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道行 第1卷 第三十三章 施巧計抓捕猴三
    這個認識猴三的夥計小名叫虎子,按照冷二掌櫃的安排他騎上自行車出發了,不大會兒就來到了猴三家,這倆人年紀相仿,都是二十郎當歲,以前也經常在一起打牌,比較熟悉也玩得來,所以,關係還算近。

    猴三這幾天老是挨老闆的吵,心裡不痛快,剛才被胡老闆不明不白地戧了一頓心裡正窩火呢,中午的時候自己喝了幾杯悶酒,見自己的朋友來了,才來了點情緒,笑著問虎子:「兄弟,有事嗎?」

    「閒得手癢癢,想找哥來玩一會兒。」說著,順手扔給他了一包「哈德門」香煙,「猴哥最近忙啥呢?」

    「我能幹啥,唉,瞎混唄。」猴三心還煩著呢,說得唉聲歎氣的沒有一點勁兒。

    「煩啥呢。」

    「唉,煩啥?你還能不知道呀,小子。」他咧著嘴說:「干咱這一行的,誰不知道『跟著老大混,天天挨著訓,老大動動嘴,小的跑斷腿。』兄弟,這日子苦哇。」

    「可不是嘛,咱們都是在人家手底下混日子的,得學聰明點,你沒聽說還有幾句,叫做『老大愛發怒,身邊少留步。老大被砍倒,夥計趕緊跑。』別那麼死心眼,遇到事兒也得考慮考慮自己才是,要不然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那才冤枉呢。」虎子奉勸說。

    「誰說不是呢。」

    「哎,別煩了,不如咱倆去打兩把牌玩一會兒,讓哥也解解悶。」虎子看著他的臉,心血來潮地提議說。

    「去哪兒打?」猴三一聽打牌來勁了,嗨,既然老闆煩我,我還上桿子替他出什麼力呀,不如出去玩玩躲清閒去,也省得挨罵受氣。

    「哪兒?」虎子用手撓著頭,想了一會兒說:「最近聽說後河沿巷那裡牌打得挺熱鬧的,咱去那兒看看怎麼樣?」

    「走,這就去,他媽的,老子也瀟灑一回,省得整天跟個孫子一樣跟在人家屁股後邊受氣。」猴三憋著一肚子火正沒地方撒氣,找個地方玩一把牌放鬆一下正和他的意。

    說著他倆就一起出門了,虎子騎自行車帶著猴三直奔後河沿巷去了。

    這個縣城屁大點地方,人們出門無論去哪個地方都不用花多長時間。過去有個形容這座城小的順口溜說:

    兩條大街一個口,

    站在中間望兩頭。

    東街吆喝西街聽,

    一掛鞭炮響滿城。

    把這座小城的面目比方的十分形象,實際上這裡也真是破城一座,老街幾條,晴天颳風天昏暗,雨天烏雲壓頂城暗黑,的確是個破舊不堪的小城池,但凡本地人略微留點神操點心,就沒有你不知道的地方和不知道的事兒。

    不大一會兒,他們就騎車來到了後河沿巷,這是山城裡快到了城邊上的一條小街背巷,因為前街後河,所以就叫後河沿巷。巷子裡街道路面兒不寬但是巷子很深,越往裡走越偏僻,小巷子一邊有一排不寬的院落和房子,後邊就是一條寬寬的河溝,不是雨季的時候河溝裡的水並不多,兩邊幾十米寬的河坡裡荒草湖泊,顯得偏僻人煙稀少,是個人們不常去的地方。

    虎子把他領進了一座院子裡,這是一家小雜貨店的院子,前邊臨街巷是門面,後邊有兩間臨著河沿的房子,才進到院子裡就聽得裡邊傳出來了熱鬧的打牌聲。

    「兄弟,這是哪兒?我怎麼沒聽說過這裡有牌場?」猴三猴性十足,因為是頭一回來這裡,比較陌生,就四下望著疑神疑鬼地問虎子。

    「我也是才知道不長時間,可能是街上風聲太緊才躲到這裡來打的吧?」

    「你來過?」

    「來過呀。」

    「噢,進去看看。」

    聽見有人說話聲,屋裡出來一個大個子男人,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他倆一會兒,問他們:「幹什麼的?找誰呀?」

