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喜新娘:老公再見 生死離別 031  胡亂推測
    以菱離開醫院,已經是傍晚了,一個人在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她彷彿是從天堂墜落到了地獄,前一刻和心愛的人準備去美麗的愛爾蘭,而這一刻,愛人和孩子全都拋下了她。

    不知何時飄起的零星小雨,淋在她身上涼涼的,淚水也在不經意間劃過,璀璨如同街邊的霓虹燈。

    她回到公寓時,已經是深夜了,看著那道門,卻沒勇氣打開,因為裡面,沒有了他和孩子玩耍的身影,沒有了他和孩子的歡聲笑語。

    她知道,他沒有錯,他只是在堅持他所要堅持的,而她,卻放不下身邊的親人、朋友。

    她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可手卻凍得僵硬了,鑰匙掉在了地上。她再也支撐不住,癱坐在地上哭了起來,為什麼她就沒遇見一件順利的事情呢?她很久沒有如此放縱地痛哭,越哭越大聲,越哭越大聲,歇斯底里,撕心裂肺……

    忽然,房門吱呀一聲打開,孟姜女哭倒了長城,她卻把自家房門給哭開了。

    她驚訝地抬頭,安井然一身休閒裝站在門口,目光冷冷地盯著自己。

    此刻,已經有鄰居開門出來瞧個究竟,看見哭得如此傷心的以菱,如此冷酷的安井然,氣憤道:「你這人是怎麼當老公的,妻子再有什麼不對,也不應該把她關在門外呀。你看這天氣,多冷呀。」

    估計這好心的鄰居誤會是安井然故意把老婆鎖在門外。

    安井然一把拉著還傻傻地坐在地上的以菱進屋,然後砰地一聲關上房門。

    「你……你不是說準時離開麼?」以菱像是個犯錯的孩子,乖乖地站著不敢動,只是還傷心地抽泣著。

    「我記得我說的是:一個小時,不管你來不來,飛機準時起飛,可沒說自己一定會走。」安井然又心疼又氣憤,當時真的想過一走了之的,就讓她哭個夠,後悔死,可她不來,他又怎麼可能登機呢?

    以菱破涕為笑,驀地撲上去,緊緊抱著他的脖子,胡亂地在他頰上吻起來。

    安井然還是不習慣她的熱情,他這樣的男人,即使在性 愛方面,也更希望自己把握主動權,占主導地位。

    好一會兒,他才把像條小蛇的以菱推開,喝道:「白以菱,很高興吧?我安井然還真沒你就不行了。」

    以菱知道他的氣還沒消,她已經決定,任他罵任他打,只是給婦女同胞們丟臉了。

    可安井然看她不吭聲,哪裡有興趣唱獨角戲,忽地上前抱著她,狂野、激烈地吻起來,挑逗著她敏感的神經。他要讓她見識一下,這才是真正的吻。

    晚上,以菱怎麼也睡不著,今天這一番波折,使得她快神經衰弱了。她本想下床去陽台抽抽煙,可安井然將她抱得緊緊的,手臂環住她的胸,雙腿夾住她的腿,超霸道的佔有式姿勢,害怕她逃跑似的。

    她腦海裡,一直盤旋著曉玲燦爛的笑容,俏皮的眼神,可怎麼會在一夜之間,變成這個樣子呢?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恰好安井然翻身,她趁機溜出她的懷抱,這才有機會逃到陽台上。她點燃煙,呼呼地吸起來,的確是可以提神醒腦的好東西,於是繼續沉浸在思考當中。她甚至把自己進酒吧的情形仔細回憶了一遍,當時並沒有可疑的人呀,除了……孫筱!可孫筱沒有道理害曉玲呀。

    「大半夜的,你在陽台走來走去做什麼呢?」房間裡,安井然發現懷裡的人兒不見了,也醒了來。

    以菱忙掐滅煙,跳上床問:「昨晚我在酒吧遇見了孫筱,你說會不會是她對曉玲下的毒手?」

    「呵呵,你想像力真豐富。」安井然輕笑,「我瞭解她,她不是那樣的人,而且她也沒有動機。」

    以菱本來是隨口問問,可見安井然篤定的神情,心裡很不爽,你信她?難道就不信我麼?至少孫筱的嫌疑最大,至於動機……

    「我知道了,她原本是想找人害我,可是我先一步走了,她派去的人把曉玲當成了我,然後……」

    不等以菱說完,安井然已經敲了一下以菱的頭:「睡覺。」

    「我不把事情弄個明白睡不著。」以菱擰了擰眉。

    安井然知道以菱和孫筱是死對頭,她懷疑孫筱無非就是先入為主,於是問:「既然你懷疑孫筱,那證據呢?你把證據拿出來。」

    「如果我有證據,我早去報警抓她了。」以菱哼哼著說。

    「我相信她,她雖然愛斤斤計較,雖然愛爭風吃醋,可做不出這種卑劣的事來。」安井然說著,拉以菱進被窩。

    「你相信她!你憑什麼相信他?難道因為她是子辰的媽咪,你的前女友?」任何女人,如果見到自己的男人如此堅定地站在他前女友的立場上,心裡都會難受的。

    她推開他,自顧睡去,迷迷糊糊中,安井然三番四次要抱她,都被她拒絕了。

    第二天,以菱是被噩夢驚醒的,都說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她竟夢到在一條陰暗的巷子裡,孫筱指使人對曉玲下毒手。她自己也知道,她的推測很無稽,這個夢就更荒謬了,可是看見曉玲那樣痛哭求饒,她真的被嚇壞了。

    她坐在床頭休息了許久,這才平復了情緒,看時間,竟然是十點了。

    她起床來到客廳時,只有樂兒一人:「寶貝兒,吃過早飯了麼?」

    「早吃了,爹地的廚藝越來越好了。」

    以菱沒見到安井然他們父子,便問:「爹地和子辰去哪兒呢?」

    「哦,子辰的媽咪病了,爹地帶子辰探望去了。」樂兒說完,忙摀住嘴,「糟糕,說漏嘴了。」

    「什麼意思?爹地不讓你告訴媽咪?」以菱問。

    「爹地說媽咪會生氣的。」樂兒上來抱著以菱說,「媽咪為什麼要生氣呢?子辰的媽咪很漂亮誒。」

    以菱沒心思回答樂兒的問題,也沒心思生安井然的氣,孫筱怎麼會這麼巧在這個時候生病呢?

    以菱把樂兒送到白家,然後打車去了孫家,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擔心什麼,反正就是想去看看。

    當車在孫家大別墅外停下時,以菱付了錢,還沒來得及下車,便透過玻璃車窗看見安井然和孫筱在花園裡散步。有時候她覺得,他還是和孫筱比較般配,她和他,總像是隔著千山萬水,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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