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皇子的小妾:神醫皇妃 第3卷 第一百四十五章  雲桑花
    風清不安的看著凌寂雲,只見他臉色蒼白,額上滲汗,儘管他隱忍,仍能感覺到他此時正痛苦不堪。「寂雲,你怎麼了?」

    凌寂雲搖了搖頭,覺得似乎緩了過來,嘗試著運了真氣——暢通無阻,卻是為何這般?起身走到窗前,問了一個讓風清訝然的問題:「清,生孩子會痛嗎?」

    風清煞有其事的走到他的身邊,拿起他的手把著脈,他額上還殘留著方才痛苦的細汗,脈像又正常無疑,「寂雲,看你身體挺正常的,是否這些日子太忙,忙得你腦子糊塗了,怎問這麼愚笨的問題。」

    不解的看著風清,風清一臉你無可救藥的表情說:「生孩子當然會痛了。」

    凌寂雲擰眉道:「可梔娘說她是大夫,所以生孩子不會痛的。」

    說到梔娘,風清明顯的失去了先前打趣的心情,換了付淡淡的口吻說:「她是安慰你的,那個女人生孩子不痛?」

    「呵呵——。」凌寂雲輕輕的笑道:「她終究還是騙了我一次。」

    淡淡的雲兒,輕輕風兒,伴著馬車輾過了一程又是一程。

    車內的人兒不想傷心,可無聲的淚雨卻驟然滂沱,這是自己選擇的路,怪不得人生聚散似浮萍。

    夕陽西下,終於迎來了黃昏,馬車亦在該停的地方停了下來。帶著孩子下車,卻未見著迷蹤林的身影。

    趕車的小哥甚是奇怪,這一個女子帶兩個孩子來這荒郊野外做什麼?多看了梔娘幾眼後,揮了揮鞭子離開了,畢竟給了他幾倍的銀子,他還得回去交差。

    一定是師公發現自己未回迷蹤林,將迷蹤林給掩藏起來了吧,如果說父親的本事屬精,那麼師公的本事就可謂出神入化了。想將迷蹤林掩藏起來不被任何人發現,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抱著落溪,背著落洵,藉著黃昏映照下的天干地支方位,向東走了十五步,向西走八步,向南走十步,向北走了三步,隨後一揚手,一團輕輕的迷霧便出現在了眼前,她將去障氣的葉子貼在落洵與落溪的鼻前,自己放在嘴裡走進了那團迷霧。

    穿過那團迷霧,梔娘停了下來,彈指一算今日的日期、日辰與方位,向左邊走去……。

    半年後——

    梔娘將落洵與落溪哄睡著之後,去了林子裡採藥。回來時看到一老叟正在院子裡手忙腳亂的逗著兩個哭鬧的孩子。

    父親不是說迷蹤林外人是不可能進來的嗎?為何這個老叟不但進來了,還在逗著她的孩子?梔娘心下一緊,玉足輕點樹葉,飛過湖泊落在了院外。剛想說話,彩兒不知從何處飛了過來,圍著梔娘,她不知道彩兒何時離開迷蹤林的,此時回來了就好,伸手讓它停在手上,溫柔且責備道:「彩兒,你去哪兒了?害得我在林子裡到處找你。」

    彩兒只是叫了兩聲,院內的老叟卻大喊起來:「梔娘,你快進來,我搞不定你的兩個孩子。」

    梔娘?他知道自己叫梔娘?梔娘進了院子,漠然的看著這個衣著古怪的老叟,看他的樣子似乎對她的孩子無礙,淡淡的啟口道:「這位老前輩為何會在梔娘的院子裡,為何會知道小女名喚梔娘。」

    正抱著哭鬧不止的溪兒,藥王愣在那裡半天回不過神來,梔娘這是怎麼了?難道讓凌寂雲折磨成這樣的嗎?將孩子放到搖籃裡,想上前替梔娘把脈,不想梔娘瞬時閃開,還射出了飛針刺葉,未見他如何躲開,針便刺在一旁的梨樹上了,又聽他笑道:「這一年不見,你的輕功不但長進,連我教你的飛針刺葉也變得嫻熟了。」

    沒有笑意,只是用見陌生人的眼光打量著藥王,聽著他的話,容顏上閃過一絲驚訝,但也是瞬間的事情,淡然的問:「你是說我的輕功與飛針刺葉都是你教的?恕梔娘無禮,梔娘並不認識你,請您快些離開此處。」說完放下背後的藥簍,走向剛哭停下來的落溪。

    藥王收起了謾笑,神情逐漸變得凝重,剎時想到了什麼,揮袖轉身快步朝書房走去。

    梔娘被這個莫名其妙的老叟弄得糊塗了,難道真是與自己相識而不自知嗎?

