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馨兒責備道：「月兒，你對柳子川未免太凶點吧。我看的出來，他對你用情至深。」
「你忘記我們的身份嗎？愛情對於我們來說太奢侈。連作為神女公主的你都受制於天條，何況我呢？」妖月兒苦笑的搖頭。
「天條真的不是創世神——哦，我是說，我那個父神定的嗎？」馨兒有點懷疑。
「當然不是。天庭大殿上有個混元鏡，天條就是一開始從混元鏡中出現並被記錄在冊的，如果哪一條需要修改，鏡子裡還會顯現出來。其實，天條裡雖然規定人神不可戀，但是每個仙女到了三千歲長大成人的時候，是可以在神界選擇伴侶的。之所以有這個禁止人神相戀的天條，也是為了六界和平。」妖月兒解釋給失去記憶的馨兒聽。
「那按理說，我前世那個戀人冥焰也算是神吧，為什麼相戀也受限於天條。」馨兒提出疑問。
「他是神不假，但是他隸屬冥界啊！而且，天條規定仙女三千歲才可以相戀，你那時才多大。」妖月兒嗤笑道。
「啊？那我現在多大，三千歲才算成年，不會我現在屬於未成年人吧？靠，什麼狗屁條例，我斷奶很久了。」馨兒滿臉鄙夷。
「呵呵，你可逗死我了。不過說真的，按天界年限算，你還真就未成年。」妖月兒笑過後一本正經的說道。
「我多大？」
「你才兩年歲，我比你多活五十年。」妖月兒把頭一揚。
「切，有沒有有搞錯，不就多五十年嗎？在漫長的年輪裡，這才有多大距離，還構不成代溝。不過，我想結婚，是不是還得等一千年？那我還要轉世投胎幾次？」馨兒驚問。
「這麼快著急結婚了？你別瞪我，哎——這就是我要你放棄感情的原因。」妖月兒歎口氣。
「月兒，我到現在還覺得恍惚，真的很難相信，原來那些小說影視劇裡出現的情節都不完全是假的。宇宙真的有六界，真的有那些未知的時空，真的有那麼多匪夷所思超自然的事情。從我穿越來發生的事情，簡直就像一場戲，只是我這個女主會不會太悲慘了。身份倒是一個階層一個階層的提高，但是霉運卻一點點增多，你說，最後是喜劇還是悲劇收尾。還有你，本來穿越來也能好好當個女主的，偏偏出現了我這個變數。你當主角的時候漫不經心，可是當配角卻用盡了全力去演出。月兒，對不起，為了我，讓你吃了那麼多。」馨兒百感交集，對妖月兒愧疚於心。
「每個人活在這個世上，都有她既定的軌跡，沒什麼公平不公平，沒什麼苦與不苦，只要知道自己最重要做的事情是什麼，不逃避責任，不拒絕磨難，心態平和，那麼就算是完整的人生。」
「月兒，這不是我和你說過的話嗎？原來，你一直記得。」馨兒記得這是她在現代跟妖月兒說過的話，想起現代的生活，她心內百味陳雜。
「這一直是我的動力。」妖月兒笑笑，不多做感慨。
「月兒，我當聖女的時候是什麼樣子的？」馨兒換了個話題。
「仁慈、高尚、端莊。」妖月兒簡單六字做了總結。
「這就完了？」馨兒瞠目結舌。
「靠了，你還想聽什麼？這還不夠精闢嗎？」妖月兒翻個白眼，這馨兒夠虛榮的。
「哎，平時你也跟聖女這麼說話嗎？注意文明用語。」馨兒頭一昂，樣子很是欠扁。
「馨兒，我們是不是朋友？」妖月兒不答反問。
「是。」
「那你恢復記憶會不會要求我對你卑躬屈膝？」
「不會。」
「那不就得了，我們經歷了轉世投胎，十幾年的友誼，難道還要拘謹顧忌，裝模作樣嗎？」妖月兒說出了最終目的。
「臭月兒，整了半天我又被你繞進去了。」馨兒被妖月兒擺了一道，抬手抗議。
「除非你憶起所有的事情，否則，沒有七竅玲瓏心的你，智商低的實在讓我無法接受。」妖月兒調侃道。始終冷若冰霜的臉上，終於有了真心的笑容。
姐妹兩人都想努力的忘掉心中的煩擾，一路上盡量回憶著現代相處的愉快時光，可是，已經投入的感情是說遺忘就能遺忘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