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公不要我 第2卷 第四十六章  *客臨頓*完蛋了
    像所有的戀愛青年男女一樣,崗也不落俗套,帶著飛兒去看午夜場的電影。

    在電影院裡,窩在那種紅色的、後背足有一人高的、兩個人一個位子的,像沙發的情人座裡,說是觀賞熒屏,實質在享受著卿卿我我、耳鬢廝磨的好時光,享受著兩個人的世界。

    劇情泡沫,不知所謂,戀愛的美好時光卻是那麼易過。

    後來,隨著散場的人流,他們又十指相扣地走上了城市的人行道上。

    城市的燈火還是一樣的通明、璀璨,城市還是城市的味道。

    不知不覺中,眼前情景既是這樣的熟悉。

    飛兒依稀記得去年的小年夜,她是那樣傷心欲絕、失魂落魄地走在這條路上,今年今日,卻有一個崗牽著她的小手向前走。

    世間的人情冷暖,世態的炎涼,經歷了那樣長,也可在轉瞬之間。

    就算是此時,飛兒也不敢去相信幸福來的太突然了,還恍惚在夢和現實中。歷經了太多磨難的她,總是有著「天不眷顧斯人也」 的忐忑。

    她總覺得自己是何所依的浮萍,飄來蕩去的,何處是歸宿?她不知道自己的根,是不是從此就依附在崗的身上——

    崗看著她,看她總是羞羞答答,緘默不語,小鳥依人狀,看著她總是淡淡的愁,淡淡的深沉。這樣微嗔含怨、纖弱的小女人,讓他這樣強壯的大男人總想著保護她。

    他微攬她入懷,依偎著走過。

    「飛兒,想什麼啊?怎麼不說話啊!」他問。

    「哦!沒有,你說吧!我在聽——」她的聲音總是柔柔著,似夏夜的清風拂面。

    她跟彤是兩個完全不同性格的女孩,一個溫柔一個要強,一個內涵一個外向,如果一個是靦腆文靜的冰山,那麼,另一個就是熱情潑辣的火山口了。

    崗停下了腳步,飛兒仰面凝視著他,街道的燈光照在他沉思的臉龐上。

    「飛兒——」他的手臂沒有離開她的細腰,他的下顎抵在她的頭頂上,他的眼睛望著遠處迷離的燈火。

    他說:「飛兒,相信崗,崗不像那個人——」他小心翼翼地說著「那個人」,「不像那個人那樣一下子就給你婚姻的承諾。愛情比婚姻更長,愛情是天長地久。相信崗,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只愛飛兒一個——」

    這樣的承諾,崗像個老太婆一樣,喋喋不休地不知道說了多少遍了,可飛兒總是願意聽著。

    總有一些東西在感動著她,總有一些情緒在她心裡鬧騰著,飛兒趕緊把頭埋在他寬闊的胸懷裡,淚水已經打濕了他胸前的衣襟。

    為什麼心會如此脆弱得不行?為什麼動不動眼淚就滑了下來了?也許,這也是戀愛中的女孩,一種毫無意識的撒嬌本能吧!

    「哦!又來了,說好了不哭的,怎麼又哭了——」他哄著她,他男人的心已經投降在小女人的眼淚裡了。

    等她不再哭泣了,他說了一番男人的見解:「戀愛中的男人,男性荷爾蒙激發了潛能,感覺自己是最強大的,恨不得打下一個江山,恨不得摘星攬月,送到心愛的女人面前。戀愛中的女人,是不是都變得莫名其妙、神經兮兮的,動不動眼淚就會『啪嗒』下落啊!」

    「你——好壞!」飛兒嬌嗔著,一個粉拳拍到他的胸前。

    「哈,你不是說,我說你聽嗎?你半天沒有反應,終於說話啦!」崗陰謀得逞,開心得像孩子般笑了。

    「你——」不善言語的飛兒難為情地扭捏著,一張嬌俏的臉蛋,在情人的眼裡,如嬌媚的桃花,越看越喜歡。

    「好了,」崗抓著她的手,一邊手從口袋裡掏出他家的一把鑰匙,不容分說塞飛兒手裡,「說真的,我好懷念去年你在我那住的一段日子,衣服有人洗,飯菜有人做。我特懷念稀飯配蘿蔔的那種淡淡的清香。你是不是有空的時候,再幫我收拾單身漢的房間呢?」

    「我——鑰匙我幫你收著吧!」飛兒看他一副憧憬模樣,不忍拒絕他,收了。

    「親愛的,你把我的心也收去了吧!」崗語無倫次地又說了一句。

    唉!甭有嘴說女人,戀愛中的男人一樣也是莫名其妙的!

    *****    *****   *****

    前面就是「客臨頓」了,三個招牌大字還是一樣的紅火耀眼。

    「客臨頓」的門前聚集著一堆人,停泊在路旁的幾輛警車旋轉著,閃爍著紅色的光波。

    「客臨頓」出事了。

    崗和飛兒也擠進看熱鬧的人群中。

    人們義憤填膺,紛紛議論著。

    「活該,好好的生意不做,搞什麼**場所,該讓公安一窩給端了。」

    「就是,這次到處都開展反腐倡廉,嚴打整理整頓的口號,他們佔著背後有人撐腰,知法犯法——這次連靠山一起下台嘍!」

    「惡有惡報,善有善報,時候一到,馬上現報——」

    街道前的警車,人們的議論,崗和飛兒大概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了。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穿著便衣的公安押著一夥人從「客臨頓」出來了。

    最前面的「笑面佛」,一張肥臉成了豬肝色,全身癱軟如一堆爛泥,被兩人費勁地架著塞進警車裡。

    玲瓏的老闆娘,一張蒼白的臉,嘴裡還垂死掙扎般叫囂著:「天殺的那個報案的人啊!老娘詛咒他祖宗十八代——」

    「嘴巴放乾淨點——」女便衣推著她蹣跚向前走。

    隨後,是一些衣冠不整的男客和幾個掩面而泣的女人。

    最後面,還有禍及秧池的一干女服務員,低頭垂目的菊也在其中。大概都帶到警局裡問話吧!

    警車終於又在人們此起彼伏的大快人心的嘈嚷中,一路響著警笛呼嘯而去。

    人群散了,「客臨頓」大門前的招牌燈箱熄滅了,「客臨頓」的風光無限的生命舞台從此就要落幕了吧!

    「自作孽不可活——活該!」崗惡狠狠地罵著,「飛兒,看到了嗎?總該有人收拾他們。 」

    「是哦!今晚這麼湊巧看到了這一幕!」飛兒感慨地說。

    她無所謂開心不開心,那是他們的因果報應,那是別人的故事了。

    「走吧!」崗緊拽飛兒的手,「我送你回『開心公寓』吧!」

    「嗯——」

    信任著崗,跟著他走吧!她的人生還很長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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