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紅樓之我是林黛玉我怕誰 第1卷 第一百零一章  湘雲嘴上多計較  暗香拂動隱隱憂
    惜春的消息卻是靈通的,不過晌午,前頭已經傳來了消息,說是那史家的姑娘過來了,老太太請各位姑娘都去見見。

    惜春是留在黛玉那裡吃飯的,聽了這話,囫圇了幾口,便拉著黛玉的手,道:「林姐姐,咱們快過去吧,我可是好想見見這個雲兒呢。」

    黛玉接過雪痕遞過來的帕子,擦了擦嘴,這才不慌不忙的起身,唇角翹起,看著惜春著急的模樣,道:「看來你果真是有了新姐妹便不要我這個林姐姐了。」

    惜春跺跺腳,賴上黛玉的身子,諂媚道:「哪裡,林姐姐才是最好的姐姐呢,我可是最喜歡林姐姐的。」

    黛玉失笑搖頭,給惜春攏了攏衣衫,又吩咐雪雁取出來了前幾日胤禮吩咐人送過來的淡紅襖子,細細的給惜春穿上了。

    「瘋瘋癲癲的丫頭,出個門來也不知道應該多穿一點的。」

    惜春呵呵一笑,道:「我就知道林姐姐疼我,你這裡好東西這麼多,我來你這裡還能凍著嗎?」

    黛玉知她性情如此,也不再多說話,只叫了三雪跟在後頭,幾個人娉娉婷婷的往賈母那裡去了。

    賈母屋子,早已是歡聲一片,一則黛玉住的院子,原是要僻靜一些,二則因了三雪怕黛玉摔著,走在雪地上極為小心。一來二去,雖是最早得了消息,反而落在了探春幾個的後面。

    探春瞧見黛玉過來,連忙上得前來,道:「林姐姐,你可是來了。」

    又見了惜春跟在黛玉後面,打趣道:「我就知道你必然又是去了林姐姐那裡混吃混喝。所以沒有去叫你。」

    惜春得意的展示了一番身上的新襖子,道:「你看看我這襖子,可是好的。」

    鳳姐兒湊的上來,拿手摸了幾下,讚道:「這是上等的皮毛呢,老祖宗這回可是偏心了,有這麼個好東西竟是只給了惜春妹子的。」

    賈母因笑道:「你這辣子,我這裡的好東西何時是能過了你的眼去,這卻不是我的東西,想來該是四丫頭去玉兒那裡打的秋豐。」

    惜春噗嗤一笑,像個猴兒一般竄到了賈母面前,道:「老祖宗真是厲害,這可是林姐姐方才給我的呢。」

    鳳姐兒故作誇張的一驚,拉了黛玉的手道:「這我可是不依的,大冷的天裡,怎麼就一個人得了這麼好的東西,我也要的。」

    迎春和探春也湊上前來,道:「正是如此說法,好歹也要給我們一點。」

    黛玉捂了嘴,看著鳳姐兒,道:「你卻是個黑心的,那襖子原也不是我置辦的東西,是十七阿哥從宮中送了出來給我,我見著四妹妹今日穿的極少,這才給了她去。你要我如何又去給你找這麼極好的毛皮。」

    惜春一聽,這才知道身上的衣物竟然是宮中傳了出來,慌的就要拿手去脫,一面道:「林姐姐,你也真是的,這可是十七阿哥給你的東西,我萬萬不能穿了。」

    黛玉按住了惜春的手,笑道:「你怕什麼,他給了我,便是我的東西,我愛給了誰就給了誰。何況,這是他的炫耀,不過就是上一年在圍場獵下的熊皮,染了色做了一件衣服,你怎麼就不能穿了。」

