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腹黑王妃VS古銅王爺 第4卷 第一O六章
    翌日正午,陽光直直地投射下來。

    艾飛跨在赤焰身上,望了望不遠處隱約在山腳的雲隱寺,「我到了,你們趕路吧!」

    谷歌和卓巧巧騎在一匹棗紅馬上,順她視線望了一眼。

    「你自己要小心!」谷歌清澈的雙眸流露出幾分關切,囑咐道。

    艾飛擺擺手,笑道:「放心吧!你們早去早回啊,我還等著吃喜酒呢!」說罷瞟了一眼卓巧巧,摸著腦袋有些不自然地笑道:「那天謝謝你帶寶嬋來!」

    卓巧巧卻哼了一聲,扭過頭去,「以後師兄是我相公了,不許你再對他毛手毛腳!」

    艾飛絲毫沒生氣,只輕歎一聲,朝他們揮揮手,駕著赤焰向雲隱寺開去。

    卓巧巧悄悄回過頭來,眸中似滑過一絲不捨,繼而催促道:「師兄,走吧!」

    谷歌將視線從艾飛的背影緩緩移回,雙腿一夾,策馬而去。

    「噹噹噹」——門環扣了三響。

    過了一陣兒,木門「吱呀」欠了條縫,一胖乎乎圓滾滾的腦袋探了出來,瞇著眼睛喃喃道:「阿彌陀佛!」

    艾飛忍不住嗤笑一聲,照著那禿腦殼就是一下,「阿你個頭啊!都中午了還迷迷糊糊的沒睡醒!」

    小胖睡意猛然被擊散,立時瞪大了雙眼,驚呼道:「爹!你來了!」隨即轉過身朝寺院中大喊:「快過來,爹來了!」

    艾飛推開門邁了進去,只見兒子們辟里啪啦地跑過來將她團團圍住,歡呼雀躍個不停。

    「佛門淨地,不得喧嘩!還不快去練功!」

    未等艾飛有開口的機會,只見不遠處站一位年輕和尚,肅穆而立,神色甚是威嚴,正是上次接待她的那位。

    兒子們立時規規矩矩地站成一排,合掌低頭道:「阿彌陀佛!」

    艾飛淡淡一笑,輕聲道:「你們先去練功,晚上我再找你們。」

    兒子們偷瞟了一眼那年輕和尚,話也不敢答,溜溜地去了。

    待他們走遠,年輕和尚神色立即溫和起來,上前單掌立於胸前,「施主請稍後,待小僧去通報主持!」

    「不必了!」艾飛忙擺手制止,神色黯淡下來,隨即笑道:「我只是來拜佛,不必打擾大師了!多謝小師父!」

    「既然如此,小僧告辭了!阿彌陀佛!」小和尚行了禮,轉身走遠。

    艾飛緩緩地朝佛堂走去,到了門口,頓了頓邁進。佛堂裡空無一人,瀰漫著燃香的氣息,正前方供台上的佛像看起來是那麼慈祥。她緩緩走近,在圓墊上跪了下去,對著佛像恭恭敬敬地磕了三個頭,雙掌合於胸前,輕聲道:「佛祖,我殺人了,我有罪!可是我心裡一點也不後悔,不內疚,可能我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吧!我知道我會遭報應的,不過我已經準備好要承受了!請佛祖責罰我吧!」

    「因果循環往復,生生不息。老衲年少輕狂時也曾錯殺一人,自責不已,所以自斷一臂遁入空門。」

    空蕩的佛堂迴響起滄桑的聲音。

    艾飛回頭望去,只見空凡大師提著手杖走了進來,右邊的空袖搖晃不已。「大師!」她面露驚喜,連忙起身迎上去,卻不由一頓,眸中流露出幾分膽怯,摸了摸右臂,怯生生道:「大師不會是想讓我也自斷一臂吧,我——我好像沒那麼偉大!」

    空凡大師呵呵一笑,「老衲只不過打個比方。其實六王妃肯到這來已是心有悔意,佛祖自然不會拒你於門外。」

    艾飛眉頭一蹙,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不由轉過身朝佛像望去,怔怔地凝視了一陣,似乎覺得佛像在對她微笑。她眉頭舒展開來,似乎覺得心裡敞亮了許多,忽地想其什麼,忙轉過身問道:「大師,靈兒她——」

