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之王 第4卷 第一五七章  打東又擊西
    騎著小日本的摩托車,龔破夭將車開得飛快。原來走在第三位的彭壁生,一下子就超過了陳節和佟大芳。經過他們身邊的時候,彭壁生沖陳節呵呵笑道,「陳節,你得節節跟上,可千萬別節節敗退哦。」

    「肥佬你別得意,你以為你像冬瓜一樣,就能滾到天邊去?」陳節開心地回敬彭壁生。

    「嘿嘿,你管我是滾還是跑,能快就是硬道理啊。」彭壁生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胖。

    陳節瞧了一眼劉農峻,靈光一閃,即道,「就怕你滾得離譜,峻峻這根青籐也被你扯斷。」

    「放心吧,我和峻峻是公不離婆、稱不離鉈。他是常青籐,我是常青瓜,瓜依著籐,籐牽著瓜,永遠都牽牽掛掛,你做夢都要眼紅我們吧?」彭壁生也來上一段哲理。

    「是眼紅哦,做夢都想著如何拿你這個冬瓜來燉老鴨。」陳節竟脫口說出了一道廣東名菜。

    「嘿,嘴饞了?慢慢饞吧你。」彭壁生樂道,一加油門,摩托頓然就超過了陳節,朝龔破夭猛趕。

    摩托風馳電掣。

    劉農峻緊緊抓住車幫,嚀道,「肥佬,小心點、小心點。」

    「放心吧,以我的車技,將車開成飛機都沒問題。」彭壁生自豪地道。

    可趕了一陣,彭壁生就發現,龔破夭駕著的摩托雖然和他的一樣,也是三輪摩托,可摩托在龔破夭的身下,就像額外加了油似的,任他怎麼追都追不上。論車技,他彭壁生敢說自己遠遠在龔破夭之上;論重量,他彭壁生和劉農峻加起來,跟龔破夭和蔡如柏相加,應該差不多。即使他彭壁生的份量重,也佔不了多少便易。龔破夭比劉農峻重。蔡如柏和他彭壁生相比,外表是他佔優,但肌肉的結實度,他根本就無法和蔡如柏比。蔡如柏的身材本就比較高大,加上壯實,那是極見重量的。

    經仔細觀察,彭壁生終於看出了一些名堂:龔破夭踏著摩托的雙腳,正嗖嗖地噴射出一股白色的勁氣,就像噴氣式飛機一樣,將摩托向前推得飛快。

    神,太神了。

    彭壁生發現新大陸似的,感到十分興奮。禁不住深吸一口氣,將氣灌入丹田,再由丹田向兩腳下灌。氣從腳板心的湧泉穴嗖嗖而出,他頓感摩托像駿馬那樣一騰,速度突然加快。

    哈哈,果真有用。

    彭壁生開心極了。

    然而,任他怎麼努力,始終都趕不上龔破夭。

    畢竟功力差了一籌。

    彭壁生不能不認。

    可與陳節的摩托,卻拉開了一大段距離。

    他本想慢下速度,等陳節趕上來,然後將這個方法也教教陳節,可看龔破夭飛快地往前趕,他知道那是在分秒必爭,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轉了幾個彎,彭壁生抬眼一看,馬上看到他們很快就要到他們裝設定時炸彈的地方了。

    算算時間,定時炸彈還有五六分鐘就要炸了。

    彭壁生心下不由發毛:以他們這個速度,到達定時炸彈的地方,不正是炸彈爆炸的時候麼?

    難道龔破夭帶著他們去自殺不成?

