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道行 第1卷 第一卷 千里追款困山城 第三章 千里逐鹿追騙款
    處理完手頭的工作已到中午,午飯後施弘覺稍事休息,這是他多年養成的習慣,午休時間從來不摻乎打牌下棋之類的休閒玩兒,而是在辦公室裡看一看報紙或雜誌,稍微睡會兒覺歇一歇,以保持下午的精力充沛。

    未到上班時間他就起來洗把臉,拿起公文包下樓坐車趕往地處城市邊緣的經濟技術開發區了。

    這個開發區是省會城市的一個傑作,當初為了把開發區建成一流的現代化城市檔次,市政府選擇了郊區一塊地勢平坦,水電條件都配套的區域,用了幾年的時間規劃建設出了一片漂亮的新城區,為了招商引資迅速發展起來,區內實行了優惠政策,正是優惠條件的吸引,他們才選擇在這裡成立了恆遠實業開發公司,想利用優惠政策環境和區位優勢搞一些第三產業。

    出城車行幾公里就進入了開發區,區內道路寬敞,兩旁的景觀樹木林蔭成行,街邊綠地花草錦簇,環境優雅宜人,新區建築物也設計新穎各有特色,這裡的新面貌成了這座老城的一景,每逢節假日或週末,都會有許多市民到這裡遊玩欣賞美麗的風景。

    開發公司成立後,總公司的不少人報名要來,鑒於初期發展前景不明,所以嚴格控制人員規模,只從機關人員中選調了十幾名到這個新公司打基礎,待今後有發展項目了再逐步擴大規模。

    當施弘覺到了的時候,開發公司的副總經理吳運昌和幾個部門負責人已經在會議室裡等候了。

    「施總,郭主任來電話說了他們在那兒培訓遇到的情況,你都知道了吧?」吳運昌問施弘覺。

    「我就是為這事兒來的。」施弘覺坐下來後說,「同志們,看來我們遇到新情況了,咱們研究一下如何應對吧。」

    「從這幾天他們打回來的電話所說情況看,很可能是中了人家的騙局了。」吳運昌一邊給施弘覺遞煙、倒茶,一邊說,「趙工的發現很重要,很可能金利科貿公司就是耍手腕故意讓加工的產品不合格,因此而拒付加工費,騙取質量保證金和不退材料款。」

    「有這種可能,這是對方在鑽法律的空子,他們這種手法就是你發現了,也很難辦,從法律的角度說,雙方簽訂的有合同,因為質量問題發生糾紛還構不成詐騙,頂多屬於合同糾紛,容易扯皮,看來他們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我看了咱和他們簽訂的合同,條文沒什麼毛病,準是懂法律的人給出謀劃策設計好的,幾乎無懈可擊,所以,要想跟他們較真很難下手。」財務部主任李文波分析說。他是會計出身,修過法律專業,是個懂法律也很精明的人才,人品好責任心強,為了加強新公司的財務管理工作就把他調過來擔任了財務部主任,主管財務工作。

    「能死他吧,我就不信騙子比咱還理直氣壯,找他們算賬去。」辦公室主任鄒巖不忿地說。

    「你怎麼算?」吳運昌問他。

    「先嚇唬他,把錢退回來便罷,若不退錢就告他去,讓他蹲班房,我就不信沒人管,治不了他。」鄒巖是個大塊頭,性情爽快好打抱不平,性格就像南天門的過木——干板直正,說話直來直去。

    「沒那麼容易,要是這麼簡單他就騙不了人了。」施弘覺比較冷靜,他意識到了問題的複雜性,語氣沉重地說:「諸位,這個社會還是個發展中的社會,市場經濟就像一場自由的商戰,各方利益之爭異常激烈,要是大家都遵守信用規則就沒這麼多煩心的事情發生了,可是面對爆發似的財富效應,那些沒有實力而又想從中撈取一杯羹的人,什麼樣的賺錢手段都會粉墨登場,甚至不惜犯法,使出坑蒙欺詐的卑鄙伎倆,這不,就叫我們遇上了,十分棘手哇,該怎麼辦呢?」

