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2卷 第一百一十九章  情意綿綿往日事  胤禛醋意惹佳人
    「娘娘,黛玉不是不允,只是恐怕自己力有不逮,反而是壞了事情。」

    良妃的臉上瀰漫出淺淺的苦澀,道:「孩子,我知道你有你的難處,我也知道胤祀那孩子若是絕不了一些個不該有的念頭,終究還是會走上那一步。只是,我是他的額娘呀,他這一生,因了我的關係,已是背負了太多痛苦。我又怎能眼睜睜看著他這麼送死。說來說去,若今日是我得了皇上的心意,胤祀,又何嘗是沒有壯志能成的機會。」

    黛玉看著良妃秀雅如水的臉龐,心裡湧起巨大的悲哀。說來,這個苦命的女子,在尊卑森嚴的宮城裡苦苦掙扎了這麼一生。好不容易遇到了那個九五至尊的君王,少女心事,癡心托付。卻是一生守候,終究成空,如今,更要看著摯愛的男子為了所愛的女子毀掉自己的兒子。那樣的不甘不願,悲寞憤恨,實在痛過大清酷刑。

    那雙水蓮之上溫潤的眸子再度浮現在黛玉的面前,黛玉心裡軟軟的,咬了咬牙,點頭道:「娘娘,黛玉答應你,必會盡力為八爺籌謀。」

    良妃乾澀的眼底浮現出一抹喜悅,唇角邊蔓延出笑容,道:「好,好,孩子,我終究是能放心了。」

    良妃依舊細緻的肌膚浮現出一陣陣紅暈,眼看著窗外,那些繚亂荒蕪的籐蔓枝條。自從她病重垂危,胤祀圈禁家中,這些院子,就這樣一步步灰敗下去,如同她的一生,生於富貴,長於卑賤。在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她手捧一束馨香,遇見那個一身明黃,站在玫瑰花叢下絕望低語的男人。

    他們相識在那個光暈籠罩的瞬間,生出的眷戀也是那般迷離短暫,光沒有了,影子沒有了,就再也沒有了恩愛。她在佟皇后親手種下的玫瑰裡看見那個正當脆弱的男子,她用了最美麗芬芳的笑容去嫵媚他的心神。可是,終究還是影子。她這一生,因他而笑了一瞬,卻因他哭了永生。這樣的一生,到底,是喜是悲。遇見他,到底是該或不該。她已經無從知道了,唯一可以確定的,卻是只有兩個字,無悔……

    一雙柔荑輕輕的倒在床頭,黛玉看著良妃嘴角的笑痕,一滴淚珠滾落出來。轉身而去。身後傳來的是寂寥宮牆中驚天動地的哭聲,帶著或真或假的悲痛,四散而去。

    養心殿中,康熙看著跪在面前的黛玉,許久,方才淡淡的歎氣,道:「林丫頭,她,可是去了。」

    黛玉緩緩抬頭,道:「回皇上的話,良妃娘娘是笑著走的。」

    康熙走下台階,扶起了黛玉,道:「朕,愧對與她。」

    黛玉輾轉一笑,道:「黛玉不知道皇上說的,是將她當作了佟皇后的影子,還是將八阿哥圈禁的事情。」

    康熙微微一滯,繼而苦笑道:「你這丫頭,卻是個嘴利的。良妃長的像蝶兒的事情,宮裡宮外,這些年來,都是知道的,但是卻從未有人敢說了出來。你是第一個跟朕這般坦誠的人。」

    黛玉微微一笑,略帶些嘲諷的道:「那些個人不說,一是怕犯了皇上的忌諱,另一個,卻是看著八阿哥逐漸長成,有了權勢,怕得罪了八阿哥。然而,不說卻是不代表著心裡不想的。對於良妃娘娘而言,終究還是心裡明白,卻得揣著糊塗,那才是真真的撕心裂肺,痛不能言。皇上,一生扮演另一個人,也是需要極大的勇氣,更需要極多的愛。」

    康熙的身子猛然一震,兩眼爆射出精光,看著黛玉道:「林丫頭,你可知道你這番話,是犯了忌諱。」

    黛玉微微低頭,道:「黛玉若是有什麼冒犯皇上的地方,還請皇上見諒,只是黛玉說的,不過是一個女子的肺腑之言。」

    康熙冷冷一笑,道:「好一個肺腑之言,你這般說了良妃的苦楚,不過就是要朕看在良妃的份上繞過了胤祀。」

    黛玉赫然抬頭,道:「皇上難道不是想放過八爺的麼。只是心中還差了那麼一點決斷,終究擔心著來日的後患。卻是又割捨不下父子之情。您既然准了良妃娘娘招我進宮,又知道良妃娘娘的意思,現在更准了黛玉覲見,所做一切,不過都是要借了黛玉的口,給您一個放了八爺的由頭。既是如此,黛玉又何必逆了皇上的意思。」