    「找老四哥來玩的,我是虎子,你一說他就知道了。」虎子嘻嘻笑著回答說。

    「你等等。」那人用眼睛剜了他倆一眼,就轉身回屋去了。

    「他媽的,還神秘兮兮的,你看他這付德行,早知道我他媽的還不想來呢。」虎子生氣地嘟囔著。

    猴三沒吱聲,這傢伙賊眉鼠眼地在院子裡到處張望了一番,也沒看出個名堂,也就沒有再說什麼。

    不大會兒,那人出來向他們招呼了一聲:「嗯,你們進來吧。」

    進到裡邊,屋子裡煙霧繚繞,裡外屋各有一張牌桌,約莫有十多個人在玩牌,有玩的有看的,坐在桌子前邊的人正在呼呼啦啦忙著洗牌打牌,多餘的人坐不上桌,就在身後看別人打牌。

    猴三觀察了一下,看見有個後門,就走過去拉開伸出頭去看了一眼,門前是條小河溝,偏僻荒蕪,他心想此地倒也十分隱蔽,還比較適合扎攤打牌,心裡就逐漸踏實下來。

    剛才接待他們的那個人見他開後門察看,就跟過去對他說:「這是後門,方便的時候往前邊遠處走走,撒到河裡去,牆邊可不行,太臊氣。」

    看樣子這男的是管事兒的,說著話他又支起了一張小桌說:「正好你們來了再湊一桌,那倆主兒閒得嗷嗷叫,來來,你們打吧。」

    他支好了桌子,搬過幾張凳子擺好,又轉身到牆邊的小櫃子裡取出桌布和一副麻將牌放在桌上,招呼他們幾個坐下來打牌。

    打牌的看見牌桌比看見親爹都親,眼裡只有色子和牌了,這會兒他倆也沒那麼多顧慮了,坐下來就想打牌了。

    一打起牌來什麼都忘了,這猴三眼睛瞇成了一條縫,起牌、看牌、出牌,盯著牌全神貫注地投入了進去,儼然一個小賭棍。

    打了一會兒虎子叫那大個男子上點好茶喝,那人不高興地說:「這兒只有開水,沒有茶葉伺候,要喝好的你自己去前邊買飲料去。」

    「真他媽的沒勁,猴哥,你們先幫我起著牌,我拿幾瓶飲料去。」虎子說著站起身來就出門往雜貨鋪走去。

    從雜貨鋪的後門進去,他又從前門出去,飛快地跑到巷子口的街上,找了個公用電話給冷二掌櫃簡單報告了這邊的情況,然後原路跑回來,從小店舖裡拎了幾瓶飲料就回到了後屋裡繼續打牌了。

    打了幾圈,猴三手氣還不錯,開始贏錢了,心情也好轉了,開始忘乎所以了。兩隻腳蹲到凳子上,坐沒坐姿站沒站相,渾身還不停地抖動著,真是一副猴像,嘴角上斜叼著煙卷,一邊哼哼著只有他自己聽得懂得戲詞兒,一邊不時地喝著飲料,美滋滋地盡情玩耍起來。

    時候不大,兩瓶飲料就喝下肚去,沒多久猴三憋不住了,開了後門出去方便,那個大個子好像故意似的,跟在他屁股後邊說:「去,往前走遠點,別站在牆根兒撒得滿地臊臭,讓晦氣沖走了財神。」

    這猴三也沒多想,涉及慌忙往河溝的草坡裡跑去,人都知道這打牌人沒出息,吃剩飯尿大泡,不到憋不住誰也不會放下手裡的牌。他這一跑就出去了十幾米遠,回頭瞅了一眼那大個子,心想這地方夠遠了,你就是狗鼻子也聞不著了,這可行了吧?而那大個子早沒人影回屋去了。

