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個個都是狼   晴天霹靂 第78章
    親:本章4000餘字,是晴空和博文的最後一章,不喜者請繞行。

    博文公寓裡,沈德昭神情嚴肅地望著博文,「博文,晴空真心喜歡你,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如果你對晴空真誠相對、坦誠相待,我也並不反對。不過,作為晴空的父親,我要對女兒的未來負責;同樣作為晴空的摯愛男友,你也應該對晴空未來有個安排和交代,我說得對嗎,博文?」

    博文心中有些忐忑,不敢正視沈德昭炯炯的目光,垂下頭囁喏地說道:「伯父,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博文在您面前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沈德昭點點頭,「好,博文,我相信你的本質不壞,更何況你冒著生命危險,救晴空脫險,即使你有什麼難心之處,我都可以既往不咎,只要你同我說實話。」

    「唉,伯父,有話請講吧。」

    「博文,你在家中可有妻兒?」

    博文沉吟片刻,猛然抬起頭來,目光中帶著慚愧和痛楚,「是,伯父,博文已有家室。」

    沈德昭目光如炬,盯住博文,冷冷地說道:「既有家室,為何還招惹我的女兒,你將她置於何地?」

    「伯父,對不起,我、我是真心愛晴空,身不由己。」

    「啪!」一聲脆響,博文臉上挨了一記重重的耳光,沈德昭怒吼道:「好個身不由己,一句托詞就可以誤晴空終身嗎?喬博文,你自肆有才華,就可以玩弄晴空的感情嗎?你是成年人,更是個男人,應該知道對家庭的責任,你這麼做既對不起晴空,也對不起家中無辜的妻子。我的女兒就是終身不嫁,也不能破壞別人的家庭,更不能跟你這個登徒子。我警告你,遠遠離開晴空,不要在傷害她,否則,我以父親的名義發誓,我絕不饒你。」說完,沈德昭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

    十日後一天中午,晴空興沖沖來到博文的寓所,只見博文正站在窗前,神情恍惚、目光呆滯地看著手裡握著的一頁紙。晴空突然一把搶過博文手中的紙張,博文這才驟然驚醒,頓時大驚失色,欲搶回來。

    晴空咯咯笑著,將紙背在身後,「博文,你這幾天是怎麼了,神情恍惚的。今天上課的時候,也說錯了兩次,與往日神采飛揚的樣子大不相同,不是又看上什麼美女了吧。」

    博文苦笑,「晴空,有你這麼一個小妖女,我已經是吃不消了,怎麼會再起色心呢。」

    晴空笑道:「我量你也不敢,不過,這頁紙我得看看,是不是情書。」

    博文淒然一笑,「你願意看就看吧,這是剛接到的加急電報。」

    晴空有些疑惑,低頭一看,只見寥寥數字:敏怡病重,速歸。

    晴空手裡拿著電報,不解地問道:「博文,怪不得你這幾日愁眉不展的,原來是有人生病了,這個敏怡是你什麼人?」

    博文一窘,目光游離向窗外,淡淡地說:「敏怡是我的救命恩人。」

    「哦?博文這是怎麼回事?這個名字像個女人,我還以為是你的女朋友呢,呵呵!」

    博文背對晴空,幽幽說道:「敏怡是我的遠房表姐,從小我們一起長大,感情甚好,她的家境很好,對我父母的幫助很大。我在上大學二年級的時候,突然得了一場大病,瀕臨死亡。需要換腎,卻苦無腎源和巨額藥費,是敏怡不顧家裡的反對,毅然捐出一個腎臟,並讓家裡為我提供了巨額藥費。我對她,一直心存感激,為了她,我就是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晴空,你能理解嗎?」

    晴空的眼中噙滿淚水,神情淒楚地望著博文,「博文,我知道了,上次去醫院接你,醫生說是你有舊傷,就是這個病嗎?還有,這個敏怡愛你,是嗎?」

    博文一怔,隨即點點頭,輕聲道:「是。」

    晴空沉吟一會兒,又低聲問道:「那,你愛敏怡嗎?」

    博文搖搖頭,「不知道,」隨即又抬起頭,凝視著晴空,柔聲說道:「我只知道,我愛你。」

    晴空淚眼婆娑地望著博文,淒然一笑,「敏怡病重,你要回去陪她是嗎?」

    博文憐惜地擦去晴空臉上淚痕,痛楚地望著晴空,點點頭,「是,晴空,敏怡為我毀了自己的健康,現在因我病重,不管我愛與不愛,我、我一定要回到她的身邊,給她安慰。對了,晴空,你來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晴空怔忡半晌,幽幽說道:「我、我沒什麼事,只是想看看你,你這幾天魂不守舍的,原來是為了這件事煩心,博文,我支持你回去,回去陪在敏怡的身邊,這個時候她最需要你的撫慰,我這裡,你、你就不用擔心了,我會一直等著你,等著你回來。」

