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米是什麼?鳳靳羽擔憂是鳳烈邪給她動酷刑留下後遺症,摸摸她額頭:「哪裡麻?」
「媽咪,媽咪——」這人肯定是媽咪了,一喊就能得到撫摸的寵愛小獎勵,那她要使勁兒喊,使勁兒喊。
米?一定是餓壞了,剛才都咬他鼻子吃了。
「離人,給王妃更衣。」鳳靳羽扳開艾幼幼死死揪住衣袖的小手,翩然轉身。
「哇嗚——媽咪媽咪,烈烈——」媽咪不要她啦!艾幼幼坐在地上哭天搶地哭嚎,死活不讓離人靠近。
轟轟轟,窗子被艾幼幼尖細的哭叫辟啪震裂,離人摀住耳朵飛奔出門。
老天!就算不被別人誤會他欺負她,再哭下去,清新小築不被她哭聲震榻才怪!
鳳靳羽望著那鼻涕眼淚飆飛的小臉,揉揉太陽穴,拿起衣裳為她穿起來:「乖,乖,不哭!」
他連女人都沒哄過,就要做爹哄娃,丟死人了。
鳳靳羽擺弄了快十幾分鐘不得要領,女人穿的衣裳是千層餅麼,先哪一層再哪一層?哪根帶子該系哪裡啊?給她裹個床單算了!
「媽咪媽咪!」艾幼幼雙腳掛在床頭晃啊晃,看他滿頭大汗,咯咯笑著伸出小舌就去舔。
濕潤的小舌在他額頭留下一片溫暖,鳳靳羽不由自主地一顫,焦躁厭煩的情緒竟奇跡般消失了。
望著那雙不染塵埃的翦瞳水目,鳳靳羽有種莫名的柔情充塞心中:「幼幼,以後不要隨便舔人,知道麼?」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給她穿好衣裳,鳳靳羽將她凌亂的髮絲捋到耳後:「走,用膳。」
「跟上!」鳳靳羽轉身走出幾步遠,一回頭,人呢?
目光向下,她居然還是用爬的!還爬得好開心呀!
你是人,不是小狗!唉,鳳靳羽輕歎一聲,給她解釋也沒用,這滿身的屎尿沒處理,還要先教她說話走路不成?
老天,光是想一想腦袋都要爆炸了。
鳳靳羽乾脆將她抱起,先解決溫飽問題吧,不然又要咬他了。
懷中的小人卻絲毫不安分,不僅張著小鹿般的大眼滴溜溜直瞅得他以為臉上長毛,小手還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真是個大麻煩!」好在鳳靳羽定力足,可這般親暱的畫面傳到出去,指不定引來什麼風波。吃完飯就將她送回去!
湖畔的紅木亭紗燈飄搖,翠綠的風鈴發出清脆的聲響,輕紗拂起夜幽柔。
石桌擺滿各式精緻珍饈,酥炸粟米魚、荷葉竹筍湯、醬燒蝦、鴛鴦五珍燴……
「唔——」好漂亮哇!艾幼幼兩眼放光,伸手就去抓,卻被鳳靳羽捉住手指,她不解地扁扁嘴淚珠滾動,「餓,餓,烈烈——」
「用筷子!」鳳靳羽頭痛地將筷子遞過去,算了等她學會用筷子天都亮了,「還是本王餵你吧!」
「本王餓,餓——」
「你不是本王,本王是本王,你要叫本王……」什麼合適呢?
景王爺?太長,她記不住的。
像喊烈烈一樣喊羽羽?呃,好肉麻。
他幹嘛要和鳳烈邪對比呀!她又不是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