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新娘:老公再見 結局篇 002  惡人惡報
    病房外,張念菱推了推莊煜揚:「已經很晚了,我們回去吧。」

    「病房裡躺著的人是你的親姐姐,你怎麼好像一點也不關心。」莊煜揚沒有像以前那般怒喝或者咆哮,而是漫不經心地說,或許是因為現在除了希望以菱健康起來,他已經沒有什麼好在乎的了吧。

    「我……我當然擔心,可是擔心有用麼?」張念菱忙道。

    良久,莊煜揚道:「你想回去就自己回去吧,我還想多呆一會兒。」

    張念菱起身,離開也好,就不用擔心被逼著捐腎了,一邊走一邊嘟囔道:「沒想到你這樣關心自己的大嫂。」

    「張念菱——」莊煜揚怒喝,他最討厭她一副戲謔的語氣談論他和以菱的關係。

    張念菱忙向他吐了吐舌頭,可愛得人神共憤,希望打消莊煜揚的怒氣,不過這一招還真管用。

    莊煜揚雖然對她談不上愛,可每次看到她那無辜的樣子,儘管知道她是裝無辜,他依舊發不起火來。大約是因為他當年和以菱才交往時,以菱也這般年紀,而且只對他,才會流露出屬於少女的可愛和俏皮。他當時就特別自豪,因為那說明以菱信任他,而且只信任他。

    張念菱還沒來得及離開,護士拿著他們剛才的檢查報告走了來。按照正常程序,檢查結果當然不會這麼快出來,但有錢能使鬼推磨,也就不足為奇了。

    一旁一直極度傷心的岳志恆霍然站起來:「結果出來了!」

    「對,病人很幸運,和她匹配的腎還不只一個。」護士笑答,也替以菱高興。

    莊煜揚、岳志恆和吳曉藝都高興地笑起來,那麼說以菱有救了!

    莊天浩聽見外面有動靜,趁以菱睡著,也忙出來看個究竟。

    「哪些人的腎和以菱匹配?」莊煜揚問。

    「病人的丈夫和病人腎臟匹配,但是……」護士頓了頓。

    「但是什麼?」莊天浩聽見自己的腎和以菱匹配,自然十分高興,可那但是後面的事情,顯然不是什麼好事。

    而張念菱不由得吐出一口氣,還好不是自己。

    「你以前的腎臟是不是也出現過衰竭現象?」護士問。

    莊天浩點了點頭,當年他差不多所有器官都罷工了,只是還沒有嚴重到致命而已。

    「雖然你的腎現在恢復得很好,但是不適合捐腎,因為一旦你剩下的那只腎再出點問題,不只你可能會有生命危險,連病人接受你的腎也可能再次出現同樣的狀況。」

    無疑,莊天浩十分失望,他多麼希望自己能救她的,甚至不惜犧牲一隻腎。

    「你不是說還有人的腎適合捐給以菱麼?」岳志恆忙問,他多麼希望這個幸運的人是自己。

    「病人的妹妹張小姐。」護士看了看報告單,說。

    張念菱頭頂定是無數只烏鴉飛過。她害人不成,難道還要自己捐出一隻腎去救她?這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麼?

    「張小姐各項指標都符合,不知道張小姐願意麼?」護士問。

    「我……我……」張念菱驚訝、錯愕,再到無措,說到底,她這是害人害己,如今可是騎虎難下。

    「你不願意?」莊煜揚睨著她,所有人也都盯著她。

    張念菱敢說不願意麼?可她是真的不願意,打死也不願意。她在心裡暗罵:白以菱,你快死了還要害我麼?白以菱,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我詛咒你死了下十八層地獄。

    張念菱雖然惡毒地腹誹著,可卻溫柔地對莊煜揚說:「不是不願意,而是……而是我……我還這麼小,我……我會害怕的,真的,好害怕……」畢竟,她還想著嫁入莊家,只得委婉地拒絕,而且她也瞧見了莊家二老對以菱的態度,她若是拒絕,不只莊煜揚不肯娶她,莊家二老只怕也容不下她。

    「你必須快點決定,病人的身體本來就很虛弱,拖下去只怕就不適合做腎臟移植這樣的大手術了。」護士說,連她看張念菱的目光也有些不屑,畢竟是親姐妹,捨棄一隻腎,就能換取姐姐的性命,孰輕孰重很容易取捨的。

    「煜揚,我真的害怕,換腎可不是小手術,煜揚……」張念菱抱著莊煜揚的胳膊,又是跺腳,又是搖晃,還一副梨花帶雨、楚楚可憐的模樣。

    莊天浩在一旁看著,何為恨之入骨,便是此刻吧,那眼神如利箭嘩嘩射向張念菱,可她還是如此恬不知恥。

    「害怕?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救?或者說你費盡心機要害以菱,怎麼可能到了這個節骨眼上功虧一簣?」一個輕蔑的話聲響起,猶如一張滿是繭子的粗手撫摸上女人白皙細嫩的胸脯,讓張念菱渾身一顫。

    原本在同一家醫院照看若萱的白少堂也來看以菱了,他比前幾天憔悴了許多。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張念菱立刻狡辯。

    「難道要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兒把你做的醜事詳詳細細地說出來麼?我倒是很有雅興,因為我最喜歡看著那些得意的人一下子跌入谷底的樣子。」儘管白少堂精神不是太好,但依舊笑得很妖孽,或許他那招牌式的笑容也是一種武器,殺人不見血的武器。

    張念菱立刻面如死灰,咬了咬紅唇,反駁道:「別血口噴人。」

    白少堂輕哼一聲,他可沒有莊天浩那麼多顧慮,他想說就說,把他惹毛了他還添油加醋地說,他從來就是小人,而且是小人中的小人:「莊天浩和孫筱結婚前,以菱的失蹤,其實是被你綁架了,你還企圖找人強 暴她。不過幸好沒有成功,不然在場的幾個男人任何一個都恨不得剝了你的皮。」

    莊煜揚不敢置信地回眸瞪著張念菱,他知道她很有心機,他知道她任性,卻沒想到她會做出這種事。

    「這次以菱之所以會中毒,也是你在給她的湯裡面動了手腳。」白少堂惡狠狠地說,那眼神儼然是在罵張念菱:你根本就不是人。

    聽到這裡,別說男人,就是吳曉藝也很不得剝了她的皮:「你小小年紀,怎麼惡毒地做出這種事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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