    「說的也是,要不沿海的地方騙子多呢,他們為什麼不搶呢?因為那是明目張膽犯法,抓住了要重典懲罰的,而騙你沒商量,就是打官司沒準你會打不贏的,即使打贏了官司也很難拿回錢的。」吳運昌若有所思地說。

    會議室裡你一言我一語地談論著,但氣氛沉悶,大家心情都很不好,真是出師不利未雨綢繆呀。

    「吳總,電話,是郭主任打來的長途電話。」辦公室的小王推門喊道。

    吳運昌到辦公室去接電話了,會議突然室靜了下來,大家不再說什麼了,都等著新消息。

    施弘覺站起身來走到窗口前推開一扇窗戶,透一下新鮮空氣,「這房間裡有幾個煙槍,空氣實在嗆人。」

    抽煙的人雖然能吸,但卻對濃重的煙味十分敏感,因為本身就吸的頭腦昏漲,再被煙氣一熏,就難以忍受了。

    「接著吸,就感覺不出來了。」鄒巖遞過來一支煙,舉著打火機給他點著了,「這叫以毒攻毒嘛,呵呵……」

    「你這傢伙,挨著火爐吃辣椒裡外發燒,你就抽吧,什麼時候抽不動了才安生。」

    「哎,你別說,咱這叫做不出氣可以,但不冒煙不行,夠水平吧?」鄒巖大大咧咧什麼也不在乎地說。

    不大會兒吳運昌回到了會議室,「施總,小郭說他們已經去工商局查過了,人家說這家公司的營業執照早就吊銷了,按你的吩咐也去了公安局,但人家根本不接受報案,說要以詐騙立案就必須給他們提供充分的證據,光憑合同那是經濟糾紛,上法院去呀。於是他們又返回去第二次到工商局,想請他們出一份該公司已註銷的證明,作為無照經營的證據,可是工商局說什麼也不給出這份證明。怎麼辦?小郭還在等著回話呢。」

    「他在哪兒打來的,掛電話了沒有?」

    「還沒有,他是從他們住的賓館打來的。」

    「唔,我過去接一下。」施弘覺三步並作兩步過到了辦公室去,抓起桌上的電話聽筒:「喂,小郭嗎?」

    「是我呀,老闆,你們趕快來吧,我們幾個已經撐不住了。」小郭焦急地告訴他,「胡瘸子他們狡猾著呢,可能是發現我們暗中調查他啦,中午下班時,那個張工就通知我們說,趕緊取材料回去加工,催我們走呢,怎麼辦呢?」

    「嗯,我知道了,下午你們又去了嗎?」施弘覺問。

    「我怕他們起疑心,就讓小趙和小婕又去了,我留在賓館打電話請示你們。」

    「嗯,你們做得很好,這樣吧,你既然沒去就別去了,趁這個空擋你去打聽一下哪兒有律師事務所,找個律師咨詢一下,如果有可能就委託律師代理訴訟,最好是先封住那個公司的賬號,我們明天就出發趕過去處理這件事情。」

    「太好了,你們來就好了,我這就去找律師。」小郭聽說他要來,說話的語音都有點激動了,顯然心裡踏實了些。

    「等等,別慌掛電話,轉告他倆,大家辛苦了,再堅持一下,明天讓他倆還要堅持去培訓,別管胡瘸子他們什麼態度,就說還沒學會就行了,目的是拖延時間麻痺他們,但要注意自身安全了。」

    「好,記住了。」小郭頓時來了信心。

    「我跟你去吧。」一直在一旁的吳運昌說,施弘覺沒有馬上回答。

    他們回到會議室接著開會,施弘覺說:「同志們,看來大家剛才分析的是對的,小郭調查後發現這家公司已經註銷了,可他們還在打著公司的牌子搞對外加工,那麼他們這樣做的企圖是什麼呢?,唯一讓能想到的就是他在騙人,還讓你告都找不著告誰,從目前瞭解的情況看,可以肯定這是個騙局無疑了,因為我們已經付過錢了,這就有必要去人處置了,否則只能自認倒霉了。」

