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蛇共舞 姻緣天定 第20節 西藏密宗
    足足盯了我十分鐘後,彎月終於長歎一聲,走出我的房間。

    正準備爬起來時,陰如的青絲閃動,竟也坐到床沿,一臉正色的問,「你不是真的要帶上他吧?」

    我很肯定,很堅決的說,「是的,我不會放棄他!」

    「可是……可是……,」陰如回頭看了看門外,確定不會被人聽到後才說,「你難道不怕他是國師派來的臥底?尋找神官的事尤其保密,萬萬不可被人搗亂啊!」

    「不會的,我以性命擔保他不會這麼做!」

    見我意志堅定,陰如終於不再說下去,只是交待我準備行裝上路。

    夜幕降臨後,我們四人登上陰如的車,一直往西南方開去。

    車行大約兩日後,我們進入西藏邊緣,舉目四望,藍天白雲,清澈如水,愷愷山脈,連綿不絕,山愈發的青,水愈發的藍,天空湛藍的令人心碎。

    「為什麼來這裡?」我問陰如。

    「天之涯地之角必須從這裡走,否則……,」陰如陡然剎車,目光看向不遠處。

    循著她的目光望去,只見一群人圍在一起,大聲爭論著什麼,繼而開始動手動腳,打成一片。

    「過去看看!」陰如和彎月跳下車,我們只好也跟在後面。

    還未靠近人堆便聽見一個雄偉的男聲喊,「尹伯台,你欺騙了師傅這麼久,還想欺騙我們嗎?告訴你,我們密宗陰教絕不向你妥協!」

    陰如忽然頓足,我們險些撞在她身上。

    「怎麼了?」彎月問。

    「西藏密宗的人,我們還是少惹為妙!」陰如說著便要回頭,誰知天空一道暗影劃過,然後砰的巨響,有人摔在我們腳邊。

    那群野蠻人立即圍上來,將我們困在包圍圈裡。

    「我們只是路過,對不起!」陰如陪著笑想退出去,偏偏他們誰也不動,臉色黑得怕人。

    一個身穿藏服的魁梧男子挺身而出,輕蔑的掃了我們一眼說,「凡是見過我們的人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陰如臉色陡沉,手腕一抖,青鞭已然在手。

    男子看了看她手中的長鞭,略有沉吟後說,「你們快走,就當什麼也沒看見!」

    我鬆了口氣,正想快些離開這是非之地時,右腳腳髁忽然被人抓住,低頭見是剛剛摔在腳邊的人,嚇得魂飛魄散。

    「姑娘,救……救我!」雖然伏在地面,那人的聲音卻嘶啞得厲害,我心裡一陣陣觸動,竟仰面問那男子,「如果我想帶他走,你會不會反悔?」

    「你敢!」

    我也不知哪兒來的力量,伸手扶起地上的男子,倔強地說,「我一定要帶他走!」

    「那一個都別想走!」男人一揮手,數十條大漢湧向我們,嚇得我直往陰如身邊靠。

    一聲厲叱,陰如的長鞭洒然出手,在空中劃過無數弧形後,正面前的四個大漢身上已留下數條鞭痕,血跡斑斑。

    「豈有此理!」男子惱了,搶先撲向我們。

    眼看他魁梧的身子壓向我,水默晗從斜刺裡將我推開,他自己卻被那人壓在地上,痛得面色扭曲。

    彎月立即錯步上前,一腳將那男子踢飛,扶起水默晗後大喊,「快走!」

    我連忙扶住受傷的男人往車停的方向奔去,陰如一邊守一邊退,跳上車後立即發動引擎,那群野蠻人卻絲毫沒有放棄的準備,一路追來將汽車團團圍住。

    眼看車窗旁淨是不停敲打的壯漢,我們四人嚇得蜷縮在車裡,一動也不敢動。

    汽車終於擺脫了那些人,陰如如釋重負的說,「現在暫時脫離危險了,但西藏畢竟是他們的地盤,我們恐怕還是難逃此劫!」

    「對不起,是我連累你們了!」坐在我身旁的藏族男子歉然不已,我衝他微笑道,「不用介意,我們都是熱血心腸的人,怎會見死不救?」

    「我叫尹伯台,很高興認識你們!」

    見他向我們伸出手,我也客氣的同他握了手。

    「他們為什麼要對付你?」彎月好奇的問。

    「這個……,」見他面有難色,我連忙說,「這是他們的家事,別問了。」

    「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尹伯台從背包裡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臉上的污漬後,悠悠地說,「剛才那個男人是我師兄闊耶,我們都是西藏密宗的人,從小師傅就說他心術不正,所以將西藏密宗的聖物藏玄經和舍利子傳給了我,師兄於是懷恨在心,一直想將它奪走,他不但悄悄招攬手下,還聯合密宗陰教想除掉我們密宗正教。」

