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韜清楚她的心思,把桌上的點心往她面前推了推:「我知道你不喜歡,一會完了我們去看小白。」
「嗯,」洛洛高興了些,點點頭。
後來又上來一隻仙鶴,一匹馬,幾隻不同的鳥。比較引人注意的是一隻巨大的海龜,還有一頭狼。
洛洛已經不再看台上了,陳韜在後面悄悄的陪她說著閒話,喝著茶。
「今天看來不會有非常特別的動物了。」
「你見過的特別的都有什麼?」
「因為這兒的人出得起價錢,前幾次我來的時候見過汗血馬,見過禿鷲、見過猞猁。不過,厲害的動物,也不是那麼容易捉到的,聽說有一次他們的人圍住了一匹野馬。你猜後來怎麼了?」
「後來, 那匹馬從懸崖上跳了下去。」洛洛緩緩的接上了陳韜的話。
「你聽過這件事了啊?」陳韜洩氣。
「沒有,但我知道野馬的脾氣。」
洛洛忽然又轉向了台上,她聽見了一陣優美得幾乎令人落淚的歌聲。
台上出現了一個巨大的魚缸,魚缸裡是一條銀色的大魚。
洛洛瞪大了眼睛,那,那是一條小白鯨。
大業是內陸國,不近海,海中生物很難見到。海龜還好說,畢竟屬於兩棲動物,可以暫時離水生活。魚類和海洋哺乳類動物就難得了,尤其是這麼大的一條,運輸肯定非常麻煩。
可是洛洛聽到的,是小白鯨在唱歌。
曾經在電視裡的動物世界上聽說過關於白鯨的歌聲,說那聲音可以穿越四大洋。洛洛那時並不相信。
現在,她信了。
小白鯨沒有哭鬧,也沒有憤怒。它不像黑熊一樣咆哮,也不像白猿那樣悲哀。它只是旁若無人的,用自己的天賦在吟唱。
它唱對大海的懷念,唱自己被捕的經歷,那種陷入漁網的經歷不是難過,而是認命。它訴說著魚群和漁民的相遇,訴說自己從出生隨著母親跋涉千里,看過的風景。
洛洛幾乎要沉醉了。她從小白鯨的歌聲中看到了廣闊無垠的大海。她輕輕對陳韜說:「買給我,買給我好嗎,拜託,拜託了。」
陳韜愣了愣,還是聽從了洛洛的請求,他用扇子敲敲安墨:「你比較懂,幫我出價。」
安墨沒搞懂陳韜和洛洛躲到後面去竊竊私語些什麼,不過他也懶得管。這種拍賣會上如果遇到比較珍稀的種類,安家是有責任為寵司買下來的。他們兄弟倆的注意力現在全都在場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