    「那不行,吃虧也要吃個明白,不能輕饒了那個公司。」鄒巖憤怒地說。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要想要回錢來只有打官司了,他們手裡還押著我們幾萬塊錢質量保證金和材料款呢,也不是個小數目,不要就太吃虧了。」李文波認為打官司是個辦法。

    「對,吃一塹長一智,應該去討個明白。」吳運昌說,「多準備些錢,咱有實力打官司,還怕他一個縣城裡的小無賴不成?」

    施弘覺環視一下大家,此時此刻,心裡最沉甸甸的應該是他,因為是他去考察和簽的合同,面對上當的事實後悔不已,但他畢竟是久經鍛煉的大公司領導,站得高看得遠,而且他也是個敢做敢為的人,並沒有被這點挫折嚇住,心裡想的也不僅僅是這點經濟損失,而是更大更遠,因為這個新公司既然制定了戰略發展目標,那他就應該帶領著這個團隊,無論遇到什麼樣的艱難險阻,都要克服重重困難去拚搏奮鬥,爭取實現既定目標。

    於是,他向大家擺著手勢,言辭激昂地說:「同志們,其實此去能否討回來被騙走的錢還是個未知數,但我們不能就這樣善罷甘休,其一是想要回點錢來少損失點;其二是我們還剛剛接觸主營以外的市場經濟,還沒摸著門就退回來了,於今後起步不利,這件事不能就這樣算了,福兮禍兮得弄個明白;其三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倒要看一看這騙子的能耐有多大,咱們也去見識一下社會的黑暗面,既然交了『學費』就學點本事唄,對今後走向社會大市場也積累點經驗教訓。」

    「我去吧?施總。」吳運昌積極請戰,大家情緒高漲,在他的帶頭下也紛紛表示要去參戰。

    「那兒離這兒上千里地,山城的情況究竟怎麼樣還不清楚,一般來講異地打官司不佔地域優勢,十打九輸,並非容易。」施弘覺看著吳運昌說:「家裡還有許多工作,日常都是你主持的,所以你離不開,還是我帶兩個人去吧,現在我們雖然已發現了問題,但是這個膿包還沒有挑破,雙方還沒有公開對立起來,所以,我想先去了再根據實際情況決定怎麼辦,你看如何?」

    商量的結果是施弘覺帶辦公室和財務部的兩個主任去山城追騙款,散了會臨走時,施弘覺交待他們:「你們做好準備,明兒早帶車去接我。」

    他要回總公司向老一匯報,並安排好分管的工作再走。此去吉凶未卜,雖然勝負難說,但他想去見識一下山城的社會究竟什麼樣,他要到山城二次再會瘸子胡金利,剝開他的畫皮,讓他吐出吞進去的不義之財!

    第二天一大早,李文波他倆就驅車前來接著施總出發了。

    一路上施弘覺都沒什麼話說,因為他心裡鬧騰得慌,昨天給總公司老一匯報時雖沒挨批評,但他感覺到老一有些不滿,認為他頭腦有點發熱,不好好利用主營業務的優勢賺錢,急著搞哪門子開發呀。

    唉,這人呀,責任心不能沒有,但太強了一旦主動出擊,就有可能出頭的椽子先爛,事業和責任的尺度不好把握呀。雖說這次被騙去的錢並不多,但三產開發第一步就栽了跟頭也是令他沒想到的,可見吃慣了計劃和壟斷性質的經營甜頭的國企對市場經濟的認識還比較膚淺,對市場經濟大潮中衍生出來的旁門左道十分陌生,還沒有見識過違背遊戲規則出老千的局子,也就是說國企的幹部只知道不騙人卻不知道怎樣騙人和還會被人騙,所以,出道就栽了也沒什麼稀罕的。