    佛堂內除了她,再沒有別人。空凡大師已然不知去向。

    「高人就是高人啊,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她口中喃喃,無奈地搖搖頭步出佛堂。她想去看看沈伯伯,於是朝寺院後面繞去,可遠遠望見那扇小門,她不由停住了腳步,思忖片刻猛然轉身往回走。她曾經答應過沈伯伯要帶靈兒來接他,如今承諾還沒兌現,有何面目去看他。

    「嘿——哈!」

    艾飛一路想著心事,不知不覺來到了練功場邊。一幫和尚,有老有少在那邊比比劃劃連聲吼著,那八個兒子也都在其中小臉緊繃著,認認真真地揮拳飛腳。艾飛覺得好笑,躲在牆角邊偷偷瞟著。看了一陣,笑容漸漸散去,神情漸漸嚴肅,雙眸也深邃起來……

    夕陽西斜,靜王府門外,艾飛翻身下了赤焰。一個家丁迎出來,牽過赤焰送回了馬棚。艾飛拍拍身上的塵土,大步朝天緣閣邁去。

    「王妃,你這麼快就回來啦!」小釵笑著迎過來,朝艾飛身後東張西望了幾眼,納悶道:「不是說帶孩子們回來嗎,怎麼不見人啊?」

    艾飛笑了笑,上前將胳膊搭在她肩上,「我改主意了!他們這段日子在寺裡成長了不少,也懂事了許多,寺裡的師傅們比我會教育孩子,就讓他們在那多磨練幾年,大了再接回來。」

    小釵似有幾分失落,嘀咕道:「我忙乎了一天,好不容易打掃好了幾間房,他們又不來了,不是白忙乎了!」

    艾飛掐了掐她的臉蛋兒,嘿嘿一笑,「別愁了,給你漲工資!另外挑一間清淨的給秦放住,別讓他老睡柴房了!」

    小釵立馬喜笑顏開,跟著艾飛進房伺候她梳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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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妃,我來啦!」

    這一天,艾飛剛用完早飯,就聽門外傳來女子的大嗓門。

    「砰」——賈柔美滋滋地推門而入,身上挎著大大小小總共有六七個布包。

    艾飛立馬眼珠一瞪,掐腰咆哮起來,「我說你們兄妹倆怎麼回事啊,讓你們在府裡住下,結果屁都沒放一個就都沒影了!哪有這麼辦事的!」

    賈柔全然不理,只顧興奮地笑著,「我跟我哥回天鷹堡了!我叫我爹把他扣在家裡,省的他跟來添亂!我這不回來了嗎,看,還帶了好多家鄉特產呢!」說罷亮了亮手中的塞得滿滿登登的布包,隨即向屋內一掃,探著腦袋問:「穆公子沒來嗎?」

    「你找他上我這兒干毛?這兒又不是他家!他家裡出事了,最近都沒過來。」艾飛搶白了她幾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身上的布包,問道:「你都帶啥好東西了,給我瞧瞧!」

