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之王 第5卷 第二二四章  無聲的較量
    說是中午12點解嚴,卻一直到傍晚六點的時候,廣播在發出通知,宣佈戒嚴結束,大家可以到餐廳就餐,並說晚上舉行舞會。

    「媽的,這算是補償麼?讓我們白白坐了一天牢。」板田憤憤的道。

    龔破夭對他笑笑,「老大,息怒、息怒。畢竟自由還是來了。我們先出去透透風,晚上我請客。」

    「嘿嘿,這不用了吧?」板田假意道。雖說他在中國刮了不少金銀珠寶,但那都是他準備日後起樓房的錢。想到家裡住的像貧民窟一樣,他就心酸。

    高倉、小泉的心態和他板田差不多。心想刮到的錢財都是用命換來的,豈可亂花?這下有個中國公子爺充大頭鬼,何樂而不為?

    「哥們還用客氣?如果覺得過意不去,就當是我預支給你們的導遊費吧。」龔破夭大大咧咧的說。

    「嗯,也行。」板田順水推舟的道。

    出了門,他們在甲板上享受了一下海風,觀賞了一下旦黃一樣的落日,才來到三等艙裡的餐廳。

    餐廳並不寬敞,不過兩三百平米的樣子。桌子也小小的圓桌,得坐上四五個人。四五十張桌擺在一起,餐廳立時變得狹窄。龔破夭掃了一眼,心裡就嗤嗤,這小日本,除了殺中國人大刀闊斧,幹什麼都顯得小家子氣。

    好在這時到餐廳來用餐的人並不多,也就坐了一半位置的樣子。都是些軍官和商人。等他們在西面靠窗口的地方坐了下來之後不久,那些身穿和服的日本太太、小姐,才嬌聲哆氣地走了進來。

    看了一下菜譜,龔破夭就頭大,都是些什麼醬湯、壽司、丸子、炸菜、菜碗木須之類的東西。特訓的時候,吃這些鬼東西,就吃得他龔破夭鼻酸眼水出,寡然無味。但眼下他是個親日的公子爺,得顯出很欣賞日本菜的樣子。當侍應走了過來,他首先就點了醬湯。這槳湯跟喝醬油差不多,這對中國人來說是個大忌,即瘋子才會去喝醬油。但小日本卻視之為寶,是日本人每餐的必備之物,一般與飯一起在最後上。口味較重,一般放入豆腐蔥花,也有放海鮮及菌類。

    「好好好,這醬湯好,好久沒喝過了。」板田的臉上頓然放光的道。

    壽司、丸子自然不能少。

    壽司是在飯裡放醋做主材料的日本料理。傳說壽司是以前為了儲藏鮮魚而製成的。在日本把新鮮的生魚切成片放在飯上, 然後放在撒著鹽的板上,上面放上石頭,幾個星期以後,被飯發酵的魚片吃起來味道非常鮮美。

    鮮美個屁。

    龔破夭心道。

    丸子主要是章魚丸,又稱「櫻桃小丸子」。它是一種在鐵板上用油炸的食品,裝在船形小盒子裡,章魚丸子的外面很脆,裡面的陷很香,新鮮美味的章魚丸子配上照燒汁、日本芥辣醬、沙拉醬、黑胡椒粉、辣粉和柴魚片,味道絕不混亂,更突出了章魚鮮味。

    難怪日本人的眼睛都像章魚眼。

    龔破夭沒好氣地想。

    炸菜、菜碗木須也要有。

    炸菜,主要是炸天婦羅。用麵糊炸的菜統稱天婦羅,據說烹製方法源於中國,名字來

    自荷蘭。海鮮制的天婦羅以蝦為冠,也可以用蔬菜的根、莖、果實、葉及菌類。天婦羅掛糊越薄越好、越熱越香,最好現炸現吃。吃時配以天婦羅汁、蘿蔔泥、檸檬,外酥脆裡軟滑,清甜,大概是中國人最容易接受的日本料理。