    博文心中絞痛不已,一把將晴空擁在懷中,雙手不停地撫摸著晴空,淒楚地說道:「晴空,你真是個善解人意的好姑娘,我、我同你相比,實在是慚愧得無地自容。今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你、你就不要為了我耗盡青春,我不值得你這樣傾情相待。」

    晴空也緊緊摟住博文的腰,哽咽著說道:「博文,我愛你,我會一直等著你,不管你是否回來,你已經給了我最珍貴的禮物,博文,我會好好珍惜的。」

    「晴空,我除了給你傷害,沒有給予你任何美好的東西,我不祈求你的諒解,我只希望你能盡快地忘記我,忘記我這個負心之人。」博文說到這裡泣不成聲。

    晴空聽得是淚如雨下,雙手捧起博文的臉仔細端詳,口中喃喃說道:「博文、我的博文,我要把你印在腦海裡,印在我的心坎裡,就是有朝一日離開人世,我的魂魄裡也要印著你的影子,我們今生做不成夫妻,來世也要結為連理。」

    三日後,晴空來找博文,剛走到大門口,卻看到父親滿面愁容從裡面出來,迎面看到晴空,頓時怒聲道:「晴空,你不在學校,到這裡來幹什麼?」

    晴空有些囁喏地說道:「爸爸,我、我來看看博文,他很快就要出國了,她國外的表姐生重病了。」

    沈德昭一把拉住晴空的手臂,恨聲說道:「跟我回家,我有話對你說。」

    晴空一邊向外掙脫、一邊哀求道:「爸爸,你就讓我們見上一面吧,這一別,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相見呢。」

    沈德昭恨恨地說道:「你既然不安心上學,就趕緊跟我回家,都怪我平時對你過於縱容,才讓你變成這個樣子,一個女孩子家的,不知羞臊,總往男人寓所裡跑,傳出去你還怎麼做人?」

    說著,沈德昭不顧晴空的哀求和掙扎,強行拖著晴空離開博文的寓所,並把晴空押解回自己的家中,為了防止晴空逃跑,沈德昭將房門和窗戶從外面反鎖,將晴空囚禁在屋中。

    這一囚禁就是三日,任憑晴空哭泣、哀求、怒吼,父親總是無動於衷,只是在隔窗送飯的時候,勸慰晴空離開博文。

    晴空問父親,為什麼會出現在博文的寓所,沈德昭歎道:「晴空,我同博文深談過,這個小伙子很有才氣不假,但他天性風流倜儻,你同他在一起,將來他一定會負你,聽爸爸的話,忘掉他吧。」

    「爸爸,」晴空淚眼迷離地手扶欄杆說道:「女兒的心中只有博文一人,就算他真的負我,我也無怨無悔。」

    沈德昭怒其不爭、哀其不幸,大聲吼道:「晴空,難道你這一生,就要葬送在這個小子的身上嗎?」

    晴空擦乾眼淚,昂起頭倔強地說道:「是,我寧願用我的一生,去換博文的一句誓言。」

    「唉,真是孽緣啊!」沈德昭恨恨地說道,「事到如今,晴空,爸爸不再瞞你。我與博文兩次長談,明確告之博文我不同意你們的關係,博文借他表、表姐生病之機,已經決定離開國內,遠赴海外,與你斬斷情緣。晴空,博文已經對我發誓離開這裡,不再回來,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什麼?爸爸,你說博文已經離開了?」晴空有些不可置信地問,「不可能,博文沒有與我道別,是不會離開的。你騙我,爸爸。」

