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3卷 第一百五十三章  胤禮來朝見黛玉  御妃有喜樂悠悠
    賈家的泰山賈母亡故,紫禁城中又傳了賢妃被貶,且被賜死的事情出來,一時之間,風雲湧動,原本還有些人看了情勢,想等著黛玉那邊做了表明再決定是否前去發喪的,只是後來有園子中的人傳出消息,說是黛玉已經隨著胤禛一道去了承德避暑,因此眾人便都知道了這麼一截事情。竟是連賈母的喪禮都少有人來問津。

    便是有幾個來了的,也是賈環在兵部結識的好友,不過是送一個表禮,也就過去了。

    只是賈家在寶玉成親的事情出了事端,後來竟是越見厲害的,因此朝臣們嘴雜的,竟是打探出了寶玉為何要和薛寶釵匆匆成親的理由,你來我往的議論幾番,竟是成了大大的笑柄。賈家上下,後來都是背上了淫邪髒亂的齷齪名聲。

    只是京城之中風雲湧動,承德那邊卻是一派祥和寧靜。胤禛只站在煙波致爽閣前,看著黛玉興高采烈的領了幾個姐妹在那裡放紙鳶,臉上的笑容如春日白雪一般潔淨,心裡就不由得舒坦起來。

    片刻過後,方才轉過身子,看著胤禮道:「老太君那裡,如何了?」

    胤禮哼了一聲不羈道:「還能如何,樹倒猢猻散,便是樹還沒有倒個乾淨,猢猻已經是散完了。這麼做喪事的兩日,我看,不過十來個人前去拜祭呢。」

    胤禛走回書桌面前,隨手拿起一封奏折,看了許久,笑道:「真真是猢猻散的,你瞧,這就有了彈劾的折子。」

    胤禮心裡一動,接了胤禛遞過來的折子去看,掃了一遍,憋不住笑道:「這不是那王子騰遞的折子麼。」

    胤禛拿過折子,重重的往桌案上一放道:「正是王子騰,好一個大公無私的一方大員,竟是半點不顧親戚的情面呢。」

    胤禮雖說愛玩笑,也知道這是正經事情,因而斂了笑容,道:「四哥,你可是想好了要怎麼處置的,這四大家族,雖是包衣,卻是再大的蛀蟲不過。」

    胤禛遙遙看了黛玉的笑顏如花,歎息一聲道:「十七,我以前最是認為皇家無骨肉親情的,只是如今看來,好歹我還有你們這幾個真心實意的兄弟,反倒是這些家門,再沒有一絲念想。」

    胤禛這話說得感傷,胤禮想著這麼多年來的爭執,也是心頭一酸,卻是呵呵一笑道:「怪不得四哥堅持我們不必避諱的,也不許我們叫你一聲皇上,果真小皇嫂說的好,四哥最是重情。」

    胤禛瞥了胤禮一眼,道:「我自然准你們叫我四哥,只是玉兒,今後卻只是我的玉兒。你永久都不可改了小皇嫂的稱呼。」

    胤禮看著胤禛捉緊的模樣,沒趣的摸了摸鼻頭。看著窗外,又有些擔憂的道:「四哥,小皇嫂那裡,你還是不說的麼,縱使小皇嫂如今皇妃之尊,不必回門拜祭,可是那幾個丫頭……」

    胤禛歎氣道:「玉兒一向聰慧,這些時日,看著來往的言行舉止,只怕早已是猜度了幾分。玉兒雖說能夠決斷,但是讓她回去親眼見了,我卻是不忍心。至於那幾個丫頭,今日你便將她們送回去吧。」

