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第8卷 第二百六十八章(1)征戰又至血腥起 魔女刀客無善心
    如雪美目忽閃著,慢慢道:「說不得那胸大無腦的老五,正與老爺日日春宵,做那......唉!不說此事。過得三兩日,若是再無結果,你我自去尋找老爺,省得讓老五一人霸佔,嘿嘿!」

    巧玲忽道:「大姐等人前往北方武林盟,不知現今情形如何!你我二人是否前去湊湊熱鬧?」

    如雪聽了,笑道:「老爺只讓你我在此探查神劍門,並未言說隨同大姐行事。且前往北方武林盟的還有老七、老九、小二、祁護法、狄龍、張爽等人,加之五組烈陽陣隊,力量已經足夠。」

    「嘻嘻,妹妹不是想去殺幾個人馬,而是前往散散心。」

    「過了三兩日,你我便前往范家莊左近,或許到京師走上一遭,豈不更好!唉!已有幾年未到京師去了。自從跟了老爺,真不及當花子逍遙!」

    巧玲神秘道:「既然如此,四姐不若自行溜走,離開老爺,豈不更好。」

    「拍」地一聲,巧玲便挨了一巴掌,打得巧玲急忙躲避,苦笑道:「四姐下手怎地這般重,難道妹妹說得不對?嘻嘻!」

    如雪嗔怪道:「若是四姐走了,那空出的位置豈不便宜了他人。說不得老爺又要招妻納妾,唉!為了我等姐妹大事,四姐是萬萬走不得的!」

    「算了四姐,直接說離不得老爺便是,何苦繞了這大一個彎子!」說罷,又嬉笑道:「四姐,快將順手牽羊的功夫再教授一些給妹妹!」

    如雪怔道:「死丫頭全學通了!」

    「不能說全部學通,但應該八九不離十!」

    如雪苦笑:「實不相瞞,四姐今生也便學得這些,已經一點不剩地傳授給你。現在,四姐再無其他可教授給你的了!」

    「四姐,你師父乃是天下聞名的空空老兒,不知你師父是否曾將空空妙手盡數傳授給四姐?」

    如雪苦笑,玉手輕輕拍擊池水,慢慢道:「師父位列三奇乃是因為輕功身法,空空妙手仍在其次。若論武功,與現今絕頂高手相比,也只在伯仲之間,或許是稍有不足,即便四姐的功力都已比肩師父。只因師父一生遊蕩,好似閒雲野鶴,一般不會參與江湖紛爭。因而,那卜無奇才將師父列在三奇之中。」

    「哦!既然如此,你我只好再等幾日了!日日裝扮花子,真是有些心煩。唉!不知老爺與五姐正做何事,大姐那邊怎地一點訊息沒有?」

    五日後。

    司徒艷與茜兒、玲玲剛剛洗漱完畢,張爽急匆匆跑來。司徒艷問道:「見你急匆匆而來,究竟發生了何事?」

    張爽忙道:「稟告大少奶,據探馬回報,這兩日北方武林盟忽然之間又增加了一百餘人。」

    「因何如此?」司徒艷急問。

    張爽面露一絲喜色,道:「據傳,師傅與五少奶將北方武林盟在通州的一處重要分堂給端了,殺了一百餘人。而更令人難以置信的是,在禹州城外,四少奶與......小......少奶將『黔中三虎』中的老二駱文殺了;將『雪原寒叟』撻木蚩打成重傷,斬去一臂;另外,重創『雲海浮影』穆鵬飛,點破氣海,廢去武功,並將......將......」

    茜兒與玲玲聽了,不由欣喜異常。茜兒轉而偷笑,心中忽生一絲靈感,怕是巧玲這鬼丫頭又弄出啥好事來了。

    「將穆鵬飛怎地?」司徒艷問道。

    張爽面色一紅,吃吃道:「將穆鵬飛閹割成了太監!並將此事寫成榜文,貼在禹州城頭,張榜昭告天下。現在,江湖上已是盡人皆知!」

    「哦!」司徒艷一怔,旋即,不由掩口大笑起來。

    茜兒笑道:「這死老ど,往日只是說著,不想今日真的做了起來。若是男人沒了那......」說著,見張爽在此,又道:「尚不如殺了,弄得穆鵬飛男不男女不女的,太過殘忍!」

    華玲玲喜笑顏開,嬌笑道:「老四與老ど這兩東西,確是別出心裁,怎會想到做這等事!」

    茜兒歎了一口氣,道:「這哪裡是四姐的主意,必是老ど那死丫頭心血來潮,作出的詭異之事。小小年紀居然做出這等事來,當真不可思議!」

    司徒艷見張爽在此,制止了二女話題。囑咐了張爽幾句,並命烈陽陣隊二更造飯,三更時到達北方武林盟。張爽領命而去,司徒艷又將素素、祁剛與狄龍喚來,幾人又仔細地研究一番,方才各自散去。