    這泡尿撒的可過癮了,一下子撒了足足有幾分鐘,他覺得肚子輕鬆起來,不由得吹起口哨,一邊尿著,還一邊兩眼不停地到處張望,這是他的毛病,做賊的什麼時候都好四下打探,忽然他眼前一亮,不遠處的草叢裡有一個提包樣的東西露出來,他有點興奮,趕緊用勁撒完,邊提褲子邊往那兒跑去,走到跟前看見是一個黑色的提包,敞著口但裡邊還有東西,他看了一下周圍沒人,就蹲下身翻看裡邊的東西,這一翻不當緊,裡邊有個紙包,包得並不嚴實,裡邊竟然露出了個槍柄,他的心情立馬緊張了起來,難道會是支手槍嗎?他兩手哆哆嗦嗦撕開紙包一看,哎呀我得媽呀,果真是一把烏黑的手槍,怎麼會有這玩意呢?他頓時嚇得心裡怦怦的直跳,趕緊抬起頭來向四周又仔細看了一遍,唯恐被人發覺。

    當他確定附近的確沒有人時,再次翻起了這個提包,一看還有個錢夾子,裡邊空空如也已經沒錢了,還有個打火機什麼的一些不值錢的小零碎。哼,一定是個小毛賊偷了東西,錢拿走了,剩下這傢伙他不敢要了,於是就丟到了這荒田野地裡了,這傢伙是個慣偷老手,看到這個時候他心裡不再那麼緊張了,這都是他玩剩下的小伎倆,他反而高興激動起來了。嘿嘿,絆倒拾個錢布袋該我撿個漏,跟著胡瘸子混了這麼長時間也沒機會弄把槍玩玩,今兒個老子也走運得了一把玩玩。

    他回轉身,再一次貓腰瞅了一圈周圍的動靜,沒見有人影時,趕緊把那把手槍掖進自己的腰裡,緊了緊皮帶,站起身回去了。

    這小子猴精,心裡高興臉上卻表情相反,落座後還一邊嘟囔,這啥鬼地方,撒泡尿還得跑那麼遠,真他媽的耽誤打牌。

    他這邊又坐下來打牌時,大個子趁他們都不注意,溜出去到後邊河坡裡轉了一圈之後,就又悄無聲息地進來了,走到他們這桌跟前,看看這個的牌,又轉到另一個人身邊磨蹭一會兒,在猴三身後站了一會兒,指指點點,一會兒說這張牌好,一會兒又說那張牌該打出去了,有意無意地碰了他幾回,然後就離開了他身邊,站在他身後瞅機會給虎子使了個特殊的眼色,虎子心領神會,但並沒動聲色,又低下頭打起牌來。

    又打了一圈後,虎子看猴三他心不在焉,他感覺到這小子心裡有事兒準是想開溜了。

    就給管事的大個子說,「嘻嘻,大哥,不好意思,麻煩你跑一趟給買包煙,要「哈德門」的,我贏了請你喝酒。」

    「真難伺候,不行,你贏的時候要天也敢許給我半拉,輸了自己還光屁股出去呢,我要現打現。」

    「行行,買兩包,給你一包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說著,大個子接過錢就出去了。

    過了會兒大個子回來了,扔給虎子一包煙說:「沒有哈德門了,我就買了兩包紅塔山,正好錢用完,嘿嘿,不好意思,讓你破費了點。」

    「得,我就知道你不是個省油的燈,抽包好煙也行,抖抖運氣也讓哥們贏幾把高興高興。」虎子滿不在意地說著,把煙盒拆開,從裡邊取出一支先給猴三遞了過去,「三兒哥,來,抽支煙。」

    「虎子兄弟,哥還有事兒,呆會兒就得走,要不你自己在這裡再玩一會兒,哥先走了。」那猴三早已按耐不住有了把手槍的新鮮感覺,心裡癢癢的老想著盡快脫身,去找地方好好欣賞一下這把槍,打一槍試試感覺。

