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新娘:老公再見 生死離別 039  鬥智鬥勇
    「如果一個月內你扳不倒孫家,和我一起去愛爾蘭。」

    「你這是什麼意思?一邊想護著孫筱,一邊又想把我束縛在身邊?人怎麼能一心二用呢?」

    「我的心裡從來只有你,你現在不相信沒關係,我一定會讓時間證明一切的。」

    「說得那麼癡情,真讓人感動,那你讓我毀了孫家,我同樣和你去愛爾蘭。」以菱望著他,不可否認,心裡真有些期待,可他卻沒有答覆,她於是更堅決地道,「你的交易我同意,可是我不會輸,你沒有那個機會。」

    天浩苦笑,她是在吃醋麼?為什麼不論他怎麼說怎麼做,她總以為自己要護著孫筱呢?他已經和孫筱徹底斷絕關係了。他本來還想向她解釋,但他知道,這個時候說什麼她都不會相信的,他就陪她玩一局吧,就當是讓她消氣。

    「我一定會讓你心甘情願地隨我去愛爾蘭,你應該知道,我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以菱被他強勢和霸道的語氣震住,抬頭看他,他卻轉身往外走了。

    她忽然好笑,他們這是要做什麼呢?難道也要像若萱和白少堂那樣鬥得兩敗俱傷麼?

    其實,以菱只是受了太多的苦,心裡積壓的怨氣和怒氣一下子爆發出來,她還是那個連條毛毛蟲都不敢踩死的白以菱。

    她自認為她的忍耐力已經很不錯了,否則經歷這麼多的風風雨雨,只怕不精神失常也會變個人似的,而她只是在沉默中爆發,宣洩這麼多年的苦與痛。

    晚上的時候,睡了一天的以菱正準備下樓散散步,沒想到張念菱卻來了,還抱著一個保溫桶。

    「媽聽說你出事了,特地給你煲了湯。」張念菱將保溫桶擱在以菱床頭。

    「他們二老好嗎?」以菱問。她對念菱,雖然滿懷芥蒂,卻狠不下心來。

    「很好。」念菱在病房轉了一圈,問,「你這裡怎麼冷冷清清的,沒人來看你麼?」

    「你也會關心我?」以菱白了她一眼,喝起湯來。

    「你不怕我下毒毒死你,我當然要裝作關心一下。」念菱笑,十足十的無知少女模樣。

    但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壞人,而是小人,就像她那樣,一臉純潔天真,笑容無害,但卻一肚子的壞水。

    以菱聞言嗆得連連咳了幾聲,心裡還真有些後怕,對上張念菱那燦爛的笑臉,只得強裝沒事:「毒死我也好,也省得我不敢自殺。」

    興許是姐妹倆貌合神離,也沒扯幾句,張念菱便離開了,應該真是專門送湯來的,不過臨走把保溫桶也帶走了,說是岳璟雯囑咐下次再送來。

    第二天,以菱便出院了,西方人連月子都不坐,更何況是小產。

    等她下車,才發現剛才上車時報了公寓的地址,這裡,她更多的稱之為家,可現在,只怕沒人住了吧。她忍不住傻傻地數起樓層來,一、二、三……八,那就是他們以前住的地方,陽台的門窗都開著,還晾曬著男士衣服,難道他在?

    她整個身體僵住,手還保持伸出食指數數的樣子,脖子也伸長了。她很快反應過來,心裡直罵:白以菱,你腦袋是不是秀逗呢?居然做出這種愚蠢的事來。她本來可是想回白家的。

    這時,她的手機響起,接通,還沒來得及說話,那端的男人已經問:「有沒有看見我?」

    當然,她還不至於傻到說「沒看見」,臉倏地紅了,立刻反駁:「你以為我是來看你的麼?別自作多情。」

    「那你為什麼會到這裡來?想回來拿東西,還是本來就打算回到這裡來住?」天浩應該在偷笑,但他的話聲很平淡,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我回來做什麼關你什麼事?」以菱總不能告訴他,是她上車時條件反射地報了這個地址吧。

    陽台上,一身休閒裝的莊天浩看見調頭走掉的以菱,無奈地笑,雙手又放回褲兜裡。他早知道她是這個反應,就不打電話,等她糊塗地上樓來,再來個甕中捉鱉。

    他已經喜歡上這個普通的公寓,沒有華麗的裝潢,也沒有豪華的設施,一切就像普通人家,可這裡卻給了他生命中最快樂的時光,給了他永生難忘的美好記憶。

    他相信,這裡對她同樣有著非常重要的意義,所以等著她回來,可那個傻女人卻調頭走掉了,真可惡。

    以菱對於白少堂如何搞垮孫家根本沒有過問,出院後多數時間都在家裡陪樂兒玩,偶爾去公司看看,想來白少堂對以前經常鬧事的股東也放了話,所以這次岳志恆和以菱都缺席主持公司事務,E-Shine依舊風平浪靜。

    但她很快就發現白少堂的動作了。

    孫筱有個舅舅是X城衛生局的副局長,這些年也正是因為有這樣的人罩著,孫家才能壟斷周邊城市的醫藥行業。現在報紙電視鋪天蓋地在講這位副局長強 奸未成年少女、收受賄賂等等事情。

    以菱雖然不知道真假,但顯然,孫家此刻也慌亂起來了吧。

    緊接著,有媒體曝光了孫家醫院的幾宗醫療事故,其實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做醫院這行都有這個風險,可是媒體那麼一炒作,小事也變成大事了。再來,孫家的藥廠被曝有藥品檢測不合格,資金被凍結,還去莊家借錢,據說被莊煜揚一口回絕了。

    莊煜揚是什麼樣的人物,自然知道是以菱故意搗鬼,怎麼也得給以菱出口氣呀,沒幫著踩兩腳就是他的仁慈了。

    以菱看著那些接踵而來的報道,笑得比花園裡的菊花還燦爛迷人,她忽然覺得自己很有當壞女人的潛力。

    當她的怨氣、怒氣消了大半,也開始反思要不要繼續玩下去,真的要孫家家破人亡麼?她有時候想想,孫筱也是個可憐的女人,最可惡的就是那個臭男人。

    終究,她還是不夠壞,至少沒有壞到骨子裡,因為她會同情人。

    但她奇怪的是,安井然居然一直沒有動作,還是他有什麼殺手鑭要在最後時刻使?

    她相信,她白以菱愛的男人,一定有過人之處的,尤其是遲遲不見他行動,越發覺得古怪,看樣子應該提醒白少堂小心。

    只是,她忽然覺得和安井然玩這種遊戲很有意思。或者說,兩個十分相愛且十分瞭解對方的人鬥智鬥勇,很有意思,只是可憐了被他們玩弄於鼓掌的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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