    賈母見著黛玉隨意的樣子,因而笑道:「正是這個理兒,你林姐姐給了你,你便穿著,橫豎十七爺找了來,你就說是你林姐姐的過錯吧。」

    滿屋子的人聽了這話,都是贊同著發笑,不過也就是隨口一說,那胤禮堂堂皇子,又怎麼可能為了一件衣服找惜春這麼一個小丫頭的麻煩呢。

    可是,這屋子裡的笑聲卻是惹得史湘雲不快。那史湘雲自小也是在賈母身前養活的,因為了那史家血脈的緣故,賈母待她原是極好。今日接了來玩,眾人都是圍著她說話的,誰知道黛玉一來,竟是就轉了方向。把她眾星拱月的地位硬生生給奪了過去。

    史湘雲也是知道黛玉的,史家原本住在金陵。湘雲的父母早早的就去了,史湘雲便一直跟著京中的叔叔嬸嬸生活,史家的光景早已大不如前。平日裡在家中,史湘雲的嬸嬸也便要湘雲做些活計,貼補家用。這些年更是輕易不肯放了史湘雲出來。

    好不容易,這會賈母打發了人來接,史湘雲的叔嬸倒也是沒有不同意的,只是好生交待了湘雲到了那裡,要和眾姐妹好生相處,不可任性淘氣。又特特跟史湘雲說了,不可去熱惹惱黛玉,要好好巴結的。

    史湘雲本是個任性脾氣,生來就是有幾分高傲。早就對了黛玉的盛名不滿,聞得自己的叔嬸因為黛玉在皇家的地位而心有巴結之意,便覺得他們是在拿她的臉面去求了富貴。心中對黛玉就有了恨意。

    這一刻黛玉搶了她的風頭,史湘雲再是忍不住話,聽的眾人都在誇讚黛玉的襖子,逕自從賈母身邊挪了過來,看了兩眼惜春身上的襖子,滿不在乎的道:「不過就是普通的毛皮,也沒有什麼了不得。」

    眾人面色微微一變,賈母只瞧著史湘雲有心鬥氣,心裡有點子擔心。她知道史雲的脾氣。最是輸不得,但凡有一點子別人強過了她,她都要想方設法爭了回來、也正是因為如此,史湘雲的叔叔嬸嬸才將湘雲關在家裡,輕易不許去被除走動,史就是怕湘雲心急口快的得罪了別人。

    黛玉瞧著走過了的史湘雲,心裡了然她的身份、端看容貌,還是極為豐美的,身段窈窕,肌膚細緻。很有幾分金陵女子的精緻味道。只是,這個史湘雲對她,似乎是極為不忿的樣子。

    「這個想必就是新來的湘雲妹妹了。」

    史湘雲冷冷一哼,道:「我總是妹妹,不過卻是一個不稀罕你東西的妹妹。」

    惜春聽了這話,怒道:「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是說我和林姐姐交好便是為了她的東西。」

    史湘雲眼睛一瞪,道:「你是不是貪了別人的東西,你可是自己知道的,我怎麼能回了你。」

    黛玉開始是看在賈母的份上,想著史湘雲好歹也是史家的血脈,這才多了幾分客氣,也裝了沒聽見史湘雲開頭那句話的。此時見她直接的說了惜春,也不想忍了下去。道:「你這話說的奇怪,可是你說了出來姐姐妹妹的糊塗話,怎麼這會兒又不知道了?」

    史湘雲沒想到黛玉竟會直接說了他說的話糊塗,眉梢一立,便要變了顏色的。鳳姐兒看的心驚,又瞧著賈母已是面有郁色,忙道:「好了,不過都是自家姐妹,拿了幾樣東西有什麼要緊。這也是值得爭得?」

    史湘雲卻是不領情,諷刺道:「我可不是隨意要東西的主,即便是姐姐妹妹,還有些個親疏遠近呢。」

    說完又拉了薛寶釵過來,笑道:「我還是看著寶姐姐好的,最是體貼溫柔,性子又好,倘或是寶姐姐給了我東西,我必是極為高興。」

    迎春見狀,心底暗自不恥。這薛寶釵初初進來便給了史湘雲極多的物事,湘雲隨口說一句,那手腕上的鐲子好看,薛寶釵竟然就脫了下來,遞給了史湘雲。史湘雲如何能不喜歡。

    迎春年齡稍長,小時候也是跟史湘雲玩過一陣。當然知道史湘雲雖然家業敗落,但卻是最喜人順著她的意思,圍在她身邊過活、此時挑了黛玉的不是,也不過就是瞧了黛玉的形容姿妍遠勝於自己,心中不忿罷了。

