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獨不糊塗 第1卷 剩女C 幸福值多少錢 第二章
    「那麼晚才來?」我和林艷一口同聲,袁夕很少會遲到。

    「有點事情耽擱了麼。」她妞妞捏捏的不敢看我們。

    「戀愛談的姐妹都不要了吧,悠著點哦。」在私下我沒必要在動破腦子怎麼套話了,直截了當。

    「你看出來啦,就知道什麼都瞞不過你。」她的天真語氣永遠那麼討喜。

    「我好像錯過了什麼精彩花絮哦?」林燕邊幫我們滿上茶邊好奇的問。

    「有些人對我們越來越不坦白了,看來是愛情起了作用了。」我故意耍袁夕,讓她自己招供。

    「我們是去青島的飛機上遇見的,後來在賓館又碰到了,就一起旅遊嘍。」袁夕開始鬆口。

    「什麼背景?你們私定終身哦?」林艷比我還心急。

    「他只是一個化妝品牌在這邊大陸的經銷商,比我們都大三歲,好像是家族產業,不過他不是獨子。他還有一個大哥在香港總公司,不過已經結婚了。他說他喜歡我是因為我身上的香味是天生的體香……」袁夕說著他們在青島的點點滴滴,我揭開了這幾月來的疑惑,原來是家族企業,那他的職位來源就不容質疑了。

    「一見鍾情?」我發問。

    「算是吧,那種感覺很奇妙,而且他對我很體貼,捧在手心地寵愛。整天想著給我買禮物,可我什麼都不缺。」

    「你就缺個白馬王子,現在來報道了……」我幫她圓了這從小的幻想。

    袁夕是溫室的花朵,從小看著童話書長大,是不懂人間疾苦的格格。她父親是當地做建材生意的,擁有三家工廠和市區的店舖,袁夕是天生的富家女。

    女人小心眼的地方就是免不了互相攀比,對朋友的幸福投去羨慕之餘免不了還是要嫉妒,回頭在看看自己,非要找出幾樣拿的出手的來比回去才算舒服。而女人的友誼就是背後多麼的詆毀對方,傷心的時候還是會打電話給對方哭訴,因為女人有些事只能說給女人聽才能明白。

    大清早鬧鐘響,「媽,我房間為什麼有鬧鐘?」我明明記得我沒有買鬧鐘。

    「林艷買好了送來了,你要感謝人家……」

    我的天,我想她大概是想嫁想瘋了,總在培訓自己做個稱職的家庭主婦,為別人安排一切……

    沒睡醒的結果就是邊開車邊覺得自己在夢遊,思想永遠不圍繞方向盤但是卻不知道在想什麼,距離上一次見袁夕已經有一個月了,我似乎在迴避這個比我幸福的朋友,我雖眾星供月,卻沒有她那樣的滿足感,是為什麼呢?我擁有的不比她少,聽到的讚美、甜言蜜語也不比她少,難道我那麼多追隨者還抵不過他一個地區經理?我的幸福比她的便宜?她的幸福能值多少呢?一車LV?

    「啊……」伴著本能的驚恐我奮力踩下剎車,我覺得一陣暈懸,原來是有人追尾撞上我了。一團火在我腦門燃起,我急促地開車門準備出去質問那個也許比我還缺少睡眠的司機。

    「你通宵打拼沒睡覺?」我用意念控制自己的怒氣,面帶笑容地從牙縫裡漏出這幾個還算客氣的字,艾瑪守則:「不管發生什麼事,不要忘記自己是女人,保持儀態。」

    「小姐,現在是綠燈,你剎什麼車啊?是你沒睡覺所以在補睡眠吧。」對方是一個高出我一個頭的男人,我目測身高應該有180公分,其態度是和我相似的諷刺調。我看了看路口,的確是綠燈,難道是我自己想心事迷糊到綠燈都可以看成紅燈?我恍然間發現,人行橫道的行人燈是紅燈,正確的說我在想一車LV值多少錢,所以以為自己在走路而不是在開車。

