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冷冷的語句從門口傳來,笑語聲嘎然而止,個個迅速排好,站好隊形朝門口走進來的人低頭施禮:「少爺!奴婢(奴才)告退。」
「做完了事早點歇息,賴媽,你明天一早去菜場。」
「是,少爺!」所有人在幾秒鐘之內消失得一乾二淨,順便還把門給帶上了。叫她早點去菜場做什麼呢?呵呵……
奶娘關的門,在關門之前來了句:「少爺,您在前面陪親家老爺用膳,怎麼那麼早就回來了?呃……我去看看熬的湯好了沒,好了馬上端來。」
雖然把少爺當成自己兒子,但這小子雖然孝順她,卻也老是擺臭架子,所以,閃人。
冷皓天轉過身來朝如夢看了一眼,見她微笑著看著他不作聲,走過去站在那兒朝她微微一瞇眼眸:「有傷在身還找那麼多人來說話。」
「我想他們了嘛!」
如夢咬著唇,知道他是在責怪她,要她多休息,只是她真的好想他們。
「日後天天見著,急在一時嗎?自個兒養好傷再說。」他站著,高高在上,雙手負在身後,怎麼看都有種故作老成之態。
「好啦,我知道了,你這麼快就吃完了?」
如夢把話一轉。
「還沒,娘親回房梳洗了,外公和爹在喝茶,我回來拿點東西。」
冷皓天說完又看了她一眼轉身朝裡屋他的房間走去。
很快,他就出來了,也不知道拿了什麼。
「你快去吧,別讓你外公久等。」
「知道了,多事。」
他站在屋子中央,看也不看她一眼來了這麼一句。
扁了扁嘴,如夢垮下了小臉蛋,什麼嘛,人家是多事,只是好意提醒,他卻這樣的語氣這樣的態度對我。
屋內,燭光跳躍,靜寂無聲。
直到奶娘那緩緩的腳步聲漸漸走進,他才朝外面走去:「大牛就在門外,有什麼事你叫他一聲就行。」
沒理他,如夢把頭朝紗幔裡面看去。
「如夢,來,你那兩位大娘把好吃的都給你留著了,趕緊吃點兒。」
奶娘左看右看後,朝剛回過頭來的如夢一笑,把幾碟精緻的小菜擺放到了床邊的小茶几上,先盛了碗湯端給她:「喝點兒烏雞湯再吃飯。」
「謝謝奶娘。」
如夢接了過來,手心裡的溫度還有些高。慢慢的吹著一小口一小口的送入喉中。
她吃得不多,估計是運動量過少的原因,吃了半碗飯就說飽了。
奶娘執拗不過她,把餘下的飯菜收走了後再回來時,身後跟著提著熱水的阿東。因為如夢的傷口不能沾到水,所以只好擦洗了下,解不了想沐浴的苦啊,兩日沒沐浴了,在這夏季,總是感覺奇怪得很。
一路搖搖晃晃後的她,身上因著帶了傷,迷迷糊糊的睡了一會兒後被人從夢中搖醒了。
「起來,吃完藥再睡。」
睜開疲倦的雙眼,任由著不知何時回來的冷皓天扶她坐起,咕咚咕咚把藥喝光,苦澀的藥味直直地把身體內所有的細胞全部激活,這下好了,了無困意啦!
「你把我弄醒了,你也不許睡,陪我看書。」
她的語氣中,很有些賴皮的味道。
狀似無奈地看了看她:「我服了你,等下,我去書房找幾本書來。」他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門外。
一夜,臥室的外間燭光亮著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