    胤禮點了點頭,知道探春幾個怎麼說也是賈家的孫女,又是沒有出嫁的,必然得回去了給賈母守靈。

    胤禛又掃過桌案上的奏折,淡淡的道:「至於那幾家,待得老太君的喪事過去,就開始著手辦理。」

    胤禮點頭應了一聲,問道:「四哥,十六哥讓我問你,你可是什麼時候要回去的,他看上去很是不耐煩了呢。」

    胤禛好笑的道:「這才幾日,我還想著在這裡過過舒坦日子,讓他且撐著吧。」

    胤禮聽得這話,頓時眼前就出現了胤祿怒氣衝天的臉,不由得一陣膽寒。

    胤禛看著胤禮可憐的樣子,笑道:「玉兒現下不能回去,我定然要在這裡陪她,要知道,玉兒這個時候,可不是一個人呢。」

    胤禮先是一愣,繼而喜道:「四哥,你的意思是小皇嫂……」

    胤禛笑著點了點頭,道:「若我沒有那日把脈沒有弄錯的話,玉兒當是有了兩月的身孕了。」

    胤禮知道胤禛自從黛玉在宮中出事後便是苦下了心思去學醫術的,因此也很是相信,只笑道:「這可真是大好事,想來十六哥竟是多忙個三五七月也是樂意的。」

    胤禛好笑道:「這麼說來,我且是沾了玉兒的光。」

    胤禮正經道:「這是自然,小皇嫂卻是比你這個四哥要緊的多呢。」

    胤禛見著自己的兄弟如此袒護黛玉,也是心中高興,只是目光出流連在黛玉的小臉上,不禁有些遲疑,也不知道今日送走三春的時候,應該怎樣給了一個說法,才是能將黛玉的情緒好好穩定的,要知道,現在的玉兒,可是更要小心呵護的啊!

    黛玉和三春自玩的痛快,久了就有些疲累,身邊的宮女連忙送上了一些酸梅果子,這是黛玉近日必吃的東西,黛玉也是粗通醫術的,知道自己的身子便是有了不同,只是想等著再確定不過的時候再和胤禛說了。

    惜春看著黛玉吃酸梅果子,皺了皺秀氣的眉,道:「林姐姐,你怎麼每日都吃這個,好難吃的呢。」

    黛玉微微一笑,也不辯解,又拿了一個酸梅進去、只是這個時侯,胤禮從外面走了進來,道:「小皇嫂可是在吃什麼好東西呢。」

    黛玉見了胤禮,極為高興,道:「你今日怎麼過來了。」

    胤禮故作可憐的揉了揉肩膀,道:「我不過就是個跑腿的,給四哥他們使喚呢。」

    黛玉捂嘴一笑,道:「活該你是最小的,不使喚你,難不成還能使喚了十三哥麼?」

    胤禮自討沒趣的搔了搔腦門子,又見著惜春已是氣呼呼的模樣,好笑道:「這可是奇了,你這小丫頭,為何每次獨獨見了我,就跟個鬥雞似的。爺卻是得罪了你不成。」

    惜春哼了一哼,道:「你賠我的蘭花。」

    探春見了忙道:「王爺不要和四妹妹見怪,她人小,不懂事的。」

    胤禮好笑道:「我怎敢跟她見怪,這丫頭若是不找了爺的麻煩,爺便是日日阿彌陀佛了。」

    惜春沒好氣的道:「誰要找你的麻煩,我才不樂意呢。」

    黛玉見了惜春和胤禮的樣子,噗嗤笑道:「你們兩個,真真是冤家,卻是歡喜冤家才好,若是果真如此,我便求了皇上,給你們指婚吧。」

    胤禮和惜春聽的這話,幾乎是一起喊道:「誰要跟她一處指婚。」

    胤禛閒散走了過來,只聽得後面指婚二字,笑著走到待月身邊,道:「誰要朕指婚啊?」

    探春和迎春幾個連忙問安,惜春素來也是怕胤禛的,雖說胤禛從不曾怎麼苛責,便是那副冷臉,就已經讓她駭極了。因此也是極乖巧的問安。

    胤禛叫了免禮,攬著黛玉坐定在石台上,又問道:「你們可是還沒有說呢,要朕給誰賜婚。」

    黛玉看了胤禮和惜春,笑道:「我看著四妹妹和十七哥卻是歡喜冤家一對,因此想要你給他們指個婚事。哪想到,他們竟是不領情的。」

    胤禛眉頭一鬆,道:「誰敢不領玉兒的情,朕便要他們非領情不可。」

    說著,胤禛作勢便要下旨賜婚,只唬的惜春和胤禮都是說不出話了,黛玉這才嘻嘻一笑攔住了胤禛道:「好了,這婚卻是隨便賜的,若是果然有一天他們看對了眼,我再來你這裡討了旨意不遲。」

