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顛覆三國 卷三 南漢建立 第一百零九章 奇襲滎陽
    本來呂布正好與關張兄弟勢均力敵,戰個平手,現在衝上來個老大劉備,反而把這均衡打破了。呂布只需要一股勁的攻擊劉備,就能讓這三兄弟手忙腳亂。

    這呂布一邊打,一邊還用言語擠兌這兄弟仨,「見過不要臉的,可還真沒見過你們三兄弟這麼不要臉的。以三打一,真把天下練武之人的臉丟盡了。」

    張飛也不是省油的燈,別看他粗獷,可嘴裡罵起人來一點都不含糊:「我說小呂啊,看你人模狗樣的,原來是爹多啊。回家去問問你娘,你到底是姓呂、姓丁還是姓董啊,別弄得最後你姓張,咱們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啊。」

    那呂布就不能聽他乾爹的事,惱羞成怒,連續給了張飛好幾下。

    劉備這才飽喘了口氣,諄諄教導說:「我說奉先,你好歹也是一英雄,何必認賊作父呢。常言說的好,浪子回頭金不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你且獻了關隘,反戈一擊。我乃漢室宗親,以後定當在朝廷保舉你。封侯拜相那也是指日可待的。」

    呂布聽到前面的話還有所思,聽到最後劉備要在朝廷保舉他,氣的鼻子都歪了,他罵道:「去你娘的,你到現在還是一小小的平原相,仰人鼻息的傢伙,還漢室宗親,我呸。」

    劉備不以為忤,依然和顏悅色的說:「此一時彼一時,玄德只是一時的落魄。想當年高祖為亭長的時候,誰又能想到他開創了漢朝偌大的基業呢?」

    呂布此時眼裡瞥見顏良文丑已整裝待發,知道聯軍單挑不過,想採用車輪戰來消耗他,而自己武器、馬匹都不在狀態,早無久戰之心。見三人纏鬥不已,心生一計,口裡叫道:「廢話少說,你三人接下我三招,我便獻關於你,讓你獨得這份大功。第一招,開天闢地。」

    劉備大喜,叫道:「君子一言,那個駟馬難追,我們就接下你三招。」

    那呂布一帶馬韁,右手持方天畫戟在半空中掄了個半圓,將三人逼退到半箭之地,雙腿一夾馬肚,就向關口方向衝過去。在馬上掛好畫戟,取出寶雕弓,暗擎三支羽箭在手,一轉身,三支箭一前一後分射三人,將他們阻擋在一箭之地,自己則打馬直接進了關。

    那劉備猶在後面興奮的大叫:「第二招。咦,人去哪了,喂,還有一招呢?」

    劉備三兄弟終於打敗了呂布,從此,聲名鵲起,坊間編了段評書,叫三英戰呂布。

    呂布進了虎牢關,就此關門緊閉,任憑各路諸侯如何謾罵始終「免戰牌」高掛。而虎牢關乃是天下雄關之一,城高溝深,那并州鐵騎又善射,一時各路諸侯都束手無策,皆無戰意,又不肯離去。而兵士們每天的最大願望就是能填飽肚子了。

    孟良知道,此時董卓正在洛陽挨家挨戶抄家,挖掘皇陵,搜刮財富,將大臣們都遷往長安,再過一段時間,董卓就會一把火燒了洛陽這個曾經的帝都。

    現在各路諸侯安於現狀,每天縱論天下大事,卻始終不能出一可用之策,每天還在為糧食分配之事吵吵嚷嚷。

    這日,曹操來訪,見孟良正在大帳裡看中原形勢圖。這圖是徐庶一路上安排細作深入到各地繪製的,比原來的地圖更加清楚細緻,連山坳裡的小村莊都標示出來了。

    曹操對此圖大感興趣,忙讓毛玠將其摹本。他指著地圖對孟良感歎道:「若以我之意,袁紹率河東部進入孟津,袁術、孫堅部駐紮南陽,我等駐守酸棗,對董卓形成一個半包圍圈,假以時日,洛陽遲早會拿下。可眾人皆目光短淺,不足以成大事。」