    賈柔眉毛一皺,轉身飛奔出去——

    嗖——一陣風掠過。

    艾飛手頓在半空,傻愣愣地望著門外,半天擠出幾個字:「靠,沒良心,重色輕友!」

    晌午的陽光射進天緣閣,照在原本無聊的艾飛身上讓她更添了幾分慵懶。令狐修最近忙於政事白天幾乎都不在府裡,今天又獨守空房的她百無聊賴地睡起了午覺。

    剛剛有點感覺,只聽「砰」的一聲,門又被撞開。

    艾飛騰地坐起,見穆如風迅速關上房門,白皙的面龐竟漲的通紅,手中的白摺扇也顧不得搖晃了,逕直撲到桌前斟了杯涼茶猛灌著,還連連衝她擺手。

    「白扇子,你這唱的哪出啊?有人追殺你啊!」艾飛坐在床上,儘管納悶還是饒有興致地打趣著。

    穆如風將空碗放在桌上,剛欲開口,忽然院外賈柔的大嗓門傳入耳際,「如風!如風!」

    他頓時倒吸一口冷氣,張大嘴巴四下搜索著,煞那間瞄向艾飛,噌地飛身一躍至床邊,一把將艾飛扯下床,自己竄上去躺好,撩起被子蒙得嚴嚴實實的。

    艾飛一個踉蹌險些栽倒,幸好扶住了桌子,還未站定,賈柔推門而入。

    「看見如風沒?」她眼睛四下掃著,視線落在床上。

    艾飛朝床上蜷縮的白扇子瞟了一眼,見他頭髮露在外面,眼珠飛快地一轉,食指貼在唇邊,沖賈柔悄聲道:「噓!小點聲!我家王爺在午睡呢!你找白扇子上他家找去!」

    賈柔連忙一捂嘴,會意地點點頭,躡手躡腳地退了出去,輕輕關好房門。

    艾飛跟上去趴在門縫瞧了一眼,見她走出了院子,當即走到桌邊坐下,白了一眼床上,高聲道:「出來吧,走啦!」

    穆如風猛地掀開被子坐起,大口喘著粗氣,下了床坐到她對面,將扇子往桌上一拍。

    艾飛見平時時刻不忘耍帥的白扇子現在竟然頭髮凌亂不堪,也不玩扇子了,也不像以前那樣賤笑了,不由覺得新奇又好笑。她歪著腦袋打趣道:「白扇子,你是不是對人家幹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了,想賴賬啊?」

    穆如風耷拉著腦袋,睿智的雙眸此刻是說不出的委屈,白了她一眼,「胡說什麼!都怪你,帶了她回來!現在可好,她說要賴在我家不走了!還纏著我不放,我都快喘不過氣來了!」

    「呀,你還賴我!」艾飛眉毛一挑,氣不打一處來,咧嘴道:「她纏著你干我啥事!你差點推我一跟頭,穿著鞋把我床踩得都是腳印,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陪我十兩銀子,快點!」說罷,將掌心攤在他面前。

    穆如風無奈地搖搖頭,爽快地掏出一張銀票拍在她手上,聲音中蘊含著透骨的悲涼,「這是一百兩,別找了,以後少不了到你這避難!」說罷拿起摺扇,唰地甩開搖晃著大步而去。

    艾飛瞪大眼珠盯著手中的銀票,止不住興奮的眨眼,可立馬眉頭一皺,後悔起來。「真是的,訛他銀子有什麼用,我又不缺錢!倒不如告訴賈柔,看白扇子出糗多好!哎,錯過一場好戲!」

    可是讓她意想不到的是,更精彩的還在後頭。

    艾飛拎著被子,手裡提著個雞毛撣子正亂拍著,令狐修竟然趕回來了。

    「你怎麼回來這麼早?」她瞇著眼睛屏著呼吸支支吾吾地問道。

    令狐修劍眉一皺,不由捏住鼻子,袖子連連揮舞,「你在幹什麼,把屋裡弄得烏煙瘴氣的!穆相晚上擺宴,請我們過去,你快別弄了,收拾一下!」說著咳了幾聲,退到門外。

    艾飛聽罷,頓時雙目一亮,也顧不得漫天的灰塵,咧著嘴詭異的傻笑起來。

    傍晚時分,兩人悠哉地踏入穆府大門。路經書房,門開著,裡面傳來穆相爽朗開懷的笑聲。艾飛和令狐修不由對視一眼,驚訝萬分。因為穆如雷的事,穆相一直悶悶不樂的,如今卻——沒聽錯吧!兩人快步走過去往書房裡一瞥,不由倒吸一口涼氣,只見賈柔右肩上扛了個椅子般大小的銅鼎,面不紅氣不喘,嘴上還連珠炮似的不停,「剛才在集市裡我一眼就看到這個鼎了,我想著放書房正合適,就買回來了!」說罷將銅鼎從肩上一拎,穩穩當當地放在了地上,拍拍手掌笑道:「還成嗎,爹?」

    「爹?」艾飛被雷得眼珠子差點沒飛出去。這個賈柔也忒霸道了,賴在這才幾天啊,就叫上爹了?