    康熙怔愣,看著黛玉半晌,大笑道:「你這丫頭,果真是玲瓏剔透的孩子。朕果真是沒有看錯的。」

    昂揚的語調忽而低沉下來,道:「這,是朕欠她的。朕也知道,她一輩子,在這宮裡過得並不順心。她和蝶兒的性子,太過相似。都是不想要那些個富貴浮雲,只想著鬆快的圍爐而居,家人相聚。這些,都是朕給不了的。朕貪戀了她和蝶兒的相似,為了一點執戀。留她在宮中,卻是終究害死了她。」

    康熙喃喃自語許久,黛玉冷眼旁觀下去,發現這個皇上未必是真的不愛良妃的,否則又怎能如此瞭解良妃。便是冷落如斯,也知道良妃的一舉一動。只不過,對於佟皇后的愛太徹骨,掩蓋了那些淺淡的痕跡,連康熙自己,都被迷惑了。

    黛玉那一日在宮中住下,直到康熙下了旨意,黛玉帶著康熙赦免胤祀的聖旨,親自前往胤祀府中,宣讀了聖旨。胤祀默然接過聖旨,望著黛玉,笑道:「想來,這該是我額娘的一點顏面。」

    黛玉沉默的看著憔悴的胤祀,無所言語。

    胤祀捏緊了手中明黃的卷軸,輕輕一笑道:「沒想到,皇阿瑪還會饒過我這個辛者庫賤籍所生的阿哥,沒想到,我額娘,卑賤如此,皇阿瑪也會給她一個恩典。」

    黛玉輕輕一歎,道:「八爺,前程往事,終究雲煙一場。良妃娘娘生前,最是惦念你,有些個事情,當放下的,不當有的,您還是便放下了吧。」

    黛玉說完,對這旁邊的郭絡羅氏淡淡的點了點頭,得到郭絡羅氏一個感激的笑意。轉身離去的同時,耳邊忽然傳來胤祀凝重的話語。

    「我絕不放手,便是明知不可為,我也要勉力一試!」

    黛玉心中涼涼一歎,沉默的走出門檻。掀開馬車的簾子時,聞得裡頭一陣壓抑的哭喊。字字句句都是額娘。

    黛玉回到賈府的時候,雪雁早已候在院落之前,黛玉瞧著雪寒緊張的神情,幽幽一笑道:「這是怎的了,這般著急的?」

    雪雁看了看裡屋,道:「姑娘,爺等了您一晚了。」

    黛玉愣了愣神,道:「四哥昨個兒晚上就來了,竟是沒有去上朝的?」

    雪雁道:「姑娘,您可是忘了,今早傳來宮裡的消息,良妃娘娘去了,皇上今早可是罷了朝的。」

    黛玉點點頭,好笑道:「我竟是忘了今早皇上可是還召見了我。」

    黛玉提腳往裡屋走去,也不管雪雁那緊張古怪的神情。到得裡間,瞧著胤禛一個人負手站在窗前,臉上的神情很是凝重,便是感覺的黛玉的步子,也僅僅是回頭看了黛玉一眼,又極其冷淡的轉了過去。

    黛玉笑道:「四哥,你這是怎麼了,可是在跟誰生氣不成?」

    胤禛轉過身子,走到黛玉面前,幽深的眸子看了黛玉半晌,道:「玉兒,我等了你一日。」

    黛玉歉疚道:「四哥,我進了宮去,原是應該跟你說說的。」

    胤禛搖了搖頭,道:「我不怪你進宮,我只想知道,皇阿瑪今早下了旨意,赦了老八的罪過,是不是你求的,今晨皇阿瑪的旨意,又是不是你親自去宣的?」

    黛玉一愣,對上胤禛沉肅的神情,也收起了笑意,答道:「是我,我應了良妃娘娘,一定要保住八爺。」

    胤禛的手臂猛然抓緊了黛玉的胳膊,道:「玉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的,你明知道,老八和我之間,必要有一個人倒了下去,你助了他,卻是要將我置於何地!」

    黛玉被胤禛弄得有些怔忡,許久方才道:「四哥,我只是看著良妃病的那樣重,心裡不忍心罷了。」

    胤禛冷笑道:「你不忍心做什麼,你跟良妃又不是熟識的人兒。玉兒,我是知道你的,該當決斷的時候,從不心軟。你這麼做,必是有些什麼別的由頭。」

    黛玉被胤禛充滿諷刺的話堵得悶氣不已,連著兩日見了良妃癡心一場卻是那樣的下場,也是心裡頗多感慨的,越性兒賭氣道:「是,既然四哥都知道我是存心幫了八爺,你還來問我做什麼?」

    「你!」胤禛不敢置信的看著黛玉橫過臉去的樣子,心火上來,也是口不擇言,道:「你果真是為了老八,看來你對他倒是極好的,為了他,連我這個口口聲聲喊著的四哥都不顧了,你既是那麼護著他,又何必前日裡拒了八弟妹的好意。」

    黛玉聽的這話,竟是要自己嫁了去胤祀府上,只感覺心頭一陣酸楚,淚珠子慼慼然的就滾了出來,看著胤禛,倔強道:「四哥既然在認為黛玉心中是不計較你的,當是不要留在這裡,黛玉的事情,以後自然會自己籌謀好了,總不給四哥再添了麻煩便是。」