    孟良卻道:「我觀現今形勢,虎牢關早晚可下,洛陽也是囊中之物。」

    曹操大奇,問道:「天祐老弟,你何出此言?」

    「我派出繪製地圖的細作報告,現在洛陽每日都在往長安方向運送財物,我估計董卓要放棄洛陽了。長安之地地形險要,又靠近董卓起家之地。看這架勢,董卓要移都長安。」

    曹操一愣,趕緊俯下身去看地圖,手指點著地圖的一個地方說:「果真如此,那這裡,滎陽,倒是一個很好的設伏地點,若能拿下滎陽,則斬斷了董卓西歸之路。問題是,你的情報確實嗎?為什麼在各諸侯面前沒有提及此事呢?」

    孟良哈哈一笑:「人微言輕。而且這僅僅是判斷,說出去沒有人會相信的。」

    「不行,我們去見袁本初,留下一部分人在此佯動,另出一支精兵突襲滎陽,定然可以打董卓一個措手不及。」

    孟良終於看到了歷史上著名的軍事家、政治家、文學家曹操曹孟德的謀略和他的決斷,這是一個領袖人物應具有的大局觀和敏感。

    可惜,跟著發生的事,和歷史一模一樣,袁紹及各諸侯根本沒有和董卓決一死戰的雄心,都在推脫,說兵困馬乏,補給困難,就憑一個年輕人的無妄推測擅動兵馬,實在是太莽撞了。

    曹操大怒:「爾等坐而論道,坐失良機,豎子不足以謀。」

    當即召集本部兵馬五千餘人,又借了張邈所部的部將衛茲,湊齊了七千人。此番鮑信軍被派去冀州徵糧,不在營裡。曹操又問孟良:「可願隨我前往滎陽一戰?」

    孟良知道,曹操此行兇多吉少,必遭埋伏,大敗而歸。因為那滎陽太守徐榮熟知兵事,雖然他是遼東襄平人,非西涼軍的嫡系,但卻獨具統帥之資,而董卓也是看中了這一點,放手讓他擔任滎陽太守,守護著西去的重要幹道。

    歷史上的徐榮差點改變歷史,若不是曹洪捨命相救,曹操已命喪徐榮之手。徐榮留在歷史上的就是三場戰鬥。一敗曹操,二敗孫堅,第三次乃是董卓死後,敗於西涼軍內部爭鬥,也結束了其短暫的軍事生涯。

    孟良勸道:「孟德兄此行乃是孤軍深入,兵陷絕地。滎陽乃西去要道,董卓必然派重兵把守,當三思而行啊。」

    曹操正在火頭上,見孟良推辭,鼻子裡哼了一聲,掉頭便率部隊離開。

    孟良有些後悔,知道自己這話說的早了,董卓火燒洛陽尚需時日。曹操此番繞行,恐怕趕到滎陽的時候,正趕上董卓十萬大軍撤出洛陽。他那剛剛徵募的七千新兵那是董卓西涼、并州鐵騎的對手?

    要去救他,弄得不好得搭上自己這一千五百人,包括自己的性命。不去吧,任憑曹操去送死,萬一有個差池,於自己在中原合縱聯合的戰略有礙。

    正猶豫間,徐庶一邊說道:「我觀袁紹以下十八路諸侯皆碌碌無為之輩,唯獨曹操有雄才大略,諸侯間值得交道的唯曹操、孫堅、公孫瓚三人。主公,我們在此空費糧草實在無益,要麼打道回徐州,要麼隨曹孟德襲滎陽。」

    孟良道:「此刻我們回轉徐州,那十八路諸侯裡面是我們首先臨陣脫逃的,萬一聯軍無功而返,定會找我們做替罪羊。而留在這裡,弟兄們會連糧草都難以保證,過去一直是曹操在照拂我們。罷了,我們也隨曹操去滎陽吧。只是,告訴曹操,我們人少為其後衛。讓他們多派斥候,山高林密處更要小心伏兵。」

    當即,孟良命魏延拔營,自己則去袁紹大營處告辭。

    袁紹見他進來告辭,擺出盟主的風範說道:「曹孟德一時衝動,你年紀輕輕何必去蹚這趟渾水,即使董卓如你所說有意遷都,那滎陽也是重兵把守。你且留下,待鮑信隨我弟袁公路調運糧草、攻城器械前來,我們全力攻打虎牢關,倒是有你一份功勞。」

