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第7卷 第二百一十六章(2)荒郊野外伺惡少 丫環之語驚煞人
    但當司馬良感到驚訝之際,那十幾個嘍囉之中,已有四五個捂著胸口,慢慢蹲了下去。緊接著又有兩個嘍囉倒地不起。再看那丫環,仍是毫無章法地胡亂揮舞著,腳步似乎凌亂不堪,但卻在不經意間,妙到毫端地躲了開去。

    司馬良看著看著,似乎看出了些不對,直感覺這看起來柔弱的丫環,定會某種妖法。眼見一會功夫,嘍囉已倒下八九個,不由喝道:「你等退下!」

    說罷,跨前兩步,笑道:「你這丫環真不知好歹,這小賊欲將你等賣出,你等仍要為其拚命,腦筋怎地轉不過來!不若跟了少爺,好生享受,本少爺定讓你等飄飄欲仙,次次上天,如何?」

    素素一笑:「等公子將小女買了去,再言不遲!」

    司馬良一聽,怒氣上湧,暴喝一聲:「不知好歹的賤人,待少爺將你等擒下,便由不得你了,哈哈!到時,本少爺定將你等綁縛在床榻之上,好生享受,日日讓你飄飄欲仙!」

    說罷,一掌倏出,疾速抓向素素。其掌勢頗為迅疾,絕非一般江湖高手所能使出。素素晃身躲過,輕飄飄地閃身在側。司馬良眼見一掌無功,心中亦是一愣,想不到這丫環身法如此怪異,適才那凌亂的步伐,定是佯裝出來的!

    司馬良手上加勁,又是怪異的一掌,掌勢突變,封住素素所有退路,分襲素素週身大穴。司馬良本以為在此掌法下,這丫環定會手到擒來。但萬萬沒想到,這丫環身形看似緩慢,但卻在其掌勢間斷的空隙,飄身脫出掌力控制範圍,曼妙已極,險到毫端。

    司馬良心中暗凜,又加上幾層真力,再無任何輕視之心。掌風漸漸變得呼呼作響,勁氣大作,銳嘯聲起,掌影疾速幻起。這司馬良功力甚是了得,絕非一般公子哥那狐假虎威的幾招三腳貓功夫,看得楚天也不由暗暗稱奇。

    素素邊打邊琢磨,這司馬良確不是一般江湖人物。掌法綿密厚重,已隱約感到其勁氣之中帶著股股炙熱之氣。掌風過處,隱含悶雷之聲,雙掌所發的真氣泛著紅光,漸漸變得炙熱。

    其厚重沉穩的掌法似曾相識,但又飄逸難測,琢磨不定。素素盡力隱藏穿心指、搜魂掌法,只憑隨想的招式與司馬良過招。

    司馬良先時尚自洋洋得意,僅僅過了片刻,便被素素奇詭的身法招式弄得心中慌亂。愈打愈心驚,此丫環當真難纏,功力緊隨自己真力的提升而加強。始終與自己保持個平手狀態,好似拿自己喂招一般。那信手拈來的招式愈來愈奇,到得最後,已完全失去招式痕跡,閃轉騰挪,隨意揮灑間,卻蘊含著無窮變化。

    二人激戰一個時辰左右,但見素素依然身輕如燕,只是一味躲閃,並未使出全部真力。儘是採取游鬥方式,身化青煙,好似鬼魅般地穿梭在掌影之中。

    按說司馬良武功確是不弱,怎奈遇上素素這等高手,卻是大大不幸。身體已經見汗,喘息漸漸粗重。額頭、雙鬢汗珠湧出,掌勢漸趨沒了剛猛厚重。到最後,司馬良已是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

    再看素素,並未使出全力,神情專注,配合身法,身形飄忽不定,偶爾使出一兩個奇怪的招式,頓將司馬良迫得慌忙招架。

    那些嘍囉,眼見主人不敵,直直地看著司馬良狼狽不堪地拚鬥著,卻是無能為力。素素身法飄忽不定,招式神鬼莫測,迫得司馬良欲打無力,欲逃無路。心中後悔莫及,那公子所言果然不虛,以此女所使出的功力,天下再無幾人能將其擒下。自己真是瞎了一雙眼睛,怎地一生打雁,而未看出真人!

    正在慌亂之際,便聽素素嬌喝一聲:「公子武功不過如此,小女已感無趣。奉我家公子之命,今日不傷你性命,但卻不能不給你點教訓。」說罷,掌勢一變,立時,但見掌影漫天,幾乎在瞬間已將天空罩住。

    司馬良見此,不由大駭,急忙運起殘存的全部功力,猛地向外推去。但聽幾聲沉悶的聲響,夾雜一聲悶哼,司馬良已倒飛出三丈開外,啪嗒一聲,摔落在路旁枯草中。

    身體剛剛落地,口中猛然噴出一道血箭,掙扎著想要站起,卻只掙扎了幾下,便又無力地萎靡在地。原本俊美的臉上,已是慘白如紙,大口地喘著粗氣。伴隨喘氣,口中撲撲地冒著血沫。

