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王惑妃 真像難覓 第一百七十章
    陳詩琪愣了,再次看向納蘭昱瑞,他眼中的憤恨灼痛了她的心,心口一窒,幽歎道,「唉,何苦,孩子是我的,與你們何干?」

    在場的眾人皆因陳詩琪的話而震驚,一個孩子冒出兩位爹爹,孩子母親卻矢口否認,這不由得讓眾人對陳詩琪好一陣鄙夷。

    眾人眼中,她本就與納蘭昱瑞,二貝子的關係曖昧不明,如今又多出個三太子,若不是因著與她牽扯不清的三位男子皆為皇族,只怕她早就被浸豬籠了。

    納蘭昱瑞精明的眸子瞟向笑閻羅,冷聲問道,「幾個月了?」

    笑閻羅咬唇看向陳詩琪,無奈輕歎,隧而對回道,「快五個月了。」

    笑閻羅的一句對納蘭昱瑞、納蘭景軒、納蘭翔龍來說,莫不是當頭一棒。納蘭景軒與納蘭翔龍都知道這孩子必然是納蘭昱瑞的,卻作不得聲。

    被蒙在鼓裡的納蘭昱瑞只覺從頭到腳淋了一盆涼水。

    柴房的門大敞著,深冬的寒風再冷也比不過他此時的心冷,一心想要收她入房卻不曾想她連孩子都有了。誰才是孩子他爹?

    在他看來,必是納蘭景軒與納蘭翔龍之間的一人。直覺告訴他,這個孩子定是納蘭景軒,端看她對納蘭昱瑞的態度便讓他心生恨意。

    收在身後緊握成拳的雙手已青筋突起,一向自視過高的他氣得混身顫抖卻說不出一句話來。他才剛痛失孩子,她卻有了軒弟的骨肉。想到前夜自己還在為她而憂心忡忡不禁自嘲地狂笑起來。

    「哈哈哈,好好好,好極了!」他笑得猖獗,淒厲的笑聲聽入陳詩琪的耳中都化作一把把嗜血的刀,狠狠剜過她的心房。

    「賤女人!你不仁我便不義!既然孩子不是皇家血脈,那就讓它與我未出世的孩子一起作伴吧!」納蘭昱瑞不帶一絲情感的話語比這深冬的寒風更冷。

    陳詩琪怎麼也沒想到他會做得如此絕情,只覺一道晴天霹靂直劈而下,眼前一片暈眩,若不是納蘭景軒與納蘭翔龍眼明手快支撐著她,她差點背過氣去。

    「大哥,你不能這麼做!」納蘭景軒失控地咆哮起來,憤怒的眸子已然泛紅。

    「為什麼我不能?」納蘭昱瑞冷眸一掃,四周的空氣彷彿凍結般讓人窒息。

    「因為,因為……」納蘭昱瑞話未出口便被陳詩琪生生打斷。

    「不要!」陳詩琪急切地抓住納蘭景軒的胳膊,含淚的眸子裡滿是乞求。

    「因為什麼?」納蘭昱瑞卻步步緊逼。

    納蘭景軒心痛地凝視著陳詩琪哀淒蒼白的嬌顏,終是合上眼瞼,吞沒了到口的話。

    他的痛惜不捨看在納蘭昱瑞眼中卻成了對孩子身份的肯定,他本可以放過這個孩子,可一想到陳詩琪懷了軒弟的孩子還在自己面前假裝溫情,他就覺得恥辱,他們竟然欺騙於他。

    一個是他痛愛的弟弟,一個是他寵愛的女人,他不得不懷疑他們這麼做的目地,為了承襲王位?

    這王爺之名他本不在乎,只要軒弟開口,他願拱手相讓。對於陳詩琪,若他們真心相告,儘管不捨,他也可以笑著祝福,沒想到他們竟然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這教他情何以堪?

    心緒紛亂,大腦裡一陣激戰,寬恕還是懲罰,他一時竟狠不下心來。

    「三日內若水不醒,孩子將不容於世!」猶豫掙扎半天,納蘭昱瑞甩下一句冷漠無情的話,拂袖而去。

    柴房裡只剩下陳詩琪、納蘭景軒、納蘭翔龍及笑閻羅四人。

    「詩琪,跟我回宮吧。」納蘭翔龍再次勸說,如今之計除了帶她走,實在已別無它法。

    「不!」陳詩琪堅定乾脆地拒絕了。

    「詩琪,你還是……」納蘭景軒也知道如今只有三太子有能力保她周全,縱然心中再如何不捨,再如何心痛,他也要放手,她未完成的計劃他會替她完成。

    「不!」陳詩琪絕然打斷納蘭景軒未完的話,再次冷聲表達自己的決心。

    「詩琪,你如此這般堅持是為什麼?」納蘭翔龍氣憤地厲聲質問。

    「還是我來說吧,這若水可不簡單。」笑閻羅適時開口,將陳詩琪那天無意間偷聽到的對話告之納蘭翔龍。

    笑閻羅那邊是說得繪聲繪色,納蘭翔龍這邊卻聽得臉色愈加凝重,聯想到若水曾經的失蹤以及入王府的時間,與自己私下偷偷追查兵符下落的線索一聯繫,心中不禁駭然,若水的身份一直是個迷。

    三太子畢竟是將來要繼承皇位的人,一陣思索過後,眼中精光一閃,計上心頭,四人在柴房中一陣耳語,語畢,四人臉上有喜有憂。

    「這樣詩琪會不會有危險?」納蘭景軒憂慮地望著陳詩琪,他無法想像她若有個閃失,他該怎麼辦?

    「不是有笑閻羅嗎?當神醫是假的不成?」陳詩琪倒是不以為然,一點危機意識也沒有,一想到很快便能揭穿若水的假面具,一股莫名的興奮在心中湧動。

    笑閻羅不由得一陣苦笑,若不是他們身邊有她追尋之人的線索,她斷然不會淌這渾水。

    奢華的床榻之上,若水在眾人陸續離開之後赫然睜開雙眸,神色怡然地詢問一旁侍候著的香柔,「那邊情況如何?」

    「回主子,聽說陳詩琪那小賤人有了身孕,不知是何人的賤種,那二貝子與三太子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都聲稱自己是孩子的爹,那小賤人卻矢口否認。瑞王爺放了話,若主子三日不醒,便要那小賤人肚子裡的賤種與未出世的小世子去做伴。」香柔對陳詩琪一直懷恨在心,若不是她,如今又怎麼會輪到若水被收入房,她之所以聽從若水的差遣,無非也是為著對陳詩琪伺機報復罷了。

    若水卻並沒有因為香柔的說辭而得意洋洋,而是瞇上眼揮了揮,遣退了她。

    香柔心中雖然疑惑,卻還是知進退的,微微一福便告退了。就衝她這沉不住氣的性子,她也注定不是若水的對手,縱使沒有陳詩琪,她也成不了王妃。

    當房間裡只剩下若水一人時,她的臉上才顯露出舒心的笑意,心中暗道,小賤人,我會親手送你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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