誰都不知道主人住哪間;再加上主人一般是隱姓埋名,成群結隊的土匪一般也不會注意到這種農莊似的莊園。

    曹嵩腆著個大肚子在客廳內門檻裡迎賓,這是他原太尉的身份決定的。

    一行人進屋,孟良、糜竺將老太爺請到上面坐好,然後以晚輩之禮參見,這才坐到客位上。

    一番寒暄之後,然後是聊帝都形勢,諸侯討伐董卓的情況。這曹嵩雖然隱居,但外面的事情知道的不少,大概是經常與外界書信往來的緣故。

    閒扯了一會,孟良拿出了曹操的親筆信。信中說考慮到琅琊地界不安全,請老爺子全家遷移到下邳居住,信中也順帶把孟良誇獎了一回。

    老爺子好像已經知道了他們的來意,把信快速的瀏覽了一邊,放在一邊的茶几上。也不提搬遷的事,把話題繞到孟良的經歷上來了,好像他對孟良這個人的情況頗有研究。他問題的重心在於和陶謙的矛盾,以及糜榕去世的問題。

    這曹老爺子雖說是花錢千萬買來的太尉一職,卻到底在官場混久了,養移氣,居移體,有種不怒自威的感覺。孟良暗自嘀咕,這老爺子幹嘛對他的個人問題這麼感興趣啊?

    聊了一兩個時辰,基本上是老爺子問,孟良、糜竺答,正想找個說話的空擋問問史阿的下落。那曹德俯身在老爺子面前低聲說了一句,老爺子依然不苟言笑的說道:「請他上來參見。」說完,對孟良解釋道:「原來我在太尉職上的一個護衛首領,後來我聘他為護院師傅,此人叫史阿,跟你們也有些淵源。」

    史阿進門見禮,孟良一下就從椅子上跳起來,走上前去,深鞠一躬:「果然是你,孟良拜謝史大俠救命之恩。」

    這人就是那日在彭城山上,孟良遇刺的時候出手相救的那劍客,瞬間便殺了兩人,還替孟良包紮傷口的。

    史阿連連擺手說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機緣巧合罷了,不足讓州牧掛懷。說道謝,我還得謝謝州牧,我那堂弟、不成才的劣徒在你屬下給你添了不少麻煩。」

    孟良高興的說:「史渙已經被我派到東海郡統兵去了,臨走時都跟我說了,還讓我向你討教討教槍法呢。」孟良坐在那裡有板有眼的一問一答,早就有些沉悶,見到史阿,一下興奮起來了。

    曹嵩看著孟良,手捋鬍須,微微一笑,說:「史阿,既然州牧有此雅興,你就陪他走幾招,可別傷著人啊。子仲啊,年輕人坐不住,還是我們聊聊吧。」

    史阿依然按照過去的軍禮,應答了一聲:「遵命。我就和州牧切磋一下。」

    孟良趕忙告退,跟在史阿後面往院子中一個演武場走去。隨行的護衛一看,都圍了過來,得知此人為史渙的師傅,一個個好奇心十足。

    孟良看到兵器架上放著好幾把訓練器械,走過去挑選了一把棗木的木頭槍,掂在手裡試了試份量。史阿微笑道:「州牧,無須如此,你用你的鐵槍吧。沒事的。」

    孟良取出鐵槍,這是把平時的訓練用槍,只不過重量比戰鬥用的重五斤。他擺了個姿勢叫道:「史大俠,你注意了。」雙手一緊,一個突刺,直奔他的咽喉而來。史阿扭頭,槍從脖子邊堪堪擦過,雙腳卻沒換地方。

    孟良回槍再度刺出,這次是奔他的左臂而去。史阿沒提防到他的槍來得如此之快,遠遠地感到寒風一陣,他放棄了格擋,倒縱而出。

    孟良見他見未出手,卻連連輕鬆地避開了他兩次攻擊,知道自己再不使出全力,可要被他輕視了。當下,如影隨形,一槍緊似一槍,槍槍不離他要害。史阿擎劍在手,或避或檔,時不時還反擊數次。

    孟良見他始終不敢用劍正面格擋手中的槍,知道自己的武器佔優,也不十分注重防守,見他劍攻來,便用槍對攻,逼得史阿回劍自保。

    一來二去,堪堪斗了八十餘招,孟良再度用槍直刺其咽喉部位,那史阿扭頭避過,手裡一勾,那劍順著孟良的槍桿便削下去了,速度之快連孟良回槍的機會都沒有,忙撒手扔槍。

    眾親衛一陣掌聲,他們中的大部分人都是原來孟良槍隊的,跟孟良一起開始練槍的,後來每天堅持下來的人很少,現在看到孟良一招簡簡單單的突刺居然在史阿手下走了八十餘招,一個個後悔不迭,早知道堅持十年,自己也成一員戰將了。

