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焰邪神 第6卷 第一百八十三章 丐幫故地存高義 愜意隨性叫花雞
    禹州城,古鈞台。

    洪驚天面上帶著開心的笑意,花白的銀髮好似根根都在抖動。雙目精光湛湛,神采斐然,一襲葛布衣衫破舊而又潔淨。少幫主「北方神乞」陸無雙陪坐一旁,顯得稍有些拘謹。

    洪老幫主看著面前的英雄美女,心裡既高興又敬佩。笑道:「近幾日,老花子便覺得有些奇怪!此時乃是秋季,本該萬物凋敝,但古鈞台周圍卻日日飛旋著眾多喜鵲,嘎嘎鳴叫。不想真的是喜事臨頭,楚老弟及眾弟媳駕臨丐幫。老花子真是喜出望外,興奮異常啊!」

    楚天笑道:「見前輩精神爽朗,身體康健,晚輩甚是高興。晚輩雖數次走過豫境,卻因瑣事纏身,未來參拜,實是有愧於心!還望老幫主寬宥!」

    「哈哈!」洪驚天大笑:「少俠如此說,豈不折殺老夫!自從你上次來到丐幫,老花子幾欲動身去探望沈兄弟。但聽聞烈陽門正與天下交戰,唯恐耽擱烈陽大事,便忍住未動。」

    楚天輕笑:「前輩實不知真實情形。義父早將門中大事定妥,平日少有瑣事。晚輩將前輩情形告知義父後,義父甚為興奮,多次念叨起前輩的深情厚誼,並期盼前輩造訪鬼莊。一再囑晚輩,如再見到幫主,定要將期待之情帶到。」

    洪驚天手扶銀鬚,道:「前些時日,烈陽門屢次出擊,轟動天下。老花子每日聽聞各地傳報,心中亦是替沈兄弟高興。」

    「謝謝前輩關心!我烈陽雖經歷幾次爭鬥,亦有些收穫,但江湖之大,門派之多,未來之艱險,這點斬獲著實不夠。目下,天幻宮與范家莊聚集天下人馬,將柳家莊死死圍住,並伏下大隊人馬,欲各個擊破。局勢甚為凶險,一著不慎,便無可挽回。晚輩此來一是看望幫主,並誠心替義父邀請前輩造訪鬼莊;二是途徑此地,暫時歇息幾日,觀看揚州事態,再定行止!恐怕要叨擾前輩了!」

    洪驚天笑道:「少俠怎地如此客氣,不論與沈兄弟的交情,便是憑少俠曾經救老夫之大恩大德,老夫亦會款待少俠。」

    楚天道:「那晚輩便不客氣了,只是有件事要老煩前輩!」

    洪驚天正色道:「到了丐幫,少俠有何事儘管開口!但凡是老夫力所能及之事,絕無推遲之理。」

    楚天輕笑,道:「那晚輩便不客氣了!只因烈陽門人手有限,江湖訊息傳遞有些緩慢。晚輩之意是煩請前輩幫個忙,能否遣派幫中之人,替晚輩探聽各莊派訊息。」

    洪驚天笑道:「這點小事,又怎稱得上老煩!此乃小事一樁。老夫即刻安排人手,少俠只管在此居留,如有任何信息,便及時告知少俠!」

    「晚輩先行謝過幫主了!」

    洪驚天轉頭對「北方神乞」陸無雙道:「無雙,你即刻安排得力人手,前往揚州、贛州、京師等地,密切探查各莊派動向。如有訊息,及時回報給楚少俠!」

    陸無雙忙道:「徒兒這便去辦,請師傅及少俠稍坐,徒兒去去便來!」說罷,轉身便出了房間。

    楚天道:「陸少幫主愈來愈成熟穩健了!」

    洪驚天道:「無雙穩健有餘,魄力不足。不過作為一幫之主,穩健一些不會出現大的問題。最近以來,其心性也有所改觀。現幫中事務,已均交於無雙打理,老夫樂得清閒。」

    「令高徒眉宇展擴,天庭飽滿,當是中興之象。晚輩走過各地,見丐幫中人頗有規矩,恐怕是與少幫主管理有關。」楚天道。

    洪驚天笑著道:「無雙能得少俠誇獎,真是榮幸。我丐幫弟子遍及天下,如無一定之規,確是難以約束。無雙年紀雖小,但這些年走南闖北,見過不少世面,打理幫中事務尚算順當。」