    巧玲站在楚天身邊一瞬不眨地看著打鬥,直感覺像在夢中一般。聽得多了,但親眼所見還是頭一遭。看著素素那靈巧騰躍,閃轉飄忽、恍如鬼魅的身影,這哪裡是人力所能為之。開始之際,尚在驚奇,到得後來,心中已羨慕得神往不已,暗自琢磨著所習功法。

    待看到司馬良淒慘的模樣,非但不懼,反而嬌笑出聲:「老爺,這司馬良乃多麼俊俏的一位翩翩佳公子。看那華麗的外表,怎地一肚子膿水,跟那古家......古道熱腸的好人相比,差得太多。」

    「人嗎,不能以貌取人,只看其外表!有的人外表光鮮,其實卻是一肚子男盜女娼。有的人外表斯文,內心則狠辣萬端,狡猾奸詐。日後,你這丫頭如若出門,千萬要小心,切不可被人面獸心的甚麼俊俏公子給迷住了心神!」

    「咯咯!」巧玲咯咯嬌笑,道:「老爺說話就是受聽,奴婢甚是受用。老爺走南闖北,閱人無數,是否一眼便能看出何人心術不正,何人心地善良?」

    「不能說一眼便能看出,但觀其行,聽其言,大概能斷定出個八九不離十。只是有的人隱藏深厚些,有的人淺薄些。比如......」說著,一指司馬良,面上一笑,打住下面的言語。

    巧玲道:「奴婢明白!乍看這司馬公子人模狗樣,其實乃是徒有其表、敗絮其中之人。」說罷,看看楚天及素素,又道:「老爺,聽奴婢娘舅言說,江湖上對待此種惡人,應當刨腹剜心。這司馬公子**滔天,買賣不成,便意欲圖『色』害命,其行為當真是十惡不赦。」

    楚天看著巧玲一副大人模樣,倍感有趣,笑道:「那依你之意當如何妥善處置這些頑劣之徒?」

    巧玲看一眼地上躺著的司馬公子一行人,嬌面一本正經,脆聲道:「既然犯了淫戒,那便應徹底斷除淫根,採用宮刑,割去他那害人的卵蛋,省得再糟蹋良家女子!」

    楚天與素素聽罷,俱都怔住,這哪裡是一個十三、四歲女孩兒家能說出的話!看著巧玲一臉正經神色,當不會是胡言。素素試探著道:「你這丫頭怎地說出此種話來,如不知曉原委,不可隨意亂說。你可知曉何謂宮刑及命根子?」

    巧玲一愣,隨即,又嘻嘻道:「七少......七姐姐,聽娘舅言說,男孩子的那東西便是命根子。娘舅曾說宮廷中那些太監便是被人割除了卵蛋及命根子,目的是避免太監**後宮。漢代史官司馬遷便是惹惱了漢武帝,被用了宮刑,沒了卵蛋!」

    說罷,又咯咯地笑起來。未等笑夠,忽地神情一怔,緊接著又笑道:「老爺,近日莫非巧了!漢代有司馬遷被用了宮刑。而今,這司馬良如再被用了宮刑,那便真是司馬家族的幸事,繼往開來、前赴後繼啊!」

    楚天與素素俱都愣在當地,靜靜地看著巧玲,心中實不知這小丫頭心裡還有何未知的奇怪東西。以其年紀來看,怎會事事通曉,當真是怪異之極。

    司馬良聽著巧玲言語,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身體的傷勢已夠司馬良難以忍受,但更難以忍受的便是萬分懼怕被割了卵蛋,這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萬萬想不到這看起來年紀尚幼,身材嬌小、俏麗異常的丫環,卻居然說出這種狠話來。

    楚天拍拍巧玲,邪笑一聲:「看你這丫環如此心狠手辣,若是留在老爺身邊,確是危險之至。呵呵,若是被割除了卵蛋,這日後如何還能生養,如何還能快活。豈不斷了根,絕了後!」

    巧玲道:「似他這等淫賊,若是沒了卵蛋,斷根絕後,豈不安定。如此,省得姐妹們遭殃!」

    楚天佯裝思慮,喃喃道:「丫頭所言確是實情,但聽聞司馬公子有十七八房妻妾,若是司馬公子沒了子孫帶,那多妻妾豈不俱都成了孀寡之人!年紀尚輕,空守閨閣,如何還能盡人事、享快樂!」

    巧玲疑惑道:「老爺所說盡人事、享快樂究竟是何事?」

    素素聽了,立刻出言打斷二人言語,笑道:「老爺勿在與她囉嗦!這丫頭所言亦不無道理。而今,如何處置他等,但憑老爺法羅便是!」

    楚天看看二女,愁苦道:「你二人均是這般想法不成?」

    巧玲歡喜道:「嘻嘻,婢子只是說說而已,怎奈他等欺男霸女,窮凶極惡。買賣不成,便頓生歹心。似這等不仁不義、不忠不孝之人理應砍頭了事。只是廢去命根子,仍算是法外施恩,便宜了這個淫徒!」

    「哈哈哈!丫頭說得到是極有道理,但男人一旦沒了命根,卻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待老爺問問司馬公子再做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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