    我聽得一頭霧水,剛想詢問時,陰如衝我使了個眼色,只好吞下要問的話,轉移話題問,「今晚我們住哪兒?天快黑了。」

    「住我家去吧,他們不敢亂來!」尹伯台的話雖然令人質疑,我們卻沒有說什麼,按照他的指引住進他的家。

    這是一幢單門小院,三層樓的建築,幽深而僻靜,確是理想的住所。

    安置好我們以後,尹伯台親自下廚給我們準備了晚餐,雖是心中忐忑不安,我們卻沒說什麼,用完餐後各自回到房間。

    我住在一樓,剛推開房門,便覺得窗外人影晃動,心裡莫名的一緊。

    匆匆奔到隔壁陰如的房間,她正躺在床上悠哉的看電視,見我一臉惶然,故意別過臉去不理我。

    「喂,這裡不安全,我們還是走吧!」顧不得與她計較,我趴在她身邊不安的說。

    「不是你要救他的嗎?這麼喜歡管閒事,還怕什麼?」

    我一時理虧,只好哀求說,「我知道錯了還不行嗎,快走吧,我總覺得這裡不安全,門外似乎有人盯著我們!」

    「意料之中,闊耶不追殺我們才怪。」陰如居然躺下去,作勢欲睡。

    我慌忙拉住她的手腕說,「不行,你不能睡,你若睡著了我們怎麼辦哪。」

    「你也該學會獨立了!」甩開我的手,她隨手關掉電視機,蒙進被單裡。

    見她沒有理會我的意思,我只好怏然退出房間。

    「哎呀……,」腳下似乎踩到什麼東西,然後聽見彎月發出殺豬般的尖叫,急忙挪開腳,我笑道,「有這麼誇張嗎?不過是踩到你的腳而已!」

    「讓我踩踩你看痛不痛?」賞了我一個白眼,彎月將我拉到客廳的沙發前坐下,悄聲說,「我們被包圍了,門外好多人呢。」

    「什麼?」我一驚,探頭看向窗外,果然不時有黑影穿過,人頭攢動,看來是被闊耶的人包圍了,這個尹伯台,還說這裡安全,真是不可信!

    起身打算叫醒陰如,彎月忽然說,「小安,你的機會來了!」

    「什麼機會?」我一臉茫然。

    彎月打量了四周後,附在我耳邊道,「西藏密宗有件聖物名叫舍利子知道嗎?據說此物乃天地間一靈物,若能與人合為一體,頓時便可法力無窮,如果你能得到它,對你的功力是大有幫助的!」

    我白了她一眼道,「這是人家的聖物,我怎麼能據為己有,少出餿主意行吧?」

    「那你想不想增加功力,想不想除掉勾魂攝魄和國師?」

    我一時語塞,卻實在不想出此下策。

    轟隆!

    窗外傳來巨響,我從沙發上跳起來,剛要尖叫便被彎月的手摀住了嘴,她一邊拉我往樓上退,一邊說,「這是個好機會,我們去尹伯台的房間裡看看。」

    容不得我反對,我們已經站在尹伯台的房間外面。

    砰砰砰!

    彎月故意大力敲門,發出砰砰巨響。

    房門被拉開一條縫,尹伯台睜著惺忪的雙眼問,「什麼人?」

    「是我們啦,你沒聽見外面傳來的爆炸聲嗎?快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啊!」彎月裝出一幅驚恐狀,表情誇張得令人作嘔。

    尹伯台猶豫半晌,終於從房裡走出,並謹慎的關上了房門。

    眼看他下了樓,彎月便欲推門而入。

    「等等!」我及時抓住她的手說,「你也說舍利子是天地靈物,你一進去小心香消玉殞,還是讓我去吧!」

    彎月轉了轉眼珠,終於鬆開了握住門柄的手。

    我咬了咬下唇,溜進房內。

    房裡光線很暗,卻透著一股幽幽的藍光,光線照在天花板和牆壁上,水紋般流動著,令人頓生祥和心境。

    我循著藍光走去,只見床頭的木櫃上擱著本薄薄的冊子,冊子旁邊有個木匣,匣內鋪著厚厚的紅色錦布,一顆圓圓的珠子安置在木匣正中央,正泛著若有若無的藍光。

    難道這就是舍利子?

    我正想走過去,天花板上忽然墜下一條人影,以迅雷之勢壓向我的頭頂。

    用盡全力往後仰倒,總算勉強躲過了那人的襲擊,我剛爬起來,便見一條黑影關上木匣,抱在懷裡便欲從窗戶逃走。

    「站住!」不知哪裡來的力量,我衝上去將他抱住,這人胸肌健壯,應該是個男人。

    與此同時,他一拳揍在我的額頭上,我只覺眼前金星亂冒,手臂不覺鬆懈。

    那人將我推開,正欲逃走時,彎月嬌叱著追上來,一腳將他踢飛。

    雖是摔在牆角,那人卻絲毫不覺疼痛,爬起來便欲再逃。

    「豈有此理!」彎月怒了,一個掃膛腿再次將他掃倒,同時她撲上去踩住他的胸口,縱是如此猛漢竟也無法爬起,可見彎月腳力之狠。

    我顧不得照顧額頭的傷勢,衝上去奪他手中的木匣。

    「定!」彎月口中唸唸有詞,黑影便再也無法動彈。

    我搶過木匣跌坐在地,痛得呻吟不止。

    房裡的聲響驚動了水默晗和尹伯台,二人同時衝入,見到地上的大漢時俱是面色驚惶。

    「小安,你沒事吧?」水默晗焦急的扶住我,一邊替我揉額頭的傷,一邊關切的問。

    「沒事,小傷而已!」抽了口涼氣,我忍住額頭的疼痛將木匣遞給尹伯台說,「對不起,剛剛聽見有人在你房裡,所以衝進來了。」

    小心翼翼的捧過木匣,尹伯台一言不發的走出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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