    楚天道:「丐幫弟子數以萬計,打理起來定是頗費心神。我烈陽九百餘眾,打理起來便已感焦頭爛額,可想而知,少幫主定是廢寢忘食,日日殫精竭慮啊!」

    「少俠言重了!單就打理來看,並非以人數多寡而論,關鍵在各層級設置要精幹穩妥。如設置妥當,管理便輕易。否則層級不明,職責不清,便極易出現混亂。」

    楚天道:「晚輩確未研究如何打理幫派,只是憑借意向胡亂安排。今日,聽聞老幫主一席話,真是受益匪淺,茅塞頓開!」

    洪驚天笑道:「少俠謙虛了!烈陽勇士神出鬼沒,飄忽不定。如非打理安置妥當,又如何能有今日之威望。」說罷,看一眼司徒艷及眾女,接著道:「司徒姑娘原在天幻宮任左使,幫派事務定是瞭如指掌。更兼柳姑娘、慕容姑娘均是幾大莊派出身,少俠又怎地言說胡亂安排,唉!烈陽門人才濟濟,能人眾多。光是女子便各個是功力高絕,何況他人。烈陽不興,豈不辱沒了少俠威名!」

    「哈哈哈!」楚天大笑:「老幫主誇起人來,也是爐火純青。」

    司徒艷笑道:「小女早聽聞洪幫主心胸開闊,性格爽朗,隨意灑脫。上次來此,因幫主遭小人暗算,未曾開懷暢談。今日一見,方見幫主回復本性,非但精神矍鑠,更是詼諧不羈,確與我家老爺性情相似!」

    洪驚天哈哈一笑,道:「想當年,沈兄弟偕美出遊,似神仙佳侶。今日,少俠帶領眾位妻妾逍遙江湖,已是轟動天下。比之當年沈兄弟更加風光,老夫聽聞少俠有十位妻妾,但此次卻只來了七位,又是為何?」

    秦素素幽幽道:「洪幫主有所不知,我家老爺帶我等七位而來,已實屬不易。與我等相處時日長了,便不願看我們姐妹了。此次前來,不是我姐妹軟磨硬泡,老爺早便將我等遣回鬼莊,自行逍遙去了!」

    洪驚天一怔,正色道:「老夫素聞少俠對眾妻妾愛戴有加,怎會如此對待你等,這與傳聞大相逕庭。你等各個美絕天下,少俠又怎會嫌棄,莫非有何隱情不成?」

    眾女你看看、我看看你,見秦素素如此說,俱都忍住。心中暗忖:老七開起玩笑,怎地這般厲害!好像真有此事似的。

    秦素素眉頭緊蹙,看一眼眾女,緩緩道:「常言道『入芝蘭之室,久而不聞其香;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即使我等尚算有些姿色,但看得久了自然便無新鮮感覺。因此,前段時日我等出遊江湖,非是刻意而為,實在是我們姐妹怕老爺再生獵艷之心,而自願跟隨,以防老爺再招妻納妾!」

    洪驚天看看楚天,見楚天面容平靜,疑惑道:「少俠私事老夫不便插言,但少俠眾妻妾,天下難尋,美艷絕倫。即使老夫看著都眼熱,少俠何故還不滿足?」

    楚天邪笑,詭秘道:「洪幫主也不是外人,既然前輩動問,晚輩不敢不言。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只因她等不能養育,晚輩一脈大有絕後之虞。遂不得不再另尋幾個女子,以便為楚家留後。」

    洪驚天更是疑惑:「少俠,這多女子之中,難不成一個也不能養育?」

    楚天苦笑:「是啊,丐幫弟子眾多,也便有勞幫主替晚輩多方打探一下,看哪家的姑娘有旺子之象!」

    洪驚天愁苦道:「花子討飯尚有一套,這查探養育之事卻有些犯難。這......這......這如何是好!」

    楚天道:「洪老幫主既然有難處,晚輩又豈能強人所難。免了吧,晚輩還是自行找尋,聽天由命吧!」

    洪驚天道:「少俠不用著急,待老夫好生想個辦法。此事雖說老夫不甚熟悉,但天下能人甚多,老夫多方打探便是。一旦有消息,老夫定會告知少俠!」

    楚天笑道:「晚輩便先謝過前輩了!」

    眾女再也忍不住,俱都吃吃笑了起來。洪驚天微感不對,問道:「你等怎地又笑了,無後乃是大事,確要好生思慮一番!」

    眾女笑個沒完,看得洪驚天一陣茫然。司徒艷笑道:「洪幫主勿怪小女嬉笑,我家老爺雖無嫌棄我等之心,但是盼子心切。如幫主能尋到像秦姑娘、尹姑娘、柳姑娘等這樣的女子,不妨幫我家老爺撮合撮合,你看可好?」