    「哎呀,孩子,辛苦你了,快過來歇歇吧!」穆相捻著花白的鬍鬚,直笑得合不攏嘴。

    賈柔笑著搖搖頭,攙著穆相坐在椅上,變戲法似地掏出一紙包,將裡面的核桃一股腦兒倒在桌上,用手兜住,「爹,我給您買了些核桃!這人上了歲數,吃核桃好,延年益壽,長命百歲!我替您砸開!」說罷,左手攥起一個托於掌心,雙目一緊,右手高高掄下用力一拍——左掌圓滾滾的核桃連殼帶肉地散碎成了粉末。

    她眉頭一皺,哭喪著臉道:「完了爹,我用勁兒太猛了!」

    「哈哈,無妨無妨!」穆相好比品嚐到那脆香的核桃仁一般,笑得開懷不已。

    艾飛看得瞠目結舌,身子直發顫,連連搖著頭,眼神中不知是敬仰還是震驚。

    可在飯桌之上,她早已緩過神來,興奮不已地看著好戲。賈柔坐在穆相和白扇子中間,左邊一口「爹」,右邊一口「如風」地叫得那個甜,兩個人的碗裡都堆得跟山似的。對自己的爹大呼小叫的,面對未來的公公倒像嘴上抹了蜜似的。穆相從開始到現在,嘴一直沒合上,估計是笑得僵住了。而穆如風則耷拉著腦袋,面如土色,睿智不羈的雙眸此刻除了無奈還是無奈。

    「哈哈哈,你看白扇子那張臉臭的,不行了,逗死我了!」回府的一路上,艾飛走走停停,笑得直不起腰來。

    「你還沒笑夠啊!」令狐修嗔怪著,卻不由嘴一咧,也跟著傻笑起來。從小到大,他從未見過風度翩翩的穆如風窘迫到如此田地,也不由地幸災樂禍。笑了一陣兒,他黑瞳中流露幾分欣慰,緩緩道:「不過有賈柔討穆相開心,讓他忘記喪子之痛,如風也該感到安慰才是。」

    「那倒是!」艾飛吃吃地笑著,「賈柔是吃定白扇子了,你就瞧好吧!」

    兩人說笑著進了靜王府,劉貴即刻迎了出來,躬身道:「王爺,金倫國皇帝要來京城慶賀太子登基,現在定州,指明要王妃親自去迎接。宮裡派人來,讓王妃明天一早便動身。」

    「啥?」艾飛眼珠瞪得溜圓,咬牙切齒道:「該死的阿里巴巴,他要來就來唄,折騰我干屁!」

    令狐修劍眉一蹙,黑瞳中浮出一絲無奈與自責,關切中略帶一絲酸溜溜的味道,「我抽不開身,又不能陪你了,秦放身體還未復原,你多帶點侍衛吧。四哥幾天後要登基了,你可別貪玩,快點回來啊!路上要小心啊!」

    這幾句話重複再重複,如一隻蒼蠅嗡嗡地盤旋在艾飛耳邊,直到第二天清晨她鑽進馬車,還在身後迴響著。

    「早點回來啊,路上小心!」

    艾飛將頭探出車外,不耐煩地朝令狐修擺著手,見他一副失魂的樣子呆立在門口癡癡地望著自己,一絲甜蜜與不捨襲上心頭,不由鼻子一酸,眼睛漸漸熱起來。

    趕了一天一夜的路,終於望見了定州的城門。艾飛鑽出馬車,伸著懶腰信步走著,侍衛們也都下了馬默默地跟在身後。

    「相公!你瞧這荷包繡得多精緻?」

    女子的聲音傳入耳鼓,輕柔,婉轉而細膩,似曾相識。艾飛眉頭一蹙順聲望去,頓時眼眸一震——前方不遠處一荷包攤前,一裊娜身影翩然而立,手中把玩著一精巧的荷包,連連讚歎著,似蹙非蹙的彎眉,似笑非笑的杏眼,正是煙妃。旁邊那修長的翩翩背影,只望一眼,便知是莫問。

