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休你四次! 三嫁王爺難上難 09命懸一線2
    看著那猛然遞過來的冷眼,大夫嚇得後退了一步,華不耐煩的怒道:

    「只不過什麼……」

    說話也這麼吞吞吐吐的,也不知道這個大夫平時是怎麼辦事的。不過看美美那已經被擦乾淨的臉色更加的蒼白,他也知道她現在很危險,但他不會讓她有事的,絕對不會!

    剛剛,本來是沒有事的,他只是想教訓她一翻,讓她長長記性,不要隨便的亂跑。可誰能想到,她竟然會選擇這麼極端的方式?如果早知道她有這種打算,他絕對不會在一邊等著,早就帶著她離開了。

    「爺,姑娘的身體本就虛弱,而剛剛又咬舌自盡,雖然命暫時無礙,但流了這麼多的血,加上又是個身懷六甲之人……所以,姑娘能不能醒來還是個未知數。現在,最好先給姑娘輸些真氣,幫姑娘維持住她的主要心脈。還要多和她說話,激起她求生的意志……對了,為了舌的復原,三日之內不能進食,姑娘的口渴了,可以用水沾濕她的唇,但除了湯藥,絕對不能餵食任何東西!」

    爺的神色太冷,大夫自知剛剛被關到密室,現在被人從密室裡拖了出來,如果他現在救不過這個姑娘來的話,他估計也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但也很奇怪啊,明明是個身懷六甲的夫人,但他們為什麼交代說要喊姑娘呢?而姑娘的胎脈甚弱,這個孩子……

    心中暗歎一聲,臉上依然帶著謙恭的神色。華的臉色一緊,露出一絲的著急:

    「好,我幫她輸!」

    「爺,不可!還是讓屬下來吧!」

    身後的侍衛沒有想到華會這麼說,剛剛聽華說完,他就嚇得跪了下去:王爺的身份尊貴,而眾所周知,輸真氣也是很傷身體之舉,王爺的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的痊癒,怎麼能……

    「放肆!本……我的話,哪用的著你來反對?」

    怒目一瞪,侍衛嚇得低頭不語,回身看了大夫一眼,冷聲道:

    「要怎麼做?她不會武功,身子吃的消嗎?」

    大夫連忙點頭,剛剛聽到這人的話,知道他的身份必然是不簡單的,他謹慎的說道:

    「可以的,只要控制住力度,不會傷到姑娘的身體!」

    ……

    一翻下來,還真是累的夠嗆!

    都知道輸真氣是很傷身體的,可對象是她,是他的失誤讓美美徘徊在生死邊緣,而她又是他唯一在乎的女人,所以,這件事他不會假手他人!

    看著依然蒼白著臉的美美,會王滿心都是濃濃的自責:為什麼當時他不早點出手,她也只是一個女子,碰到那樣的情況,怎麼可能會安然處之?是他的錯誤,沒料到她也有她的軟弱,也有她的為難之時。

    美美,大夫說一會兒你就能醒來了,不知道當你醒過來的時候,你會不會怨我?孩子,我不會再逼著你打掉,但這個孩子,也終究是保不住了,不過你也不要傷心,以後孩子會有的,你要相信的我,我一定會再給你一個孩子的!

    不是一個,幾個都行,你想要幾個都可以!

    剛剛大夫說的話,好像並沒有提到美美身上有無毒素了,華不安的皺皺眉,一會還是要問上一翻才好。

    …………

    舌頭好痛!

    痛意一波波的襲來,那種痛,從舌尖一直開始蔓延,順著牙齦、兩頰,一直延伸到頭上,到心裡!

    難道這就是人們說的地獄?也是啊,原來就聽人說過,自殺的人都是要下地獄了。生命何其寶貴,能活著就已經很好了,人為什麼要尋死呢?

    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尋死了,她沒有辦法!

    想到那個說話流里流氣的公子,想到那四個笑的噁心至極的家丁,想到他們的魔爪就抓到她的胳膊上,美美渾身就顫抖的厲害——

    如同,在下雪的冬天,那寒冷的北風,夾雜著大片的雪花吹來,灌到只著單衣的人的身上一般;又如同,那滑滑軟軟的毒蛇,忽然爬到人的身上,可偏偏人的手腳被制,欲抗卻不能一般……

    「美美,美美!沒事了,不要怕,不要怕!」

    一直守護在美美的床前,因為大夫說過,她很快就會醒的,可能是被痛醒!所以,他沒有回房,就坐在床前,目不轉睛的看著她,也是第一次,可以正面這麼放肆的看著她。

    「嗚……」

    嘴裡是痛苦的嗚咽,聽到這個聲音,美美沒有覺得安心,身子反而的抖得更厲害了。華連忙鬆開手,不敢再碰到美美:

    「美美,你張開眼睛看看,沒事了,真的沒事了!」

    眼中閃過一絲受傷的神色,可心中卻依然焦急,她現在在想的應該是她的相公——逸風吧?如果是逸風的話,她也會這麼無意識的抗拒嗎?

