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長得像麼?」以菱明眸炯炯有神地看著孫筱。
孫筱似乎有些心虛地避開了以菱的目光,事情真相,沒人比她更清楚。
以菱握住安井然的另一隻胳膊:「一個女人是不會把自己的老公弄錯的,早在拍賣行,我就感覺到了你的存在。」
安井然從以菱手裡抽出胳膊,原來昨晚她留下自己,還投懷送抱,只是把自己當成了她死去丈夫的替身。他不由得冷笑一聲:「莊太太是嗎?我綁架你來是為了命運之戀,現在我和筱兒的婚事定下了,已經不需要那顆命運之戀,你也可以走了。」
「即使你是我丈夫的事實對於你來說太過突然,難道你遇見我,你的心,感覺不到半點重逢的喜悅麼?」以菱眸子裡的淚水悄然滑落,她對他的愛,沒有因為他的死而消逝,可是一場失憶,她卻徹底從他的生命中退出了麼?
安井然的心,在遇見她後,徹底地亂了,可是此刻,想到他只是她死去丈夫的替身,怒氣,似乎掩蓋了一切。
「我和你才認識一天,哪來那麼多的感覺?我有未婚妻,我還有一個可愛的兒子,他們才是我的一切。」他攬過孫筱。
「我才是你的妻子,樂兒才是你的女兒。」以菱喝道。
「白以菱,夠了,別再糾纏不休,井然這些年根本就沒有回過國,他不可能是你的丈夫莊天浩。」孫筱說著,上前推了一把以菱。
「你勾引別人的丈夫,拆散人家的家庭,為什麼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呢?」以菱現在想來,從一開始,天浩出國治病就是一場陰謀,孫筱,還有莊煜揚,他們聯合起來騙了所有人,而天浩,根本沒有死,他根本沒有死。
安井然看著兩個女人推推嚷嚷,好煩,腦袋針扎一般疼痛。
忽然,房間裡響起清脆的「啪」一聲,是以菱扇了孫筱一巴掌。
的確,她的情緒有些失控,可是天下女人遇上她這樣的事情,只怕不失控都難。
孫筱捂著臉,一副委屈的樣子,望向安井然。
然後,房間裡,又是「啪」的一聲,安井然扇了以菱一耳光。
以菱歪著腦袋,彷彿有千萬隻蒼蠅在耳邊嗡嗡叫著,淚水,嗒嗒地滴到地板上。
或許,她的感覺錯了,他,真的不是她的天浩。
她還記得曾經在天浩和煜揚之間徘徊、掙扎的時候,煜揚打她,那是因為她的背叛,而不是為了另外一個女人,至少說明,煜揚愛她,而眼前的男人,對她真的沒有感情可言,所以才會打得那麼順手,那麼的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