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新娘:老公再見 結局篇 010  一心二用
    「想不到善解人意的以菱也會有恃寵而驕的時候。」若萱呵呵笑,心裡卻在真心祝福他們。

    「你們別被她的表面所蒙蔽,不只是恃寵而驕,還蠻不講理。」莊天浩似乎故意揭以菱的醜。

    以菱瞪了一眼莊天浩,不過由於身體虛弱,殺傷力自然不強。

    莊天浩笑著起身,拉著白少堂往外走:「我們找個地反抽煙去,讓他們兩姐妹聊一聊。」

    白少堂卻有些磨磨蹭蹭,似乎不願意,他是害怕以菱會說什麼不該說的話。

    等兩個男人離開,若萱問:「還痛嗎?」

    「當然痛,我都不敢動。」以菱委屈地說,像是在對妹妹撒嬌。

    「不動不行,會……」若萱一時也找不到那個專業術語,「傷口會黏住腸子,嚴重的話還會動手術哦。」

    「不要嚇我。」以菱嚇得脖子都縮了縮。

    若萱忍不住笑,但她說的可是千真萬確。

    然後,姐妹倆陷入了安靜中,以菱本來想說些感激若萱的話,可說了也無法挽回若萱的腿。

    若宣雖然醒了,可當初因為撞斷了脊柱,那雙腿卻永遠不會好,也不會像天浩那樣有奇跡發生,畢竟天浩下肢癱瘓只是因為大腦裡的淤血壓制住了神經。

    其實若萱也有話想問以菱,卻不知道該不該問,而且也怕那是真的。

    就在前兩天,若萱做完復建回病房,白少堂立刻打了熱水來,但他將毛巾遞給她的時候,脫口說了句「以菱,擦擦臉吧」。

    若萱當時愣了許久,白少堂卻一直沒有反應過來,但她選擇了沉默,而不是揭穿。她在害怕,她沒想到她白若萱也有逃避問題的時候。

    她猜想,在她昏睡的時候,以菱和白少堂一定發生了什麼,她甚至暗暗地生他們倆的氣,可聽說張念菱害以菱的事,她的氣卻消了,因為她不想成為第二個喪心病狂的張念菱。而且,用養母曾經告訴她的話說:這輩子能做姐妹,下輩子未必有這個機會。

    她覺得,她應該珍惜,珍惜與所有人的關係,也包括她與白少堂的關係。但,如果白少堂對她,真的沒有了愛情,她絕對不允許他們再這樣不清不楚地下去。

    若萱心裡七上八下想了許多,卻始終沒有問出口,倒是以菱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兒:「若萱,你怎麼呢?是不是和白少堂吵架呢?」

    若萱搖了搖頭,她怎麼可以在這個時候提出那些問題呢?以菱才剛剛甦醒。

    「我聽大哥說了白少堂的身世,既然你們沒有血緣關係,為什麼不能在一起呢?大不了去國外,誰知道你們名分上是叔侄呢?」以菱怎麼也不會想到,聰明的若萱才醒來就發現了她和白少堂那一段糾葛。

    「你誤會了,我只是……怕拖累他。」若萱沉吟片刻後道。

    「我現在明白了一個道理,對於相愛的兩人,不願與對方分享苦難,那對他反而是一種折磨和傷害。」以菱拍了拍若萱的肩,「不要怕拖累他,他為你做的大家都看在眼裡,如果你因此放棄他,他會很傷心的,而且也會傷害到自己,何苦呢?」

    若萱撓了撓耳朵:「一口氣說了這麼多,真懷疑你是剛從病魔手裡脫險,不過我突然發現,你成了愛情專家。」

    以菱呵呵笑:「愛情,本來就是一門博大精深的課程,我們再享受愛與被愛的過程中,也學會了如何去愛。」

    「莊天浩真是有魅力,讓你感悟出了這麼多。」若萱不忘取笑以菱。

    「回去把你們家堂堂教育好,我們家小公主給他取名堂堂……」以菱笑得傷口作痛,忙斂住笑容,「你不知道,他說我害了你,差點把我給殺了。」

    若萱驚訝,這些事情她自然不知道,一方面感動於白少堂的癡情,另一方面更想知道白少堂和以菱間發生的事。但她想到白少堂那樣的人,對以菱下毒手是真有可能的,不免冷汗涔涔。

    當然,以菱雖然病糊塗了,可絕對不至於說出在馬來西亞發生的事情。

    晚上,莊天浩當然是回自己病房休息,以菱現在的情況,哪容他擠上床。

    以菱傷口痛得睡不著,正煩悶這樣的日子不知何時是個頭,卻見一個身影推開門,緩緩進來。初時,她以為是莊天浩,他有前科嘛,但看走路那姿勢,並不像,那會是誰呢?她心底甚至有點怕怕的。

    很快,來人摁亮了電燈,是白少堂,這是馬來西亞事件後,他們第一次獨處,顯得有些侷促不安。

    「白少堂!你不去照顧若萱,來這裡做什麼?」以菱驚呼。

    「我猜想你也沒睡著。」白少堂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有事麼?」以菱想要坐起來,可牽動了傷口,痛得面頰抽搐。

    「別亂動。」白少堂忙將床搖成傾斜的,以菱自然跟著坐起來了。

    然後,沉默,沉默……

    以菱討厭死了這種氣氛:「沒事就快走吧。」她很難想像,腹黑透頂,口若懸河的白少堂竟然會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白少堂輕聲道。

    「其實你應該向若萱說對不起。」以菱道。

    「我不想向若萱提起這些事情,我怕她會傷心,我怕她會對我失望。」白少堂深呼吸一口氣,道,「我也希望你幫我瞞住她。」

    以菱笑了,或許白少堂曾經在若萱和自己間徘徊過,可他最愛的人,還是若萱吧,否則也不會如此緊張,而他的徘徊,在若萱醒來那一刻,已經傾斜了,向若萱傾斜了。

    以菱不會怪白少堂,任何人守著已經變成植物人的心上人,都會覺得疲憊的,尤其是見到一個和心上人一模一樣的人,難免會做錯事。

    白少堂很真實,將人類善惡的結合體現得淋漓盡致。

    白少堂看見以菱笑,問:「你答應呢?」

    「我和你一樣愛若萱。」以菱笑道。

    白少堂深深鞠了一躬,道了聲謝,離開了。他也時常在問自己,有沒有愛過白以菱?當那天脫口說出那句「以菱,擦擦臉吧」,他知道,他對她是有些愛的,否則不會把那個名字記在心裡,否則不會這樣擔心她換腎的事情。

    但當他意識到若萱可能清楚他和以菱的事情,他擔心得寢食難安,擔心得險些瘋掉,那時他明白了另一件事,原來人可以一心二用。只是,他相信他更愛若萱。

    以菱看著房門關上,感慨:這樣才是最美好的結局呀!但她很快發現一個問題,白少堂走了誰來幫她把床搖下去,難道讓她這樣坐一晚上麼?傷口好痛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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