    「好吧,你既然不信,就自己去看看吧。」說著,沈德昭從衣袋裡掏出鑰匙,打開房門,對愣在哪裡的晴空的說道:「晴空,你不信,就自己去看看吧。」

    晴空愣了片刻,毫不猶豫地向大門外跑去,沈德昭歎了口氣,搖搖頭,無奈地尾隨而去。

    晴空一路奔到博文的寓所,只見已經人去屋空,晴空裡裡外外地找了數遍,不見一個人影,不由得跌坐在地上,癡癡地發呆。

    沈德昭隨後也匆匆趕到,看到晴空欲哭無淚的模樣,心中一陣酸楚,伸手托起女兒,柔聲說道:「晴空,回家吧,博文已經離開了,他再也不會回來了。」

    晴空目光冷冷地看著父親,恨聲道:「爸爸,我好恨你!你趕走了博文,你拆散了我們。我再也不想看見你!」說罷,晴空轉身飛奔而去,沒跑出幾步,就踉蹌著栽倒在地。

    「晴空!」沈德昭大喊一聲,趕上前扶起昏迷的女兒,伸手切脈,不由得臉色大變,兩行淚水滴落在晴空的手背上,口中喃喃說道:「孽緣、孽緣啊!」

    一年後,在另一所城市的南郊,一所小學校裡,新來了一位叫沈晴空的年輕女教師,主教美術課。沈老師不僅美麗大方,而且和藹可親,深受孩子們的喜愛。

    在學校,晴空教學認真;下班後,就急忙跑到鄰居家裡,接回寄放在人家的女兒——沈雨喬,自己一邊抱著孩子一邊做飯,還不忘給女兒講故事、唱兒歌。

    忙碌的一天結束了,看著女兒粉紅的小臉,掛著甜美的微笑進入夢鄉的可愛樣子,一身的疲倦頓時煙消雲散。

    午夜無眠,晴空倚窗望月,對著遠方喃喃自語:「博文,你現在哪裡?可曾把我忘記?我們的女兒已經降臨人世,這是個天使般的漂亮女孩,我給她起名字叫沈雨喬。我姓沈、你姓喬,忘不了我們在山上的雨夜纏綿,我給她的名字中帶個雨字。」

    「博文,我已經離開了父親,儘管我也知道父親是為我好,但是,我不能接受父親把你趕走,不能原諒父親逼我吃藥放棄雨喬。所以,我選擇離開了父親,獨自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和我們的女兒相依為命。博文,你能感受帶到我們的存在嗎?你現在怎樣了?你的敏怡怎樣了?你和敏怡結婚了嗎?博文,我不奢求你回到我的身邊,我只是希望,你在午夜夢迴的時候,記憶中和夢境中有我和女兒的影子,我一定會遵守我的諾言,即使耗盡我一生的等待,換你一句今生相愛的誓言。」

    兩年後,這所城市的北郊又添了一家診所——沈氏骨科。這個診所裡醫生的醫術奇高,跌打損傷、內疾外患都可以醫治。只是這個名叫沈德昭的醫生性格極其古怪,窮人看病分文不收,富人看病錙銖必較,分文不少。可也怪,越是這樣,患者更是趨之若鶩。

    這父女倆雖然也知道對方的存在,可從不正面接觸對方,隨著雨喬的長大,這個性格可愛的女孩,深得母親和外公的喜愛。並成為聯繫二人不可或缺的紐帶。

    晴空雖然恨父親阻攔自己和博文相愛,並因此和博文未能見上最後一面。但是畢竟父女情深,隨著雨喬年齡的增長,晴空越來越理解當年父親看似不近情理,卻又情有可原的行為。這一切都源於對自己骨肉的關愛。

    每當雨喬在外面受欺侮的時候,晴空的心裡就是一陣陣的悸痛,這種心痛的感覺,與當年父親對自己的感覺如出一轍,晴空從雨喬的嘴裡悄悄地打聽著父親的狀況,每當聽說年邁的父親身體欠佳的時候,晴空就有一種立即跑去問候、服侍的衝動,可每次來到沈氏骨科門前,晴空都是在外徘徊很久,然後黯然離去。畢竟這麼多年不見,驟然相見這種尷尬場面怕自己經受不住。

    沒想到,今天在醫院,同父親再次見面。更沒想到,雨喬所愛之人,竟然是博文的兒子,是雨喬同父異母的兄長。難道自己的女兒,真的要重複母親的命運麼?晴空這時真有些後悔當年沒有聽從父親的勸告,自己與博文的這段孽緣,不僅害自己一生孤寂,更是害了雨喬和浩天兩個無辜的孩子,自己雖然沒有得到博文,畢竟曾經愛過,還有雨喬這個精神寄托,而雨喬和浩天這一對歷經坎坷生死戀人,卻眼睜睜地不能結為眷屬,這份痛苦和折磨遠勝與自己。晴空講完過往經歷,眼看著雨喬和浩天面色蒼白,神情絕望,突然站起身再次跪倒在父親面前,抱住父親的腿,嚎啕大哭:「爸爸,我好悔啊!悔不當初,如果當初聽了你的話,何至於害苦了浩天和雨喬。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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