    孟良拱手道:「曹公是聽我斥候報告才去的滎陽,萬一有失,我也不好交代,且去助他一臂之力,盡盡心而已。」

    袁紹只是為了在眾人面前體現自己虛懷若谷的胸懷,見孟良堅持,也不再說什麼,揮揮手,算是以盟主的身份應諾了。

    孫堅倒是送了他一程,對他說:「打完最後一戰,強攻虎牢關,無論成敗,我都會離開,這幫人實在是難以共事。別看曹操對你熱情,這人渾身的心眼,你自己多多保重吧。」

    孟良拍拍自己牽著的華雄那匹大宛馬,說道:「還得謝你贈馬之情以及黃公覆那一箭,此情容後再報。」

    孫堅擺擺手:「別說這個,那是我還你的情。此地一別,不知何日再見。只願再聚首的那一天,你我不要兵戎相對才好。」

    說完,哈哈大笑。

    孟良想,孫堅雖然性烈殘暴,倒也不失為豪爽之人,可惜,他與其長子孫策終將因為性格問題惹來殺身之禍。這對徐州戰略來說,倒是少了一個強敵。因為江東已在孟良的戰略構想的版圖之中了。

    告辭了孫堅,一行人保持著離曹操的中軍約五十餘里地位置不疾不徐的走著,跟了一天,晚上紮營的時候,劉曄進帳說道:「我們不可走此線路,曹操的大軍在前面都把糧食徵集完了,如此下去,不用三天,我們就得斷糧。我看,讓斥候通知曹操,我們改走另外一條道,然後在滎陽城外會合。」

    孟良攤開地圖,說:「那我們就走中牟這條路,雖然繞行,但遭到的兵災匪災也少,糧食相對好籌集一點。」

    這一日,行至嵩山腳下,只見樹林縫隙中隱隱露出一莊園,四周是一村莊。這村莊不大僅百十戶人家,那莊園卻不小,有三十餘間房屋。

    劉曄這一路到處收購糧食,逢村莊都要進去看看,一看此地有偌大個莊園,正值午飯時分,便讓部隊停下埋鍋造飯,自己帶著兩個軍吏便往那莊園而去。

    孟良閒來無事,也叫上徐庶、史渙跟著過去看看。

    走進村莊,卻發現這裡與眾不同。別地都是一家人家圍著個院子,人住在正房,牲畜養在偏屋。而這莊子裡卻用柵欄將牲畜和駐地全部隔開。人是人住的地方,牲畜是牲畜的地方,家家戶戶都收拾的異常乾淨。而那莊園也與眾不同,過去的莊園一般都在門口掛著個名字:什麼宅,什麼園的。這個莊園門前卻空空如也。

    劉曄前去敲門,對開門的管家說:「我們乃過路的部隊,糧食奇缺,貴管家能否和主人通融一下,賣些糧食給我們,價格自然好說。」

    那管家搖搖頭,說了句:「現在誰還有餘糧,沒有。」說完,便關上了大門。

    劉曄繼續敲門,裡面卻再無動靜。

    孟良擺擺手,說:「算了,到村子裡問問吧。這裡寂靜靈秀,正是讀書的好地方,別打擾了別人清修。」

    一行人離開莊園,往村子裡走。卻聽得後面門開了,那管家伸出頭來問道:「你們來自何方,將去哪裡?」

    此趟行軍乃是奇襲,孟良他們自然不敢洩露行蹤,便隨口答道:「從來處來,到去處去。」

    聽得此話,莊園的門一下開了,一位四十多歲的儒生從門裡出來,叫道:「既然已經走到門口,客人不妨進來喝一杯清茶。」

    孟良他們也不客氣,見主人相請,便一起進了門。

    那儒生也挺怪,將客人請進門卻不往客堂裡讓,而是引他們到院子中間一個涼亭中請他們坐下,就在亭子裡的水井裡取了水,用炭爐升起了火,將一把瓷壺放在上面燒水。

    孟良見那瓷壺眼熟,走過去取下瓷壺看了看壺底。壺底有一印章,上面赫然四個字:孟良瓷器。這正是當年他獨自一人在桃花源裡燒製的,那時候還未成套銷售。

    頓時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他顧不得斯文,叫道:「元直,快來看,還真巧了,遇到老朋友了。」

    徐庶正在翻閱主人剛剛看的尚書,見孟良興奮,走過來一看,也叫道:「想不到這窮鄉僻壤裡還會遇到這個,跟主人商量一下,買下它做個紀念?」

    那儒生在一邊微微笑道:「孟主管,別來無恙啊。」

    這一聲「孟主管」把孟良叫得一愣,眼前這人卻想不起來是誰了。那徐元直只停了數秒鐘,指著他說:「我知道你是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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