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丫鬟很多年:冷艷王妃 第5卷 第219章  夜走王府
    「雪兒,你打算怎麼辦?」久見風雪兒和沉默不語,杜雲裳啟口輕問。

    蕭澤睿也說道:「現在皇城裡不是浴血門的門眾,便是軒轅王爺的人,我們一旦在皇城裡落腳,便會有人知曉,雪兒,你可要想好了,接下來我們應該怎麼做?」

    「先去我的宅子裡吧,到了那裡再做打算。」杜雲裳說著,用眼神尋問風雪兒的意見。

    「雲裳,會給你找麻煩的。」風雪兒搖了搖頭說。

    杜雲裳笑道:「行了,我們姐妹一場,那來這些話說,再說了,不是還有蕭公子在麼?」

    風雪兒苦笑,聽杜雲裳說:「素紅,你常在城裡走動,坐到外面去。」

    「你是想讓素紅混淆視聽,就算有人看到了,也會知道馬車內坐的人是你而排出懷疑?」蕭澤睿含笑說著,內心升起一股敬佩,彷彿世間的奇女子都讓他遇到了。

    素紅頜首掀開了帷簾坐到了外間,杜雲裳又說:「如果真像你們所說皇城處處危險的話,定然會暗中派人查上門來的,只希望回到宅子裡這段路平安才好。」

    「這個你放心,除非軒轅王爺本人親自前來,否則要知道我們的存在還不是那麼容易之事。」

    杜雲裳欣賞蕭澤睿的這份自信,勾唇笑了笑,朝外喊著:「行了,走吧。」

    馬車重新走了起來,周圍的行人紛紛讓道,車輪輾過的泥土掀起無數塵埃飛揚。

    瞧著羅風眉峰緊蹙,風雪兒便清楚他在想什麼,「羅風,現在還不是時候,不可將我的行蹤告訴王爺。」

    想想王妃失蹤時,王爺著急的那付模樣,如今想到都還心悸,這王妃的耐性也太好了罷,拱手領命:「是,王妃。」

    半盞茶功夫,素紅在帷簾外傳來聲音,「小姐,城門口到了。」

    「可有異樣?」杜雲裳還是有絲緊張。

    聽素紅說:「並無異樣,仿若平常一樣。」

    風雪兒合上了眼簾,車內一下子靜謐了起來,馬車沒有停下來,直到素紅輕聲說:「小姐,我們進城了。」

    「去田記胭脂鋪吧,我的胭脂快用完了。」杜雲裳鬆開緊握的手,發現裡面冒了些冷汗。

    「是,小姐。」

    「雪兒,你要不要用胭脂?」

    杜雲裳的話,不由得讓風雪兒無奈的笑笑,「隨你。」

    馬車是從後門趕到馬廄才停下來的,剛下馬車,便見著一個管家模樣的老人迎了上來,「小姐,您回來了。」

    杜雲裳笑笑,「劉伯,這些日子還好嗎?」

    劉伯接過素紅手裡的東西,笑得合不擾嘴,「好,好。」

    這是最城西的一處宅院,院子裡的佈局很是精緻清雅,倒是符合杜雲裳的性子與風格,然她自然也是很喜歡。

    「你去讓小瑩和小平打掃兩間房出來。」杜雲裳笑著吩咐,劉伯應下便離開了。

    風雪兒含笑點了點頭,聽著杜雲裳說:「劉伯是討飯討到酒樓的,當時我看他帶著兩個孫女著實可憐,想著這宅子裡沒人,便收留了他們。」

    夕陽開始西墜了,漫天的雲彩變得更加耀眼奪目,屋簷被染成了橘紅色,抬眸一看,彷彿身置畫中。

    「小姐,晚餐準備好了。」素紅站在不遠處,含笑輕聲喚道。

    收回停在天際的眸光,風雪兒微微頜首回眸,身子輕旋,連帶有風掀發拂面,素紅不由自主的看呆了,彷彿看到了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正披著五彩的霞光輕盈的向自己走來,她一直都知道她的小姐是傾國傾城,可眼前的女子卻是有過之而無不及,難怪她倆相交甚好,情似姐妹。

    落座於桌台邊,桌上的菜餚並不奢華,看上去卻十分的精緻可口。

    「蕭師哥呢?」風雪兒語音剛落,杜雲裳還來不及張口,便聽到了蕭澤睿的聲音:「我們可以安心吃餐了,周圍並無異樣,杜小姐,你那個混淆視聽的辦法還真是有用。」

    看著蕭澤睿坐在凳子上,杜雲裳笑道:「就當我們過了一關吧。」舉起杯子繼續說:「來,為我們過了一關乾杯。」

    ……

    寂靜的夜空,惟有星河點綴著無邊天幕,沒有銀勾相伴,倒也顯得落漠了,猶如此時飛越在星空下的那抹單簿身影。

    無聲無息的落在一處僻靜的院子,輕搖身,便見著那幾株陌生且熟悉已過花期的桂樹,不免觸景生情,眼前走過一些畫面,勾起一抹若隱若現的笑意,偶聞得屋內有聲響,隨即便縱身一躍。

    府裡的戒備森嚴,或是為著入住在南苑碧落樓裡的玉臨國太子鄭子玉,畢竟如今他的安全猶為重要,悠泠閣內一切如舊,彷彿她才離開的時間並不長遠,纖塵不染的梳妝台,榻椅旁的琴桌,還有書案上裊裊縈繞的紫檀香,都彰顯著這屋子的主人不曾走遠,舉步來到書案,拿起案台上幾本書冊,不由得心中一暖,曾記得自己在他面前看過幾次經書,這會兒到擺上了檯面,不禁莞爾,重新放下,綾袖撫過案沿,正欲離開,房門便讓人推開了,急忙隱身一旁,斜眸看去,原是兩位侍婢,只是不懂此時來這裡做什麼?

