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正午，天緣閣內——
「小釵，我這臉是怎麼了？整個一豬頭三啊！」艾飛睡了大大一懶覺，起床就發現臉上疼痛不已，一照鏡子，差點沒嚇一跟頭。
「王妃，你昨晚不是讓我們都退去了嗎，你忘啦！」小釵委屈地說。
「是嗎？」艾飛眉頭一皺，集中所有腦細胞組織著昨晚的記憶，想了半天，她只記得她划拳輸給了鍾無塵，然後乾了一杯，再然後就不知道了。她更加納悶，划拳又不是打拳擊，怎麼能把臉弄成這副德行？其中定有隱情。她饒有深意地微微點了點頭，繼而問道：「鍾先生是不是等我很久了？」
「鍾先生今日托人給王妃你帶話，說他身體欠佳，近日裡不登門了。」小釵投了投手絹，給她輕敷著臉上的青腫。
艾飛心下不解，「這鍾先生昨晚還好好的，怎麼突然病了？」
吃過午飯，艾飛決定去找令狐修探探口風，誰料剛出天緣閣正撞見穆如風。
「白扇子，看見你正好，我昨晚——」艾飛話未說完，就見穆如風「噗哧」笑開。
她知道自己的臉確實慘不忍睹，便沒追究他的嘲笑，繼續問道：「行了你笑夠了吧！我就是要問你，我的臉怎麼會——」艾飛忽然想到了什麼，臉色一沉，上前一步扒開擋住穆如風笑容的白紙扇，指著他的鼻子道：「啊——我知道了，就是你幹的對不對？趁我喝醉了報復我！我說你怎麼笑的那——麼開心呢！我一直都以為你有點人性，沒想到啊，簡直一披著羊皮的狼！」
「憑你昨晚說我的那些話，我就是真打你個鼻青臉腫也一點不過分。」穆如風展開扇子，瞟了一眼艾飛。
艾飛一愣，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底氣不足起來，「我？我——說什麼了？」
穆如風深吸一口氣，昂起頭，一副漫不經心地樣子，「也沒說什麼，只不過是說要把我團成一團，捏了踩，踩了捏罷了！」
艾飛腦袋嗡地大了，懊悔不已；「我這什麼敗家酒瘋啊？幹點什麼不好，怎麼偏偏把實話都倒出來了？！」她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賠上笑臉：「哎呀，我不是喝多了胡說嗎，你看你，還當真了！呵呵！真有意思。」
穆如風見她不再囂張，便進一步打擊起來。他提高了嗓門，「哎，也對！又不是我一個人受此屈辱，我何必耿耿於懷呢。」
艾飛頓覺後背冒起嗖嗖冷風——「還有別人？」她怯生生問道。
穆如風一不做二不休，將她昨晚的光榮事跡一字不落地抖了出來。
「卡嚓」——一道閃電直劈天靈蓋。
「完了完了——完了！我是該罵的罵了，不該罵的也罵了！怪不得鍾先生不來了，肯定是生我的氣了。艾飛啊艾飛，就你長嘴了怎麼？灌你點貓尿就找不著北了！」
艾飛兩手狠命撥亂著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