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個王爺當老公 京城篇 第四十七章 重逢
    天,頭好痛!

    第二天清晨,當花琬琬醒來的時候,感覺腦袋像是給人砸了一棒似的。

    「小姐,你醒了?王爺吩咐我端來了湯藥,說對宿醉有好處的哦,王爺說你怕苦,特意叫我多加了些蜂蜜。」小土豆端著碗送到花琬琬嘴邊。

    「哦。」她接過碗,喝了一口,果然藥中有種甜絲絲的味道,並不難喝。

    花琬琬瞅了瞅窗外,已是日上三竿。

    「他人呢?」

    「一大早便在議事廳,好幾個將軍都尉的,不知道在談些什麼,門口還差人把守著不准人進去呢。」

    「嗯。」花琬琬皺起了眉頭,她朦朧記得,昨晚她告訴東方鈺長公主的話,他聽了只是冷笑了一聲:「鹿死誰手,還很難說呢?」

    鹿死誰手?他究竟有何計劃?

    「小姐,早晨有人送來了一封信,說要親手交給你。」說罷,小土豆便出去準備早餐。

    花琬琬拆開了信,上面龍飛鳳舞的寫了一行字:「城北甘泉寺,不見不散。」看到落款,她的眼猛然睜大,是他?

    ……

    「小姐——,吃飯了——,啊?人呢?剛才還在這裡?」小土豆端著早餐開了門,卻不見了花琬琬的人影,她撓著腦袋,這個小姐,一會就不見了人影,上哪去了?

    甘泉寺。

    一道黑影閃進寺內。

    「你來了。」

    黑衣人頓住了腳:「是你?!」

    「呵呵,要不然你以為是誰?」佛像前的白衣人緩緩轉過身來,淡藍色的雙眸定定的望著身前的人。

    「這裡已經廢棄,很少有人來,無疑是一個不錯的幽會地點,你說呢?」他俊美的臉上浮出一抹笑意。

    「誰跟你幽會來著?你怎麼知道我在王府?你為什麼落款『血珩』?騙我來有什麼目的?」花琬琬有些惱火,她以為是盧飛揚,心急火燎的立即趕了過來,誰知道竟然是月瀾。

    「你好大的火氣。」他的身形一閃,立即到了她的身前,拉著她的手腕,貼著她的耳邊說。

    「走開!」她死命的一推,卻推不開他。

    他握著她的手臂舉起,她驚訝的發現,手腕上的紅色新月瑪瑙竟然開始閃閃發亮。

    他笑著說:「有了這個,我不難知道你的所在。」

    他笑起來還是那樣好看,花琬琬竟有些呆住了,他該是敵人,他是幫烏蒙的,但是不知為何,竟有些像故人的感覺。

    「我來,不是為了你,你不要自作多情。」他放開了她的手腕,「我想讓你見一個人,一個你很有興趣的人。」

    「誰?」

    「跟我來。」說罷,他率先走進去。

    花琬琬猶疑的跟在他的身後,他們來到後殿,他單手轉動彌勒佛前的一隻舊花瓶,「轟隆」一聲,佛像前的地面開了一道門,黑洞洞的,隱約可以看到深入地底的台階。

    「這是?」

    他走了下去,她好奇的跟在後頭。下了階梯,裡面有一間不小的石室,他不知扭動了哪裡的機關,「轟隆」,石室的門又關上了。

    花琬琬心裡「咚」的跳了一下,有些害怕,該不是進了他的陷阱吧?