    胤禛這才住了手,只是惜春經此一鬧,,早已是滿面羞紅,便是胤禮,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胤禛微微笑了笑,道:「也是該午膳的時候,你們且去那邊吃了,朕今日想單獨和玉兒吃飯的。」

    探春幾個應了,自然跟著宮女離去,只是胤禛在對著胤禮的時候,悄悄地使了個顏色,胤禮心裡明白,隨著走了過去。

    黛玉敏銳的看到胤禛和胤禮之間的表形,心裡咯登一跳,隱隱猜到了幾分,等到迎春幾個走遠,方才問道:「胤禛,外祖母那裡,可是已經不在了?」

    胤禛的身子一僵,知道黛玉敏銳,卻不是這般的聰慧。許久,方才盡量穩著道:「玉兒,你莫憂心,賈環將喪事辦的極好的。」

    心中猜度得到證實,究竟是個什麼滋味,一時之間,黛玉也不能說了出來,只是覺得心頭幾道酸澀流轉個來回,卻是再厲害不過了。

    須臾間,未待明白過來,黛玉已經是紅了眼眶,道:「胤禛,她終於還是去了麼,我竟是連最後一面也沒有去送她的。」

    胤禛拍了拍待月背,哄道:「玉兒乖,你若是想要去的,我便陪你回去好不好。如今還沒有下葬呢。」

    黛玉搖了搖頭,道:「那一日你匆匆將我送走的時候,我就知道你是怕外祖母纏著幾位姐姐妹妹來求情,讓我難做,所以陪著我來了這裡過了幾日清靜日子。只是到底我們有血脈之親,再看著這幾日迎來送往,你打量我時小心的神色,我就知道外祖母不好了。」

    黛玉眼睛哭的通紅,嗓子抽噎兩聲,只把胤禛的心都吊了起來,柔聲道:「玉兒,是我不好,不該將你弄了過來,見不到老太君最後一面。」

    黛玉一把抱住了胤禛的脖子,道:「我知道你是為我好的,外祖母最重家族,若是我不走,定然會趁了最後的時辰要我應些什麼,那個時侯,我卻是再為難不過了。我知道自己不該是這麼難過的,只是我還是好難受,胤禛……」

    胤禛看黛玉哭的極其厲害,心中大慟,抱緊了黛玉,慢慢聞言軟語的哄慰,過了極久,方才慢慢止住了黛玉的哭聲。再看過去時,黛玉已然沉睡過去,一張清麗無雙的小臉巴掌大小,卻是掛滿了晶瑩的淚珠子。

    胤禛細細的掃過黛玉的眉發,將黛玉抱回了寢殿,自己也不進食,只摟緊了黛玉,兩個人躺在床榻之上,小心的守護著,生怕黛玉待會醒了再是一個人哭泣,竟是一直這麼過了半夜,方才見黛玉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黛玉一睜開眼睛的時候,就見著胤禛緊張專注的神情,因此道:「你這是做什麼,好似怕我丟了似的。」