    對此,施弘覺很不甘心,他是個適應性較強的人,腦子並不迂腐,觀念還算前衛,而且敢於追趕社會發展的浪潮。當然他內心也清楚,弄潮總有濕腳的時候,所以他並不在乎損失的這點錢,而在乎的是為什麼會被騙,他想去弄明白現在的社會究竟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會讓他的大智大勇「相形見絀」了呢,要見識一下社會上的三教九流,會一會看他們究竟有多大的邪乎勁兒,他也是個輕易不服輸的人。哼!現在還沒到輸贏見分曉的時候,咱騎驢看唱本走著瞧。於是,他放下手頭的其他工作,要親赴山城處置此事件。

    綠洲市離山城大約六百多公里,有一半路是高速,也就是一天的行程,傍晚時分他們就趕到了。

    說起來這山城還是個革命老區,典型的山區農業大縣,素有「七山一水二分田」之稱,也是嚴重的貧困縣。雖然缺乏工業,但天然石材儲量豐富,周邊有金陂關等旅遊資源,可不知為什麼,改革開放十幾年了還是這樣的貧窮落後。

    到了賓館後,顧不上洗去一路的風撲塵塵和休息,施弘覺就立即召集會議聽取他們匯報了這幾天發生的事情和工作情況。

    小郭匯報說:「自從發現問題感覺不對勁,就趕緊打電話給領導做了匯報,根據你的安排我們就馬上去了山城工商局瞭解情況。到那兒一問,人家就說了,你們也太沒經驗了,簽訂合同之前為什麼不來工商局咨詢一下對方的企業情況和信譽呢?這家公司早已被註銷了,他們已經行騙好幾年了,光我們知道的全國到縣裡來告狀的就有幾十起了。」

    小趙插話說:「剛來時,他們安排培訓學習時,就在他們公司的一樓,屋子裡除了幾張桌子和一些簡單的製作工具和零散的元器件,我就感覺著他們不像有規模和實力,那個張工程師講得也不怎麼著,當時小婕還說這不是糊弄我們嗎?哪兒像那回事兒,也怪我麻痺大意了,光想著縣城條件也許就這樣,湊乎吧,學了趕緊走。」他感慨地說著,自覺得沒完成好任務有點內疚,「要是有點警覺性,當時拔腿走人也不會上當了,可是他們堅持非得先交質量保證金和第一批材料款,否則不予培訓,沒辦法,我們極不情願地交了,學了兩天後真發現有問題了,心裡不踏實就趕快給公司打電話匯報了,郭主任從工商局回來後我們才恍然大悟,果真是個騙局,可後悔也晚了,咳,真沒想到他們根本就不是正經要加工合作的,竟然是設套騙錢的,真卑鄙。」

    小郭接著說:「沒想到的還在後邊呢,這裡的公安局也不負責任,我們去反映了情況後,他們不以為然地說,你們這是合同糾紛,不屬於我們管轄的事兒,自己協商去吧,告訴他們金利公司是無照經營,明顯的是詐騙行為,他們打官腔說既然你們說他詐騙就要拿出證據來,可你們的證據呢?就憑你紅口白牙說一聲我們怎麼抓人?看那態度是不願管了。」

    當小郭停下來喝水時,房間裡靜得很,大家都沉默著沒有說話,施弘覺也不插話,只是吸著煙靜靜地聽他們敘述事情的經過。

    小郭喝完水也點了一支煙,繼續匯報說:「他們不是要證據嗎,我就又去工商局找企業股的劉股長,說明了情況後想請他們開個金利公司已被註銷的證明報案用,誰知那個娘們兒一聽來意,嚇得趕緊往外推我,你走吧,我們無法出這樣的證明,看來這條路是走不通了。就回來打電話了,根據你的指示我們費盡周折找到了一個姓肖的中年代理律師,委託他起訴到了法院,還不錯,經濟庭受理了,交了一些費用後昨天下午已經把他們的銀行賬號封住了,不過錢早被他們取光了,帳上只剩了幾百元錢,看來他們是老手了,騙的錢一到帳立即取走,封了也沒什麼意義,恐怕要錢是很難了。」

