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王爺的洋娃娃王妃 英雄劫 chapter202第一次機會
    北辰染抱著舞姬施展輕功來到戀雪宮,對尾隨而來的玄冥軒道:「沒有朕的旨意,誰也不許進來!」

    「呃……」玄冥軒明白過來,憂心地提醒,「聖上多加小心。」適才要是北辰染晚一分毫,腦袋就被這舞姬鞋尖的暗器踢爆了。

    北辰染輕描淡寫地笑了笑,大步走進寢宮。

    他掀開純白的床帳,將她放在榻上,也不急著揭下面具,反而脫了鞋襪,從背後緊緊地抱著她,手指繞到她咽喉處的穴位一按,笑得邪魅:「不好意思,點了你的啞穴,讓你連思念的話都沒及時表達。」

    是他,就是他殺了溪兒和陌舞!

    滿手的鮮血,居然還漫不經心地對她調情,艾幼幼胸中氣血翻滾,咬牙低咒:「混蛋!」

    他絲毫不被她的怒氣驚饒,手指在她曼妙的曲線滑動:「你不思念我嗎?不思念我為何打扮得如此美艷隆重來見我?對我為你安排的假面舞會滿意嗎?」

    「無恥!你早就認出我,還耍花樣戲弄!」他越是不以為意地笑,她越被排山倒海的羞恥感壓得喘不過氣,粗粗地出了好幾口氣,才冷笑道,「是啊,我想死你了,這半年來無時無刻都在想你,想著怎麼讓你死!」

    北辰染將她最後一句話自動過濾,笑得很無辜:「這不是戲弄。你的易容術非常精湛,只是用錯了人。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能第一眼認出你,就如你能第一眼認出我。我們都該為這種默契感到激動。」

    「仗著自己聰明,揭穿別人的感覺是不是特別好?」一眼被看穿,一語被揭穿,在他面前,為何她總像個小丑!明明早被人扒光了衣裳,還不自知在傻傻地表演,淪為被他嘲笑的笑柄!

    「我說過不會騙你的啊。你若喜歡傻傻的我,我可以為你變傻!」他發誓,這句話十成十的真誠。

    艾幼幼緊緊咬住下唇,整張臉因為羞憤漲得通紅,暗暗運氣想要衝破穴道。

    「我點的穴沒人能衝開,你現在根本就是白費力氣,使光了力氣一會怎麼殺我?何況我會為你解。」他魔魅的嗓音透著幾分慵懶的不耐,捏捏她的耳垂,「小傻瓜,還是這麼可愛。」

    怒意帶著苦澀的滋味,像鹹腥的血液堵在喉間下不去,湧不出,很久她才能發出聲音,一個字一個字狠狠地從牙縫裡迸出一半:「要殺就殺,要解穴快解,我不想與你廢話!」

    「我沒想著你和我說話,我就是想抱抱你!」他的手臂纏著她的細腰,嘴唇貼上她的後頸,也不輕吻,彷彿只是貪戀她的體溫。

    艾幼幼因為極度的羞狠唇被咬出血,不再言語。

    北辰染緩緩伸出手撩起她耳邊的一縷銀髮,捧在手心,那柔軟帶著冰涼的觸感,讓他一瞬間恍惚沉醉,真是捧在手心撫摸著一輩子也不會嫌膩啊。

    「半年了,半年了……」他在她耳邊囈語,激動得聲音有些輕顫,彷彿那等待的半年是長達幾個世紀的煎熬。

    半晌,他緩緩揭開她的面具,笑容一瞬間凝固破裂,那雙曾經清澈的雙眼看不出任何內容,甚至連憤怒都沒有,空洞得像被人剜去了靈魂。

    掌心顫顫地地覆上她的眼皮,一扇睫毛的距離,從這頭滑到那頭他連呼吸都帶著悲傷,長長呼出一口氣:「對不起,在你最難過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男人的掌心很快就烘暖她的眼皮,這種熟悉的暖意,熟悉的味道,竟讓她產生一種莫名的心安。

    不可以,絕不可以有這種情緒出現,你忘記了,他是你的仇人!

    心裡有個聲音不斷地吶喊提醒,讓她的瞬間動容轉化為冷冷一笑:「瞎了很好,起碼我不用親眼看到孩子和雪陌舞是怎麼被你殺死,起碼我這輩子再也不用看到你的臉。我是不是該感謝你的仁慈賞我眼瞎呢?」

    北辰染對她憤恨的指控並未驚詫,他早猜到了,不過又是鳳靳羽的嫁禍,那小把戲他習以為常。

    只是沒想到鳳靳羽會以她的眼盲為代價來迷惑實現計劃,只是看到她為孩子和陌舞的死傷心,他心裡也會跟著痛。

    他笑得很苦,剛伸手解開她的穴道,女人就從懷中抽起匕首狠狠地刺向他的咽喉!

    「啪」北辰染輕輕抬指,匕首在他咽喉不到一寸的距離徒然定住,他輕鬆地平躺在榻上,好整以暇欣賞著女人臉上的怒氣,眸中流轉著比黑夜還暗的哀傷:「呵呵,真是毫不留情,直奔要害!我的女人,果然夠狠!」

    「出爾反爾,你說給我解穴!」艾幼幼身上的幾處大穴又一次被封住,只是舉著匕首,動也動不了。

    「我是說解開,沒說不會再點。」北辰染聳聳肩。

    「你要殺便殺,我絕不會受你侮辱和戲弄!」

    北辰染笑道:「這麼快就認輸了?可不像你。我點了你的穴,只是想給你個機會。」

    「機會?」她不可置信地開口,又要耍她嗎?「我不信你會給一個要殺你的人機會。」

    「既然你執迷,低三下四挽留也無濟於事。我們賭一把,我給你兩次殺我的機會,如果兩次你都殺不了我,就心甘情願留在我身邊,做我的女人,你的心,你的身,永遠只屬於我!」

    他語氣中張狂的霸道讓她忽然明白他的用意,狠狠地咬牙:「你卑鄙!」這還不叫強迫?