    炸菜源於中國,龔破夭當然能夠接受。

    而日本人最喜歡吃的是菜碗木須,冷雞蛋豆腐一類的蛋製品。說白了,茶碗木須其實

    就是加有其他原料的蒸雞蛋羹,裡面放有鮮蝦、肉丸、蘑菇之類。此外還有些魚類、貝類加酒蒸的菜式。

    整一個雜燴。

    另外還點了幾樣小菜,點得板田已經頻頻的道,「夠了,夠了,不用點那麼多。」

    酒,就喝日本的青梅酒了。

    那是寡淡寡淡的,簡直就不是酒。

    龔破夭剛點好酒菜,一陣噫噫之聲就傳來。

    抬頭一看,只見一個田中一角在幾個將軍的陪同下,走了進來。

    「他是誰?」龔破夭悄聲的問板田。

    板田臉露不屑的神色,低聲的答,「叫田中一角,是個左派分子,一個大奸商。」

    「嗯,看他的樣子也是滿身銅臭的。」龔破夭道。

    「就是,就是,要不是他還有點錢貢獻給天皇,我早一槍把他打死。」板田目露凶光的說。

    田中一角他們落坐在東面。

    是一張加大的台,台上已經擺好了酒菜。酒是洋酒——軒尼詩。

    不用說,掏錢的是田中一角。

    一眼看了那台上的洋酒,板田又忍不住罵了一句,「這個暴發戶,連酒都喝洋的了。」

    龔破夭對他笑笑,「那我們也喝洋酒吧?」

    板田像受了侮辱似的,目光刺著龔破夭,「你看我是那種數典忘宗的人麼?再有錢,我也要喝日本酒。」

    好一個愛國分子。

    龔破夭心裡竊笑,嘴上卻道,「行,我們就喝青梅酒。喝個青山常在,梅開四季。」

    「對對對,這才是我的好兄弟嘛。」板田高興道。

    龔破夭的心卻卡嚓了一下——

    田中一角正對板田進行靈異。

    但他卻裝出一付渾然無覺的樣子,繼續與板田他們笑談。

    其實在上船的時候,當他一眼看到小林光一,他獵人的天性就顯示出來了。通過對丸子號上的乘客一番感覺,他已經對田中一角手下的十幾個便衣瞭然於胸,這些便衣雖然不顯山顯水,但內心的陰險,卻表明他們並非一般的打手,而是特高課的人。但龔破夭也感覺到,他們並不是衝他而來的,對他並沒什麼危險。當他的靈覺飛向田中一角的時候,他的心不由一顫,禁不住道,「好一條深藏不露的巨鱷。」

    儘管田中一角練就了滿身的銅臭,純粹一個商人似的,但憑著獵人的天性,龔破夭卻穿過田中一角身上的銅臭,感受到他不同尋常的氣息。那是一種殺人於無形的霸氣,一種不露聲息的陰辣。就是不吭聲的狗,往往最能咬死人。當時龔破夭就想不透,對這一條巨鱷,軍情局的人怎麼會渾然無覺的呢?

    十幾個便衣恭恭敬敬地護著他田中一角,他田中一角能不是特高課重量級的人?

    田中一角瞧了龔破夭一眼,龔破夭心裡笑了一笑,所有的意念都落在林芷若和板田的妹妹身上。板田那傻瓜蛋,昨晚喝酒的時候,就禁不住從荷包裡掏出他妹妹的相片給龔破夭看。板田的妹妹叫小松子,還是一個身穿學生服的高中生,臉圓圓的,眼睛大大,散發著一種少女的清純。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龔破夭看著相片上的小松子,一下子就將她看入到心裡。

    昨晚夜半,當田中一角靈異而來的時候,龔破夭的夢裡就是林芷若和小松子。田中一角自然無法在龔破夭身上得到想要的信息。

    他不知道田中一角為什麼還要來靈異他。

    既然人家靈異來了,他龔破夭當然也就如法炮製。

    田中一角心道,「這個中國公子爺,夜裡想的是中國戀人、日本女孩,白天想的也是一樣。好個花花公子。」

    酒菜上來了,板田的臉上馬上放了光芒。

    兩杯酒下肚,板田便高興地對龔破夭道,「等到了東京,我請你吃鐵板燒。」

    「好啊,好啊,鐵板燒最有特色了。如果能吃到正宗的日本鐵板燒,真是十分幸福的事。」龔破夭也呵呵的道。

    這日本鐵板燒,是即席料理。就是大家圍坐在大而扁平的鐵板周圍,燒熱鐵板後擦油,放上原料煎熟,廚師當場操作,邊吃邊煎。日本鐵板燒首先要求原料的高品質和絕對新鮮,製作之前不經過醃製,只在燒烤過程中加入鹽、胡椒兩種調味品,品的是食物的原始味道。特點之二是廚師現場進行菜品的製作,所以吃鐵板燒是個慢功夫,你可以邊吃邊聊,還可以欣賞廚師表演的令人眼花繚亂的「雜耍」。吃法上也講究不同的食物配不同的汁料,食用海鮮水產品類要蘸淺色汁(日本醋或西餐汁),其他如肉類、蔬菜等蘸深色汁(特別配製的日本醬油或芝麻汁)。先吃開胃菜,然後是刺身、海鮮、肉類……

    「單是牛肉,我就要請你吃最好的神戶牛肉。」板田很豪爽的道。

    龔破夭忙說,「多謝,多謝,先多謝老大這麼賞面。」

    板田擺了擺手,「嗨,那算什麼呢?我不過是盡地主之誼罷了。」

    當龔破夭他們在餐廳喝著酒的時候,竹山正帶著幾個人潛入了他們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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