    不過,迎春也不明說,想著把今日的糾紛解決下去,日後好好勸勸也就是了,便道:「你歡喜要誰的東西便要誰的東西,何苦這麼說了別人。」

    迎春原是想著自己和史湘雲在一處呆了許久,情分本是不同的,說話也就是隨意一點。誰知道史湘雲卻是不領情。脖子一歪,道:「我說了誰了,不過就是說說自己心裡頭的想法,你們一塊擠兌我做什麼?」

    眼見著一個個勸說都被史湘雲毫不客氣的駁了回來。眾人也都不說話,鳳姐兒他們原就是不相干的,此時又何必拿裡自己的臉面去給別人羞辱。氣氛冷清下來。

    黛玉並不生氣,看著史湘雲得意的拉了薛寶釵,那種親暱的神色竟似是炫耀,心底極為好笑。

    這史湘雲倒真真的以為自己是個寶貝了,她和薛寶釵做的這般親暱怎樣,難不成竟是就能氣到誰嗎。左右這樣說話不過是為難了自己。頭一天來了府裡,就將幾個姐妹得罪個通透,日後還能有什麼進退。

    都說黛玉說話刻薄不留情面,今日才知道,原來竟是有人還要厲害上幾分的。

    賈母見了這等情形,不由得肝火起來,呲道:「雲丫頭,你好生生的說什麼話呢?你林姐姐原是好意,你卻非要去尋了別人的不是。惹得大家跟著你不痛快。」

    史湘雲自打在賈母膝下,是從來沒有見過賈母怒火的,總是被順著過日子。如今見了賈母居然為了黛玉訓斥她,更是深恨黛玉,倔道:「我並沒有說什麼,是她們自己要跟我較真罷了。」

    賈母氣的罵道:「你再是這麼說話,越性兒我立刻叫了人把你送回去。」

    史湘雲這才怕了,好不容易出了一回門,在這裡好吃好喝的被人伺候著,她可是不想回去的。何況史湘雲歷來跟寶玉混在一處,總喜歡跟寶玉玩的。這一次來,就是想見了寶玉,因此不再敢說話。只是拉著薛寶釵拿眼看了黛玉,很是不滿。

    黛玉方才一笑,上前對這賈母道:「外祖母不必生氣,我們不過是閒話兩句,不必擔心的。」

    賈母欣慰的握了黛玉的手,道:「還是我這玉兒有見識的,總是大度的孩子。」

    史湘雲聽了賈母誇讚黛玉,只覺得往日的厚愛都被黛玉一人給奪了過去,心裡更是不高興。攥著薛寶釵的手也緊了幾分。

    薛寶釵心中瞭然,不過此時卻是不想為了一個勞什子的史湘雲和黛玉過不去。畢竟討好史湘雲是做給人看,將來多一個幫手,更是為了在賈母面前的好處。比較起來,黛玉卻是能幫了她選秀的人,孰輕孰重,薛寶釵自然明瞭,又怎麼會為了一個史湘雲去做那出頭的鳥兒。

    薛寶釵露齒一笑,覺得話說到這裡,也是該自己出來表現一番的時候,因道:「這個時侯梅花開的最是好的,又是雲妹妹才來這裡。我娘因此置辦了酒席,請諸位妹妹前去吃酒。」

    那三春方才得了史湘雲的冷臉,哪裡有閒情再去吃什麼酒,何況這個薛寶釵的為人也是她們素來看不上的。一個個的都推辭了過去,若不是看著賈母在這裡,惜春甚至是要諷刺薛寶釵的。