    「不好意思啊,女人開車總是要惹麻煩……」我用最快的速度象徵性的道歉後利馬轉身,跺著高跟鞋狠狠地抓起衣角,真是丟臉透了。

    「艾瑪,今天很早啊……」

    「謝謝你的鬧鐘,我媽說她可以光榮退休了」我對林艷的態度永遠是這麼小孩子氣,在她面前我完全可以釋放真實的自己。她的夢想是嫁給「真愛」,對我來說這世界沒有真愛,不過我也祝福她可以成為一個永不被拋棄的家庭主婦。

    「林艷,會客室裡有人?又是呂靜?沒有模特經費怎麼請模特啊,來多少次都沒有用的吧」我邊發牢騷邊為自己泡咖啡。

    「你猜對了一半,的確是為了模特的事情來的,但是出面的不是呂靜,而是她的助理,據說是師奶殺手……」

    「呂靜覺得我是明朝萬貴妃?」我愕然那個婦女居然用這種離奇的招數。

    「什麼意思?和貴妃有什麼關係?」林艷覺得是我穿越型小說看走火入魔了。

    「這還不明白?呂靜為那點破事來找過我兩次了,我都沒給她答覆,這次她找個男人來是什麼意思?給我送男寵來?她覺得她是魏忠賢?」

    「魏忠賢是誰?」

    「明朝時,魏忠賢當權就是用男色討好了當時的萬貴妃,那時候沒有皇后,皇上的一切事情都是這個萬貴妃做主的。她覺得我艾瑪單身過膩了急著找男人?」

    「哇……你怎麼會把事情想的那麼透徹?」

    「因為我是艾瑪,我倒要去看看,這位使節是什麼貨色。」

    我推開會客室的門,擺出OL標準的站立姿勢,當對面這個男人轉頭的這一刻,我覺得自己的呼吸不是那麼順驚訝和意外實在不似假裝。

    「你好,讓您久等了。」氣再不順也要保持姿態。

    「你好,上班高風出點意外是正常的,我可以理解。」他故作邪惡的笑容讓我哆嗦。

    「我自我介紹一下,我是菲麗時裝的經理助理,我姓沈。您應該見過呂經理了,現在的情況是……」他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他當然可以理解了,他必須理解,不是他追尾撞我,我能遲到嗎?

    「你們呂經理的意思我已經很明瞭,可操作起來還需要點時間,畢竟現在的模特都是認錢不認人的,我的面子還沒大到讓他們免費走秀。」我很快的切入主題。

    「我覺得你們陳董事長憑請你做這個幾乎全權做主的特助是為了你的外表,希望我的猜測是幼稚的。」激將法很爛,但是的確有用。

    他的話使我從45度的斜坐姿勢,頓時改為90度正對他的姿勢,兩手交叉盤在胸前,抬眼審視這位口無遮攔的「使者」, 呂靜果然有點辦法。

    「讓沈先生見笑了,我哪有那麼大的權利啊,女人始終做不了什麼大事,還不都靠你們大男人撐著,你們老總也會覺得男人比女人能幹的。」

    我懊惱攤上這擋破事,他們菲麗的老闆還真是霸王餐吃習慣了,不過也夠會用人的,只看事情結果不給意見,適者生存,做不好事情的員工就心知肚明自己的下場。

    「晚上能約艾小姐已經吃飯嗎?」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我很榮幸。」千萬不要去拒絕一個男人的表現欲。

    送他出門後我把林艷叫進了辦公室,

    「林艷,這個沈風是什麼來頭?按照常理,區區一個經理助理不可能說話那麼囂張。」

    「他的確不單單是一個經理助理那麼簡單」

    「繼續。」

    「他的母親叫蘭菲麗,他是獨子。」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讓兒子從基層做起啊,真是用心良苦。

