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妃如命 風雲變化 生死難測
    「哭什麼哭,這不還沒死,來人帶走!」那公公抬著頭一臉冷漠,皇上說的話那就是聖旨。再說他一個小太監,難得有一次宣旨的機會,當然要威風一下。

    花牡丹扶著樹幹站在那:「公公,請幫我帶一句話給皇上。牡丹若死,必化厲鬼……」

    「大膽,竟敢詛咒皇上。來人拖下去五十大板!」那公公臉色一變,說道。

    「是公公。」幾個小太監去找來了棒子。

    夏姑姑可不肯了,怎麼說也是她閣樓裡的人。她夏姑姑入宮三十年,怎麼說還是有些名頭的,就連忠公公都敬她三分不是沒有道理的:「大膽的還有公公你吧!這在後宮之中不經皇上允許擅用私行恐怕行不通吧!」

    「她不過是個打入冷宮的女人,遲早都是死。再說她剛才侮辱皇上,按律當打!」

    「是麼?」笑靨如花的姜姑姑也不同意了:「這姑娘怎麼說也是皇上的女人,打皇上的女人你膽子且不小。是誰給你了這個膽子。告訴你我們上舞院的女人也不是任人欺負,姐妹給姑姑我把他們圍起來,要是敢動私刑,我們找眉妃娘娘說理去,眉妃娘娘不是和牡丹是手帕交嗎?」

    葉流離是行動派,叫了個宮女陪著她往外面走去。

    姜姑姑朝著葉流離裊娜的背影甜膩的喊了聲:「流離這樣晚了,你去哪?回來飯否。」

    葉流離只是清冷的笑了笑:「找長公主下棋去。」

    「別啊!流離姑娘千萬別去啊!」那太監腿腳一軟,立即上前拽住她,萬一這女人和公主說點什麼,那他還有好日子過嗎?

    葉流離絲毫沒有放鬆:「要麼你放人,要麼我去下棋。」

    「行,行。流離小姐我聽您的還不成嗎?不打就是了,來人帶走。」那太監明顯就是個容易得志的人,皇上叫他辦這麼一件小事都偏要耍威風,這不得罪人了吧!

    誰不知葉流離和長公主是好姐妹,所以那太監這才罷手。

    「謝謝。」花牡丹再次向她們表示感謝,這些平時鬥來鬥去的舞姬到了關鍵時候沒想到都跑出來幫她,真的很感動。

    她就那樣滿身是血的被拖到了冷月宮,這裡只有她一個人和那全是灰塵的床還有搖搖欲墜的門,那些人離開的時候甚至連蠟燭都沒有給她留下。

    漆黑的夜裡,像是被誰遺忘了,連食物都沒有送來。她就這樣餓著肚子躺在那全是灰的床上,被子上全是老鼠啃咬的痕跡。四周什麼也沒有,就連爬來爬去的老鼠都沒有,因為老鼠也早就餓死了,老鼠的屍體還在牆角躺著。

    她的頭越發疼痛,痛得動也動不了。被子上全是洞又冷,唯一好的是院子裡的泥巴坑窪裡還有一點漬水,最起碼不會渴死,找根爛木頭棍子撐著她也能走到庭院裡喝水。

    隨遇而安,即使在這種環境下她依然沒有怕過,她是誰啊!她是花牡丹,大不了讓閻王爺收了去,但這之前她還想活著。躺在床上一動就會痛的花牡丹早就想過自己會有這麼一天,因為那死暴君根本就是個冷血動物。

    她是殺他全家了,還是罵他祖宗了?為什麼要這樣對她,明明她才是受害者啊!為什麼還要受到他所謂的懲罰,他根本就不講道理。他為什麼不活活打死她算了?在被強暴之後又立即被打入了冷宮她這要怨誰?

    「皇上,這蓮子羹的味道可好?」一臉天真的寶妃,用小勺舀起一勺子銀耳蓮子羹嬌滴滴的往他口中送去,笑如春花綻放。

    司徒盛笑得頗為曖昧,並未張嘴去喝那熱騰騰的甜品,而是用手輕浮的挑起寶妃那紅艷艷的嘴唇道:「味道好極了,愛妃的味道更好。」

    寶妃被他這一鬧,就更春風得意了,嘟著小嘴道:「那皇上今晚可否讓臣妾在這裡歇下?臣妾都兩個月沒見到皇上了。」

    「當然,朕也捨不得愛妃。」司徒盛今天叫她過來,就是讓她來侍寢的。昨日以後,不知為何今日腦袋裡一直出現著花牡丹的身影。笑的、倔強的、野蠻霸道的,印象中她似乎從來沒有哭過,即使是他昨天那樣野蠻的進入下也沒有哭,他雖然那時中了春藥,可是看得真真切切,她當時只是閉著眼睛咬著嘴唇不做聲,就像她自己說的那樣當是被狗咬了一口。

    可若真是這樣,那她為何又要下春藥?這般急功近利,這不像她,可的確不能否認那藥粉是她親自放下去的。他正疑惑間,寶妃已經放下手中的甜品貼了過來:「皇上對臣妾真好,臣妾待會一定好好伺候皇上。」

    「真乖。」回過神來,他看了一眼寶妃,這才是女人應該有的樣子,服從、溫柔。哪像那花牡丹簡直就是一個女混混,想到這裡他劍眉皺起。

    「皇上在想什麼?」寶妃靠在他的懷裡,眨巴著眼睛故作天真的問:「不知臣妾是否能為皇上解憂?」

    「沒什麼。」他想到花牡丹就覺得心亂如麻,除了冒火還是冒火,這個女人就是有本事氣死他。

    「那我們繼續喝湯吧!」她甚至聲音也刻意放得有如孩童一般的稚氣,看上去好無辜天真得如同小鹿。可是,在後宮裡混的女人,又有幾個能真的天真和無辜。

    司徒盛突然就覺得沒趣了,喝湯、阿諛奉承、然後是上床。這以前經常做著的事,他突然覺得沒了興趣,站起身來抓了件披風走到門邊對小桃喚了聲:「小瓶子,回來了嗎?」

    「早回來了,奴婢去叫。」小桃低著頭道,心下為牡丹難過,聽說牡丹又撞到了頭,出了好多血,還不知道怎麼樣了……

    他走回到屋裡,心頭突然沒由來的慌了一下,花牡丹你現在很得意嗎?你在冷宮裡還是那樣囂張嗎?

    「皇上吉祥。」那白天去宣旨的公公走上前來低著頭。

    「那花牡丹進冷宮了?」她有那麼自覺嗎?沒哭也沒鬧?不可能吧!

    「回皇上,沒鬧。倒是說若是皇上問起,讓奴才帶一句話來。」他顫顫驚驚的回答道,都是快死的人了,想鬧也鬧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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