    黛玉明白薛寶釵不過是在別人面前做做懂事的模樣,也不拆穿,道:「我今日才是受了涼的,就不過去了。」

    史湘雲聽了,忙道:「寶姐姐,別人不願意領情,身子骨又金貴,我卻是不怕冷的,我這就隨你過去吧。」

    薛寶釵苦苦一笑,今日請的正主本來就是黛玉,哪裡能想到這個史湘雲竟是如此不知檯面的傢伙,壞了她的好事。話說到這裡,薛寶釵卻也是不能不請,只好道:「這也是好的,林妹妹你們都各自有事,我也不敢為難的。」

    說罷,薛寶釵又道:「既是如此,老祖宗這裡,我們便是先不能伺候了。」

    賈母早已是被史湘雲弄得心情不好,本想著接了她過來同姐妹住在一處,也使史家少了點嚼用。哪裡能想到史湘雲會這麼不懂事。見了史湘雲要走,道:「你們自去樂呵樂呵,不必管我這裡。」

    薛寶釵方才領了興致極高的史湘雲出去,賈母見二人走了,方才對了黛玉道:「玉兒,雲丫頭是被我寵壞了,你也不必跟她計較。」

    黛玉才是不在意史湘雲的,笑道:「外祖母放心,我總是不會與她為難。」

    賈母歎了口氣,道:「這滿府上下,統共也就只有你最懂我老婆子的心意了。」

    黛玉不多說話,只陪著賈母坐了一會兒。心裡知道賈母是在感慨賈府的無人,連那娘家也是沒了個指望的。只是,黛玉覺得,自己看在賈母那點參雜了算計的關心上,已是仁至義盡,再也不能給承諾什麼。黛玉可以體諒賈母維護家業的一番心情,卻是不能一再忍讓,維護了所有原該受到教訓的人。那樣子對於別人原也不是什麼公正事情。

    賈母那裡熱鬧的聚在一處,最後卻是一個個滿肚子晦氣的離開。眾人都有些不歡喜。

    卻說那薛寶釵領了史湘雲回去吃酒,席間又多多的聽了史湘雲對黛玉的不滿,薛寶釵並不說話,只是聽了,隨意勸慰了幾句。史湘雲卻覺得薛寶釵極好的,認定了今後要跟她一條心思。

    到得後來,也不知道寶玉是怎麼就知道了,竄了過來,薛寶釵奇怪寶玉竟是沒有進學,隨意問了幾句,寶玉卻是道進學沒有意思。薛寶釵也不多說,看著史湘雲極熱絡高興地寶玉說笑。

    待得史湘雲離開,薛姨娘一面看著鶯兒收拾桌案,一面道:「我的兒,你今日不是去請了那個丫頭,怎麼反而是把這個雲丫頭請了過來。」

    薛寶釵正好在燈下看自家在京城鋪子裡的賬簿,眼見著入不敷出的,很是頭疼,便帶了幾分怒意道:「那御史千金怎麼能是隨意請的來。就連迎春幾個也是不願過來呢。」

    薛姨娘聽了這話,怒道:「真真是給臉不要臉,我們能請了她原是她的福氣,若不是看在她還有一點子用處上,誰會給她這份體面。」

    薛寶釵揉揉眉頭,道:「娘也不用生氣,很多事情,今後自然是能計較的。」

    薛姨娘道:「正是如此,將來我兒得了個好名分,還用得著怕她一個孤女不成。」

    言談舉止間,打的竟然還是將來薛寶釵做了貴人的主意。

    薛姨娘看了桌上杯盤狼藉的模樣,又肉痛道:「真是可惜了,這麼一桌上好的酒席,可要花費不少的銀錢,偏偏白叫那個沒什麼用處的雲丫頭吃了去。」

    又想到史湘雲和寶玉在席上的熱絡,擔心的道:「我看那雲丫頭,和寶玉極是要好的,雖說現在年齡小不妨將來竟是有什麼別的心思呢。」

    薛寶釵早已注意到那史湘雲瞧著寶玉的神情大大不同,面色殷紅,明明就是女兒家的嬌羞,便道:「她果然要是有這份心,也不過是白費。」

    薛姨娘聽了忙問:「這是怎麼說的?」

    薛寶釵冷笑道:「姨娘是何等精明的人物,那雲丫頭早已是父母雙亡,且不同那黛玉,沒有半分家業。娶了她回來,不僅得不到什麼豐厚的嫁妝,說不得,將來還會脫了個包袱。何況,她跟姨娘又沒有什麼血脈關係連著,做了當家奶奶,也不一定就會跟姨娘一條心,姨娘又怎麼會找了這麼個麻煩。」