    正急急想著的時候,彭壁生見到龔破夭的摩托慢了下來,還揮手朝他打了個暗號。

    收到暗號,彭壁生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這時,幾束車燈從不遠處照射了過來。

    不用說,這是前來增援機場的日軍。

    嘿嘿,有他小日本的好受了。

    彭壁生那個開心,不亞於拾到絕世之寶。

    然而,他只開心了瞬間,雙眼就瞪得天大了——

    日軍的幾輛軍車,已經到了他們裝設定時炸彈的地段。

    彷彿看到定時炸彈上的指針,還有十秒鐘才到時,彭壁生放下的心又急到了喉嚨頭。

    這十秒鐘,足夠小日本的軍車穿過定時炸彈的地段。

    若被他們穿過了,無疑就前功盡棄了。

    但就在這時,龔破夭突然一加速,蔡如柏的盒子炮也響了。

    蔡如柏的槍一響,彭壁生趕緊停下摩托,和劉農峻齊齊飛起,邊往前飛射而去,邊拔出盒子炮打出一連串的子彈。

    幾乎是同時,龔破夭和蔡如柏也從摩托上飛了起來,而摩托繼續往前飛馳。

    走在前面那輛日軍軍車,不知是司機被打死了停了車,還是司機自己將車停了的,反正車是停了下來了。車上的日軍反應也快,有的往車下跳,有的倚著車廂邊就射擊。

    彭壁生看到,小日本反應雖快,卻也被他們這突然襲擊,打得慌亂了,射擊著的小日本,都將子彈打在龔破夭那輛空馳著的摩托上。

    可那摩托卻像一頭瘋牛,一股牛氣沖天地衝了上去,撞在小日本的軍車上。「轟隆」一聲巨響,不是撞車的聲響,而是炸彈的聲響——蔡如柏在跳車之前,已經點燃了車斗裡的炸彈。

    緊接著,彷彿聽到「嘀噠」一聲,路邊的定時炸彈「轟隆、轟隆」地炸開了。

    一片火光沖天。

    一片鬼哭狼嚎。

    三輛日軍軍車全被炸得七零八落,車上的日軍,以及剛跳了下車的日軍,大都在定時炸彈的爆炸範圍之內……

    幾個身手快的日軍,雖然沒被當場炸死,卻也被「隆隆」的爆炸聲震懵了。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彭壁生他們的子彈,便噗嗤噗嗤地鑽入了他們的身子。

    再說龔破夭前面朝彭壁生打出的暗號,那就是叫彭壁生和劉農峻見機停車打掩護,陳節和佟大芳殿後,以防不測。

    因此,當大局已定之後,陳節的摩托才嘟嘟地開了上來。

    上了摩托,彭壁生才問坐在身後的龔破夭,「老大,我們之所以從機場回到這裡,是你算到小日本的軍車會提早穿過這段路?」

    龔破夭笑說,「我可沒你說的那麼神。」

    「嗯,如果他們遲來了呢,你打算——」彭壁生仍問。

    劉農峻抬手擂了一拳他的腰,「這還用問?重設定時唄。」

    感到頭上冒出黃豆大的汗,彭壁生喃喃地道,「那豈不很玄?」

    「你在牆壁生都不玄,到樹上去重設時間有什麼玄的?」劉農峻笑道。

    「行了,峻峻,你開心就行。」彭壁生樂道,一加油門,摩托便朝南寧的方向急馳。

    當他們到達相距南寧城三四里地方,龔破夭即叫彭壁生停了車。

    望著南寧城。彭壁生看到今村均的總部正火光沖天。顯然,范庭蘭他們的汽車炸彈也得手了。

    感到心癢癢的,彭壁生禁不住向龔破夭建議,「老大,我們何不趁機入城去殺個痛快?」

    龔破夭看了他一眼,「放心,一會有你玩的。」

    說罷,龔破夭的身形一晃,便朝路邊飄去。

    飄了兩三里,龔破夭看到一座村子,才停了下來。

    是一座空村。

    村民要麼早逃難了,要麼被日軍殺了。

    進了村子,龔破夭便感到死寂的村子,瀰漫著一種陰森和淒怨。

    村街黑漆漆的,伸手不見五指。

    龔破夭停下腳步,對彭壁生他們道,「給你們十分鐘時間,熟悉一下這村子的街巷。然後各佔東南西北一個位置,劉農峻跟我一起居中。」

    「老大這是下棋啊,要我們擺九宮圖?」彭壁生忍不住道。

    「走吧,看你囉囉嗦嗦的。」陳節扯了一下他的衣袖,道。

    「不懂則問,這算什麼囉嗦?」彭壁生口裡嚷嚷,雙腳已生風。

    剛要飄入一條巷子,彭壁生即高聲地道,「我守東位,各位別跟我爭了啊,今晚我要好好做一下東。」

    「說得好聽,你是怕死。誰不知村子是座北向南,南面才是正面啊?」陳節不客氣地回敬道。

    「嘿嘿,你愛咋說就咋說吧,身正不怕影子斜。」彭壁生樂呵呵地道。

    轉了幾條街巷,彭壁生突然看到兩個影子,不由喝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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