    「你準備下手?」林艷一眼就看穿了我。

    「下手多難聽,是互惠互利,我得到我要的生活,他娶到才貌雙全的妻子,人前人後我和他都可以風光一把。」

    「他的外表不是你喜歡的類型,我記得你不喜歡皮膚黑的男人,而且他也不年輕了,有32歲了,他的粉絲都是少婦,應該不符合你的胃口吧」

    「人民幣那麼醜卻是全國通用的,他皮膚黑和白不是我關心的,只要他日後給我的生活費是全國通用的就好了。」我在強迫自己被去想那張臉。

    「歪理。」

    「真理。」我強調。

    下班前,我用最快的時間回家換了套衣服,這是配合西餐的行頭,雖然緊身的有點難受,但是,艾瑪守則:「女人和男人的區別就是胸大屁股大,既然這樣了,那就把它們展現出來。」

    等我下樓的時候,沈風已經在公寓門口候著了,可身體靠著的是一輛摩托車,兩輪的。

    我微笑地向他走過去,每一步都可以顯示自己的婀娜。

    「等很久了吧。」

    「沒關係,上車吧?」

    「好啊!」我依然表現出正常的神情。

    摩托車的發動機響聲在我耳朵裡和拖拉機沒有區別,頭盔完全破壞了我的髮型,一路的飆車讓我覺得冷颼颼的,裙子簡直被吹的和抹布一樣。我最銘感的神經提醒我不要抓狂。

    「我扶你下來?」

    「謝謝。」

    這個男人在考驗我的耐心,居然帶我來吃大排擋。

    「你應該不排斥這些地方吧?」他挑著眉毛和我說。

    「天……我大學畢業之後就沒來過了,老闆還沒換啊,好親切。我想吃魚丸,不知道有沒有烤田雞……」我不由分說的開始自己找位子坐下,想讓自己顯的很興奮且自然。

    「這裡附近只有一所大學,難道你也F大學畢業的?」

    「不是吧,難道我們是校友?」

    我們的默契由然而生,這歸功於我的「勤奮學習」。

    「想不到你不介意這種路邊小吃」他的確表現出很驚訝。

    「我的樣子看起來不像嗎?因為我的打扮?看來你還不夠瞭解我哦。」那麼瞭解我,那我還混個什麼勁呢。

    「看來我摩托車辜負了你的精心打扮。」他在諷刺我。

    「我習慣了那些無聊的應酬,這算是我的工作服了,是您比較特別而已。」

    「你對我們那個秀有什麼好的建議?」他終於奔主題了,原來叫我出來是為了公事,這一頓大排擋就能讓我點頭,成本還真低。而且他應該料到像我這麼愛面子的女人應該不會當面拒絕。

    「你們對模特有什麼要求?我看過你們的服裝,風格非常的時尚而賦有朝氣。」

    「有什麼打算?」

    「看來您的老闆給您很大的壓力啊,吃飯還得想工作,我完全體諒你的打工心情。」 我假裝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有些東西不知道比知道好。艾瑪守則:「女人,不可以太八卦,不該問的就別問,不該知道的,就讓自己永遠不要知道,哪怕是裝的。」

    我幾乎沒怎麼吃東西,我實在不喜歡吃大排擋,簡直就是糠的進化食物。

    「你都沒怎麼吃,要不要再點些別的。」他的態度很客氣,這種紳士的語調擺在西餐廳多好。」

    「不用了,女人吃起來本來就不多,你那麼年輕應該是剛開始創業,不讓您破費了。」我都要為自己的說辭作嘔了,對著這個黑臉包公,我居然還誇的出口。這張臉是以怎樣的票數當選師奶殺手的呢?真是匪夷所思。

    「你真的不知道我是誰?」他的表情幫我證明了自己的演技。

    「什麼你是誰?你是沈風啊。」我含著一顆魚丸傻傻地回答。

    「你比我想像中要溫柔很多。」看來他決定信我一次。

    「是嗎?我並沒有什麼特別,也夢想著依偎在男人背後的小女人生活。」這是我的真心話。

    「但是你也有精明能幹的一面哦!」他的話題又轉回來了。

    「好吧,不用再給我戴高帽了,我會讓你們順利地吃完這頓霸王餐的。」我最後還是答應了這筆棘手的業務,看來接下來的一個月又要掉頭髮了。我總覺得自己越用腦子頭髮掉的越快,到底什麼時候才可以嫁一個讓我從此不用再為生活奔波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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