    「怎麼,你不敢賭?你對自己能殺了我沒信心?」

    某人怒火攻心,壓根沒意識到原本無數次刺殺的機會愣被某隻狐狸縮短到兩次,中了圈套還急切地表決心。

    艾幼幼一咬牙:「我有!」只要能殺了他,讓她下油鍋她都干。

    「那就好。這個交易很公平,機會完全掌握在你手中,也不至於讓你失了一身傲骨。我們各憑本事論輸贏。你想清楚,答應了就不許反悔!願賭服輸!」北辰染二話不說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她的身體緊繃得似即將斷裂的弦,徒然鬆懈下來,有點無力地朝前倒,想到他就在她身下的位置,她強行抓住床榻的扶干,不想與他再有任何身體的接觸。

    她一咬牙,狠狠說道:「我不會輸!我一定會把握機會殺了你。」

    「擊掌為誓!」他輕笑。

    艾幼幼剛伸出手掌,立刻發覺上當,果然他的手掌在擊去的同時,忽然收攏手指將她纖細的小手整個包裹住,輕輕一拉,她就倒了個滿懷,嘴唇忽地一熱。

    「你做什麼!」她憤懣地攥緊拳。

    「偷吻啊。」他笑得壞壞,本是輕輕擁住她的手臂徒然收緊,有力的臂膀隔著布料傳去熨燙的體溫,連室內的溫度都突然升高曖昧的熱氣。

    他勾勒美好的薄唇,輕佻地咬了一下她敏感的耳垂:「從前你不曾見識過我這般有力量感的擁抱吧?感覺如何?」

    「混球!」被他勒得她快喘不過氣,耳畔只剩不安地呼吸,心要從嗓子眼蹦跳出來。

    他的手指在她的肚臍上畫了一個圈,滿意地讚賞:「你穿這外邦的露臍裝,很美,以後要常穿給我看!」

    正當她想一巴掌摑去,他卻忽然鬆開了手:「你可以走了!」

    唇上還有他的溫度,他曖昧囂張的挑釁,讓艾幼幼覺得神經都要一根根充血斷裂,忘記還在榻上,她本就眼盲,站起來就想走,腦袋崩地一聲磕在床沿上,嗷,好痛!

    從來沒有這麼丟人!明明是刺殺,卻被他化解,讓自己變成一個小丑鬧笑話!他還在身後偷笑。

    艾幼幼紛紛地下地,狠狠丟下一句話:「我的匕首一定會穿透你的胸膛!」

    「是我的『匕首』一定會穿透你的身子吧!」北辰染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壞笑,話說得輕佻曖昧,帶著無限的期待。

    「你!」居然說出這種下流的話,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他壞到這種程度,分明就是個色棍,把她耍得團團轉,還輕佻地羞辱她,每一句話都像是狠狠抽她的耳光。

    他就是只狡猾的狐狸,總能找到合適的辦法化解她的招數。

    北辰染,我會牢牢記住今天的恥辱,記住這一段血海深仇,你等著,總有一天我會用鋒利的匕首地了結你的命!

    看著她忿忿離去的身影,因為眼睛看不到,離開的時候還撞到門檻,尤其是她羞憤地咬牙,嬌艷的小臉就像粉嫩嫩的水蜜桃,惹人採擷,北辰染忽然覺得有點好笑。

    這個遊戲,似乎還不錯。

    鳳靳羽,你以為設計讓她恨我,就能除掉我,讓她只屬於你嗎?你太小瞧我了,我不會再一味退讓,是你親手我們三個逼到絕境,我絕不會再心慈手軟。

    他斜臥在琉璃榻,淺綠的髮絲垂在耳畔,對著她輕輕說:「我的女人,我等你。」

    等艾幼幼走後不久,玄冥軒輕輕敲了敲紫紗屏障:「微臣可以和聖上說句話嗎?」

    「過來吧!」北辰染拈起金絲薄被,嗅了嗅她殘留的香氣,「見到她,她對你說了什麼?」

    「娘娘問微臣鳳靳羽是不是被您關起來了。」

    「你如何回答?」

    「照實說啊,鳳靳羽本來就不在這裡。微臣也告訴娘娘,半年前聖上趕回來雪陌舞都死了四天。孩子和雪陌舞的死和聖上無關。」

    「多餘!」她若是能信,就不會要死要活喊著殺了他。

    「微臣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鳳靳羽的秘密微臣沒有對她提。不過,聖上,此事非同兒戲。依微臣所見,娘娘是恨您到骨子裡,非要殺了您。您一直什麼也不解釋,只會讓娘娘越來越恨您。」

    「朕本來就不是個好人,人人都往朕身上潑髒水。朕還怕了這髒水不成?小雪何其聰明,只是這聰明害了她,我和她是同一種人,這其中的玄機,你是不會懂的。」

    接下來的日子,北辰染照常上朝下朝,依舊井井有條,奢華精緻地生活,只是心中多了一絲期許,就連用膳的時候都會情不自禁去猜測,下一次,她會以何種方式出場?

    會穿什麼顏色的衣裳?

    那些忙忙碌碌的宮女裡,是否曾有一個就是她假扮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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