    「猴哥,兄弟剛和一把牌你就要走,多掃興呀,讓我再贏兩把咱就喝酒去,怎麼樣?」虎子興致十足地說。

    「那好吧,就再玩一會兒。」今兒個的運氣是虎子給自己帶來的,不好撥他的面子,猴三隻好留下不走了。

    外邊,陰霾的天空下起了淅瀝瀝的小雨,風吹落葉橫空飄過窗外,室內燈光通明,煙氣騰騰,人們正在鏖戰對賭,渾然不知外邊什麼時候已經被警察包圍,突然「彭」的一聲前後門都被踹開。

    「警察,都不許動,把手舉起放在腦後,原地站起來接受檢查。」有警察厲聲喝斥著滿屋的賭徒。

    這突如其來的喊聲,猶如炸雷一般,令屋裡的人們猛地一驚,全都嚇傻了,竟然沒一個人吱出聲來,一時間屋子裡緊張的空氣似乎都凝結了起來,有人想逃跑但雙腿不聽使喚,站在那裡猶如粘在了地板上動彈不得,有人嚇得直哆嗦,牙齒也顫得磕打起來。

    瞬間的驚嚇過後,人們的意識開始反應過來了,有人往桌子下邊扔錢扔東西,也有人想移動身體,開始有些騷亂了。

    「都聽好了,誰也不許亂動,老老實實站在那裡呆著!」又是一聲嚴厲的警告之後,稍微穩住了點想亂的局勢。

    「你給我老實點!」有個警察用槍把子照一個挪動身子干擾了他們行動的賭徒肩膀上就是一下子。

    「哎呀媽呀。」那傢伙疼得喊叫起來。

    「閉上你的嘴巴!」這一回那個警察不再打他了,而是直接用手卡住了他的脖子,那傢伙被搦得直張嘴就是喊不出聲來了。

    其實這裡邊最害怕的要數猴三了,他知道公安抓賭沒什麼可怕的,大不了關上幾天罰點款就過去了,可是自己腰裡還有一把槍呢,這可是要命的傢伙呀,唉呀,我怎麼這麼倒霉,偏偏這時候遇到警察呀,嚇得他雙腿直打顫,心裡懼怕的要死。

    但他畢竟是個慣犯老賊,驚恐之後心眼又動了起來,他偷眼瞧了一下,警察正在清點桌面上的賭資,還沒開始搜身。就覺得得趕緊想辦法出手贓物,也就是把腰裡的手槍給扔掉,否則就是渾身長滿嘴巴自己也解釋不清了,那可真就要了命了呀,這攜帶槍支可是了不得的大罪呀。

    他四下偷眼看了一下,身邊站著幾個警察,沒法脫手,他就磨磨蹭蹭想往邊上溜,可還沒動幾下就感覺著碰住了一個警察的身子,嚇得他趕緊停下來不敢再挪動了。

    不能挪身子了,他就試摸著想放下手來,偷偷地搞小動作,於是他就用眼睛盯著身邊的警察,趁他轉眼觀察其他地方的時候,突然就放下手迅速地向自己的後腰窩處移動,正當他的手快要伸到背後之時,這時屋子裡突然響起一聲喊把他嚇住了。

    「這錢是誰的呀?啊!」一個警察發問。

    屋子裡突然靜下來了,但是沒人應聲回答。

    猴三更是被這吼聲嚇了一跳,渾身的冷汗都浸出來了,他心中暗暗叫苦,哎喲我的媽呀,這可真是要命喲,可也不敢動啊,只有再伺機動作了。

    「在你的前邊,你難道不知道是誰的嗎?」那個警察轉身問一個年紀稍大點的賭徒。

    「我不知道,反正不是我的。」那傢伙嚇得直搖頭地回答說。

    「那是誰的呢?在你的座位前,你還能如何解釋?」警察再一次嚴厲問他。

    「我真的不知道,也許是趁亂誰推過來的吧。」那傢伙當然清楚那是自己的,可他不能承認,他知道誰承認的越多,就罰你的越狠,帶的賭資越少,事兒就越小,到最後要是認定不了你的賭資數額,你就可以申訴自己只是跟著來看的,並沒有參賭,也許運氣好的話訓斥一頓就放了。所以,明知那錢是個火盆,誰還會願意往自己的懷裡攬呢?