    洪驚天一怔,隨即笑道:「老夫真佩服你們姐妹的心胸,非但沒有醋意,反而用心為相公招賢納妾!難得、難得啊!」

    楚天笑道:「幫主言重了,眾位賤內非是願意晚輩納妾,而是借題發揮、敲山震虎,以防晚輩金屋藏嬌、另覓新歡而已!」

    眾人正在說笑,少幫主陸無雙走了進來。向洪驚天躬身道:「弟子已吩咐安排妥當,幾日後便有各莊派消息。請師傅及少俠放心!」

    楚天忙起身拱手:「楚某來此,確是給丐幫添了不少麻煩,楚某心中甚感不安。」

    洪驚天急忙擺手,笑道:「少俠所言差矣!此等小事,怎可說成是麻煩。我丐幫承蒙少俠大恩,漫說這些小事,便是傾盡丐幫之力,亦要報答少俠活命、興幫之大恩大德。」

    楚天忙道:「老幫主請勿再言說大恩之語。些許小事,實是晚輩應當做的,老幫主再言此事,晚輩真的便要無地自容。」

    洪驚天道:「少俠此來,便真的只是在此歇息幾日?」

    楚天笑道:「不瞞幫主,晚輩確是歇息幾日。只等揚州柳家莊有何變故後,再定行止。」說罷,神秘一笑,道:「或許過不了幾日,揚州或許是安慶便會有訊息傳來!」

    洪驚天道:「少俠是否已將諸事安置妥當,在此靜候消息?」

    楚天道:「人算不如天算!凡事不能僅憑推斷而論。但預先多做些謀劃,卻是不可或缺。多算勝、少算不勝,不知多算之後是否能勝?歇息幾日再說!」

    洪驚天面現愁容,道:「既然少俠在我幫歇息幾日,住行均可,只是這餐飯確不好安排。幫內花子只懂得要飯,卻不知如何侍弄。如請外人,又怕洩漏少俠行蹤,這如何是好?」

    如雪笑道:「洪幫主勿需擔心!小女知曉丐幫有一道名菜,喚作『叫花雞』,香美可口,名聞遐邇。我等每日有那『叫花雞』,再備足酒水即可!」

    楚天笑道:「不愧是花子出身,對丐幫瞭如指掌!」

    如雪神秘一笑,道:「說起這『叫花雞』,已很有歷史。所謂『叫花雞』顧名思義便是叫花子吃的雞。相傳,在常熟縣內,有個叫花子餓得急了,便偷了一隻雞。因無鍋無灶,便到一塘邊弄些稀泥將整隻雞裹在裡面,架上柴草烘烤。其目的只是想將雞弄熟而已。誰知打開封泥以後,卻是奇香撲鼻,美味可口。久而久之,花子們便照此法將雞烤煨來吃,因而,便有了『叫花雞』!」

    「呵呵。」楚天一笑:「你這花子真是知曉不少!」

    如雪擰眉道:「可惜,自從跟了老爺,便再也不容易吃到這叫花雞了。而自己又懶得侍弄,口福也便沒了!」

    秦素素笑道:「老四,聽你言語,好似你會做『叫花雞』!可否做來讓我等姐妹嘗嘗!」

    如煙忙道:「老七,你就別指望老四給你做叫花雞了。自從我會莊後,幾次央求她做個叫花雞,好解解口饞,但老四就是懶得動手。本來是嘴饞之人,日日只等飯來張口!如要她個作為哦等做叫花雞,真比登天還難啊!」

    楚天笑道:「老六說得不錯。我與老六均吃過老四做的叫花雞,如何形容其美味呢?如沒吃過,乍一吃起來,便覺得是一生第一次知曉何謂美味。香美萬分,大快朵頤。」

    華玲玲喜道:「四姐,妹妹求求你,給姐妹們做個吧!」

    如雪一臉愁苦,慢慢道:「想當年我做花子時,總是自己弄食物。現在不知怎地,渾身都覺得懶洋洋的!若說做叫花雞,本是小事一件。但要認真做起來,確也十分麻煩。」

    華玲玲急道:「四姐,如何麻煩?妹妹不怕麻煩,如有瑣事,儘管吩咐妹妹!」

    如雪道:「做叫花雞,勞心費神,腿腳酸疼。需預先靜養心神,方能做好叫花雞。不然,即使做出來,也少了甘味,又如何能讓你等感到美味呢!」

    「那四姐說如何辦理?」華玲玲看來是真要吃那叫花雞,早等得心中不耐。

    如雪看一眼華玲玲,緩緩道:「一般做法非常簡單,只將土雞用泥巴敷上,用柴火燒烤即可。但我做這叫花雞卻是異常精細,其味道亦是人間一絕!」

    「快說,如何做!」華玲玲更加不耐。

    「咯咯咯。」如雪忍不住笑了起來,道:「見你等這猴急樣貌,今日我便露上一兩手。不過,我現在頓感腰腿酸疼,哪個替我放鬆放鬆?」

    「啪」地一聲,如雪香肩便挨了慕容馥一巴掌:「平日裡姐妹們也不求你,而今只求你做個叫花雞,你便推三阻四,拿腔作調的。我來給你放鬆放鬆!」說罷,慕容馥不待如雪如何,粉拳便向如雪身上招呼起來。