    藥王在書房裡瘋狂的尋找著那本自己親手寫的手扎,二十年前從迷蹤林出去時自己留下來的唯一手記,因為華虛子對裡面的內容感興趣,他也覺得留在自己身邊不如留在這裡。但他提醒過他,手扎上的內容是窮盡自己半生心血研究出來的最高武林醫學,除非逼不得已否則絕不可拿出來示人。

    偶然的斜眸,本是該收藏得緊的東西卻放在最顯眼的地方,取下來翻到了那頁,心疼的看著。

    梔娘見老叟進了書房許久不見出來,有些著急了,那裡可是父親研究醫術的地方,豈容一個陌生的人隨意進出。趕緊將溪兒放進搖籃裡後,向書房走去。

    她果然用了此道,藥王怔怔的坐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感覺到門口有人,藥王將手扎放在桌台上,起身走到梔娘面前,慈愛的看著她,滿眼的疼惜:「梔娘,想不到你將他愛得如此深,怕是吃藥的時候痛苦了好些天吧。」

    老叟陌生,看著他暖暖的目光,梔娘感到一陣暖意,輕啟唇瓣:「梔娘不明白前輩在說些什麼,若您平安無事,便快些離開吧,這裡實不在不方便留您。」

    藥王輕輕的敲敲梔娘頭,梔娘擰眉,他卻笑道:「我是你父親的師傅,也就是你的師公,不然怎會進得來佈局繁雜的迷蹤林。」

    梔娘聽父親說過,他的師傅雲遊去了,卻不知道是去了那裡,而她自己是沒見過的。打量著這位自稱『師公』的人,他一臉的慈笑,透著孩單般的調皮,有著給人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想到父親生前給他形容的樣子,此人應該不假吧。梔娘盈盈了身子,淡淡的笑道:「原來是師公,梔娘有禮了。」

    藥王清了清嗓子,似做著決定:「從現在起,我要留下來那兒也不去了。」他去傲然城尋過她,卻不見她的身影,定然料定兩個之間出了什麼事情,而梔娘一定會回迷蹤林。他回來是想告訴她,十天前,凌寂雲拿下了傲然城,終於成就了他的理想霸業,成為了傲然王朝君主,成為了普天之下諸國皆懼的君主,可他也知道梔娘不會高興著去分享他此時的至高榮耀。

    凌寂雲在戰場上的表現,絕對不失為一個王者,只可惜,在追求功跡與利益的同時愛上了一個想要平凡的女子,不知該算是命還是天意。

    「師公若留下,梔娘自是歡迎。」聲音平平,波瀾不驚,清澈如水的眼眸透著一股子讓人看不穿的淡漠。

    「帶我去看看你的孩子吧。」藥王率先出了屋子,輕轉了身形,梔娘隨後關上了書房的門。

    桌台上那本藥王親自書寫的手扎正靜靜的躺在那裡,窗欞中有風吹進,拂動著書頁,顫抖的紙上赫然寫著:雲桑花,根、經亦藍,葉似白梅,花色碎且淡,入口苦,嚥下微辣,配以珍茉草、藍果、雪見紅,可忘憂……。

    「梔娘,這小子叫什麼名字呀?」藥王抱著落洵笑著問。

    說到孩子,梔娘彷彿有了一絲生氣,說:「你懷裡的孩子叫落洵,是哥哥,——這是妹妹,若溪。」

    「落洵,落溪,以後就跟師公爺爺一起玩,師公爺爺一定把看家的本事都交給你們,好不好呀?」藥王看著兩個可愛的孩子,不理梔娘的淡然,笑得合不擾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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