    警察就這樣問了一圈兒,桌上的那些錢也沒落實到誰的頭上。

    「行啊,看樣子你們都是南天門的旗桿,老光棍啊?不老實不是?行,不怕嘴硬,這個都先記著,等回去後再收拾你們,搜!」

    其實地上也有不少錢,但警察並沒有對地上的錢計較。這裡也有老賭棍,在警察踹門的那一瞬間就已經把自己面前的賭資呼啦一下子全都給抹到地下了,還用腳向外踢得散了一地,誰問也不承認是自己的,把水先給攪渾了,讓你死活沒法他。而且他們還知道,通常只要是無人承認的賭資,一般都不會再有人追究了,那樣自己的罪豈不是就輕了嗎。

    警察們一個個地針對賭資進行核對後,就開始搜身,已經從有些人身上搜出了大把的賭資,猴三看還沒搜到自己身邊,就心想說什麼也不能叫他們抓個現行,我還得想辦法趕緊把這支槍偷偷掏出來扔到地上去,然後來個死不承認是自己的,他們能奈何我,不就躲過去私藏槍支罪了嗎?

    想著想著他就又把右手悄悄放下來,一點點向後腰窩的方向移動,一邊還緊張地兩眼左右顧盼,生怕警察發現制止住他,他見沒人注意他,心想好呀,我要是真能把槍扔出手去可就萬幸了,阿彌陀佛老天保佑,千萬別在這時候出亂子,讓我趕緊扔了吧。

    可是,就在他的手握住槍把子向外掏出手槍的剎那間,「不許動!」一句嚴厲斷喝從腦後傳來,並一下子摁住了他拿槍的手。

    「有人持槍拒捕!」發現猴三掏槍的那個警察大喊了一聲。

    聽到有人持槍的喊聲,這下子可了不得了,屋子裡的人們轟地一下就全亂了,全都緊張了起來,甚至有好幾個賭徒嚇得喊起媽來,並趕緊用手捂著頭迅速地蹲到了地上了。

    警察們聽到喊聲後,幾乎同時把所有的目光和注意力全都集中向了喊聲發出的方向,並做好了撲過去的準備。

    「好小子,我剛才就發覺你的眼神有點不對勁,果真是個要犯。」那個警察喊著就抓住他的手,狠勁地用力一扭,就把手槍從他手裡奪了過去。

    「把他銬起來!」說時遲那時快,另外有兩個警察就已經撲上來,一人抓住他一條胳膊就把他給摁翻在地,反剪雙手銬了起來。

    「哎呀,長官,我沒有拘捕呀!可不能冤枉我呀。」猴三魂都嚇飛了,聲嘶力竭地辯解道,他知道,要是扣上了這個罪名那就死定了。

    「槍都掏出來了,還說沒有拘捕?難道等你開槍打死警察才算拘捕?嗯?」那警察用手槍頂著他的下巴,往上一用力,「你剛才若是膽敢反抗,早就一槍把你給斃啦!知道吧?還敢跟警察作對,你膽子還不小呢。」

    「警察爺爺,饒了我吧,我冤枉呀。」他此時早已嚇得屁滾尿流了,渾身哆嗦的篩糠似的站都站不住了,一邊哭著叫喚,一邊疼得直咧嘴「哎喲喲……」

    「把這些賭犯、賭資、賭具,還有這名持槍歹徒統統帶走。」隊長下令道。

    虎子也雙手舉過頭頂,乖乖地跟著其他賭徒們被警察押走了,猴三身子癱軟,被兩個警察夾著連拖帶拉地押走了。

    他乜斜著眼瞧了一下嚇得半死的猴三,心想自己無非是跟著進去轉一圈就回去了,而這下你猴三可就渾身是嘴也解釋不清了,賊小子,你就等著坐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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