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休你四次! 二嫁美男苦中甜 39
    晨澤清咳一聲,女子終於轉過臉,無神的目光一個個的掃過牢門外的眾人,只是停留了一刻,最終定格在美美的身上……

    眼光一頓,恨恨的看著美美,她的眼光忽然亮了起來,一個跨步,人早已跑到了牢門口,透過柵欄,張開雙手,似是要抓住美美一般的抓扯著……

    美美後退一步,逸風緊緊地擁著她,怒瞪了輕煙一眼,輕煙哈哈的大笑道:

    「哈哈,壞女人,你以為你還能囂張幾天?別以為現在晨澤哥哥對你好,過不了多久,你也會和我一樣!你的孩子掉了,晨澤哥哥懲罰的是我,現在我的孩子也掉了,晨澤哥哥你要懲罰誰呢?壞女人,你現在是不是該高興了?我的孩子也掉了,也有好幾個月了啊。那是一枝花的,強暴了我的一枝花的,而我竟然會懷了他的孩子,竟然會……」

    手無力的垂下,淚水也快速的落了下來,她的吐字並不是很清晰,說的話也不是很快,美美聽的清楚,眼中酸酸的,不明白才幾個月不見,她的聲音怎麼會?

    哈哈的大笑中,美美看到了殘差不齊的牙齒,開口的時候,能看到偶爾露出的幾顆牙齒,白白的,歪歪的,讓美美看著心顫。

    抬頭看向晨澤,沒想到這次抓住輕煙他也會下這樣的狠手,美美的心中生出一絲憐憫之情——

    原來,她始終還是做不到心狠手辣,即便是輕煙這麼的對她,看到她這個樣子,美美還是會覺得不忍。

    「晨澤……」

    抬眸看向晨澤,晨澤的眼中微微的暗了一些,薄唇輕啟,吐出的話語甚是清冷:

    「美美,你也知道,輕煙害你,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如果放了她,即便她沒有武功,也難保……」

    後面的話,美美應該能夠明白。擁著美美的逸風神色一凜,眼中閃過一絲的殺意。

    「這是一枝花,關在這裡!」

    晨澤向前走了一步,看著那一堵土牆的後面,一個衣衫不整的男子趴在地上,身上的衣衫同樣也看不出是什麼顏色,高大的身軀匍匐在地上,給人的感覺甚是可憐。

    「一枝花?」

    腦中,忽然想到了那晚的那個男子,他對自己是有了歹心,但……

    美美的聲音,讓匍匐的人身子一個輕顫,緊接他便抬起頭,露出了那張腫的像豬頭的臉,眉眼都擠成了一塊兒,嘴角也高高的腫起來,他的傷,比之輕煙,倒也是重上很多。

    「是你!是你吧?」

    幾個字,聲音中卻帶著一絲的瞭然,他的眸光直直的看著美美,過了許久許久之後,才緩緩的離開,看向緊緊地擁著美美的逸風,他顫聲道:

    「你是誰?」

    逸風狠狠地瞪了一枝花一眼,嘴角邪魅的一笑,抓著美美的手稍微緊了一些,嘴角微微的一啟:

    「你沒有資格知道!」

    看著他眼中的失望之色,逸風輕哼一聲,唇角微翹:

    「不過,你該慶幸,抓住你的是他,而不是我,如果是我,那可就……」

    寒眸似潭,眼中的厲光乍現,一枝花驚訝的睜大眼,指著逸風道:

    「難道……難道你是……」

    人虛軟的癱倒,那雙曾經勾動了多少女人,禍害了多少良家姑娘的桃花眼依然死不瞑目的睜著。美美的身子微微的抖著,第一次看到有人這麼死去,她的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

    不知道是怎麼回來的,也不知道晨澤是什麼時候離開的,更不知道輕煙是怎麼處置的。連著幾天,一閉眼就能看到一枝花那死不瞑目的樣子,她驚恐的睜大眼睛,身子瑟瑟的抖著:她只是一個一般的大家小姐,何時見過這麼血腥的場面?

    逸風緊緊地抱著她,每當她顫抖的時候,他總是盡力的寬慰,只是當時對美美的作用雖大,可一會還是會夢到,會看到。逸風輕歎一聲,臉上帶著無奈的苦笑,看來,那件事對美美來說影響太大,一時半會兒,他對此竟也沒有什麼對策。

    只是一枝花的死,也是實屬突然,沒想到他會突然暴斃,更也沒有想到他會死在美美的面前。是不是,這也是一枝花最後的不甘?他的一生,因輕煙而毀,但最直接的因素卻是因為美美,如果不是美美,晨澤不會對他下如此的酷刑,更不會……

    「逸風,你說,一枝花臨死之前,會不會恨我呢?」

    不知道何時,美美已經幽幽的醒了過來,她的眼光有點縹緲,而這種縹緲的感覺他卻是極不喜歡的。

    美美,是他的妻子,亦是他的女人,他希望她每時每刻都生機勃勃、快快樂樂的,而不是,縹緲的和那捉不到的霧一般的——看的到,卻捉不住!