    「……」

    眼皮好重,聽著那個熟悉的聲音,那不是逸風的,是……

    好像是華的!她的命好苦,為什麼救她的會是華,而不是逸風呢?逸風,你在哪裡,你在哪裡啊?

    好想睜開眼,可眼皮卻又是那麼的沉,想要說話,可舌尖是那麼的痛!

    對啊,她差點被人抓去,她好像是選擇了咬舌自盡了。但現在看來。自盡失敗,她是被華給救回來了。

    華……那她的孩子?

    努力的睜開眼,看著那個一臉心焦的男人,那是華沒有錯的,可她的孩子?

    努力的伸伸手,可手腳好像是不聽她的使喚似的,她看不到還有沒有肚子,也感覺不到!

    腹中,沒有感覺到寶寶的胎動!

    難道,寶寶真的沒有了?

    淚水,忽然就湧了出來,順著眼角,緩緩的滑過……

    「美美,別哭啊,我不逼著你打掉孩子了,真的不逼你了,你想要,就留下這個孩子好了……」

    明明知道,這個孩子是活不了多久的,可看到美美眼中那忽現的喜色之時,他的心中還是跟著多跳了幾下:她就這麼的在乎和那個男人的孩子?她就這麼的愛著那個男人嗎?

    心裡記恨的要命,可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美美是他要用一生守護的女人,他不會讓她發生任何事的!

    「……」

    看美美張開了幾次,似是有什麼話要說似的,嘴角每動一下,她的臉就痛的緊皺成一團,華看的心中不忍,忙的解釋道:

    「美美,真的,孩子還在的,孩子很好,沒有人會傷害你的孩子的……」

    說出這些話,他心痛萬分,為什麼這個孩子不是他的,而他也不是她所牽掛之人呢?

    「……」

    聽著這肯定的聲音,美美長出一口氣,忽然覺得她現在很累很累,眼皮沉沉的,人又暈了過去。

    看著重新閉上眼睛的美美,華的心中竟也跟著放了下來,現在美美對他的抗拒依然很強,而她的孩子,按時間算也保不了多少天了。似乎,是到了要暫時放她離開的時候。

    「那個大夫呢?」

    走出房門,看著守護在門前之人,華的臉色異常的陰沉。

    「回爺,在……在密室……」

    密室?也是啊,知道那個秘密的人,怎麼可能好好的放了回去呢?不過這樣也好,喊人的時候方便了很多。

    ……

    「爺,小心點!」

    一隻飛鏢凌厲的飛了過來,逸風一個矯捷的轉身,輕鬆的躲過那只飛鏢,只見飛鏢直直的插到剛剛逸風身後石柱上,沒入寸許。

    幾個身影飛過,不用吩咐就有人追了出去,逸風不悅的皺起劍眉,原本那俊逸不凡的臉上,早已是一片憔悴之色。

    「爺,有紙條!」

    有屬下過去取下飛鏢,小心的用塊帕子拿下上面折的方方正正的白紙,逸風掃了一眼,道:

    「展開!」

    看著屬下那小心翼翼的樣子,逸風的目光緊緊的盯著那張白紙,看著白紙展開,只見不大的紙條上,只是簡簡單單的寫了兩個字——悅號。

    濃眉緊皺,悅號,應該是個名字,這個射出飛鏢之人是什麼意思?是提示他美美的下落嗎?直覺的,這個名字應該是和美美有關,他的雙眼一亮,急聲道:

    「這附近,可有叫這個名字的客棧或者是酒樓?」

    「回爺,在文州和徐州的邊境處,離得這邊有差不多一天腳程處,好像有家客棧就叫悅號客棧!」

    一個個子不高,一臉精明之色的男子站出身來,恭敬的回道。

    「快,立即過去,夫人應該就在那邊!」

    心,幾天來,第一次有了踏實的感覺,美美,不要怕,逸風這就過去救你!

    夜不停蹄的,第二天黎明時分,一行十人左右就趕到了悅號客棧,看著周圍有點蕭條的景色,逸風的心中猛然不安起來:美美,怎麼會在這裡的,而他們竟然敢在明目張膽的在這裡,不知道又會設下什麼陷阱等著自己呢?

    「爺,很奇怪,竟然感覺不到一絲的殺氣!」

    靈秀,是唯一跟在逸風身邊的女性,她不安的看了四週一眼,總覺得很不正常啊。夫人自己是不可能到這邊來,那肯定就是被劫持了,可這周圍,為何是這麼的平常?

    「靈秀,跟著,你們都不要進去了!」

    逸風濃眉一挑,壓下心中的不安之色,自然的馳馬走到客棧的門前,下馬時有小二迎過,他緩步走進大廳,看似自由清閒,實則是步步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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