    胤禛握住了黛玉一雙柔荑,道:「玉兒,你可知道,如今你的身子骨不是一個人了。」

    黛玉眼眸一亮,羞怯道:「你找人看過了。」

    胤禛滿足的將手放在黛玉的腹上,道:「你睡著的時候,我已經叫了幾個御醫來瞧過,再是精準不過了。」

    黛玉唇角帶著柔和的光芒,看著胤禛期盼的目光,道:「胤禛,你想要個男孩還是女孩?」

    胤禛彎著唇,眉梢裡慢慢的都是笑意,道:「玉兒若要問我,我只說都是好的,可若竟是男女皆有,我便是再歡喜不過了。」

    黛玉先是一怔,繼而嬌嗔道:「你倒是好的,這麼貪心。橫豎不用你勞心勞力。」

    胤禛好笑的握住黛玉的小拳頭道:「我可是怎麼說的,我今日可就是提心吊膽了一整日,生怕你聽了老太君的事情有什麼不好。」

    說到這裡,胤禛只看見黛玉的臉上微微黯然。連忙道:「玉兒,是我錯了,咱們不想這些了好不好。」

    黛玉勉強一笑,將頭枕在胤禛的胸上,道:「沒事的,我真的沒事,只是心裡還是有些不舒坦罷了。我只求你,若是果真要下手了,便是等著外祖母發喪過後,好不好?」

    黛玉軟軟的語調揪的胤禛心慌,抬起來黛玉的下巴,道:「說什麼求不求的,這些事情,我自然都會為你考慮,如今你只要照顧好你的身子骨就行了。」

    黛玉俏然一笑,道:「知道了,我必定不會餓著你的兒女就是了。」

    胤禛聽這話竟是有幾分酸意,失笑道:「這可是說的什麼話,難不成就不是你的兒女。」

    黛玉殷紅的唇瓣一扁,道:「這會兒子你就只想著孩子了,將來恐是沒有我的地方了。」

    胤禛摟緊了黛玉,正色道:「胡說,若是這樣,竟是不要這調皮搗蛋的傢伙才好呢。」

    黛玉聽著這話暖入心肺,道:「知道了,人家過是隨口一聲,你卻是這麼正經做什麼樣子呢。」

    胤禛貪戀黛玉嬌嗔的容顏,不由得將唇映了上去,只是如今黛玉有了身孕,前三個月又是最不穩定的時候,因此胤禛忍耐許久,離了黛玉的唇瓣,歎息道:「前頭還有些事要處置的,你若是餓了,便叫她們弄些吃食吧。」

    黛玉乖乖的點了點頭,看著胤禛臉上隱忍的樣子,只是會心一笑,卻是不再說話。

    胤禛去了前頭處理事情,黛玉自把雪痕找了過來,道:「幾位姑娘可是已經回去了。」

    雪痕道:「娘娘放心,雖說是哭的厲害,可是有果郡王爺照顧著,必然是出不了問題。」

    黛玉歎息著點頭,被宮女們伺候著穿了衣衫,道:「你叫他們做些克食上來吧,我也有些餓了,京城裡若是有些什麼消息,早些告訴我。」

    雪痕知道黛玉一直擔心著三春她們,連忙應了。卻是又想起了胤祿早些時候差人送過來的消息,胤禛方才也是交待了不必隱瞞黛玉的,因此道:「娘娘,莊王爺捎信來說,看著老太君故去的份上,已經將寶二爺送了回去,等著三月的孝期過去,再送回牢中服苦役。」

    黛玉聽了,不覺得有些晃神,早知道寶玉此番進入卻是純粹為了私事,於朝政無礙。胤禛的脾性,黛玉再是清楚不過,從來就是不容人欺她一絲一毫。先是賜婚濃重其事,在等著成親的時候去抓了人,那便是何樣的折辱。

    自然寶玉被抓了進去,也是日日夜夜的都要折磨的,寶玉那般身嬌肉貴,想必此番卻是大大的吃了苦頭。只是三月送回啊,也不知道竟是還能不能等到那個時侯,胤禛只是應了她賈母的喪事一過,卻未說要等著孝期已過。

    黛玉心中歎息一聲,也不想那些事情,只道:「十六哥也是看在我的臉面上,是好是歹,隨他們去吧。」

    雪痕見著黛玉心中不太爽快,一時也是無話。伺候著黛玉用了飯,也便去了。

    黛玉這裡風平浪靜,只是京城的賈家,卻是一片愁雲慘霧。惜春幾個聞得噩耗的時候,都是哭紅了眼睛,等到了府門前,見著賈母的靈堂那般寥落,也不由得更是一陣心酸。

    賈母出殯的頭一個晚上,探春和惜春幾個就著燈籠,想要親手做幾個燈籠,和著賈母發喪的時候一塊燒了,也算是一番心意。

    賈環這幾日極其疲倦,寶玉從牢中回來,身上滿是鞭痕,王夫人是管家的太太,聞得元春被賜死的時候已經是心力衰竭,頭上多了極多的白髮。如今再見得寶玉蓬頭垢面,一身傷痕的樣子,那裡還顧得上賈母的喪事。

    王夫人自將一切都交給了薛寶釵打發,可是那薛寶釵也是個精明人,知道現下裡賈家衰敗的厲害,如何能不靜觀其變,為著自身籌謀的,因此一應事宜,只說要和鳳姐兒商量著做,實則是因為賈家早已油盡燈枯,賬面上沒有了銀錢,縱使各房上都有私下的梯己,誰又願意拿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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