    只見一侍婢挑拔著桌台上燭芯,室內一下子明亮了起來,聽到一個微怨的聲音響起,「咱們王爺可真癡情,王妃都走了這麼多年了,這悠泠閣的燈火卻是不曾熄過,彷彿王妃還在一般。」

    另一侍婢應聲,「咱們都沒見過那王妃娘娘長什麼樣子,不過聽府裡的老侍從說王妃長得美若天仙,可惜不在府裡,不然我們便可一睹真容了。」

    「傻丫頭,又說胡話了,真是那樣,王妃的真容豈是你我可冒犯的?」

    侍婢調皮的吐了吐舌頭,隨即又道:「這兩日可忙死我了,還是這悠泠閣安靜。」

    「可不是嗎?自從來了個太子殿下,咱們這些奴才就沒消停過,幸好書芝和書然讓側妃娘娘叫去了,不然那輪到咱們來悠泠閣挑燈呀。」

    「那就多呆一會兒,只有在悠泠閣幹活,袁總管才不會責怪,我才不想那麼快就出去呢。」

    風雪兒不免一歎,都說府裡之人嚴謹,亦還是有這般懶散之人存在,待那侍婢側身之際,搖身躍出了窗外。

    迴廊裡,袁總管指揮著一些端著茶水點心的侍婢們,說著一絲好生侍候不得怠慢之類的話,顯然這些是去侍候鄭子玉的。

    收回眸光,感受著深沉的夜色,他——此刻在做什麼?屏住所有存在的氣息,朝著沉雲苑而去,路過花園時,忽聞一陣叱責,隨即便聞得抽泣之聲,「側妃娘娘,奴婢知錯了,書然這兩日盡心盡力侍候太子殿下,只因太過勞累才會不小心摔破了娘娘的花瓶,求娘娘放過書然罷。」

    這是書芝的聲音,如風的步履駐下,悄然隱入不遠處的竹林,看到書然怯怯的跪在地上,早已淚流滿面,坐在石凳上怡然自得飲茶的側妃怡香,儼然是這個王府的女主人模樣,「住口,本妃在訓示下人,同為下人的你有說話的權力麼?」

    叩著頭,書芝哭了出聲,「奴婢知錯,求娘娘饒了書然吧,奴婢願意替她跪在這裡,直到娘娘滿意為止。」

    將手中的茶杯猛然摔翻在地,看著書然猛收回手的模樣,定然是被燙著了,聽到怡香諷嘲的說:「你是將本妃的話當耳旁風吧。」

    「奴婢不敢。」書芝低著應著,顫抖的身子出賣她此時的恐懼。

    「給我掌嘴。」怡香一聲吩咐,她身旁的侍婢便陰笑著朝書芝揚起了手。

    書芝痛苦的閉上眼睛,等待著耳光的來臨,不曾想卻聽到有人倒地的聲音,睜眸一看,真有倒在地上,而且就是要打自己的侍婢。

    怡香怒言:「你沒吃飯麼?站都站不穩。」

    侍婢卻驚恐的看向怡香,方纔她明明是感覺有人狠狠的推了她一把,可是她身後除了側妃娘娘之外,並無他人,不安的說道:「娘娘,奴婢沒有。」說著還不時的看看四周,那模樣既是害怕,卻又想看清誰是罪魁禍首。

    不想下一瞬間卻被怡香甩了一記耳光,「沒用的東西。」

    打完侍婢又要伸手去打書芝,風雪兒再次凝聚掌力,毫不客氣的甩了怡香兩記耳光,「啊——。」

    一聲尖叫劃破了夜的寧靜,泛紅的麗顏彰顯著她被打的事實,書芝與書然怯怯相擁,怡香的一聲尖喚也叫來了無數府裡的衛侍。

    輕蔑一笑,風雪兒恍身離去,一片竹葉旋身落地。

    書房裡,軒轅冷昊正書寫著什麼,早已聞得一些喧嘩,正巧袁總管端著替換的茶水進來,冷言問道:「何事喧嘩?」

    袁總管依舊恭敬躬著身子回道:「方纔側妃娘娘在花園裡教訓奴才,自己卻不知為何被人打了,可娘娘說她是被鬼打了,正命令侍衛找鬼呢。」

    一扔玉筆,軒轅冷昊冰冷的眼神凌厲懾人,滿臉的厭惡無以言表,怒道:「胡鬧,讓她趕緊給我安靜下來。」

    「是,王爺——。」

    書房的門稜讓人合上,軒轅冷昊沉沉的歎了口氣,本就蹙緊的眉頭更添了幾道褶,站起身來走到窗前,半闔著眸子望向遙遠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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