    薛姨娘聽了這話,頓時覺得大為有理。便覺得那金玉良緣也是板上定釘的事情,將來若是果然不能選上秀女,便是這賈家的富貴也可以拉扯一把了。

    不過,便是史湘雲一無所用,薛姨娘卻又是不明白,問道:「那你又是何必好吃好喝的招待了她,竟是連那上好的描金鐲子都給了出去。」

    那個鐲子可是上好的貓兒眼玉石點綴,值了許多銀子。還是薛家以前富貴的時候置辦下來的東西,以著薛家目前的情景,竟是再也買不起這樣的物事了。

    薛寶釵歎了口氣,道:「你以為我是想的,可是那史湘雲雖說不是這賈家的主子,卻也是老太君心上的一塊肉。她在老太君面前說了喜歡我的鐲子,我又是怎麼不給。您也知道,那老太君一向不喜歡我的,我不過是想著將來能在老太君面前搏個臉面罷了。」

    薛姨娘點點頭,道:「想來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了,今後總是要想法子把這些損失給貼補回來。」

    薛寶釵一面聽了薛姨娘的話,一面還是在看賬簿,眼角一瞄,卻發現其中竟是有一筆賬短缺了四百兩銀子。忙問道:「這可是怎麼回事。」

    薛姨娘問道:「怎麼了?」

    薛寶釵遞了賬簿過去,指著那行墨字,道:「這首飾店舖裡上個月營生了五千兩銀子,怎麼這掌櫃上繳的卻只是有四千五百兩,還有五百兩卻是上了哪去?」

    薛姨娘是不識字,更不懂得算賬的。聽了薛寶釵這話,大大的緊張,問道:「別是那掌櫃私下昧了去,若是如此,我明日便要找官府拿了他去。」

    薛寶釵搖了搖頭,道:「必不是這樣,這掌櫃好歹也是咱們薛家的老人,以往的收支從未出過差錯,必是有了什麼人私下支過去了。」

    「這哪裡有什麼人能支了沒有過賬的銀子,你又是沒有發過話的。」

    薛姨娘說著說著,仍是不信,認定了是掌櫃昧了薛家的銀錢,嚷著明日一早就要找官府做主。

    薛寶釵卻是冷靜的想了想,道:「大哥這些日子可是還好的?」

    薛姨娘臉色變了變,道:「自然是好的,難道你竟是懷疑你哥哥拿了這銀子。」

    薛寶釵自嘲道:「我不是懷疑,這家裡上下,若是要論誰能拿了這麼多錢出去,除了我那哥哥還能有誰。」

    薛姨娘道:「他可是沒有跟我說過要錢,若是有了什麼事情,也應當來跟我說道一番。」

    薛寶釵道:「這麼大筆銀子,也不知道拿去了哪裡,怎麼會跟你說的。」

    想了想,又覺得素日都是香菱跟在薛蟠的身邊,最是知道薛蟠的算計,因而叫了鶯兒去把香菱叫了過來。

    說來這香菱原也是小康人家的孩子,卻被人拐賣落得如此下場,跟了薛蟠這麼個混賬不說,每日裡做活薛姨娘還是不滿。總說要不是因為搶她,薛蟠也不會平白的背上了一條人命,花費了薛家大筆的銀錢。

    香菱幼時也是讀過書的,知道從家從夫的道理,雖說薛家從來沒有把她當過正經的人來看,依舊是每日裡忍受著薛姨娘和薛蟠的大罵,戰戰兢兢的過日子,生怕招了一點子不是。

    此時聽了薛姨娘和薛寶釵晚上要見她,很是害怕,磨蹭了過來,薛姨娘就罵道:「瞧你這樣子,叫你過來,竟是還要我們等上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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