    艾飛怔怔地立在那裡,眸中波光浮現,腹中五味翻騰而上,不知是震驚,欣慰,還是苦澀。她想走上前去,可是腳卻似被牢牢地釘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莫問似乎察覺了什麼,緩緩轉過身來,四目相接,星辰般的眸子一絲驚訝滑過,隨後驀然一笑,透出萬般柔情,緩緩地朝她走來。

    艾飛也緩緩地走過去,到了跟前站定,千言萬語此刻竟想不起一句,只得愣在那裡,望望他,又瞟了瞟煙妃。

    莫問回頭望了煙妃一眼,轉過來會意地一笑笑道:「當日掉下懸崖,我緊抓著阿水,順著湍急的河流漂著,最後抓到了橫在河口的一根樹杈。上了岸我給她服了神康丹,她康復的很快,只是——醒來後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樣也好,她現在無憂無慮,很開心很快樂。」

    「相公,這位姑娘是你故人嗎?」煙妃盈盈而來立在莫問身邊,美眸打量著艾飛。

    莫問望了艾飛一眼,星眸中泛起柔和的光芒,點點頭。

    煙妃上前一步拉起艾飛的手,美眸一挑,笑道:「我們打算去南疆,聽人說那裡很美,你跟我們一起去看看如何?」

    艾飛怔怔地望著她,眸中水光連連。煙妃身上再也找不到那絲透骨的愁緒與悲涼,她現在所擁有的,只有發自心底的快樂與純真的笑容。

    「改天吧。」艾飛想說點什麼,猶豫了良久,淡淡一笑,只擠出三個字。

    「阿水,我們走吧!」莫問輕攬她的削肩,星眸中透出萬千柔情,轉而對艾飛微微一笑,「保重!」

    艾飛沒有開口,只望著他們遠去的背影,良久,釋然地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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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初一,風和日麗。

    天緣閣內,艾飛趴在梳妝台上,手握著簪子,蘸著墨汁在紙上歪歪扭扭地寫起來:

    「最近很平靜,平靜得無聊,無聊的我居然寫起了日記。父皇現在成了太上皇,天天盼著婉容的肚子大起來,那激動地模樣就差沒拿尺量了!呵呵,當爺爺的比當爹的還著急。婉容終於成了皇后了,冊封那天她打扮的很漂亮,笑得很燦爛,可是我總覺得她笑中帶著一絲苦澀。在下面仰望著她,我心裡突然很難受,差點沒掉出眼淚,因為她再不是那個跟我破口大罵,大打出手的女孩了。哎,不管怎麼說,能跟太子廝守是她最大的心願,我該替她高興。谷歌和卓巧巧到現在還沒回來,不知道在搞什麼東東。會不會是谷歌這小子嘴太臭把他未來老丈人惹毛啦?再等一段,估計都抱著孩子回來了。白扇子倒是天天來,不過不再賤笑了,反而總愁眉苦臉的。他活該!賈柔纏著他,他總躲著,現在把人家氣跑了,他又惦記!昨天終於忍不住去天鷹堡找人家去了,男人啊就是賤!哎,以寒那根木頭可真叫我上火,雖然又升了官,可身邊也沒個人照顧。我勸他物色個喜歡的姑娘,他倒好,長篇大論的抨擊我,我也懶得管他了!那個阿里巴巴終於滾回金倫國去了,當了皇帝也沒個正型,總寫信讓我去陪他玩,我有銅人呢,誰陪他啊?話說這段日子算是我跟銅人最甜蜜最快樂的時光了,雖然他很忙,但嘻嘻哈哈吵吵鬧鬧,感覺也不錯。但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我就會感到很不安,尤其是看到靈兒。她還是整天跟秦放混在一起,我真擔心會出事。那個秦放,我一問他願不願意娶靈兒,他二話不說就閃人,也不知道是害羞還是不願意,真沒轍。哎,靈兒那一劫會不會應驗呢?我真想帶她去把沈伯伯接回來。嗯,我決定了!再等幾天,如果她還是平安無事的話,我就——」

    「王妃,王妃,不好了!靈兒昏倒了!」小釵哭喊著推門而入。

    艾飛雙目一震,微怔片刻,扔了簪子衝出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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