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情王爺下堂妃 帝賜『情\』緣 一百六十七 逝者已矣
    可心素心失心一般瘋叫,王威揮舞著青拳猛得砸向那亭台的廊柱。內心化開千萬道口。「我誤會錯了?我怎會誤會錯了呢?」

    六位黑衣人怔住。玄鐵劍微微抖,齊刷刷的看著為首的黑衣人。惶恐不安的示道:「大哥,這?」

    黑衣人頓時醒悟過來一般。冷冷說道:「這幾個人,不過是賤命幾條!殺無赦!」

    玄音低彈。竹葉飛落。琴音狂嘯聲停,哀婉聲起。如同鬼哭狼嚎一般的魄人魂靈。黑衣人飛舞著玄鐵劍,卻不敢前進半步。儘管有了那「殺無赦」的命令,可誰都不敢出頭劍。幾個人你望我,我望你,猶猶豫豫。

    那大雪似從千年後而來,如此的紛紛灑灑,這從天而降的白雪款款的落在這翡翠碧綠珠上,神靈哀鳴。聖潔的靈魂設計成一縷風,一片雪,深深的隱在湖中央。

    幾人絕望,幾人哀傷,幾人落寞,幾人憂愁!

    可心衝到亭台外,鋪開嚎哭起來,差一點就要跳下去。王威猛衝至外,一把拉住她。對著那幾個黑衣人吼道:「你們到底是誰?如此逼死王妃,看王爺回來怎麼收拾你們?不論你們的主子是誰?王爺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黑衣人神秘的大聲說道:「王爺又怎樣?在怎麼萬人之上,還不一樣是一人之下麼?」他黑黑的眉頭一動,一個念頭擴展開來。

    「留著你們幾人的性命,來給你們的主子收屍也好!王總管,別忘了告訴你家主子我剛才的話!哈哈哈!撤!」

    玄鐵劍峰迴路轉,快速收回,齊齊飛上亭台之上,踩著竹枝騰雲而去。亭台上木然呆著的四人魂魄盡失。

    可心嘶啞著嗓音向王威喊道:「都是你,偏要來什麼翠湖。」掉轉頭又對著素心喊道:「還有你,說什麼翠湖風光天下無雙!我看你們同那幾人是一夥兒的。你們為什麼要害公主!為什麼!!!」

    素心一下跪倒在地。白玉的地磚上溫熱乾燥,素心的心如萬千條蟲在撕咬,她伸出芊芊素手朝自己狠狠地甩了一個耳光道:「是!我該死!都是我的錯!」

    可心聽她如此一說。起身,跪在她的面前,柔弱的雙手抓住素心消瘦的肩膀。狠狠地搖晃道:「你是該死!公主走了,你也活不了。你現在就去給公主恕罪!」

    素心白嫩的小臉頓時顯現鮮紅的五個手指印。讓人看了頓覺寒磣。林皓月的家奴同樣的悲痛,老爺見大少爺好不容易撿回了一條命,想到翠湖的別院好好的修養一下身子,因為翠湖的別院四季如春。大少爺身體剛剛恢復,此地靜養在合適不過。

    哪曾想就在一瞬間,大少爺就這樣走了。他呆滯的眼角滾下渾濁的淚水,他的心如同雷轟一般,如此噩耗。傳到老爺的耳朵裡。後果真是不堪想像啊!

    眼見那叫素心的小丫頭就要被可心逼瘋,他走到可心身邊,拉住她,哽咽著卻說不出話來。王威傷心欲絕的望著兩個小丫頭,好不容易憋出一句話來。

    「夠了,可心,都是我的錯!等王爺回來我會自行了斷的。只是現在我還要留著一口氣,等著王爺回來,查出幕後的黑手!為王妃報仇!」

    可心冷冷一笑。「報仇!報仇又如何?你給我把公主找回來!公主找不回來,你也就別想活了!」

    王威望著眼前那一圈恢復平靜的水面。冷冷說道:「可心。我說過。給王妃報仇之後,我自會去向王妃請罪的!」

    可心又歇斯底里的狂吼道:「請罪!請罪又有何用!公主還能回來麼!還能回來麼!!!」

    素心嘶啞著嗓音,對著可心說道:「姐姐,我現在就去陪王妃,現在就去。」

    素心移動著如同灌鉛的雙腿,一步一步逼近那水面。林皓月的家奴慌忙一把拉住她,對著連連擺手,說道:「姑娘,不要做傻事啊!」

    王威也掉轉頭來,對著素心吼道:「素心,你給我好好呆著。可心,你也不要再怒吼了。現在不是要死要活的時候。家奴,你在這裡陪著二個小丫頭,我回府喚家丁過來。」

    翠湖是上蒼遺留在這個軒轅國的人間仙境,這裡瑞雲繚繞、祥氣籠罩,鳥兒在藍天白雲間鳴囀,牛羊在綠草洪家中徜徉,人們在古橋流水間悠閒,陽光照耀著生命的年輪,松山澗溪洗滌著靈魂的塵埃。在翠湖,只有聆聽、只有感悟、只有凝視人與自然那種相處的和諧、那種柔情的傾訴、那種深深的依戀。

    如此人間仙境的世外桃源,此刻人聲鼎沸,大大小小十來只船來回在翠湖碧綠的湖水上穿梭。一張大網從婉離和林皓月所跳之處開始向外拉開,吆喝聲聲。家丁們用力一拉,除了些許的水草,並無他物。

    王威倒了幾大碗酒,遞給會水的家丁。抱拳道:「各位,一定要下水仔細找尋,定要尋得王妃金身。」

    家丁脫下上裝,露出健碩的肌肉,猛的喝下碗中酒。旦旦說道:「總管放心,手下們定當竭盡全力找尋王妃。」

    王威接過幾位勇士的酒碗,目視著他們『撲通撲通』一個接一個的跳下水。

    冬日的水徹骨的寒,翠湖的水卻如春日的暖流。幾位會水的家丁跳到湖中,加之剛才的熱酒下肚,他們並不感到寒徹骨頭。他們緊閉雙唇。靠著鼻翼處細長的竹篙導氣,找尋了很久。

    翠湖的湖底,只有細細的白沙,只有綠綠的水草,只有自由自在遊戲的魚兒。他們並未發現王妃和少東家的屍首。

    王威眼見著一根又一根的竹篙飄浮在水面上,內心的失望便多增加一份。內心的沉重也便多增加了一份。

    如此噩耗,要不要傳與王爺?

    如此驚天之事,要不要上報聖上?

    如同割肝裂膽之痛,要不要飛鴿傳書?

    雪越下越大,遠處的竹林披上的聖潔的羽裝。湖中央的亭台周圍,圍滿了船隻,也圍滿的人。林皓月的家奴托王威派人通知了林府的老總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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