    這時,黑濛濛的石室驟然亮了,石室的中央放著一口黑木的棺材。他將手輕輕一揮,那棺蓋自動開啟,落在了一邊,棺中竟然躺著一個人。

    「飛揚!」花琬琬驚叫著上前,棺中人突然睜開雙眼,眼中放出赤紅的光芒,張口向她咬來。

    身後有人將她一拉,登時她向後跌入一個清涼的懷抱中。

    他箍著她的腰,說:「你最好別過去。」

    「嗷嗷……嗷嗷……」棺中的人發出震耳欲聾的可怕嚎叫,可是它全身被鐵鏈捆住,無法脫身,只能拚命的掙扎,震的木棺「咯吱咯吱」的響。

    他放開了她,取出腰中的翠玉笛,嗚咽悠揚的笛聲響起,棺中的人漸漸安靜下來,沉沉的閉上了眼睛。

    這笛聲?花琬琬的腦海中回放著一幕又一幕的往事,她和盧飛揚遇到血珩時的笛聲、戰場上的笛聲、去烏蒙國路上的笛聲……

    「是你?」她不可置信的望著月瀾,「我真笨,我怎麼會想不到是你……」可是,他救過她,幫過她,也害過她,這筆賬該怎麼算?

    她只猶豫了幾分鐘……

    「我要殺了你!」她狠狠的抽出腰中的匕首,刺向了月瀾,他救過她沒錯,可是那一次戰爭,如果不是他,洛洲軍營就不會死那麼多的兄弟!所以,她要他償命!

    他伸手輕輕一握,便擰下了她手裡的匕首,將她牢牢的禁錮在懷中,在她耳邊輕聲道:「丫頭,你殺不了我的,不用白費力氣。如果你當真殺了我,他一輩子都無法解脫。」

    「該死的,你放開我!」她掙扎著,「你少貓哭耗子,如果不是你,飛揚會變成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嗎?」

    「那你就錯了。他本來就是血珩,血珩本就是他,他們是一體的。血珩一直都在找尋自己的本體,現在他找到了。換句話說,盧飛揚本身就是魔,只是在他遇到他的靈體之前,魔性還未萌發而已,這注定是他的歸宿!」

    「我才不信你這些鬼話!」花琬琬大叫著,他什麼意思?飛揚本身就是魔?胡說的!騙人的!

    「只是他現在人魔交戰,無法自主才會如此,靈體結合必定有一個痛苦的過程。如同蝶的蛻變,當他熬過來的時候,才會成為真正的血魔。我現在是在幫他。」

    「你騙人!……你放開我!」花琬琬使勁的捶著他的胸口,「我要去救飛揚,我要把他救活過來,我不要他成魔!」她徒勞的掙扎,無奈的淚水「撲撲」的流了出來。

    最後,她沒有力氣,只是伏在月瀾的身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月瀾的眼中有些心疼,撫著她的秀髮,輕聲說:「原來你還是很在乎他。只是這是命運,你無法改變的。」

    「他不認得我了,他忘記我了,嗚嗚……」她嗚咽著。

    「如果他的心底真的有一個人,即使是成了魔也未必會忘記。」他說這話時語氣有些酸酸的。

    「你不要嫁給他。」他突然說。

    「啊?」她抬起頭,淚眼朦朧的對上了他藍的像海一樣的眸子。

    「你會後悔的。」他認真的說。

    花琬琬猛的推開了他:「你憑什麼管我?你害飛揚成了魔,你害死了那麼多的洛洲將士,你憑什麼管我的事?!」

    「花琬琬,兩國征戰,死傷是在所難免的,你為何要記在我的頭上,難道烏蒙的士兵就不是人了嗎?就該任你們大業屠戮了嗎?」他也憤怒了。

    她低了頭無語,沒錯,她一樣是滿手的血腥,她有什麼資格說他?

    他走了過來,拉著她的手,一道白光閃過,兩人已經身在甘泉寺的大殿之中。

    他放開了手,向著殿外走去。

    「喂!你走啦!飛揚怎麼辦?!你告訴我啊!」花琬琬在他身後追著,卻怎麼都追不上,他的身形有如幻影一般。

    「三日之後,你再來——」

    人影渺渺,空氣之中,只剩下他悅耳的聲音,縈繞在她的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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