    孟良雖敗猶榮,他問史阿:「史渙能在你手下走幾招?」

    史阿答道:「史渙是我教出來的,他的動作我熟悉,要動手的話,他走不過二十招。」

    孟良更是高興,暗道自己沒有名師指點,能達到這個水準已經很不容易了,至少不會輸給公劉了。

    這時,曹德過來請他們去用餐,兩人便收拾一下,一同往客廳走去。

    進了客廳,見糜竺和曹嵩二人都是一臉的慈祥,談的正是興高采烈。孟良一臉的喜色,興高采烈的對糜竺說:「大哥,回頭我去公劉比劃比劃,今日跟史大俠一交手,我信心倍增。」

    那曹嵩也很感興趣的問道:「天祐在你手下走了多少招?」

    史阿隨口答道:「八十六招。他的槍法有獨到之處,自成一家,快准狠這槍法的要義都體現出來了。一個人自行練習,沒有師傅指點,能達到這水準確實不容易。」

    孟良掩飾不住自己的得意,說道:「我知道,史大俠有謙讓之意,對我的槍法不熟,真正打起來,我估計也只能走個五十招左右。」

    大家都笑了起來。

    孟良這才想起正事,問道:「曹公,你考慮好了嗎,是不是跟我們一起去下邳,正好我隨行的有護衛。」

    曹嵩笑咪咪的看著他:「孟德已經來過信了,我們早就準備了,再有個三天就準備好了。」

    孟良他們吃完飯離開的時候,曹德和史阿將他們送到門口。史阿悄悄地在他耳邊說:「明日寅卯交替之時,你來城西山上找我,半山上有三間茅屋,我在那裡等你,你一個人來。」

    孟良想,大凡武術名家都有些怪癖,有些絕技都是秘不傳人的,更不會輕易在別人面前顯露,暗暗點頭答應了。

    走在路上,糜竺笑呵呵的說:「天祐,大哥曾經對你許過願,要替你找門好親事,現在機會來了。曹公家有個女兒叫曹琳,年方二十,曾經和洛陽楊家有過議親之舉,但未出閣那男子就死了,後又逢戰亂,這婚事便拖了下來,至今待字閨中。曹公有意將他許配給你,你看如何?哦,對了,這曹琳你也見過,她常從史阿練劍,跟史阿有師徒之名。」

    孟良想起,那日在彭城上山,史阿確實帶了個徒弟叫琳兒的,還替他吮吸了傷口,也算是有救命之恩。不過當時情況危急,自己負了傷,也沒顧得仔細打量她,只有一個模模糊糊的印象。

    孟良嘴裡答道:「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三年不論婚嫁,這時間還沒到啊。」

    「知道知道,我也跟曹公說了,說你這人倔,這個時間的承諾怕是要遵守的。曹公說沒關係,不在乎一年半載的。再說了,曹公也是做過太尉的人,你跟曹操又很投緣,如果結成這門親對徐州未來的發展倒是有好處的。」

    孟良心裡也在盤算,目前整個士大夫階層對門第看的還是很重的,這觀念不是一時半會能改變過來的,如果結成這門親倒真是對未來發展有益。

    如果成為曹家的女婿,那今後曹操集團和孟良集團不僅是政治上的需要要緊密合作,有這一根親情上的紐帶對征戰天下也益處多多。

    轉而一想,不對啊,這主意是誰提出來的,曹家好像有備而來,難怪曹嵩不厭其煩的反覆詢問他的經歷。一定是曹操,曹操就善於用結親的方法交結盟友。曹嵩在孟良問到何時搬遷到下邳的時候說過,曹操來過信告訴過這事。

    這曹操果然不是一般人,如果結親,那麼曹嵩搬遷到下邳成為未來制約曹操的一步棋子作用就消失了。

    孟良心裡反覆權衡著利弊,他把自己所想的告訴糜竺:「現在我們確實需要曹操這個盟友,他可以在我們實施南進戰略時牽制北方的諸侯和朝廷,但在未來,我們集團和曹操集團必將會為各自的利益一戰。到那時,曹琳該如何自處,會不會影響到我們集團的利益?」

    糜竺呵呵笑道:「多慮了。這世道並不是所有的女人都是那麼爭強好勝的,大部分女人是不會攪合到政治之爭的。況且,還有個殺手鑭,萬一有礙,可以以休妻的方法割斷與曹操集團的聯繫。」

    孟良想想,休妻這辦法他是做不出來的,但是可以限制約束曹琳參與集團的事務,讓她一開始就在家做個賢妻良母,自己把握好就行了。

    孟良心裡長歎一聲,又是一場政治婚姻,開始和糜榕是因為商業利益需要,幸好的是,和糜榕如膠似漆,夫妻感情挺好,就不知道這曹琳又是什麼性格的人。

    「那大哥,這事你當家吧,一定得說清,現在是定親,婚事得一年之後,榕兒三年忌辰之後再辦。」

    一說到糜榕,糜竺的眼圈又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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