    「還有個壞消息呢。」小婕擔心地說,「今天下午打開水時,有個服務員小姑娘悄悄給我說有人來打探我們的情況,她提醒我們注意點,因為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現象,結果是打起來後把賓館的傢俱也碰壞了好幾件,怪嚇人的。會不會是胡瘸子派來的壞傢伙呢?」

    「不用怕,小婕,哥來給你撐腰了,看他誰敢惹你。」鄒巖哄小婕別怕。

    「誰怕啦,才不用你保護呢。」小婕她不服氣地回敬了他一句。

    「行,你們這幾天做了不少工作,辛苦了!走,到餐廳吃飯去,晚上犒勞你們,給你們壓壓驚。」等他們匯報完後,看他們一臉的疲憊和垂頭喪氣樣子,著實讓人心疼,得安慰安慰他們,施弘覺沒說別的,只是拍著他們的肩膀說:「沒什麼了不起的,不用怕,這天下還是**執政,總不會任憑他們橫行霸道的,先吃了飯我們再研究怎麼辦。」

    晚飯就在賓館的餐廳裡,他們要了個單間點了幾道菜,施弘覺讓司機衛峰把車上帶的好酒拿了兩瓶,儘管大家沒心思喝酒,可施弘覺還是挨個敬酒並表揚了小郭他們幾個機智勇敢,膽大心細辦事有能力。

    「這酒呀,可是好東西,能壯英雄膽,當年武松要不是一連氣喝了十八碗酒才上了景陽崗,恐怕樑上好漢就只有一百擔七將了,他武松早就成了老虎嘴裡的肉了。所以呢,酒還是要喝點的,遇到這麼點困難就洩勁了,還怎麼當好漢呢?來,每人三杯,這可是五糧液好酒呀,此時不喝,再回可就沒有了。」他勸著大伙喝酒。

    是呀,士氣可鼓不可洩,施弘覺是個有經驗的領導,他心裡明白,戰鬥還沒真正打響,惡戲還在後頭呢,要先把自己的士氣打足才能保持旺盛的戰鬥力。

    晚飯後,施弘覺來到賓館門前的街道上溜躂了一會兒,回來時他看了看賓館的外部環境情況。這是一座很普通的賓館,只有臨街的這一幢四層樓房,前邊沒有院落,有七八米夠停幾輛汽車的位置,一道鐵欄柵圍著,卻是敞開口的沒有門,是個隔君子不隔賊的擺設,車輛停在那裡沒有絲毫安全而言。

    賓館門廳對著馬路,裡邊的餐廳還對外營業,所以,閒雜人員在賓館裡進進出出並沒任何限制,抬頭望去,樓上只要是亮著燈沒拉窗簾房間裡的情況一目瞭然,裡邊人的舉動很容易觀察到。

    看了這一切,施弘覺對司機王衛峰說:「去,看看有後院沒有,要是有就把車開進去停後院裡。」

    「老闆,這點小事兒你就不用操心了,這兒我比你熟,剛才出來時你們幾個往前走了,我見有個小子在停車場轉來轉去,過去叫他滾蛋了,來的時候我就問過了,這賓館後院沒有停車場,我已經把車開到對面不遠的金屬公司院裡去了,給看門老頭一包煙,他就樂滋滋地讓我停那院裡了,停那裡保險沒問題。」

    「你怎麼對這裡熟悉呢?」施弘覺詫異地問他。

    「我父親轉業前就在這個縣城駐防過,我小學還是在這裡上的呢。」

    「噢,怎麼沒聽你說過?」

    「嗨,這有什麼值得說的。」衛峰嘿嘿笑著說。

    「嗯,咱在這裡你就是嚮導了。」

    「沒問題,保證給領導服務好。」衛峰也當過兵,說話還有些軍人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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