    胤禛看著黛玉心酸難過的樣子,心痛不已,自悔方才一時悶氣,也是說的過了。便要上前給了黛玉賠罪,哪知道黛玉也是固執起來,便是不聽話的人。又道:「四哥,黛玉如今也是尚未出閣,四哥以後還是少來的好,免得八爺那裡見了,竟是難交代。」

    胤禛聽黛玉的意思,果然就是要跟胤祀有了羈絆,大怒道:「便是如此,我也不在這裡找你討嫌,這就走了便是。」

    說罷,胤禛果然拂袖而去,黛玉見了胤禛決斷的背影,終究忍不住伏在桌案上痛哭起來。

    雪痕幾個本是在外間守著,聽到黛玉的哭聲,連忙跑了進來看,見著黛玉這般模樣,唬了一跳,忙問道:「姑娘,你這是怎麼了,爺呢?」

    黛玉趴在桌案上,也不抬頭,悶悶的道:「不許提他。」

    雪痕三人對視一眼,問道:「姑娘,您可是跟爺出了什麼事情。」

    黛玉孩子脾性一上來,走了到床邊,也不更衣的便是之間裹在了被子裡,道:「我才不認識什麼爺不爺的,都是些黑心眼兒的傢伙罷了,憑什麼我看著良妃娘娘臨終的臉面,順著皇上的台階,幫八爺求了個人情,他就要這樣冤枉我的。我看他就是想著我早日嫁了給別人,他才好整日裡抱著府上的妻妾親熱,素日裡那麼多側室小妾,我可也還沒說話,憑什麼就先來怪我,我再也不要見他了的,我明日裡就求了皇上讓我嫁人去,嫁的遠遠地,再也不見他……」

    「誰敢娶了你,我便先讓他見了閻王。」

    胤禛冷冷的聲調出現在黛玉的耳中,黛玉心中一奇,想著胤禛剛才已是走了的,還因為是雪痕幾個在學著胤禛說話。將被子揭了下來,道:「雪雁你們還是跟我……」

    黛玉的話未著地,瞧著面前站著的,臉色陰沉的胤禛,已是說不出話來,半晌,才嘟著嘴道:「你不是走了麼,又回來做什麼?」

    胤禛也不回答,只道:「你且告訴我,你想嫁了誰去?」

    黛玉賭氣道:「這可是關你什麼相干。」

    胤禛冷冷一笑,對著雪痕道:「你們幾個給我記住了,要是來日裡你們姑娘想起了要嫁給誰,你們便先替爺打發了他去閻王那裡。」

    雪痕幾個偷笑著應了,黛玉見了怒道:「那你乾脆叫她們先把你送去見了閻王。」

    胤禛聞得這話,看了黛玉半晌,忽而笑道:「玉兒,我不知道,你竟是這麼想嫁我的。」

    黛玉面色大窘,方才明白過來自己是說了什麼。悶悶的低了頭去,道:「你又回來做什麼。」

    胤禛冷冽的眼神掃過雪痕幾個,三雪自然明白,雖然不甘心,仍舊告退下去。胤禛這才坐到黛玉的床側,道:「我怎麼走得了,一想到我的玉兒哭的那樣傷心,四哥心裡就鑽心的疼。」

    黛玉嗔道:「我才是不信你的,你不過是回來看看我又沒有罵你呢。」

    胤禛好笑的挑眉道:「那卻也是,果然回來就聽得有人是在數落我,什麼側室小妾,竟是罪名極多呢。」

    黛玉想到自己方才小孩子般的模樣,羞怯的低下頭去,卻是被胤禛逼著抬了頭。

    胤禛幽幽道:「玉兒,你要信我,自從遇到你,我一直在等著,這些年來,卻是從來獨居在書房的。我只盼著,你快快長大,如今,你長成了,四哥更是不會負了你。」

    黛玉的心裡瞬時如同蜜罐子裹過一般,道:「四哥,我信你,我方才也就是隨口說說,那八爺,我只是……」

    胤禛笑著打斷了黛玉的話,道:「算了,我是知道你的,明面上比誰都強上幾分,卻是最容易心軟。何況,你且說得對,你不過是順了皇阿瑪一個台階,要是皇阿瑪果然定了決心處置胤祀,又何必拖了這麼些時候。如今,雖說胤祀無事,到底朝中的聲望降了許多,於我,也是一大幸事。只是,不知究竟是誰,幫了這麼一個人情。」

    黛玉聽得胤禛說到這裡,想要告訴他一切都是康熙苦心安排,想要在兩個兒子中都做出保全。嘴皮子動了動,終究還是沒有開口,有些事情,還有由得胤禛自己去領悟吧。

    胤禛陪著黛玉做了許久,直到夜色朦朧方才離去。經此一事,兩人倒是也沒有什麼疙瘩,反而覺得心意更加清晰堅定了。只是三雪那日見了黛玉小女兒家的嬌嗔酸醋,日後也常常拿出來打趣黛玉每次都弄得黛玉是極為羞臊的。

    額,汗死,一直睡到十一點半,額,剖腹自殺吧,我想夢夢果然又要罵我了的,灰溜溜的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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