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妖 本書可購買定制印刷書籍,39元一本。 侍寢夜
    水蔥兒從轎子裡摸爬出來兩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她的整個身子匍匐在濕漉漉的地上。

    「恭迎小公子……」

    景一立帆見水蔥兒渾身濕了身子也伏在下了雨的地面上,他的眉頭皺了下。這次他沒上來攙起她可能怕沾上潮濕的水漬吧。景一立帆站在那裡彷彿一座神他沒吱聲水蔥兒和一干轎夫人等依舊跪拜著。

    許久景一立帆鎮靜的聲音傳來,「接親的路上失職逃竄讓我舅母受到了驚嚇,每人五十板子吧。」

    水蔥兒忽聽得身後鬼哭狼嚎的嘶叫聲,五十板子早已經骨肉分離哪還有活路?這幾個失心瘋的轎夫竟然暈死過去一個。水蔥兒慌忙抬起頭又往前匍匐了一步。

    「求您饒過他們……」

    景一立帆面無表情的揮揮手,一干轎夫慌忙退下。

    景一立帆這才道,「你也起來吧。」

    水蔥兒這才爬起來,地上有些打滑水蔥兒爬起來沒爬好凜冽了一下好似扭了腳。

    景一立帆背過身去往別苑走去,水蔥兒楞了一下。那個地方不是今晚她和太子碧綠的洞房嗎?

    水蔥兒跟在後面進了別苑,魚貫而出的幾個侍女將水蔥兒接下了。

    「請主子隨奴婢沐浴更衣……」

    水蔥兒抬眼看了一下景一立帆,他的表情很淡很淡……水蔥兒聽話的跟著侍女們轉至了內室。翠綠的屏風長長地隔開,屏風內暖熱的水蒸氣升騰起來將水蔥兒整個雲駕起來。水蔥兒冰冷的身子有了些暖意,侍女將手輕按在水蔥兒的肩上。濕漉漉的外衣被解開了,水蔥兒這才從水汽裡清醒過來。雙手摀住裡衣的帶子說了聲。

    「我自己來。」

    水蔥兒轉到了屏風內側去,開始解裡衣的帶子。雪白的綢緞輕輕一拉便被扯開了,雪白的香肩露了出來,然後是顫動著的鎖骨,精巧的乳房,纖柔的腰身。水蔥兒的手在瑕疵的腰間輕掩著牙齒緊緊咬著嘴唇。

    柔美的身段落入了御用浴桶裡,一池的牡丹花瓣層層疊疊的飄在水中。水蔥兒不覺輕吟出口。

    「牡丹……」

    難道太子碧綠連洗澡水都採集牡丹花香嗎?莫不是吃飯走路睡覺寫字吟詩全圍繞著牡丹公主做活?

    水蔥兒的手指在水池裡推擺而去層層漣漪蕩起。水的聲音不似活波反而乏重至極侍女們捧著蟬翼般的羽衣守候著,水蔥兒見侍女們也不催著便問了句。

    「太子殿下來了嗎?」

    其中一個侍女回道,「回主子,還沒有。」

    水蔥兒舒緩了一口氣來,此時的心情好複雜。難道她還沒有做好將自己完整獻給太子碧綠的打算嗎?水蔥兒又問道,「小公子走了嗎?」

    侍女回道道,「小公子在外面飲酒呢。」

    水蔥兒的心忽然就跳的劇烈起來,她想他為什麼還不走?難道多瀾國新婚有他人守夜的習俗嗎?沒有聽教習她的人提起過啊。她知道小公子是太子碧綠從小看著長大的。說是舅舅外甥不如說是兄弟知己。

    水蔥兒將自己按在微涼的水中,羸弱的說著。

    「等太子殿下來了,我再更衣。給我加些熱水吧,我有些冷……」

    冷?說完水蔥兒的眉頭就顰起了。恐是心冷吧。這個時侯她有些不知所措了,一方面無法面對太子碧綠的侍寢,一方面無法面對自己涼意的內心。

    水換了兩次了,水蔥兒安靜的躺在浴桶裡半寐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散去……漫長的等待彷彿成了煎熬。

    水蔥兒又一次問道,「太子殿下來了嗎?」

    侍女回道,「回主子,還沒有。」

    「現在幾時了?」

    侍女回道,「回主子,子時。」

    水蔥兒顫抖了一下繼續問道,「他……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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