癡心絕對
我醒過來,是被醉戀從床上拖下來的,我緊拽著被子,朦朧的瞇著眼睛。
「幾時了?——幹什麼呀?讓我再睡會兒。」扯著被子我往床上爬,第一夢chi著身子,雖然是同性面前,可是他卻羞紅了臉頰,連忙拉著我,鑽進了被子裡。
「何事?」他抱著我,拍了拍我的後背,我安心的繼續睡。
「欺負人也不待這樣的,昨晚應該到我了,你們兩個是不是太過分了?」他惱怒著叫嚷著,卻沒再拉我身上的被子,而是皺著眉,身子一動,衣裳落下,他躺在了我的另一邊,扯了一下被子,從後面抱住了我的身體。
「你的心裡就只有他是不是?」
「嗯~!」我無意識的低吟了一聲,誰知腋下一痛,我倏的睜開了眼睛。
「你想謀殺親娘啊?」
「親娘?說什麼胡話?」他不樂意的用力又扯了扯我,想把我從第一夢那裡奪過去,可是我牢牢地攀住他的身體,哼!死活不鬆開。
「本殿下是你們的親親娘子,可不就是你們的親娘!你輕點兒,小心等會兒我怕你皮!」我威脅的後踢了一腳。
「呃!」他悶哼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可是手依舊攀在我的腰處。
半響,就在我又要快兒與周公相會的時候,耳邊一陣熱氣,我伸手放在耳朵處搔了搔,卻碰到了他的嘴唇,一張一合。
「天亮了,那人怕是就要過來了。」他喃喃自語道。
「誰呀?」我漫不經心的向著第一夢的懷中蹭了蹭,誰知醉戀一用力我又結實的靠在他的懷中。
「那個癡心的雪痕吶。」他在我的耳邊吹了一口氣,曖昧的低語道。
「他?他來幹什麼?」我毫無預警的猛地轉身,就聽到醉戀『哎呦!』一聲慘叫,再看他一股鮮紅從鼻子裡流了出來。
「sorry,sorry ……我不是故意的……」瞇著眼睛,我歉意的說道。
「你?」他的臉有些抽筋兒,不過卻隱忍著這口氣沒發。
「不擦擦,都要血流成河了?」我心虛的看著他。
「用這個吧。」第一夢從後面遞給我一方潔白的絹帕。
「謝謝。」用腿蹭了蹭。
「你幹什麼,這樣了,還勾引我?」醉戀臉發紅,鼻血流得更加的囂張。
「呵呵……抱歉,謝錯人了。」我說著將手帕塞在了他的鼻子處。
「還不是為了他的蝴蝶。」醉戀說著也伸出手按在了我的手上,輕輕地吸了一下鼻子。
「對呀,他的心上人怎麼會是蝴蝶?」我的身體微側,掃了一眼第一夢,他閉著眼,不知道是不是睡著了。
「那誰知道,你問他去呀?」他撇了一下嘴,然後覆了過來。
「不要!」我決絕的拍了一下他的臉。
「起床了!——呼!」一陣旋風似的我跳下了床,衝著呲牙咧嘴的醉戀伸了一下舌頭,披著衣服跑了出去。
晨曦的露光泛著晶瑩,空氣異常的清新,整個人浸在新鮮的空氣中分外精神了不少。
「哦咧咧,哦啦啦……哈哈……你?」我走到正殿處,侍衛俯身。
「殿下,殿內雪痕法師在等您。」他恭敬的說道。
「等我?」我皺了一下眉頭,他為他的蝴蝶找我做什麼?難道……我的頭大,難道他還認為是我關起了他的蝴蝶,不講理呀!
「殿下?」侍衛輕聲叫了一聲。
「嗯。」我哼了一聲,進門。
雪痕背對著我,他聽到了聲音轉過身來,悲傷的眼睛見到我怔了一下。
「你找我?」我挑了挑眉頭,走到了前面的桌前,摘下一粒葡萄扔進了口中。
「你是——小蝶還是……」
「我就是那隻狐狸呀!」我輕巧的說著。
「怎麼,幾年不見認不出本殿下了?」我說著身形一轉,晃到了他的面前,唇角勾了勾,給了他一個銷魂的微笑
「你……你……」他呢喃的說著,手輕輕地撫在了我的臉上。
「你可不要弄錯了,她可是我們的女人,不是你的小蝶。」一聲柔媚,殤扭著楊柳般的腰肢,近前拉我入了他的懷。
『吧嗒!』一口,他的味道彌留在我的臉頰上。
「你?」他依舊還是那個字,只是神色變了一下,手中握著的拳頭也嘎嘎直響。
「你想怎麼樣?也許本殿下長得和你所說的小蝶有些相像,可是我不是她,更沒有把她關起來,所以我希望你明白,還有……」我看他伸出了手,便把嘴閉上。
「怎麼會這樣?」
「呃~!」我聳了聳肩頭。
「不知道,或許你的小蝶在這個世界的某一個角落等著你找到她吧。」
「也許,也許你就是她!」他往前邁了一步。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你可別和本殿下開這種玩笑,我可對你一點兒熟悉的印象都沒有。」我擺手往後退。
「呵呵……也對,狐兒也許就是小蝶也說不定。」殤站定了身體,在我的耳邊低聲道。
「你說什麼?」忽視雪痕眼中絢麗的光彩,我用手指用力的點著殤的胸口。
「就是這個意思啊,狐兒收了他也不錯,你看看他要前有前,要後有後,最好的地方就是,他要是吃了妖兒的秘方,定能給你一舉得個娃娃,抱抱!」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開玩笑,我用力的踩了他一腳。
「小心被他們幾個知道將你五馬分屍!」我惡狠狠地說道,然後目光落在雪痕的身上。
「你想幹什麼隨便你,本殿下不奉陪了。」說完,我推開殤,噘著嘴走了出去。
「哎!狐兒,稍等……」他最後一句似乎是在和雪痕打招呼。
……
「狐兒,你真的不喜歡他?」殤在柳樹下拉住了我。
「你真的希望我跟他……」
「怎麼可能!」他聞言跳了起來。
「只是他若是離開這裡,說不準就會去找那個沉睡的蝴蝶殿下,若是真的被他尋到了,真的……」
「那只是你的猜測,我才不信,再有實在不行殺了他,不更是一了百了,得!你別說,別說人你沒殺過?……幹什麼?噘什麼嘴?怎麼了?——你——」他什麼時候站到我後面的?
「你真的不是小蝶?」雪痕陰鬱的問道。
「不是。」我利落的回答。
「可是……」
「沒有可是。」我說著就要走開。
「可是……」
「沒有可是!」我瞪了他一眼。
「可是!」他重重的說著,拉住了我的手。
「可是為什麼我對你會有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你……你到底是誰?」
「不知道。」我說完甩開他走掉。
……。
天璣宮外
我臥在陽光下曬太陽,身邊斜臥著一枚半裸的美人。
「他沒有走。」紅半掛在我的身上。
「讓開點兒,太陽曬不著了。」我推了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