    「哎呦!」如雪一聲嬌呼,嗔怒道:「也虧得你這狠勁,下手怎地這般重!算了,現在已不覺酸疼了!真是沒法,做便做吧!」

    眾女一聽,頓時喜上眉梢。如雪看到眾女神情,笑道:「我只管指點,動手之事卻要你等自己來做。」

    「好,只要能吃上叫花雞,讓我上刀山也可!快說,如何做!」華玲玲急道。

    如雪又慢騰騰地坐下,道:「派人去買鮮嫩荷葉數張,黃泥若干,活土雞一隻,棉線數丈。如一隻雞不夠,你等可多買些。買回後,將活雞扭斷脖頸,從後開個小口,將內臟掏出,洗淨內腔,放上少許香料浸上兩個時辰。將黃泥用水調成粘稠狀泥漿,之後用泥漿把土雞塗滿,定要塗到毛根部,表面抹得均勻,用荷葉將土雞裹上,用線紮好。找個偏僻處挖個土坑,將包好的土雞埋進去,隨後將土坑填平,土雞離地面三寸許即可。四周點上柴草,定要均勻,免得受熱不均。待柴火自然熄滅冷卻,將土雞取出,用硬物敲擊表面泥塊。後面的事情即便呆子也會做了!」

    眾女聽罷,不由面面相覷。做這叫花雞怎地這等麻煩!華玲玲道:「老四,你說得過多,一時記不齊全!你再說一次!」

    如雪道:「再說一次,我等便快餓死了!快去購置原料,不明之處待你等回來再詳細述說!」

    「老十,我倆去採買!」華玲玲一拉唐夢晗,轉身便跑了出去。洪驚天忙道:「無雙,你派幾人跟著華姑娘、唐姑娘,千萬別出何岔子!」

    陸無雙應了一聲,飄身而出。慕容馥一拉楚天,笑道:「老爺,奴家便挑個苦累髒的活計,負責挖坑!」

    司徒艷道:「老四,買回土雞,誰來宰殺拔毛?」

    如雪邪笑:「讓老爺干!」

    如煙疑惑道:「為和讓老也干呢?」

    未等如雪回話,秦素素笑道:「老爺兩手血腥,不差再殺幾個土雞。我等姐妹見不得血腥,常言道:殺雞焉用牛刀,老爺便代勞了吧!」

    眾女一陣嬌笑。楚天苦悶道:「老爺我做這等事,豈不讓天下人恥笑。知道的是為你等操勞,不知者豈不懷疑老爺只剩下殺雞的力氣了!」

    待華玲玲與唐夢晗回來,已是一個時辰。眾人將十多隻土雞弄好後,又過了半個時辰。聞著漸漸濃烈的香氣,眾人已是垂涎欲滴。華玲玲、唐夢晗、慕容馥等幾個蹲在土坑旁,強忍飢餓地守著。看著仍在燃燒的柴草,嗅著香氣,眼巴巴地盼著,如孩童般,甚是惹人愛惜。

    如雪緩緩走過來,假裝觀察火候,而鼻子卻偷偷地不時抽搐幾下,雙目之中早已現出貪婪的神光。司徒艷、如煙、秦素素、楚天及洪驚天等人看著這一幕,不由感慨萬千。這愜意、隨性、隨情之景,是那般和諧自然,無拘無束。

    晚間歇息時,楚天拉過秦素素,緊緊地箍著嬌軀,邪笑道:「你日間所言怎地那般隱晦!不知道的還以為老爺我朝三暮四,得隴望蜀呢。」

    秦素素強自掙扎一下,嬌笑道:「老爺,你勁力太大,快箍死賤妾了!咯咯......老爺!你的手......哦......」

    楚天笑道:「怎地這一陣便又叫春了!千萬別大聲呼叫,不然老四老五該闖進來了!」

    秦素素有些神情迷離,媚笑道:「賤妾受不了,不叫怎能忍住!適才你與她幾個姐妹早便瘋狂過了,唯獨冷落了賤妾。今夜,老爺應當好生伺候伺候賤妾!」

    楚天輕笑,但笑容中暗藏著絲絲淫邪:「未想到你也變得如老四老五一般了!一日不翻江倒海,便寂寞難耐。今夜,老爺便好好伺候你!」

    「哦......輕些......慢些......賤妾快要昏了!」隨即,室內漸漸響起愛慾的歡歌。一陣陣輕柔低緩的呻吟,帶著飄飛的魂靈,浸透著身心。舒適美妙的呻吟一直持續到深夜、到天穹、到自然的每一個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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