    「不會,他該恨得是他自己,是他自己害了他自己,與你無關!」

    淡淡的聲音,說的甚是客觀,其實,聰明如美美,又怎麼會不知道這一點呢?可偏偏一枝花就死在她的面前,就那麼睜著眼去了。

    她也知道,做他這一行當,當個人人厭惡至極的採花賊,遲早有一天總會得到報應,會栽跟頭的,可偏偏……

    「我知道,只是……」

    「美美,真的與你無關,你不用為了這件事自責的!」

    要好好的安慰她的,可逸風發覺,此時他卻說不出過多的大道理來。美美總是這麼的善良,這麼的溫和,只可惜一開始他是瞎了眼沒有看到。

    「我知道,逸風,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啊,不過是在自己的面前死了個人而已,竟然會……」

    死,很簡單的一個詞,忽然她想到了自己臨死的時候。她不是好管閒事之人,但卻也是一個心軟的要命的女人。記得原來上學的時候,她的錢,基本都是一分一分、辛辛苦苦的賺來的。自己賺的,本來應該知道錢的珍貴,不會隨便的亂花錢的,可偏偏,生活上她甚是節儉,但每次碰到乞討的人,無論真假,她總是忍不住出手相助。雖然她能出的也不是很多,但幫一分是一分,總算也盡了自己的一份心意。

    而那天,她本來也不打算管閒事的,可偏偏在看到周圍那一張張無動於衷的面容後,看著那個無助的大姐,她就忍不住,跟著追了出去,而也遭遇了那致命的一擊……

    往事如同潮水般的湧來,美美的眼中濕潤的厲害,逸風知道她該是想到了那該死的往事,想要和她道歉,但現在自己卻又是……

    沒有立場,也沒有資格,什麼也沒有。他現在不是雲王,而雲王對美美來說,應該就是她的噩夢,所以,他不敢說出口來,更不敢坦誠自己的身份。

    美美靜靜的躺在他的懷裡,他的懷抱是如此的溫暖,而身上的氣味又是那麼的熟悉,相處了這麼久,他對她真的是好的沒話說。原來的時候,她一直以為上蒼讓自己重活一便,只是為了補償自己那自小就艷羨萬分的家人之樂,可現在她開始思索,是不是也會讓自己找到那可遇而不可求的刻骨銘心的愛情呢?

    抬起頭,看著這張並不比女人遜色的臉,想想他對自己的柔情,美美忽然莞爾一笑:這麼好的一個男人,竟然會對自己情有獨鍾呢?那自己是不是真的很幸運?是不是真的要好好的把握一次呢?

    「美美,怎麼樣,為夫長的還勉強入得了你的眼吧?」

    逸風低下頭,笑嘻嘻的看著那個忽然笑的開心的女人,是不是,她自己真的走出了那剛剛的陰影?她難受的時候,他總是比她還要難受,可有的事他能幫著她解決,而有的事卻又不是他所能插手的——

    如同剛剛,那是心魔,他只能耐心的陪伴,溫柔的安慰,但卻不能幫她,不能替她來度過這一切。

    ……

    五天後就是好日子,逸風急著要成親,嬤嬤也急著讓美美找到幸福,美美低頭不語,一生中的大事就這麼的定了下來。雖說是成親,但新房應該也就是在這兒吧,總是要裝飾一翻的。嬤嬤張羅著找來人,正好看到閒的無聊的逸風,她的臉上露出微微的不悅,語氣也有點微惱:

    「逸風,還有幾天就成親了,你帶著他們看看,我們這要怎麼裝飾一翻吧!」

    嬤嬤說完,似是負氣般的,轉身就向廳內走去,逸風呵呵的一笑,臉上的表情甚是愉悅:

    「你們先回去吧,這裡就先不用收拾了!」

    高興的話語,聽到嬤嬤的耳中甚是刺耳,嬤嬤不悅的轉過身來,剛要發作,逸風忙賠笑的看著嬤嬤,討好的道:

    「嬤嬤,這邊的房子就不用裝飾了吧?幾天前,我不小心看到一個院子,那裡很是清靜,也很雅致,美美一定會喜歡的……」

    「逸風,你又說我的壞話了?」

    聽著外面有聲音,美美從屋內走了出來,正好聽到後面的話,她的心中一驚,覺得房子的事甚是蹊蹺。

    「哪有?美美,為夫哪裡敢呢?剛剛嬤嬤差點生氣了,就怕我委屈了你,我們剛剛不是在說,關於新房子的事嗎?今天的天氣不錯,時間也早,不如,大家就一起過去看看,你也瞧瞧還缺什麼東西,一起補上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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