    月光清亮,星星閃爍。

    北方武林盟,陳寂在無盡的暗夜中。院牆四周,掛著數盞氣死風燈,燈光昏黃,週遭灰暗,高牆灰瓦,像是一座城池。四面俱都是樹林,莊園內外林木參天。院牆內外兩層,兩層之間是丈餘寬的回道,外層稍低,可通行堅守,內層稍高,與迴廊相接,可設伏兵於此。

    在內層回道三尺高下處,乃是高低不同、交錯相連的方形窗口。估計是箭口,箭口直對外牆頂端。外牆底部也有數個暗口,既可向外窺探,又可作為箭口。北方武林盟莊園之防禦可謂首屈一指。比之幾大門派均要高上幾籌。

    二更末,數十丈外的大樹上,無聲無息地潛伏著五個不速之客。聚精會神地盯著陰森森的莊園,各個神情凝重。

    忽地,自莊園大門上方急速飄出三條身影,身手不俗,待落地後,四下觀瞧一番。其中一人面孔青黑,塌鼻闊口,濃眉環眼;一人高大魁梧,虯髯濃密;而最後一個乃是白面書生模樣,面色青白冷漠,活似一具殭屍,令人見之,頓感森冷。

    三人觀瞧一番,與看守大漢說了幾句話,便又騰身而起,疾速向莊園內飄去。潛伏中的祁剛,眼中精光一閃,詭異古怪的笑意掛上唇角,但這一抹笑意卻帶著殘酷狠毒,透著堅毅與寡情。

    司徒艷神情肅然,冷艷的面容更顯凝重,悄聲道:「看那三人身形定是武林盟中的厲害角色,要加意小心!一旦開戰,我等萬勿拖延,立下殺手,盡早脫出此地。」

    三更時分。

    守門的大漢,遠遠地望見一身著青袍、頭戴斗笠的高瘦之人緩緩向大門走來。八個大漢不由凝神注視,待青袍身影到了大門之前,其中一大漢沉喝一聲:「來者何人?」

    「探莊之人!」來人低聲應道,腳步卻並未停下。

    「站住!」

    青袍人聞聲站定,青白的面孔面沉似水,冷聲道:「不知『塞北狂刀』關飛關盟主及吳良辰、張中兩位副盟主,現在是否仍在莊園之中?」

    大漢們見來人直呼盟主其名,惶然道:「不知閣下尋找盟主究竟何事,小的們亦好通稟!」

    來人語音仍是冰冷:「本人與三位盟主既無遠交又無近誼,只是奉命前來向三位盟主借取一樣東西,只是這東西三位盟主一般不會答應!」

    「哦!」一大漢聽得一怔,脫口問道:「三位盟主豪俠仗義,不知閣下要與盟主欲借何物?」

    來人沒來由地笑笑,不笑還好,一旦笑起來,卻更顯陰森。大漢們立感渾身冰冷,後背直冒冷氣。便聽那來人森冷地道:「本人只是奉命來借取三位盟主的項上人頭!」

    刷刷刷地,八個大漢幾乎是在同時,一齊抽出寶劍,喝道:「你是何人?口口聲聲要取盟主首級,真是膽大妄為,趕緊退去還則罷了,若是再次口出不遜,便休怪我等不講情面了!」

    來人森冷地輕笑一聲:「若是還有下次,與白龍刀客說話的早便不是你等。況且,對你等而言,已沒有下次了!」

    那八個大漢只是一怔,旋即,不由齊聲驚呼:「啊!『白龍刀客』祁剛,烈陽血魔!」喊聲忽然響起,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異常刺耳。

    而八個大漢呼喊的同時,八柄長劍已然向祁剛攻出。祁剛微微閃動,先行撲來的大漢「撲」地一聲翻跌倒仰出去。而另外七個大漢尚未攻到祁剛身前,不知怎麼回事之際,便猛覺身子如遭雷擊,砰地一聲,齊齊被震向半空,斜飛而去。

    轟然一聲,七個身軀同時撞向大門。砰砰砰地一陣爆響,卡嚓一聲,大門頂上刻著北方武林盟的花崗岩石牌匾,已被震落。旋即,啪地一聲掉落在地,摔成粉碎。

    自祁剛震飛守衛,到牌匾粉碎,只是須臾功夫。響聲頓時震醒了整個莊園,立時,呼喝聲、門窗的嘎嘎聲、跑動聲紛紛響成一片。

    祁剛背負雙手,冷冷注視著八具屍體,好似眼前死亡的八個大漢與己毫不相干,冷酷而平靜,不帶一絲生氣。

    刷地一聲,自院牆內忽然飄出一個高大魁梧的身影,迅捷無比。身形剛剛落下,看到地上的死屍,不由微微一怔,濃密的虯髯一陣巨顫。眼神中疑惑而驚懼,憤怒而迷惘,如墜霧中。

    「你......是何人?」洪鐘也似的嗓門,中氣十足。

    祁剛轉過刀柄,白玉鑲嵌而成的刀柄,在月光下,隱隱約約可見一條飛舞的狂龍。緩緩的,祁剛摘去斗笠,青白的面孔森冷無情。

    「白龍刀客祁剛?」那虯髯漢子驚道。

    祁剛面目陰沉,不屑地道:「不錯,閣下可是北方武林盟副盟主吳良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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